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四章第四章 叙事性作品叙事性作品本章要点本章要点 一个故事，不同的叙述产生不同的意义；一个故事，不同的叙述产生不同的意义；在不同的语境中解读不同的意义；因此，在不同的语境中解读不同的意义；因此，我们要研究，作者讲什么，为什么这样讲，我们要研究，作者讲什么，为什么这样讲，读者为什么会这样理解？读者为什么会这样理解？叙事研究，就是研究叙事本身。叙事研究，就是研究叙事本身。本章提示本章提示这一章的内容是以叙事学的方法分析叙事性作品，这一章的内容是以叙事学的方法分析叙事性作品，具有较强的操作性、实践性，要更多地注意将这具有较强的操作性、实践性，要更多地注意将这些分析方法应用于作品分析。些分析方法应用
2、于作品分析。教材中所介绍的内容较为简略，可参阅叙事学的教材中所介绍的内容较为简略，可参阅叙事学的有关著作。有关著作。罗钢：罗钢：叙事学导论叙事学导论，云南人民出版社，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1994 特伦斯特伦斯霍克斯：霍克斯：结构主义和符号学结构主义和符号学，上海译文出，上海译文出版社，版社，19871987 格雷马斯：格雷马斯：结构语义学结构语义学，北京：三联书店，北京：三联书店，201920191.1.巴赫金：巴赫金：陀斯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陀斯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巴赫金全集巴赫金全集河北教育出版社，河北教育出版社，20192019第一节第一节 叙事界定叙事界定一、叙事理论与叙事学一、叙事理
3、论与叙事学叙事，就是讲故事。叙事，就是讲故事。叙事理论，研究如叙事理论，研究如何讲故事。何讲故事。叙事学，是在结构叙事学，是在结构主义理论基础上建主义理论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叙事理论。立起来的叙事理论。文学叙事，以虚构文学叙事，以虚构的话语讲出的话语讲出“故事故事”中外传统叙事理论中外传统叙事理论 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诗学诗学 贺拉斯贺拉斯诗艺诗艺 金圣叹的小说、剧本评点金圣叹的小说、剧本评点 以人物、情节、环境三要以人物、情节、环境三要素为中心素为中心叙事学叙事学(narratologie/narratology)的产生的产生叙事学产生的标志性事件：叙事学产生的标志性事件：普洛普概括出俄国民间普
4、洛普概括出俄国民间故事的故事的3131个恒定个恒定“功能功能”列维列维-斯特劳斯开启法国斯特劳斯开启法国叙事学研究叙事学研究 普洛普的普洛普的故事形态学故事形态学叙事学叙事学 20世纪世纪60年代法国出现大量关于叙事作品年代法国出现大量关于叙事作品结构分析的尝试，包括以格雷马斯为代表结构分析的尝试，包括以格雷马斯为代表的神话分析、以布雷蒙德为代表的民间故的神话分析、以布雷蒙德为代表的民间故事分析和巴特、托多罗夫、热奈特等人为事分析和巴特、托多罗夫、热奈特等人为代表的小说研究。这些探索通过一系列学代表的小说研究。这些探索通过一系列学术活动逐渐形成了一种新研究叙事艺术的术活动逐渐形成了一种新研究叙
5、事艺术的理论和批评方法，这种新理论就被称作理论和批评方法，这种新理论就被称作“叙事学叙事学”。（。（参见教材，第233页）叙事学的发展叙事学的发展 意识形态叙事研究意识形态叙事研究 2020世纪世纪8080年代，西方马克思主义学派开始转年代，西方马克思主义学派开始转向文学的社会文化背景，从意识形态角度研向文学的社会文化背景，从意识形态角度研究叙事文学究叙事文学。“小规模的叙事学复兴小规模的叙事学复兴”20世纪世纪90年代，借鉴女性主义、解构主义、年代，借鉴女性主义、解构主义、精神分析学、历史主义、电影理论、计算机精神分析学、历史主义、电影理论、计算机科学等众多理论和方法，形成所谓的科学等众多理
