1、， 从王宏召到姚燕燕：职称是个值钱的屁 2021-04-11 职职称是个称是个值钱值钱的屁的屁 谨以此文纪念以死抗争的王宏召老师 9 月 13 日，洛阳十七中初三数学教师王宏召从学生宿舍楼顶跳楼，当 场死亡，再看看王宏召老师自杀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对教育不公的抗议。 9 月 8 日上午 10 时 47 分，王老师曾在七个老师的微信群里说起该 校中考奖近三年来发放标准问题。接着又向校长倪国强发信息，希望公 布待遇方面的一些项目，重新研究中考奖励制度。随后又反应了一些问 题。可是最后并没有收到校长的任何回复。下午 14 时 54 分王老师在本 校包含校长在内的微信群里发言质疑加课费的问题，同样没有获
2、得任何 回复。监控显示 9 月 13 日凌晨 4 点左右，王老师出现在学生宿舍楼 顶，5 点左右编辑好俩条短信，6 点左右跳楼自杀。王老师的短信并没有 收件人，只是单纯的留下遗言。短信内容为“我是自杀，以此表达对教育 局（此处应指洛龙区）及学校的失望，原来拖欠工资，现在各种各样检 查乱七八糟档案，名目繁杂培训，职称不公，期待真正的教育。” 王老师 1988 毕业于河南师范大学的数学系，本科学历，在当时绝对 是高材生。至于教学水平怎么样，连续多年带毕业班，相信这一点足以 说明问题。然而已经 52 岁的他至今没有评上高级，而和他同样学历背 景的人中，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评上高级的。 八十年代重点大学毕
3、业的老师，教书那么多年了，竟然至今没评上 高级职称，为什么？是教学水平不够？但为什么让他连续多年带毕业 班？是他的论文等某些“硬条件”没达到？说实话，我是绝对不相信这一 点的。我宁可相信他的“轴”，因为他临死前的遗书里写的全是对教育不 公的控诉！从这一点足可以看出王老师是一个有着高尚教育情怀的人！ 可惜，时至今日，高尚依旧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我更感到可惜的是，身 为“六零后”的王老师至今没有放弃（至少可以“雪藏”）自己的教育情 怀，以死来表示对各种教育不公的抗议！他不知道，有限的几个生命在 中国是不算什么的，哪怕现在是网络时代，是各种媒体发达的时代，他 的死亡也只能引起小范围、短时间的关注。不仅
4、如此，他所抗议的，在 他死后会依然如故。时间永在流逝，教育依旧“太平”；亲戚或余悲，他 人亦已歌啊！让一个高贵的生命的逝世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代 价，太大了！ 对王老师的愤怒，尤其是对评职称的不满，我是感同身受的。虽然 我很幸运，已经评上了高级。但回想当年评职称的过程，也是一副“波澜 壮阔”的画面。“内行”的人都知道，职称评审的“明规则”和“潜规则”共同 分为“三大块”。一块是所谓的“硬条件”，包括你的教学业绩、论文等 级、获奖情况等等；一块是所谓的“群众评议”，也就是同事们对你的评 价；一块是所谓的“领导评议”，也就是领导们对你的评价。决定因素是 什么？第一块吗？按照道理讲，似乎应该是
5、。但如果真是如此，那评不 上的人也无话可说了，相信王老师也不好意思抗议：教学水平不行，一 篇论文都写不出，没有拿得出手的业绩，你还有脸抗议？第二块吗？大 家都是同事，彼此都很熟悉，今年你评，明年我评，按人之常情来看， 除非你在学校显得特别“另类”，否则，同事们不至于说你的坏话。所 以，除非你在“第一块”特别差，或者比你强的人太多了，并且高级职称 的名额实在有限，否则，决定你能否评上的关键因素就是：领导评价。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这一顺口溜是最多能说明“领导评价”的丰富“内涵”的。所以，请原谅我 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某些领导王老师没有评上高级，就是因为
