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杂文：户犬 2019-07-08 50 个 户户犬犬 虽然小时候家里养过狗，但我还是不喜欢狗。还好，也许是应了“不是 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老话，夫人也不喜欢狗，虽然她乡下娘家至今 还养着一条狗。 虽然我对“不喜欢猫、狗等动物的人缺乏爱心”这句话一向嗤之以鼻， 但我还是认真地反思过自己为什么不喜欢狗。我发现，我对狗的厌恶并非 是因为被狗咬过，也不是因为踩过狗屎，因为那是养狗者的错，我不会跟 狗计较；而是我发现，无论是乡下养的“草狗”，还是城里养的娇贵的宠物 狗，除了流浪犬之外，都有一个让我很厌恶的共同点：狗仗人势。 一 记得读小学的时候，家里养了一条黄狗，我叫它“大黄”。单从自家的 角度
2、来看，它还是比较温顺的。但我发现它有一个特点：如果仅我和它在 家，门口有陌生人经过时，它只会随便轻吠几声；而如果父亲、母亲在 家，它不仅会狂吠，甚至会追着人家叫。不独我家的狗这样，我发现我所 遇到过的乡下的狗都有这个特点。那时还小，不知道有“狗仗人势”这个 词，而父亲对此的解释是：狗很聪明，它知道有人可以给它撑腰。而如果 主人出来大声呵斥它，它似乎很快就会明白：原来主人和这个人之间的关 系密切，所以不能再对他叫了，否则会挨主人揍的，于是它很快就安静 了。 后来到了城里，也发现，哪怕是那种很小的、看上去很可爱的小宠物 狗，也深谙“狗仗人势”之道。比如，公园里，或者小区里，两个人各自牵 着一条小狗
3、。而如果它们只是初次见面，则往往会“两狗相见，分外眼 红”，很快就会开始“撕逼”之战！甚至，我还发现一只很小的宠物狗竟然敢 主动挑衅另一只大狗！那娇小的身躯、娇嫩的吠声和一副“悍不畏死”的样 子，让我生不出一丝怜爱之意。这不，刚刚发生在广东的一件事就是很好 的例子：一只没栓绳子的泰迪犬直接扑向金毛犬，结果被金毛犬给一口咬 死，进而引出了一位人渣。这件事充分证明了两点：有没有爱心跟养不养 宠物，屁的关系都没有；因为主人的纵容，小狗也敢主动招惹大狗。 二 不知各位读者有没有发现这样一种现象：一个小屁孩，如果不远处有 他家大人在，他就敢主动招惹一个比他强壮很多的大孩子。那些敢于在学 校欺凌其他同学的
4、孩子，有很多不正是因为家里的大人的纵容吗？大人的 纵容，让他们觉得有了依靠，胆子就大了，这不也是一种“狗仗人势”吗？ 撇开像我这类不喜欢狗而只喜欢吃狗肉的人不说，国人对待狗的态度 其实一直是很复杂的。哪怕是再爱狗的，把狗当做自己亲人的人，当他们 被别人的“手下”欺负时，也会骂他们是“狗腿子”，说他们“狗仗人势”，是 别人的“走狗”“狗腿子”；如果是被别人轻视了，会骂别人“狗眼看人低”。 更有一些人，擅闯某单位而被保安拦住后，会辱骂保安是“看门狗”。他们 在辱骂别人的时候都忘了家里那只被他们视为“儿子、女儿”的狗了。 前文说过，在喜欢“仗人势”的狗中，不包括流浪狗，因为没有人为它 们撑腰。而一旦
5、某流浪狗走了“狗屎运”而被人收养，成了“户犬”之后，它 很快就敢“狗仗人势”了。也就是说，原本柔弱的狗、没有后台的狗，因为 有了依仗，立刻就会戾气陡生！“户”加一个“犬”，不正是“戾”吗？难道古 人造字时，也有与我一样的发现？ 三 其实，这样说狗，有点冤枉它们了，因为它们的戾气其实来自于人。 一只再凶的狗，如果没有人给它撑腰，它要是嘚瑟过头了点，会很容易丢 了性命的。都说狗通人性，此言不虚啊。人与狗不是一样吗？一旦有了什 么依仗，戾气很快就暴涨。 比如，有很多人酒驾被查后，对交警叫嚣：“XXX 是我叔叔，你敢查 我？”“我认识你们队长，前几天还一起吃饭，你敢查我？信不信让你丢了 饭碗？”为什么
6、这些人敢如此狂吠？因为他们觉得有人会给他们“做主”。有 趣的是，有一些叫着自己有后台的人，后来被证实他们所谓的后台是假 的。但这也充分说明一点：这些人骨子里头就有一种“仗人势”的基因。在 现在自媒体如此发达的今天，还有那么多人敢如此嚣张，仅仅用“戾气”这 个词来形容恐怕还不够。还好，他们的“主人”（如果真的有的话）还是很 聪明的，不会像广东那位渣男那样，敢于跳出来活活打死别人家的狗。 有后台的人戾气重，没后台的人就没有戾气了吗？不一定。 多年前的一个早晨，我骑着电动车上班，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一 辆拖货的电动三轮车闯红灯，被交警拦住了。交警先敬礼，然后严肃批评 他，要给他开罚单。此时，他开始
7、百般狡辩。然后交警的口气更严厉了， 而此人则开始叫嚣：“你凶什么凶？警察了不起吗？你敢动手打我吗？我 记住你的警号了，我要投诉你！”明明自己闯红灯，还各种耍赖，还敢跟 警察叫板，这样的新闻，相信读者们没少听说吧。这位普通的、开三轮车 的车夫敢于如此嚣张，他一定是有所“倚仗”。只不过，我相信这“倚仗”不 是他的某个亲朋。那么，到底是什么呢？请读者们自己想想。我没有去过 美国，但以我对新闻的关注，我相信这样的事情在美国是很难发生的。虽 然美国很多民众持有枪支，但面对警察时，尤其是在自己违法在先时，我 是没有听说有像某些国人那样猖狂的，反而经常听说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就 被警察射杀的。 而且，现在容易被
8、如此“欺负”的不仅仅是警察，还有老师、医生、公 交司机、快递小哥、清洁工人、乘务员等等。我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共 同点：如果让你不爽了，你就可以“投诉”他们。而一旦被投诉，别说他们 的行为有不恰当的地方，就算毫无问题，也能被人各种“渲染”，而他们的 “倚仗”就是网络和围观者的无知！比如，明明是他犯错且袭警而被警察制 服，他们就敢高喊“警察打人啦！”而一些无知的围观者，哪怕是从头至尾 看到整个过程的围观者，都要断章取义，然后把所谓的真相传到网络上 的。等到事情闹大了，警察依法把他们抓起来了，就开始学乖了。 其实，这也是户犬的特点：如果有人在他们面前变现得忍让了，他们 就越发地狂吠；等到你的气势超过了他，能吃定他们时，他们就学乖了。 都说狗是人类的朋友，其实是人需要狗，而不是狗需要人。而一旦与 人扯上了关系之后，原本“缺心眼”的狗也就沾染上了人的戾气。带有戾气 的户犬，如何能培养出人的爱心？带有戾气的人，又如何能保证户犬的温 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