6、论和方法，形成所谓的“新叙新叙事学事学”。传统叙事理论与叙事学的区别传统叙事理论与叙事学的区别v叙事理论古已有之，叙事学产生于叙事理论古已有之，叙事学产生于2020世纪世纪6060年年代的法国。代的法国。v传统叙事理论以人物、情节、环境三要素为中传统叙事理论以人物、情节、环境三要素为中心内容；叙事学研究叙事的本质、功能、形式，心内容；叙事学研究叙事的本质、功能、形式，研究对象为故事、叙事话语、叙述行为等。研究对象为故事、叙事话语、叙述行为等。v传统叙事理论的理论基础是传统叙事理论的理论基础是“摹仿论摹仿论”“”“反映反映论论”，叙事学的理论依据和方法论是结构主义，叙事学的理论依据和方法论是结构
7、主义语言学。语言学。结构主义的几个基本观念结构主义的几个基本观念 结构，不是事物本身固有的结构，不是事物本身固有的结构，而人们认识事物时赋结构，而人们认识事物时赋予将各种现象组织起来所用予将各种现象组织起来所用的基本形式。的基本形式。1.整体性观念整体性观念2.二元对立关系二元对立关系3.共时性概念共时性概念4.深层结构和表层结构深层结构和表层结构5.人类人类“心灵的永恒结构心灵的永恒结构”几种影响叙事学理论的结构主义观念几种影响叙事学理论的结构主义观念 1.整体性观念整体性观念 实体的构成是完整的，不是各部分的混合。实体的构成是完整的，不是各部分的混合。“结构结构的组成部分受一整套内在规律的
8、支配，这套规律决的组成部分受一整套内在规律的支配，这套规律决定着结构的性质和结构的各部分的性质。定着结构的性质和结构的各部分的性质。”（结构主义和符号学，7）“这种新的观念，即世界这种新的观念，即世界是由各种关系而不是由事物构成的观念，就成为可是由各种关系而不是由事物构成的观念，就成为可以确切地称为以确切地称为结构主义者结构主义者的那种思维方式的第的那种思维方式的第一条原则。简言之，这条原则认为，在任何既定情一条原则。简言之，这条原则认为，在任何既定情境里，一种因素的本质就其本身而言是没有意义的，境里，一种因素的本质就其本身而言是没有意义的，它的意义事实上由客观存在和既定情境中的其他因它的意义
9、事实上由客观存在和既定情境中的其他因素之间的关系所决定。素之间的关系所决定。”（同上，8-9）在语言学中，语言（在语言学中，语言（language）是一个完）是一个完整的系统，言语（整的系统，言语（speech）只能在这个系只能在这个系统中才有意义。统中才有意义。“能使任何单独的要素能使任何单独的要素有意义有意义，并不是要素本身的个别的独，并不是要素本身的个别的独特性质，而是这种性质和其他语音的性质特性质，而是这种性质和其他语音的性质之间的差异。之间的差异。”（同上，13）表示这个差表示这个差异的是普遍存在的异的是普遍存在的“二元对立二元对立”（binary oppositions)关系关系。
10、2.二元对立关系二元对立关系 二元对立概念（成双的功能性差异的复杂二元对立概念（成双的功能性差异的复杂格局）是结构概念的基础。对二元对立的格局）是结构概念的基础。对二元对立的辨认是儿童辨认是儿童“最初的逻辑活动最初的逻辑活动”，创造和，创造和感觉二元对立的能力体现了人类一种基本感觉二元对立的能力体现了人类一种基本的、独特的心灵活动，这就是创造结构的的、独特的心灵活动，这就是创造结构的活动。（活动。（参见霍克斯：结构主义和符号学，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15-16）3.共时性概念共时性概念 结构主义语言学强调共时性的重要性，认为结构主义语言学强调共时性的重要性，认为语言既有它的历史范围，也有它
