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 恤衫与血汗工厂：第三世界供应商与第一世界市场恤衫与血汗工厂：第三世界供应商与第一世界市场 最近以来，媒体关注的焦点，使我们对第三世界国家的劳资状况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 美国人也许能够把低于一般标准的劳资地位和状况划为文化差异的又一佐证， 但是最近的这 些事件在国内引起了极大的关注和兴趣， 这与牵扯于这些事件之中的有关方面是有直接关系 的。他们的名字就和苹果派一样同样美国化：The Gap, Kathie Lee Gifford, 甚至还有迈克尔 乔丹。他们是契约人、投资者，以及“血汗工厂”的代言人。据称，在这些血汗工厂里，年 轻女子一天只允许上两次厕所。 一、美国的劳工状况一、美国的劳工状
2、况 在当今美国，服装业每年的总收入月在 450 亿美元，其工人总数超过 100 万。1995 年 秋天，劳工部秘书长 Robert Reich 公布了几个可能与加利福尼亚 EI Monte 的某血汗工厂的 运作有关的大牌零售商的名字。一场骚动由此引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零售商对其供应商 的劳工状况没有法律责任， 尽管如此， 有关的公司还是赞同采用一套要求他们的供应商必须 遵从美国联邦劳动法规的道德准则。 在 Phil Donahue Show 中，Reich 讨论了另一家工厂的情况。这家公司雇佣泰国劳工， 他们的工资每小时还不到 1 美元， 而且他们还被装有倒钩的铁丝围栏围在工厂里。 零售商们
3、 表示，要将供应商和分销商用相关法规和准则监督起来是很困难的，即使不是完全不可能， 因为他们的总数已经超过 2 万家。而且，这种状况还在向更加恶化的方向发展。服装业的竞 争非常激烈，而且也是极端的劳动密集型产业。正是这个产业引起了 Reich 对劳工状况的极 大关注。因此，当你得知 1994 年劳工部对加利福尼亚服装业的经营运作进行的一次抽样调 查中发现有 93%的单位都有侵犯劳工的健康和安全的现象时也就感到不足为奇了。 与零售商相比，生产商的顾虑可能会稍微多一些。最近，在制定“公正劳工待遇法案” 时，Reich 援用了一项很少行使的条款。该条款规定生产商要对供应商的不法行为负责，而 且允许没
4、收“血汗工厂”非法运营生产出来的商品。 Reich 现在开始号召零售商和生产商来实施他们自己的随机抽样调查。Reich 特别提到： “我们需要征幕零售商为附属警员。曾经有一次商界向政府提出， 放开我们，我们自己能 处理好。 我们给了他们机会。 ”1995 年 6 月，Reich 组建了稽核代理机构，该代理机构负责 找出和查明那些支付低于最低工资标准的工厂和其他那些违反 “公正劳工待遇法案” 的工厂。 克林顿政府出台的“模范商业标准”于 1995 年公布实施，它的内容和这个观点是一致 的。 这个标准号召所有企业都来采用并实施一套自己制定的行为规范来约束自己在世界范围 内的商业行为，标准还对行为规
5、范所应包括的恰当的规范范围提出了建议。除此之外，在 Reich 的指示下，劳工部还兴起了一场“不要血汗”的运动来号召美国服装业的生产厂家在 全世界范围内结束不合法理和伦理的血汗运作。 他们有这样一个信念， 如果厂家承诺能够在 每件衣服上都加上一个标签以说明这件衣服不是通过血汗工作生产出来的， 那么顾客将会情 愿以高一些的价钱买下这些衣服， “不要血汗”运动就是以这一信念为基础。另一方面，此 次运动的评论员声称以上提议的标签就像是“利民内政对一个温和的血汗工厂的同意书” ， 并且指出对劳工状况的监控和这些标签的使用力度还不够大。 评论员们实质上也是在号召社 会都去实践这些措施。 二、美国的注意力
6、转到了别的国家二、美国的注意力转到了别的国家 国际纺织、服装和皮革工人联盟的总秘书长 Neil Kearney 在描述服装工业的生产车间 时说道： 目前世界范围内时装业大约有 3 000 万工人。现实的状况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的工 资都很低。 他们的工资常常是依照输出品加工地区的工资水平来定的， 而在这些地区工人的 权力通常是受到压制的。 工资水平常常达不到维持生计所必需的程度， 如果把物价上涨和通 货膨胀计算在内， 他们的工资水平实质上是降低了的在许多国家， 恐怖管理是一种普遍 现象， 工人们常常受到拳打脚踢的虐待， 即使是孕妇也不例外。 如果工人们想联合起来抵制， 他们得到的常常是非人的虐
