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终于可以和你喝一杯这样的咖啡 2019-11-21 50 个 终终于可以和你喝一杯于可以和你喝一杯这样这样的咖啡的咖啡 文/老郭 1999 年 8 月初的某一天，我迫不及待地从家里出发，赶到签约的学 校。其实按照通知，我可以再过一个星期去报到的，但我急于想去 看看那所我搞不好要工作一辈子的学校。 妹妹送我，因为我带的东西太多了，而主要就是几箱子书。出火 车站时，还因为带的书太多了，出了行李超重费。出发的那天，先 从县城坐 2 个多小时的汽车赶到武汉，再从武汉坐火车到嘉兴。那 时没钱，再加上也年轻，就没有买卧铺。可那时的火车速度慢，坐 了十六个多小时的火车才到。 我们是上午到嘉兴火车站的，而
2、我要去的学校在凤桥镇上，带了 那么多的行李，怎么去？那时火车站有很多开“残疾人三轮车”的， 经过讨价还价，我们花了 35 元钱让他送我们到凤桥镇。一路上经过 的都是农村，路边有很多卖水蜜桃的农民；到了镇上后，我一看， 这镇子跟农村的差别也不大，当时心里就哇凉哇凉的：我从农村出 来的，上大学就是想着跳出农门，怎么毕业了又回到了农村？当时 简直就想掉头回家的。但妹妹安慰我，而且也想到，学校的校长说 过，三年之内，学校肯定搬到嘉兴市区去。门口又有老师热情接待 我们，把我们带到教工宿舍。 在当时来说，这宿舍还是可以的。两室一厅，有厨房，有卫生 间，地面还是刷了油漆的。以后这房子要住两个人，我来得早，另
3、 一个老师还未到。这里，就是我工作之后住的第一套房子。妹妹住 了两晚就回家了，留下我一个人，另一位老师还未到。学校还没开 学，我只能到外面去吃，这可不行。一是我还不习惯这边的饮食， 二是外面吃饭，太贵。于是没过几天，我就买来煤气瓶和炊具，开 始自己做饭。 没想到的是，第二年的五一节前夕，我差点死在了房子里。 因为胃出血而不自知，又被小镇上的庸医给误诊了，导致我在房 间里晕厥。而当时跟我住一起的老师回家了，没有人发现我晕倒。 直到我醒过来了，爬出门，喊对门的老师。还好，他们当时都在 家。后来被同事们送到嘉兴市第一医院抢救，捡回了一条命。 第二年我换到了另一所普高，住的还是教工宿舍，和第一次的差
4、不多。又过了几年，学校整体搬迁到嘉兴市区，我们这些单身老师 只能自己租房子。为了省钱，只能租那些老旧小区的普通的房子。 我记得当时的月租金是 400 元，还是两室一厅，有基本的设施，有 木地板，我一个人住。我是比较爱干净的，所以木地板擦得很亮， 进屋还要换拖鞋。对我来说，房子可以旧，不能脏。 虽然当时房价不高，市区最贵的房子也就一千多点一平方，但当 时的月工资也就一千多一点点，家里又无力帮我出首付，所以只能 租房子。再后来有了一套房子，但没多久又失去了。2005 年下半年 的时候又去租房子，还是在老旧小区，每个月租金 500 元，在六楼 顶楼，没有电梯。为了省钱，我自己搬家。工作时间越久，买的
5、书 越多，半天搬下来，浑身无力了。这次的房子比之前的还破旧，看 着那房子，看着屋里乱糟糟的东西，当时忍不住泪流满面，一个人 在房间里哭。 不容易啊！一个农村出来的年轻人，没有任何的“后援”，这些 年真的不容易！不行，我得有自己的房子，我都快 30 了，怎么娶老 婆？ （嘉兴市电子小区） 2005 年底，我终于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房产证上只有 我一个人的名字，我是“户主”！嘿嘿。虽然还是在比较旧的小区， 虽然在六楼顶楼，但我很满意。 房子的前主人是一对当地的警察夫妻，他们买了新的更大的房子 了，所以想把这房子卖出去。房子是一套小跃层，有 107 个平方。 楼上两个房间，一个卫生间，还有一个比较