11、当前的结构语言既有它的历史范围，也有它当前的结构的属性。语言要素的意义必须在共时的结构的属性。语言要素的意义必须在共时的结构之中显示出来。之中显示出来。因此因此“必须把语言看作必须把语言看作一种形式而不是实一种形式而不是实质质：它是具有各种模式的结构，而不是具：它是具有各种模式的结构，而不是具有内容的各种要素的总和。有内容的各种要素的总和。”（结构主义和符号学，20）这个观念与整体性概念是密切联系着的。这个观念与整体性概念是密切联系着的。4.深层结构和表层结构深层结构和表层结构 就语言学而言，就语言学而言，“不同民族的语言有不同的语法不同民族的语言有不同的语法结构，这可以看作是语言的表层结构，
12、但所有民结构，这可以看作是语言的表层结构，但所有民族的语言又有共同的逻辑句法结构，这可以看作族的语言又有共同的逻辑句法结构，这可以看作是语言的深层结构。是语言的深层结构。”（罗钢：叙事学导论，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6）维柯认为，维柯认为，“在人类在人类制度的本质中，必定有一种为任何民族所共有的制度的本质中，必定有一种为任何民族所共有的精神语言精神语言”，这是人类普遍具有的能力。这种共，这是人类普遍具有的能力。这种共有的精神语言是一种深层的结构。有的精神语言是一种深层的结构。（结构主义和符号学，6）5.人类人类“心灵的永恒结构心灵的永恒结构”结构主义者相信存在着人类结构主义者相信存在着人类“
13、心灵的永恒心灵的永恒结构结构”，而且最接近这个永恒结构的是语，而且最接近这个永恒结构的是语言学和人类学。言学和人类学。所以，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基本原则也是叙所以，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基本原则也是叙事学的基础。事学的基础。二、叙事的涵义与特征二、叙事的涵义与特征“讲故事讲故事”，即叙事。，即叙事。文学的叙事（文学的叙事（narration)是用话语虚构是用话语虚构社会事件的过程社会事件的过程 神话和史诗，是早期的神话和史诗，是早期的叙事性文学。图为印度叙事性文学。图为印度史诗史诗罗摩衍那罗摩衍那插插图图悉多被劫。悉多被劫。第一，文学叙事的内容是社会生活事件过程。与第一，文学叙事的内容是社会生活事件过程
14、。与抒情性作品不同，叙事文学讲故事，描述人的抒情性作品不同，叙事文学讲故事，描述人的行为及其造成的后果，其认识价值就在于显示行为及其造成的后果，其认识价值就在于显示了社会生活的发展变化过程及其意义。了社会生活的发展变化过程及其意义。第二，文学叙事是话语的虚构。一般话语所指对第二，文学叙事是话语的虚构。一般话语所指对象是在话语之外的现实世界，文学话语所叙的象是在话语之外的现实世界，文学话语所叙的对象只存在于话语叙述之中。叙事文学用话语对象只存在于话语叙述之中。叙事文学用话语虚构艺术世界。虚构艺术世界。文学叙事的基本特征文学叙事的基本特征：西游记西游记的艺术世界的艺术世界是文学话语叙述出来的，是文
15、学话语叙述出来的，不是对历史事件的描述。不是对历史事件的描述。文学叙事与历史叙事的区别文学叙事与历史叙事的区别历史叙述历史叙述1历史叙述历史叙述2历史叙述历史叙述3文学叙事文学叙事三、叙事与审美意识形态本质三、叙事与审美意识形态本质叙事内容与审美意识形态叙事内容与审美意识形态 从叙事的内容来看，任何叙事从叙事的内容来看，任何叙事都是对现实世界的某种解释，都是对现实世界的某种解释，必然带有时代、民族等意识形必然带有时代、民族等意识形态的印记。态的印记。譬如譬如旧约旧约是希伯莱民族意是希伯莱民族意识形态的体现识形态的体现。乔托：乔托：逃亡埃及逃亡埃及叙事方式与审美意识形态叙事方式与审美意识形态 从
16、叙事方式来看，一定的叙从叙事方式来看，一定的叙事写作方式形成一定的写作事写作方式形成一定的写作风格，而种种风格背后的制风格，而种种风格背后的制约要素之一就是审美意识形约要素之一就是审美意识形态。态。譬如自然主义是譬如自然主义是1919世纪实证世纪实证主义意识形态的体现。主义意识形态的体现。左拉肖像左拉肖像四、叙事的构成四、叙事的构成 叙述内容：被讲述的故事叙述内容：被讲述的故事 叙述话语：讲述故事的语句叙述话语：讲述故事的语句 叙述动作：叙述动作：“叙述叙述”活动本身活动本身 叙述内容是穷酸文人孔乙叙述内容是穷酸文人孔乙己一生的悲惨命运。叙述动作己一生的悲惨命运。叙述动作是作为咸亨酒店小伙计的