7、待，有时候还有被谋杀的危险。 美国公众只要一谈到本国的劳工状况，他们就转到谈论别国的劳工状况。在 Reich 对美 国生产商们提出了温和的警告之后， 媒体的焦点转移到了第三世界的劳工状况以及美国对其 应付的责任或美国自己与之的牵连。在 1970 年，全世界有 7000 家跨国公司。现在，全世 界的跨国公司总数已超过 35 000 家。 在电视名人 Kathie Lee Gifford 认可了 Honduran 血汗公 司为 Wal-Mart 量身定做的一款服装后，跨国公司的劳工状况就成了午后谈话节目的主题。 这些公司雇佣未成年女子或孕妇， 他们每天工作长达 20 小时以上， 工资每小时只有 0
8、.31 美 元。工作场所条件极差，而且工人们整天都不许说话。 这一状况在 Charles Kernaghan 提出之后才引起新闻界的普遍关注，她是设在纽约市的 国家工人委员会的理事成员之一。Kernaghan 把那家工厂的劳工状况告知 Gifford 和她所在 的新闻单位，要求她对此做出反应。Gifford 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求她与那家工厂脱离关系。 不幸的是，这样的反应对于受剥削的劳工来说是可悲的。但是，Kernaghan 并没有听 Gifford 要她离开那家工厂的建议。与之相反，Kernaghan 郑重请求 Gifford 保持对此事的关注，并 且利用她的地位和声誉来给那些工厂的劳工状况带
9、来一些转机。 这些辩论可能会使读者联想到几年前关于抽回在南非的投资的类似争论。主张投资者 声称要想使南非劳工状况好转， 就应积极的参与到那里的商业生产活动之中。 而其他人则咬 定任何具有工作伦理的公司， 都不会向允许种族隔离制度存在的国家大量地投入资本。 与此 类似的争论在第三世界和商业生产活动问题上此起彼伏不曾间断，Gifford 发现自己也已经 被深深的卷入其中了。 三、萨尔瓦多的劳工状况三、萨尔瓦多的劳工状况 萨尔瓦多内部冲突引发了一场持续多年的内战，国家因此受到巨大创伤。1992 年，随 着和平曙光的到来，萨尔瓦多试图重建家园，修复战争造成的损害，现在它被认为是拉丁美 洲经济增长最为迅
10、速的国家。 参与重建计划的这部分萨尔瓦多人努力的目标是帮助穷人摆脱 贫困，达到自给自足，并从战争中所经受的压迫中摆脱出来，重新获得独立和自由。然而， 个体投资商的目标有所不同， 他们都想方设法从社会的安宁和发展中谋得自己的利益。 经济 学家 Louis Emmerij 指出，社会动荡不安的主要原因是“缺少充分的就业和再就业机会，生 活水平低下，缺乏长远的眼光，看不到将来的希望。 ” 在象萨尔瓦多一样的发展中国家里，要想制定长远规划使家庭能够长久稳定地自由支 配一定量的工资以解决人民的温饱问题涉及到多方面因素， 比如说要考虑家庭成员是否具有 相当的技能水平和科学知识来在市场上为自己找到用武之地。
11、 这些规划包括要求提供培训和 教育机会， 提供利用市场和运用技术的机会， 还要向他们提供必要的贷款以用作生产资本等 等。在萨尔瓦多，劳资矛盾在很大程度上根源于工人和资方在以下方面很难达成一致：日均 最低生产能力、 对完成工作任务的工人所提供的工资定额， 以及究竟应该由谁来支付培训成 本以提高生产能力，等等。 然而，低工资是跨国公司来萨尔瓦多进行投资的主要吸引力。1990 年，在美国一家主 要行业杂志上有这样一则全页面彩色广告， 上面是一个女工正坐在缝纫机前工作， 旁边是这 样一段描述： “萨尔瓦多的 Rosa Martine 在自己的缝纫机前为美国市场生产服装。只要花每 小时 57 美分你就可
12、以雇到她了！ ”一年以后，同样是这样一幅广告画宣称 Rosa 的工资又降 低了“只要花每小时 33 美分你就可以雇到她！ ”在广告人员看来，在市场玩家眼中，Rosa 起先的工资有点要得太高了。 要想看清楚这些矛盾， 先把萨尔瓦多这个国家自身文化背景弄 明白是很关键的。 萨尔瓦多的工人们并没有侥幸逃脱历史给他们带来的后果。 在进入车间的 时候，他们就知道自己将要受到剥削，他们不信赖管理层。除此之外，作为萨尔瓦多内战期 间的压制政策所引发的后果， 社会普遍缺乏公正性和坦率性， 因此个人处于保护自己考虑也 不愿说真话。可是，这种隐瞒和美国商业活动中欺骗在本质上是不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下， 那样的做法是