6、大的露台；楼下有一个 房间，还有卫生间、厨房、客厅和餐厅。楼上楼下都铺了复合地 板。他们都是比较爱干净的人，所以房子的状况还不错，各种柜 子、厨房和卫生间的设施都有，我搬进来就可以住了！这房子对我 来说，真是太合适了！房子卖给我 30 万 5 千，首付百分之三十，我 贷款了 20 万，每个月的工资除了吃饭，就是还贷款了。还好，有自 己的家了，其他的那点苦对我来说是不算什么的。并且，第二年下 半年我就很幸运，遇到了现在的夫人。 我是通过她的同学认识她的。那时她刚到嘉兴不久，要租房子， 于是她的同学就介绍她租我的房子住，她可以睡楼上，而我还可以 赚点租金。知道我是高中老师，她也就放心了。她搬进来的
7、第三天 就外出培训了，一个星期之后才回来，之后我们就慢慢稍微熟悉了 一些，而我也知道她也是单身！半年多的时间接触下来，觉得她很 不错，两人有很多的共同点：农村出来的、勤劳、努力、爱干净、 会做菜哈哈，于是我就开始了我的“预谋”：追她，让她做我的 女朋友，这样就可以实现合作共赢她不用出租金，我也有女朋 友了！哈哈哈哈！这就是单身男女合租的好处！ 既然我已经动了“心思”，而“房东”和“租客”又相处和谐，那发 展起来就容易了。于是，在我的各种“套路”下，她终于成了我的女 朋友了！不得不说，这是我的幸运！我和她都年纪不小了，大家又 都是奔着结婚去的，于是她成为我的女朋友后，就开始帮我还贷款 了。她毕业
8、之后攒了两万多块钱，我自己手中还有点，于是凑到一 起去银行还了一点“本金”，这样一来，每月还贷款的压力又小一点 了。当时也不知道有给房子加名字的说法，更没往这方面想，所以 我还是唯一户主，这房子是婚前财产。按照现在的观点来看，这对 她不公平。如果离婚了，她几乎得不到什么。当然，这只是“如 果”，没有也不会变成现实。但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敢”还没结 婚，她就敢拿出钱来帮我还贷款。 （现在所住的小区） 在这个房子里前后住了近十年，生了儿子。两个人一直都很努 力，也很节约，终于，2013 年我们卖掉老房子，凑了首付，买了现 在的房子，然后花了几十万装修好。2015 年儿子上小学一年级，我 们搬进了新家
9、。小区是新的，在嘉兴算得上是高档小区了；房子也 足够大，有 170 个平方；装修是按照我们共同的设计来做的，完全 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新房子了，虽然还是要还 贷款，但是那点钱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压力。大房子有 了，两人都有车开，两个车位也有了，当年两个从农村出来的没有 任何外在援助的草根青年到了中年，到了快四十岁的时候，终于过 上了还算舒适的生活。 回首来时路，我想到了一句话：“我用了 20 年才能坐在这里和 你喝一杯这样的咖啡。”是的，我和我的夫人也是用了 20 年的时 间，才终于可以住在现在这样的房子里，才终于可以随意点上一杯 “星巴克”虽然我们都不喜欢喝咖啡。对有
10、些人而言，一出生了 就拥有这些；而对我们而言，要奋斗 20 年才能拥有。 我又想到当年在那个老旧的小区里，一位熟悉我们的本地的阿姨 对我说：“你们两个外地过来的真的很努力！”我说：“阿姨，我也想 懒一下，但两个人无依无靠，不努力怎么办？”是啊，不努力怎么 办？ 我又想起搬家的那一天，当我们开着车带着最后一点东西离开的 时候，才六岁的儿子竟然哭了。问他为什哭，他说：“我是在这里出 生的，这里有我的童年，有我的回忆。”哈哈，这孩子竟然还有点怀 旧！可是他不知道，为了他能有一个幸福的童年，为了他将来不像 我们当初那么辛苦，我和他的妈妈付出了多大的努力！等他熟悉了 新的漂亮的小区、漂亮的大房子后，他还会怀念当年那老旧的小 区、老旧的房子吗？ 二十年过去了，我已经四十出头了，但至少还可以再努力二十 年。不管现实如何，至少我曾努力过，因为我不愿意当我老时，一 转身满目荒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