17、是作为咸亨酒店小伙计的“我我”，讲述他所旁观到的孔，讲述他所旁观到的孔乙己的故事。小伙计的身份和乙己的故事。小伙计的身份和态度，使叙述话语相当简洁而态度，使叙述话语相当简洁而冷漠，与孔乙己的悲惨命运形冷漠，与孔乙己的悲惨命运形成强烈对比。小说的艺术张力成强烈对比。小说的艺术张力正在于此。正在于此。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惟一的人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惟一的人鲁迅鲁迅孔乙己孔乙己（丰子恺绘）（丰子恺绘）第二节第二节 叙述内容叙述内容 故故 事事 结结 构构行行 动动 从叙事的角度分析作品从叙事的角度分析作品的构成，切分构成作品的的构成，切分构成作品的基本单位及各部分的关系。基本单位及各部分
18、的关系。一、故事一、故事 叙事就是讲故事，故事由一系列事件构成。叙事就是讲故事，故事由一系列事件构成。叙事是对一系列事件的叙述，叙事是叙述的话语，叙事是对一系列事件的叙述，叙事是叙述的话语，故事与话语的区分是故事与话语的区分是“叙事学不可或缺的前提叙事学不可或缺的前提”。一个故事至少必须包括两个事件。一个故事至少必须包括两个事件。西厢记西厢记 （一）事件（一）事件 事件，就是行动。没有行动的性状属性，事件，就是行动。没有行动的性状属性，如如“张三没有朋友张三没有朋友”就是描写，不是行动。就是描写，不是行动。没有动作就不是一个事件。没有动作就不是一个事件。事件由所叙述的人物行为及其后果构成，事件
19、由所叙述的人物行为及其后果构成，一个事件就是一个叙述单位。一个事件就是一个叙述单位。作品中的事件可分为若干层次。作品中的事件可分为若干层次。事件在作品中的作用事件在作品中的作用 任何事件在作品中都承担着一定的作用，传统的任何事件在作品中都承担着一定的作用，传统的分析重在揭示事件塑造性格的作用，叙事学重在分析重在揭示事件塑造性格的作用，叙事学重在分析事件推动情节的作用。分析事件推动情节的作用。推动情节的事件推动情节的事件 塑造形象的事件塑造形象的事件 在实际鉴赏中不必硬性区分两种作用，在分析中在实际鉴赏中不必硬性区分两种作用，在分析中则应明确所用的分析方法，着重分析某一方面。则应明确所用的分析方
20、法，着重分析某一方面。叙事学分析对叙事学分析对“事件事件”作用（叙事功能）有细致作用（叙事功能）有细致地分类、归纳。地分类、归纳。（二）情（二）情 节节 情节是按照因果逻辑组织起来的一系列事件。情节是按照因果逻辑组织起来的一系列事件。故事故事“是按时间顺序来叙述事件的是按时间顺序来叙述事件的”。（福斯特：小说面面观，75）“国王死了，不久王后也死去国王死了，不久王后也死去”便是故事；而便是故事；而“国王死了，不久王后也因伤心而死国王死了，不久王后也因伤心而死”则是情节。则是情节。福斯特福斯特公主与王子的故事公主与王子的故事（三）人（三）人 物物 性格与情节的主次地位之分。性格与情节的主次地位之
21、分。人物的二重性特点：行动元与角色人物的二重性特点：行动元与角色 行动元是情节的动因，决定人物行动元是情节的动因，决定人物“做什么做什么”角色是形象的基础，表现出人物角色是形象的基础，表现出人物“怎样做怎样做”行动元，根据不同功能可分为主体行动元，根据不同功能可分为主体/客体，发送客体，发送者者/接受者，辅助者接受者，辅助者/反对者等范畴。反对者等范畴。（四）场（四）场 景景 叙述内容中具体描写的人物行为与叙述内容中具体描写的人物行为与环境组合成为场景。环境组合成为场景。二、结构二、结构 结构，作品中各个成分或单元之间关系的整体形态。结构，作品中各个成分或单元之间关系的整体形态。“托罗洛夫等结