13、在那样的文化背景下进行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此外， 政府也不保护个人利益 和商业利益。因此，大型的同业联盟得以发展、壮大和延续。 1996 年，此例的报导人有机会亲自去了一趟萨尔瓦多，目的是去考察一所萨尔瓦多的 大学中金融管理专业的上课情况。 在班上举行一次小测试的时候， 教授由于个人原因离开了 一下教室。在他回来的时候，他发现学生们正在互相讨论和抄袭答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教授就刚才的行为进行了一番讨论， 学生们却声称他们有必要互相帮助以取得好成绩， 他们 认为要想达到共同进步他们必须互相帮助。假如一个学生在上课之余还得工作以养家糊口， 那么其他同学在考试时帮助他取得一个好的分数， 这听上
14、去还是可以接受的， 虽然这样的做 法不必要也不道德。 在同一堂课上，教授要求学生们（即使不是全部学生，也至少是大部分学生都在特定 的工作岗位上有自己的全职工作）列出那些使人们无法相信萨尔瓦多商业关系的主要障碍， 并且提出相应的可以消除这些障碍的解决方案。学生们的响应是这样的： 其中一个障碍是，那些大企业是由家庭成员或亲戚朋友组建而成的，因此核心凝 聚力强，不允许外人介入； 信息管理存在问题。只有部分人有权利得知那些重要的商业信息。政策没有规定 商业主体应该共享商业信息，就连基本的信息透明水准都没有达到，这方面应该 仿效美国的 SEC 政策。 建立相关的法律体制来制裁违章企业。目前这样的制裁根本
15、不存在，企业之间运 用不法手段来进行相互竞争。 战争结束以后，对公共财、物进行蓄意破坏的现象有愈演愈烈之势个人如此， 团体也如此，使得企业的运作很难维系。 Fr. David Blanchard 是 Our Lady of Lourdes Church 的牧师，下面我看他所描述的 Calle Real Epiphany Cooperative Association 里潜在的矛盾与纠纷： 1994 年 2 月，这家合作社发生了一起劳资纠纷。女工对缝制实验室工作服已经相当熟 练了。但是在 1994 年 2 月，当他们手头的唯一的一份合同书是生产医院用浴衣时，严重的 劳资矛盾由此暴露出来。 所不幸
16、的是， 在估计生产这些浴衣所需要的时间而与合同方协商时， 劳工代表发生了很大的推断失误。而这位劳工代表是由这些女士们推选出来的。当时，有些 女工的工资是每天 80 克朗（是最低工资水平的二倍） ，大部分女工的工资是 50 克朗。只有 一少部分学徒工的工资没有达到最低工资水平。 当她们生产浴衣时，生产量降低到了估计的一半，因此她们的工资也相应的减半了。 有 6 名以前的高薪女工因此罢工，停止生产活动，声称自己受到了压迫。 Blanchard 神父问道： “是谁协商的那份合同？” “我们的劳工代表” ，女工们回答说。 “是谁推选的你们的代表的？” “我们推选的。 ” “如果工作任务完不成，责任由谁
17、来承担？” “我们。 ” 这些女工在参加这个项目之前事先不具备必要的工作技能，她们受到了良好的技能培 训和社会与法制教育，因此也花费了很高的培训和教育成本，都是她们自己支付和经办的。 但是当工资突然一降低，她们就觉得受到了压迫，感觉非常失望和气恼，并且最终退出了合 作社虽然有部分女工还是仍然在合作社贫穷地工作着。 不由分说， 她们是受害者。 但是， 她们是千百年来的压制和苛待的受害者， 而不是因为生产浴衣而成了受害者。 这些问题是由 于缺乏教育和技能不足造成的。可是，她们对此的反应是发动纠纷。 Blanchard 评论说到， 在车间里， 萨尔瓦多的企业家和管理人引发了更多的矛盾和纠纷。 比如，
18、让我们想想 the Mandarin 工厂和萨尔瓦多国内许多其他工厂的情形。 四、四、The Mandarin 工厂及其劳工状况工厂及其劳工状况 The San Salvador Mandarin International 公司是为向美国出口商品而建立的，它的合同 商是美国的一些主要零售商，如 The Gap 和 Eddie Bauer。这家公司建立在 San Marcos 自由 贸易区内。 这个贸易区归萨尔瓦多前陆军上校 Mario Guerrero 所有， 组建资金来源于布什政 府下的美国国际发展机构。 这家公司归台湾老板 David Wang 所有， 后来他聘请 Guerrero 担