6、 他的“轴”。一个经常找领导“麻烦”，提各种意见的人，领导的评价能好 吗？我说过，在这一点上，我是感同身受的，因为我也遇到过这样的 事：我无意贬低他人，但与另外某些先于我评上的人相比，在所有的“硬 条件”上，他们有的那些我全都有，而且等级比他们高；我有的，他们都 没有，而且等级还很高；我的“同事评价”也不比他们差，结果，他们能 上，我上不了。为什么？因为我和王老师犯了同样的错误：经常“大放厥 词”，批评“朝政”。只不过我比王老师“想得开”，没有为此而痛苦纠结； 只不过我比王老师幸运，后来换了领导，我也“学乖了”，不再“满嘴跑火 车”了，所以后来还是评上了高级职称。 写到这里，回想当初评职称的过
7、程，我真是要感叹一句：职称就是 个值钱的屁啊！ 说它值钱，是因为与低一级的职称相比，高一级的职称每年工资能 多 2 万元左右（我所在的地区是这样，其他地区不清楚）。对于绝大多 数年收入在 10 万元左右的老师来说，这点钱还是有点分量的。抱歉， 老师也要养家糊口，所以请别指责老师们太在乎这点钱。陶渊明之所以 敢“不为五斗米折腰”，是不是因为他就算不当官，还可以“种豆南山 下”？如果他连一块田地都没有，没有最起码的物质基础，他还敢这么潇 洒、硬气吗？ 其实，职称对老师而言，尤其是对像王老师这样有着高尚的教育情 怀的知识分子而言，不仅仅意味着钱！它还意味着对自我价值的肯定， 意味着公平、正义！ 可是
8、，我依然还是要说：职称只是个值钱的屁。我知道对那些还在 职称评审上挣扎的人而言，我这样说有点“饱汉不知饿汉饥”；我知道， 王老师已经走了，我说的这些他已经听不到了。但我相信，还有很多仍 在为职称而痛苦的“王老师”们。也许，我写的这些能让他们看了之后， 能“想开点”，不要走上那么决绝的抗议之路。 我知道，要让像王老师这样的人放弃自己的教育情怀，既不应该， 也做不到。可是，我们不愿意“同流合污”，但至少可以不再“义愤填膺” 啊！至少你可以选择做一个“顺民”啊！拖欠工资又怎样？上面发了那么 多的“红头文件”都解决不了，靠你一个小小的老师能解决？各种各样的 检查又怎样？难道你想“指导”领导的工作？上有
9、政策，下可以有对策， 动点脑筋，努力“对付”一下吧。名目繁杂的培训又怎样？不就是花点时 间吗？你不是有手机吗？就算手机不能玩，你还不能眼睛看着培训者， 心里想着别人？期待真正的教育？那是你能说了算的？ 我知道我的想法有些消极，有点“危险”，不够“正能量”。但我真的 只想像王老师这样的人能好好活着，能活得没那么压抑痛苦。你们每天 在教学一线努力着，你们的付出对得起所拿的工资，对得起自己的良 心，所以“聪明地”应付一下又何妨呢？生命才是最宝贵的啊，更何况你 们的生命还是高贵的！ 我一直认为，教育界、司法界、医疗界这“三界”不能乱！撇开另外“两 界”不谈，作为在教育界生存了二十多年的“内部人士”，这
10、些年耳闻目睹教 育界内部的一些现象，虽然也吐槽过几次，但为了“饭碗”，还是得学会“闭 嘴”。而焦作十七中的姚燕燕老师竟然敢如此公开叫板，相信她已经做好 了很多的心理准备。不管最后法院如何判决，相信广大教师们心里都有自 己的判定。天地之间有杆秤，那秤砣是老百姓，大多数老师没有像姚老师 那样站出来当“出头鸟”，不代表他们心里就认为校方做的是对的。 特别是关于职称评审，这里面有多少猫腻，各学校因为这事而暗藏了多少 丑恶，相信每位老师心里都有一本账！ 所以，请把职称当作一个屁给放了吧，虽然这个屁有点值钱。但跟 你们宝贵的生命和内心的快乐而言，一个有点值钱的屁又算什么呢？憋 着屁不放只会伤害自己的身体，而某些人看着你们憋红了脸的样子，他 们会特别开心。 所以，请原谅一位已经评上高级职称的我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式的规劝。其实我也可以继续“愤懑”的：凭什么我就不能评“正高”？凭 什么我就不能评“特级”？我认为我可以！可是，这样的愤懑解决不了任 何问题，反而可能会落人笑柄。我现在只想好好活着，做一个清醒着 的、只管认真教好书的“顺民”。 所以，请把职称当作一个屁给放了吧，虽然这个屁有点值钱。我这 样劝你们，真的只想你们能好好活着。清醒者是痛苦的，总不如在黑屋 子里沉睡的人。可是，清醒者才是希望所在啊！我只想你们能好好活 着，因为我不想看到“高尚”成了你们的墓志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