22、构主义者认为，小说的基本结构与托罗洛夫等结构主义者认为，小说的基本结构与语言的句法可以类比，语言的句法可以类比，一个单一的句子和一个一个单一的句子和一个完整的叙事文本在句法结构上可能是大致相同的，完整的叙事文本在句法结构上可能是大致相同的，因为人们往往依赖相同的结构方式来组织他们的经因为人们往往依赖相同的结构方式来组织他们的经验，一篇叙事文本的结构不过就是一个放大了的句验，一篇叙事文本的结构不过就是一个放大了的句子结构。子结构。”（罗钢：叙事学导论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113）在语言中，一个句子存在着两个结构，一个是句子在语言中，一个句子存在着两个结构，一个是句子的表层结构，一个是句子的深
23、层结构。的表层结构，一个是句子的深层结构。（一）表层结构（一）表层结构 历时性向度：根据叙述的前后顺序研究句子与历时性向度：根据叙述的前后顺序研究句子与句子、事件与事件之间的关系。句子、事件与事件之间的关系。以句法关系表示故事结构关系，将叙述内容简以句法关系表示故事结构关系，将叙述内容简化为叙述句。其基本结构是：化为叙述句。其基本结构是：施事者施事者（专有名词）+状态变化状态变化（动词）+对象对象 故事进展是由动词谓语引起的状态变化：故事进展是由动词谓语引起的状态变化：平衡平衡破坏平衡破坏平衡新的平衡新的平衡托多罗夫的托多罗夫的“语法语法”（叙述的结构）研（叙述的结构）研究究托多罗夫对文学做托
24、多罗夫对文学做“叙述的结构分析叙述的结构分析”，认为，认为作品是作品是“某个抽象结构的表现某个抽象结构的表现”，“而对那个而对那个结构的理解才是结构分析的真正目的结构的理解才是结构分析的真正目的”。结构。结构分析的目的，在于分析的目的，在于“从每一部作品中发现它与从每一部作品中发现它与其他作品的共同之处（例如文学体裁、文学时其他作品的共同之处（例如文学体裁、文学时期的研究），甚至与其他所有作品的共同之处期的研究），甚至与其他所有作品的共同之处（例如文学理论）。（例如文学理论）。”（托多罗夫：叙述的结构分析，最新西方文论选，桂林：漓江出版社，1991，124）托多罗夫的托多罗夫的“语法语法”研究
25、举例研究举例在这里所谓的在这里所谓的“语法语法”是事件之间的逻辑关是事件之间的逻辑关系。系。他将他将十日谈十日谈的故事分成两类，每一类故的故事分成两类，每一类故事共有一个抽象结构，如事共有一个抽象结构，如-4，-2，-2，-1这四个故事就有共同的这四个故事就有共同的“语法语法”。X违犯戒律违犯戒律Y必须处罚必须处罚XX设法免受处罚设法免受处罚 Y违犯戒律违犯戒律 Y没有处罚没有处罚X Y相信相信X没有违犯戒律没有违犯戒律1、“语法语法”分析分析X和和Y，是行动者，相当于专有名词；它们，是行动者，相当于专有名词；它们充当语句的主语。充当语句的主语。谓语项，是一个动词，如违犯、处罚、避免。谓语项，
26、是一个动词，如违犯、处罚、避免。在上述叙事结构中，有两个基本单位，在上述叙事结构中，有两个基本单位，陈述陈述和序列和序列，陈述由专有名词和动词构成，如，陈述由专有名词和动词构成，如“X违犯戒律违犯戒律”；序列由构成一个完整故事；序列由构成一个完整故事的各种陈述组成，如的各种陈述组成，如“X X违犯戒律违犯戒律YY必须处必须处罚罚XXXX设法免受处罚设法免受处罚YY相信相信X X没有违犯戒律没有违犯戒律”就是一个序列。就是一个序列。2、故事进展图式故事进展图式图式：平衡图式：平衡破坏平衡破坏平衡新的平衡。新的平衡。上述上述十日谈十日谈故事属于故事属于“免受处罚免受处罚”这一类故事。这一类故事。平
27、衡被平衡被“违犯戒律违犯戒律”打破，恢复平衡可由实施处罚打破，恢复平衡可由实施处罚来实现，但来实现，但十日谈十日谈中通过中通过“免受处罚免受处罚”确立一确立一种新的平衡。种新的平衡。托多罗夫说：托多罗夫说：“帮助我们描述这些类型的故事的分帮助我们描述这些类型的故事的分类，可以大大扩充我们对一本书中的世界的了解。类，可以大大扩充我们对一本书中的世界的了解。对于薄迦丘而言，两种平衡象征着（大多数情况下）对于薄迦丘而言，两种平衡象征着（大多数情况下）文化与自然，社会与个人；故事内容通常是表现后文化与自然，社会与个人；故事内容通常是表现后者的地位高于前者。者的地位高于前者。”（托多罗夫：托多罗夫：叙述