19、任公司的人事管理者。此外，公司还聘用一些退伍军人为公司的便衣武装警卫员。 在萨尔瓦多的许多工厂里，如果人事管理者本人不是安全警卫，那些工厂的企业家们 就雇佣退伍军人当警卫员是很普遍的现象。因为他们预料工厂里可能会发生纠纷。但是，在 很多情况下， 纠纷往往是由人事管理者自身引发的， 然而他们却试图用战时那套办法去控制 纠纷局面。例如有一次，Guerrero 上校自己亲口对工人们说， “我不存在任何问题，也许问 题出在你们身上。要么工会变乖一点，要么你们离开工厂，否则就会有人要死。 ” 尽管 The Gap 是最先拥有约束国外供应商的行为规范的公司之一 （还有瑞布公司也有） ， 但是这个举措在萨尔
20、瓦多的商业气候下也许起不了什么作用。 身为萨尔瓦多民主人权工人委 员会的理事成员的 Charles Kernaghhan 深信， 原先制定的现存的行为规范实际上是毫无用处 的。在 1996 年 6 月的一次接受商业伦理杂志采访时他指出： 回顾一下萨尔瓦多的军队历史，我们不会忘记：他们常常杀戮修女、教师和工会成员。 然而，令人感到可笑的是，同样还是这些人现在要实施一个公司的行为规范。而且，由于那 里的劳工部门存在着严重的资金不足和培训不够的问题， 根本没有任何的法律渠道来防止各 种侵权行为。那里的法律是靠不住的。此外，女工们都敢怒而不敢言。 以下是一篇有关报道 The Gap 和 The Man
21、darin 公司之间目前局势的总结，由萨尔瓦多 民主人权工人委员会理事成员 Charles Kernaghhan 写成。 萨尔瓦多国内为萨尔瓦多国内为 J. C. Penney, The Gap, Eddie Bauer 和和 Dayton-Hudson 生产服装的女工们受到攻击生产服装的女工们受到攻击 1995 年 1 月下旬，Mandarin 的女士们组建了一个工会这是萨尔瓦多自由贸易区有史 以来所建立的第一个工会。当时萨尔瓦多政府和服装业联盟，以 Mandarin 的状况为依据声 称萨尔瓦多劳工权利受到了很好的尊重。然而，事实却与之相反。 Mandarin International 马
22、上就对新工会进行猛烈的打击：起初是闭门停工，接着是 非法解雇 150 多名工会成员。工厂雇佣了 20 余名退伍军人充当便衣武装警员。女工们被警 告说她们的工会无论如何都必须消失，要不然的话就会有流血事件发生。 女工们五人一组被传到监督人员面前接受训斥：要么自动退出工会，要么就会被解雇。 工会领导人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工厂警卫员的严密监视。 工作的时候， 女工们不允许相互说话。 在 San Marcos 自由贸易区，Guerrero 上校亲口对工人们说： “我不存在任何问题，也许问 题出在你们身上。要么工会变乖一点，要么你们离开工厂，否则就会有人要死。 ” 女工门想保全工会组织，千方百计要把它保留下
23、来。但是她们却感到害怕。除了施加 威胁之外， 工厂还将全面的解雇每一个工会成员及其同情者每周解雇几个人。 她们坚持不 住了，她们号召要团结一致。 萨尔瓦多的劳工部门本来可以以违反劳工法为由对 Mandarin 公司施以每天 5700 美元 的罚款，但是却无动于衷既不将被解雇的工人恢复原职，也不解除工厂武装。 Mandarin 工厂为 J. C. Penney, The Gap, Eddie Bauer 和 Dayton-Hudson 生产服装 产品。 这些公司都有自己的行为规范， 而且这些行为规范对它们国外的商业行为也应该是有 效力的。然而，Mandarin 的工人们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规则
24、，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在自由贸易区没有公布任何行为规范。 五、五、Mandarin 的劳工状况的劳工状况/为什么工人们努力争取自己的工会为什么工人们努力争取自己的工会 在 Mandarin 里， 一个工人每天工作 8 小时的工资是 4.51 美元， 也就是 56 美分每小时。 这样，正常情况下一周工作 44 小时工人可以赚得 24.79 美元的工资。可是在 Mandarin 加班 工作是无偿的。如果在工厂需要的情况下（不管什么时候）你不去做额外的加班工作即使 是在最后一分钟才通知到你第二天你就会被炒鱿鱼。 一般情况下， 每个工人一个工作周内 至少得做 8 小时的无偿加班工作。 为了操作简便，
25、Mandarin 工厂在发工资时是把现金装在信封里给工人的，既没有列出 正常工作时间的情况和加班情况， 也没有标明津贴额是多少。 年轻的工人们要想了解自己所 领到的工资额是否够数，在这里简直是不可能的。 Mandarin 车间里高温难耐，工人们多次抱怨空气中漂浮着的土尘和线毛引发呼吸困难 的问题，工人们没有纯净的饮用水，水龙头里流出的是被污染的水，饮用这些水会导致疾病 的发生。洗手间平时是被锁着的，你必须获得允许才能使用洗手间，而且每天只限两次，如 果超过两次，你就会被记录下来，这样的记录达到三次你就会被炒鱿鱼。 上班时说话历来是被禁止的。女工们说，每天的计件生产配额很高，工作节奏让人难 以忍