28、的结构分叙述的结构分析析，最新西方文论选最新西方文论选，桂林：漓江出版社，桂林：漓江出版社，19911991，129129）托多罗夫托多罗夫“语法语法”分析小结分析小结托多罗夫的方法是，每个故事的叙述看托多罗夫的方法是，每个故事的叙述看成一个放大了的句子结构，通过句子结成一个放大了的句子结构，通过句子结构的分析，可以找到支配陈述和序列的构的分析，可以找到支配陈述和序列的组合规则组合规则语法。语法。附注：平衡，借用遗传心理学的术语。附注：平衡，借用遗传心理学的术语。“表示一个表示一个社会的成员之间存在着一种稳定的、却非静止的关社会的成员之间存在着一种稳定的、却非静止的关系。它是一种社会准则，一种
29、游戏的规则，一种特系。它是一种社会准则，一种游戏的规则，一种特定的交换系统。定的交换系统。”（同上，同上，129129）（二）深层结构（二）深层结构 共时性向度：研究内容各个共时性向度：研究内容各个要素与故事之外的文化背景要素与故事之外的文化背景之间的关系之间的关系 列维列维-斯特劳斯斯特劳斯 列维斯特劳斯列维斯特劳斯（C.Lvi-Strauss,19082009）法国人类学家和结法国人类学家和结构主义理论家构主义理论家 结构主义神话学结构主义神话学 结构人类学结构人类学列维列维斯特劳斯分析神话俄狄浦斯故事斯特劳斯分析神话俄狄浦斯故事过高估计了血缘过高估计了血缘关系关系过低地估计了血过低地估计
30、了血缘关系缘关系怪物被杀死，否定人怪物被杀死，否定人从土里生出来的根源从土里生出来的根源站立的困难，坚持人站立的困难，坚持人从土里生出来的根源从土里生出来的根源卡德摩斯寻找被卡德摩斯寻找被宙斯劫走的妹妹宙斯劫走的妹妹俄狄浦斯娶其母俄狄浦斯娶其母伊俄卡斯达伊俄卡斯达安提格涅不顾禁安提格涅不顾禁令埋葬她的哥哥令埋葬她的哥哥波吕尼克斯波吕尼克斯厄喀翁兄弟（厄喀翁兄弟（种下龙牙从土里长出的武士）互相）互相残杀残杀俄狄浦斯杀死他俄狄浦斯杀死他父亲父亲厄忒俄克勒斯杀厄忒俄克勒斯杀死他的哥哥波吕死他的哥哥波吕尼克斯尼克斯卡德摩斯杀死毒卡德摩斯杀死毒龙龙俄狄浦斯杀死斯俄狄浦斯杀死斯芬克斯芬克斯拉布达科斯（拉伊
31、拉布达科斯（拉伊俄斯之父）俄斯之父）=跛子跛子（？）（？）拉伊俄斯（俄狄浦拉伊俄斯（俄狄浦斯之父）斯之父）=左蹁脚左蹁脚（？）（？）俄狄浦斯俄狄浦斯=肿疼的肿疼的脚（？）脚（？）行为行为 后果后果A A：循常规行事：循常规行事B B：脱离常规的行为：脱离常规的行为C C：不幸：不幸D D：幸运：幸运应举应举龙女向舅姑哭诉丈龙女向舅姑哭诉丈夫的行为夫的行为 洞庭君把爱女受难洞庭君把爱女受难的事向暴躁的弟弟的事向暴躁的弟弟钱塘君保密钱塘君保密 钱塘君顺从锁禁钱塘君顺从锁禁 严词拒绝钱塘君婚严词拒绝钱塘君婚媒回家后两次明媒媒回家后两次明媒正娶正娶 马受惊而跑出道外马受惊而跑出道外 解下衣带叩社桔入水
32、解下衣带叩社桔入水见龙王见龙王 钱塘君怒发而挣断锁钱塘君怒发而挣断锁链链最后娶一父亲不知所最后娶一父亲不知所往的寡妇往的寡妇 落第落第龙女被罚牧羊龙女被罚牧羊 洞庭君哀恸洞庭君哀恸 钱塘君被囚禁钱塘君被囚禁 柳毅在拒婚后的柳毅在拒婚后的遗憾两度亡妻遗憾两度亡妻龙女得还龙女得还钱塘君大胜并被赦钱塘君大胜并被赦免免 成仙得道成仙得道 柳毅传柳毅传的深层结构的深层结构三、行三、行 动动 三段式序列三段式序列 可能性可能性变为现实变为现实取得结果取得结果 行动序列的典型复合形式：行动序列的典型复合形式：首尾接续式首尾接续式 中间包含式中间包含式 左右并连式左右并连式 （一）基本序列（一）基本序列A可能
33、性可能性（例如要（例如要达到的目达到的目的，情况的，情况形成）形成）A2a变为现实变为现实（例如：采取行动）（例如：采取行动）A2b没有变为现实没有变为现实 （例如：没有采取行动，（例如：没有采取行动，没能采取行动）没能采取行动）A3a达到目的达到目的（例如：行动获得（例如：行动获得成功）成功）A3b未达到目的未达到目的（例如：行动失败）（例如：行动失败）（二）复合序列（二）复合序列 1、首尾接续式首尾接续式 2、中间接续式中间接续式 3、左右并连式左右并连式A 1 A2 A3B1 B2 B3A1 A2 A3B1 B2 B3A1 A2 A3 B1 B2 B3第三节第三节 叙述话语叙述话语 一、
34、文本时间与故事时间一、文本时间与故事时间 故事时间，指故事发生的自然时间状态。故事时间，指故事发生的自然时间状态。文本时间（叙事时间），指故事内容在叙文本时间（叙事时间），指故事内容在叙事文本中具体呈现出来的时间状态。事文本中具体呈现出来的时间状态。文本时间和故事时间之间的关系主要从时文本时间和故事时间之间的关系主要从时序、时距、频率三个方面表现出来。序、时距、频率三个方面表现出来。时序：顺叙时序：顺叙 倒叙倒叙 插叙插叙 三种时序的不同组成构成了叙事文本的三种时序的不同组成构成了叙事文本的时序。三种时序又可以进一步细分，如时序。三种时序又可以进一步细分，如倒叙可分为外倒叙、内倒叙、部分倒叙、
35、倒叙可分为外倒叙、内倒叙、部分倒叙、完整倒叙等。完整倒叙等。（一）时序（一）时序（二）时距时距 时距：是故事时间与叙事时间长短的比较、对照所时距：是故事时间与叙事时间长短的比较、对照所形成的时间关系。亦称形成的时间关系。亦称叙述的步速。叙述的步速。步速的快慢：事件时间长，叙事篇幅短则为快；事步速的快慢：事件时间长，叙事篇幅短则为快；事件时间短，叙事篇幅长则为慢。这种快慢交替便形件时间短，叙事篇幅长则为慢。这种快慢交替便形成节奏。成节奏。时距的几种情形：时距的几种情形：省略，与故事时间相比较叙事时间为零；省略，与故事时间相比较叙事时间为零；概要，把故事压缩为表现主要特征的句子；概要，把故事压缩为
36、表现主要特征的句子；即景，故事场景实况记录，故事时间与叙时间大致相等；即景，故事场景实况记录，故事时间与叙时间大致相等；停顿，（几乎停顿）用较长篇幅叙述很短时间里发生的故停顿，（几乎停顿）用较长篇幅叙述很短时间里发生的故事。事。（三）频率频率 频率：一个事件在故事中出现的次数与该事件频率：一个事件在故事中出现的次数与该事件在文本中被叙述的次数在文本中被叙述的次数 频率的几种情况：频率的几种情况：叙事次数叙事次数事件次数事件次数11N11NNN二、视角二、视角 第三人称叙述第三人称叙述传统的全知叙述：传统的全知叙述：三国演义三国演义现代的限制叙述：沃尔夫现代的限制叙述：沃尔夫达罗卫夫人达罗卫夫人
37、 第一人称叙述第一人称叙述叙述者为主人公：余华叙述者为主人公：余华活着活着叙述者为旁观者：鲁迅叙述者为旁观者：鲁迅孤独者孤独者 第二人称叙述第二人称叙述第四节第四节 叙述动作叙述动作（行为）（行为）一、一、叙述者与作者叙述者与作者叙述者不是作者，而是作者创作出来的第一叙述者不是作者，而是作者创作出来的第一个形象，故事总是被叙述者叙述出来的。个形象，故事总是被叙述者叙述出来的。隐含作者是文本中的作者，它的形象是读者隐含作者是文本中的作者，它的形象是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根据文本建立起来的。在阅读过程中根据文本建立起来的。孔乙己孔乙己中的小伙计中的小伙计呼兰河传呼兰河传的儿童视角的儿童视角“我我”用什么
38、口气或什么态度叙述，这就是叙用什么口气或什么态度叙述，这就是叙述者的声音。叙述者的声音的强弱与叙述者的声音。叙述者的声音的强弱与叙述者在文本中介入的程度成正比。述者在文本中介入的程度成正比。缺席的叙述者，在叙事作品中几乎难以发缺席的叙述者，在叙事作品中几乎难以发现叙述者的身影。现叙述者的身影。隐蔽的叙述者，以间接的方式表达叙述者隐蔽的叙述者，以间接的方式表达叙述者的声音。的声音。1.公开的叙述者，介入文本明显，主要表现公开的叙述者，介入文本明显，主要表现为描写、概述、评论。为描写、概述、评论。二、叙述者与声音二、叙述者与声音叙述者的声音本身成为被关注的对象叙述者的声音本身成为被关注的对象 传统