26、受。工头们大声叫喊着要她们工作快些。女工们对我们说，在车间里有时候她们被拳打 脚踢， 恼怒的工头拒绝批准你在上班时间去社会健康保障医疗诊所去看医生。 在病休期间工 厂也不发给工人工资。那儿没有儿童看护中心，这对很多女工来说是件很头痛的事情，因为 她们中的大部分都已经有了孩子。 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一个工人能赚到的工资每个月是 107.45 美元，或 1397 美元每年 当然这还必须是在你能够领到圣诞节补贴的情况下。 对于大部分的四口之家来说， 这点工 资只能提供 18.1%的生活所需费用。 女工们提到，即使省吃俭用，只吃那些勉强糊口度日的食品（就是说不吃鱼、肉和奶） ， 一个二口或三口小家庭的
27、食品费用，每月仍然超过 1000 克朗（114.29 美元） 。这还是超过了 它们所能赚得的工资。 三间普通的房子一个月房租就是 57 美元左右， 她们付不起这个价钱。 此外，还有其他的日常开销。每周上下班的往返公交车票是 6 美元。小学学费每个月 8 美元。对一个工人来说，每天在工厂里随便吃点早餐和午餐就得大约花去 2.5 美元。对她们 来说，那点儿工资根本不可能完全满足她们的消费所需。在 Mandarin 上班的工人中有许多 不得不住在远郊、路边或污水畔的锡皮小棚里。那里没有水，而且通常也没有电。当我们问 她们是否有电视、收音机或电冰箱的时候，她们无奈地笑了笑。她们说她们根本买不起这些 东
28、西。在 Mandarin 工作的人们所能买得起的只是那些从美国海运过来的旧服装。对跨国公 司方面以及它们的契约商来说， 令他们感到费解的是萨尔瓦多的生活消费水平比美国要低得 多，每小时 56 美分的工资水平也算是挺高的了。在萨尔瓦多，一台漩涡牌洗衣机的价格是 422.26 美元，相当于一个工人 17 周的工资，一台电冰箱的价格是 467.35 美元，相当于一个 工人 19 周的工资收入，一张中档床减价出售的价格是 177.85 美元，超过一个工人 7 个星 期的工资收入，一个工人必须工作 3 个小时 15 分才能买到一个夹干酪的肉饼。 我们问那些当上了妈妈的上班女士， 她们的孩子过的是不是好呢
29、？她们的回答是 “不” 。 凭她们的那一点儿工资，他们根本就无法给孩子买到适当的食品。有证据表明，在当地工人 的孩子中营养不良的现象日益严重。 六、服装的运行机制六、服装的运行机制 Mandarin 工厂为 The Gap 公司生产 3/4 的女 T 恤衫，去年销售额为 36 亿美元，利润为 3 亿美元。Mandarin 生产的 The Gap T 恤衫在美国市场价格为每件 20 美元。 在 Mandarin， 一条有 40 名工人操作的生产线每天生产 1500 件 The Gap T 恤衫。 这些 T 恤衫能够在美国卖3万美元， 生产这1500件T恤衫的Mandarin工人当天的工资总额是1
30、80.23 美元。这就是说，Mandarin 的工人们只得到了她们生产的 Gap T 恤衫销售额的 0.6%。那么 99.4%落到水的手里去了呢？ 在美国政府颁发的“加勒比海流域政策”的贸易政策下，从 1985 年到 1994 年之间， 美国从萨尔瓦多进口的服装惊人的增长了 38 倍从 1020 万美元增长到了 39 800 万美元。 为美国生产服装的工人总数增长了 14 倍，从 3500 人增加到 50000 人。然而同时，服装工 人的实际工资收入却降低了 53 %降至目前的每小时 50 每分，这些工资收入只能满足她 们家庭基本需求的 18%。 大体上说，这就是对服装工人们来说的贸易利益，这
31、是劳工利益和贸易脱钩所引发的 后果，但是对 The Gap 来说，这套体制运行的很好。 七、七、Mandarin 和童工和童工 Mandarin 是一家怎样的工厂呢？继一次美国劳工部调查和参议院发言后，童工现象在 1994 年末引起了普遍关注。在这次调查和发言中，美国国家劳工部首先放映了一段简短的 有关童工的纪录片。1995 年 2 月，迫于形势和压力，Mandarin 将非法雇佣的 14 岁和 17 岁 之间的至少 100 名劳工一次性辞退了。在萨尔瓦多，只有在获得劳工市场的指定授权下，才 能雇佣童工，即使如此，他们每天的工作时间也不能超过 7 个小时。然而，在 Mandarin 童 工们却
32、被与其他工人一样同等对待，包括强迫他们加班加点。倘若 Mandarin 每周的平均工 作时间是 52 小时，那么这就是说童工们被强迫每周工作了超过法定时间 17 小时。 Mandarin，J. C. Penney, The Gap, Eddie Bauer 和 Dayton-Hudson 这几家公司有责任以补 偿工资的形式补偿童工们被非法强迫多工作的 17 个小时。 还有一点说来很有意思，对此萨尔瓦多劳工部没有丝毫介入。即使是在这应该监督和 保护童工权益的时候，劳工部也是无影无踪。 八、在萨尔瓦多有没有劳工权利八、在萨尔瓦多有没有劳工权利 在萨尔瓦多繁荣增长的服装行业，任何组社结会的试图都只能
33、在暗中进行，哪怕你只 是提到工会或者对自己的利益有任何怀疑，都会给你带来被炒的后果。 在 1992 年和 1994 年，萨尔瓦多出口到美国的服装跳跃式地增长了 2.5 倍，从 16 600 万美元增长到 39 800 万美元， 服装厂的数量也猛增了 73%， 从 1992 年的 120 个增加到 1994 年的 208 个， 相应的从业人员从 3 万人增加到 5 万人。 最新数据表明这种猛增的趋势还在继 续。在 1994 年一年内，1 月份和 2 月份萨尔瓦多出口到美国的服装增长了 60%这比该 地区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的增长速度都要快得多。 在过去三年这段贸易规模增长迅速的时期里， 国际劳工组织
34、估计在萨尔瓦多有至少 1000 名工人因为试图在服装行业组织工会而被非法解 雇。 在 1995 年 4 月发表的一篇关于有关萨尔瓦多的信息关注的报告中， 国际劳工组织谈到： “在服装企业里谈论工会自由和结社权利根本是不可能的， 简单地说这是由于在这里这 些权利根本不存在。 ”这篇报告是在 4 月 6 日国际劳工组织对萨尔瓦多存在着许多严重 的虐待工人行为进行强烈谴责后提出来的。 虐待行为包括有暗杀、 拘禁和非法驱散工会活动 等。 历史表明，Mandarin 对工人权利的侵犯行为完全与上述陈述相吻合。 九、九、Mandarin 的镇压历史的镇压历史 1993 年 11 月，Mandarin 的工
35、人组建了一个当地的工会。当劳工部门向这个工厂宣告了 工会的合法地位后，工厂管理层立即非法解雇了 100 名工人，包括所有工会领导人在内。当 工人们对此提出抗议时，劳工部门表示爱莫能助，并表示他们必须自己向法庭提出上诉（在 法庭，这样一桩事件可能会拖延至少两年的时间） 。Mandarin 方面向被解雇的工人们说他们 最好乖乖的接受解雇，领着自己的解雇费赶快离开，否则的话，他们将会被列入黑名单，以 后再也没法在服装行业内找到工作。 这些事实与我们在 1992 年 8 月萨尔瓦多的一次国家工人委员会的调查中所听到的内容 是相吻合的。我们假装成可能的投资者见到了 John Sullivan，他是布什政
36、府期间在萨尔瓦多 的美国资助项目的负责人，Sullivan 告诉我们在这个自由贸易区内不必担心工会行为，因为 贸易区的管理机构采用一套电脑化的黑名单程序来防止工会渗透到贸易区内。 Sullivan 还说我们能在萨尔瓦多赚大钱，因为那儿的工资水平对投资方来说是世界一流 的，只有大约 40 美分每小时。如果我们采取计件工资的体制，并且提高生产配额，我们还 可以挣更多的钱。此外，Sullivan 还建议我们每年都雇佣新的工人，也就是说每年都换新的 工人成员，这样可以减少解雇费的累计增加。最后，Sullivan 还建议我们组建一个 Solidarista Association, 这是一种徒有虚名的工
37、会组织，它能增加我们避免受骚动之扰的安全感，正如 我们所见，Mandarin 做了所有这些事情。 十、十、Mandarin 压制形势日趋恶化压制形势日趋恶化 面对如此的压制形势， 直到 1995 年 1 月 Mandarin 的工人们才得以能够承认他们自己的 工会Mandarin 国际公司工人联盟。这个工会是由民主劳工中央组织发起组建起来的。劳 工部门宣称承认 Mandarin 国际公司工人联盟的合法地位，使它成为萨尔瓦多这个自由贸易 区内有史以来被承认的第一个工会组织。 劳工部门负责人向工会领导人保证它将会确保工会组织得到 Mandarin 公司的立即承认。 这时，加勒比海地区劳工权利的进展
38、正面临着巨大的压力。1994 年 10 月，萨尔瓦多国家工 人委员会拖延了美国国会批准的每年向该地区的服装工厂支出 16000 万美元作为补偿的决 议（直到工人权益状况得到明显好转为止） 。 尽管如此，虽然劳工部门做出了承诺，但是当公司在 2 月 7 日被通知已经在 Mandarin 建立了一个合法的工会组织的时候， 公司方面的反应是第二天就闭厂， 不让所有 850 名工人 进厂上班。 Mandarin 公司的管理代表宣称他们宁可解雇所有工人，也绝不会答应接受一个工会组 织的存在。工人们拒绝离开工厂领地，当天白天和晚上，他们就在工厂前面扎营度过。接下 来的那天上午，即 2 月 9 日上午，Sa
39、n Marcos 自由贸易区的主管人员 Ernesto Aguilar 和一 些安全警卫一起，攻击、很揍了许多名女工。Aguilar 在一名女工脸上狠狠扇了很多下，直 到她流血不止才罢手。 一个紧急委员会被组建起来，以促成一个解决办法来平缓危机局势。委员会成员包括 有国家议会代表、联合国代表、人权民情调查局的代表和一些劳工部门的官员，除此之外还 有一些工会领导人和 Mandarin 的管理者。2 月 9 日下午 6 点，所有与会者达成并签署了一 份决议书。 Mandarin 公司方面通过书面形式保证解除关闭状态，从今后严格执行萨尔瓦多劳工法 案的规定，承认工会的合法地位，并通过继续协商共同努力
40、达成一份协议。公司方面表示不 对工会成员采取任何报复行为。 从决议书签署之月到现在为止，Mandarin 管理层与劳工管理部门的官员互相勾结，非 法解雇 150 多名工会成员、全面的对工会组织进行摧毁，并在工人中间散步恐惧。Mandarin 所签署的协议成了一文不值的一纸空文。 劳工部门本来有权对Mandarin公司违反国家劳动法案的行为处以每天5700美元的罚款， 但是由于权利不够大或意志力不够强，它并没有对其采取任何制裁措施。 面对工人们试图通过组建工会组织来捍卫她们自己的基本权益的举措，Guerrero 上校 的反应是把他的 San Marcos 自由贸易区武装化起来。Guerrero
41、上校聘用退伍军人，同时充 当贸易区主管人员和武装警卫员。他的主管人员 Amaya 上校威胁 Mandarin 的女工们说到， 厂里的任何一个工会成员都会被解雇，直到工会消失为止。他们是这么说的，事情也的确是 这么发展的。正如刚才提到的已经有 150 多名工会成员被非法解雇了，包括所有的工会领 袖在内这样的做法在萨尔瓦多劳动法里是明文禁止的。 五人一组，工人们先后被带到办公室，他们被警告要么退出工会，要么就会被解雇。 Mandarin 招募将近二十名退伍军人或是充当便衣武装警卫或是让他们假装成机械工人， 以秘密监视工人们的举动。在工厂的四个大门处都安排有武装警卫。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工 会领导人在
42、工会附近活动， 工厂的武装警卫就会跟踪她们， 如果工人们被发现与工会领导说 话，警卫立即就会介入其中。在上班时间内，工人们彼此之间不准说话。 Amaya 上校和安全警卫一起向工人们威胁到，如果工会组织不在 Mandarin 公司和 San Marcos 自由贸易区消失，就会有流血事件发生。 工会领到担心的是他们的住宅有时也是处于盯梢监视之下。在 4 月 25 日那天，在他 的保镖和其他两名公司人员的陪同下，Mandarin 公司生产总管 Liou Shean Jyh 来到工会领 袖 Alonso Gil Morenno 的家里，当她拒绝开门不让他们进屋时，他们强行把门推开了。他 们的话说得很简
43、单，放弃工会。 同时他们也向她行了贿。 令 Mandarin 忧虑不堪的是，尽管厂方对工人们施加如此大规模的威胁和压制，工会仍 然不断壮大，还是有 300 多名工人签字，表示愿意加入到工会组织。很明显，如果不是担心 失去工作的话， 这 850 多名工人中绝大多数人都会站到工会一边。 工会正准备进行一次秘密 投票来调查工人们对工会的支持程度。 Mandarin 公司方面的响应是加快解雇节奏，要求工人们加入到 Mandarin 的 Solidarista Association, 不然的话，他们就会被炒。 工会组织正处于被瓦解的边缘。 十一、工人们的有力还击十一、工人们的有力还击 美国国务院最近的
44、“1994 年人权行为国家报告”观察到，在萨尔瓦多的服装行业内， 记录在案的侵犯人权的行为有非法解雇工会组织人员和对工人们进行肉体上的虐待。 面对这 些不人道德行为，美国务院总结道： “萨尔瓦多政府对侵犯人权行为没有实行有效的措施来 防止和控制， 这一方面是由于法律体系不完善， 另一方面是由于政府方面担心失去这些工厂 的出口贸易。 ”工人们也无法从劳工部门获得有效的保护。根据美国务院报告的陈述， “劳工 部门没有足够的职权来要求工厂遵守人权法案， 而且没有足够的资金来实施保证和视察任务， 这又进一步束缚了它的有效性” 。 如前所述，萨尔瓦多劳工部门资金严重不足，其职员工资水平过低，因此， “人
45、事和财 务方面的不稳定状况， 使得即使是法律规定的工会组织所应该享有的劳工权利在这里都得不 到实施。 ” 5 月 5 日这一天，Mandarin 解雇了 100 名左右的工会成员。每天都有更多的工会成员 被彻底解雇。Mandarin 正在不断加速对摇摇欲坠的工会组织进行彻底根除。 5 月 15 日上午 9 点，工会宣布停工以抗击大规模的不法解雇事件。当工会领导人站起 来宣布停工的时候，工厂的打手走过来对工会领导进行了攻击。同时 7 个工厂警卫员对 Dolores Ochoa 拳脚相加。 他们打折了她的腿。 Mart Rivas 和 Esmeralda Hernandez 也受到了 虐待。工会主
46、席 Elisio Castro Perez 在受到暴打之后还被工厂警卫拘禁了几个小时。 历史再次上演， Mandarin 对工会行为的反应是对全部 850 名员工进行闭厂停工的制裁， 并又解雇了 50 名工会成员包括所有的工会领到在内。又一个委员会被组建起来，他们同 厂方再次达成协议。晚上 8 点，Mandarin 确定第二天上午恢复工厂生产，并对所有解雇的 工人进行重新安置。 和上一次一样，这个协议书又只不过是一个一文不值的一纸空文。在 5 月 16 日上午， 当被解雇的工人们回到工厂门口的时候， 武装警卫员不许她们进厂。 当工会表示抗议的时候， 警卫员再次对女工门动粗。 在这时候， 工会工
47、人和她们的支持者们工人们中的大多数都支 持工会组织已经停工，并且走出工厂和她们被解雇的兄弟姐妹站到了同一条线上。 工人们感到绝望了，他们向求得我们的支持。 十二、工人们提出要求十二、工人们提出要求 被解雇的工人们想重新得到他们失去的工作，他们想保住工会组织，而且想要自己的 权利得到保障。具体地说，他们想： 1、立即给所有被非法解雇的工人重新安排工作，并且付给他们补偿金。 2、解除 Mandarin 工厂和 San Marcos 自由贸易区的武装状态，这意味着撤消武装警卫 员。 1、 彻底消除对工会成员及其支持者的解雇、镇压和威胁。 2、 要求 Mandarin 工厂严格执行劳动法的规定，包括允
48、许自由组建工会组织，工厂不 对其进行任何报复行为。 3、 Mandarin 与国际公司工人联盟之间友好的共同协商一份协议。 当北美群众越来越清楚的意识到萨尔瓦多的劳工状况后，他们开对零售商进行抗议。 1995 年 8 月 16 日在多伦多繁华商业区一家 Gap 分店门前，一百多名“针织和纺织行业工 人联盟（UNITE） ”的工人集会抗议 Gap 供应商公司里的劳工状况。而与此同时，在距多伦 多好几千公里以南的地方，Guerrero 却声称“我们这的工作条件对我们公司本身和萨尔瓦 多的工人来说都是好的，但却对那些试图在美国与我们竞争的同行工人们来说却是不利 的除了卖淫和犯罪以外，年轻的女工们再也
49、找不到什么别的工作了。 ”而在此之前，公 司的老板 David Wang 在谈及有关工人的工资问题的时候曾经说过： “如果你一定要问我的 话，这是不公平的。 ”如果把两人以上的评论综合起来考虑，事情就更加让人糊涂了。 付给工人们的工资总额不及 Gap T 恤衫零售收入的 1%。因此，当我们了解到 1994 年公 司的利润额为 31 0000 万美元，公司付给总裁 Donald Fisher 的报酬为 200 万美元（股票 期权除外）时，我们也不会大惊小怪了。 The Gap 公司的“货源原则和指导方针”上写道： “工人们有权按照自己的意愿加入某 些组织。对于工人们合法和平的集会、结社和谈判行为
50、，厂方无权干涉。工人们是否这样做 应该完全由工人自身自主地做出决定。 ” 考虑 Mandarin 工厂违反了它的货源原则，并且想尽力改善目前的状况，The Gap 公司 决定中止同 Mandarin 的贸易关系（它的做法紧随 Mandarin 的美国其他订货者之后） ，然而， 这个做法引起了工人活动家的强烈反对。与 Gap 公司原本的愿望相反，这个决定被认为是 不负责人的推卸义务的表现。萨尔瓦多一些工人权益发言人对 Gap 公司的做法表示抗议， 他们称这是所有可能解决方案中最糟糕的一个。因为在萨尔瓦多有 60 %的劳动力处于失业 状态。加上别的契约人的退出，Mandarin 不得不把公司劳工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