39、话本小说：说书人常常撇开故事内容，传统话本小说：说书人常常撇开故事内容，直接对听众进行道德训教。直接对听众进行道德训教。现代小说：叙述者直接露面，强调现代小说：叙述者直接露面，强调“讲讲”的动作，解构经典叙事制造的客观、逼真的动作，解构经典叙事制造的客观、逼真幻觉。幻觉。米兰米兰昆德拉昆德拉（Milan Kundera）在昆德拉的一些小在昆德拉的一些小说中，叙述者时常说中，叙述者时常跳出来，与读者商跳出来，与读者商量这个故事怎样讲量这个故事怎样讲下去好，譬如下去好，譬如玩玩笑笑、生活在别生活在别处处、不朽不朽等。等。“独白独白”式叙述式叙述“复调复调”式叙述式叙述 巴赫金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
40、品为巴赫金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为“复调复调”式小说，小说中叙述者的声音、式小说，小说中叙述者的声音、不同人物的声音，形成不同人物的声音，形成“众声喧哗众声喧哗”的的世界。世界。作品中的其他声音作品中的其他声音巴赫金（巴赫金（Mikhail Bakhtin,1895 1975）巴赫金是在身后巴赫金是在身后“被发被发现现”的大思想家，处于社会主的大思想家，处于社会主义苏联，一生颠沛流离。他义苏联，一生颠沛流离。他的的两大思想两大思想“狂欢化狂欢化”和和“复调复调”理论，具有鲜明的人文理想精理论，具有鲜明的人文理想精神，反对极权主义，主张神，反对极权主义，主张平等平等对话，这与其说是一种诗学，对
41、话，这与其说是一种诗学，不如说是一种坚定的政治理论不如说是一种坚定的政治理论和意识形态主张。和意识形态主张。作者在作为叙述者讲述故事时，心目中必作者在作为叙述者讲述故事时，心目中必然要有一个潜在的叙述接受者。然要有一个潜在的叙述接受者。话本小说话本小说 少年维特之烦恼少年维特之烦恼 红楼梦红楼梦：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作者心目中理想的接受者为隐含的读者作者心目中理想的接受者为隐含的读者。三、叙述者与接受者三、叙述者与接受者作者作者隐含作者隐含作者叙述者叙述者隐含读者隐含读者读者读者 一个完整的一个完整的“叙述行为叙述行
42、为”须有叙述者和叙须有叙述者和叙述接受者。其中可细分：述接受者。其中可细分：现实现实中的中的作者作者隐含隐含作者作者叙叙述述者者受受述述者者隐含隐含读者读者现实现实中的中的读者读者（叙事文本）（叙事文本）第十一章第十一章 叙事性作品叙事性作品小结小结一、主要内容与基本概念“叙事学叙事学”或是或是“叙述学叙述学”法文法文“narratologie”英文英文“narratology”，国内译为国内译为叙事学或叙述学，一般情况下两个术语通用。叙事学或叙述学，一般情况下两个术语通用。但申丹教授认为但申丹教授认为“叙事叙事”与与“叙述叙述”两者在语义两者在语义上是有区别的。因为上是有区别的。因为narr
43、atology有两个义项。有两个义项。作为有关整个叙事作品的理论，应译为叙事学，而作作为有关整个叙事作品的理论，应译为叙事学，而作为有关叙述话语的理论，则应译为叙述学。为有关叙述话语的理论，则应译为叙述学。因此应注意具体语境中这两个术语的具体义项。因此应注意具体语境中这两个术语的具体义项。下一张普林斯关于普林斯关于narratology的定义的定义（1）受结构主义影响而产生的有关叙事作品的理受结构主义影响而产生的有关叙事作品的理论。论。narratology研究不同媒介的叙事作品的性质、研究不同媒介的叙事作品的性质、形式和运作规律，以及叙事作品的生产者和接受形式和运作规律，以及叙事作品的生产者
44、和接受者的叙事能力。探讨的层次包括者的叙事能力。探讨的层次包括“故事故事”与与“叙叙述述”和两者之间的关系。和两者之间的关系。（2）将叙事作品作为对故事事件的文字表达来研）将叙事作品作为对故事事件的文字表达来研究（以热奈特为代表）。在这一有限的意义上，究（以热奈特为代表）。在这一有限的意义上，narratology无视故事本身，而聚焦于叙述话语。无视故事本身，而聚焦于叙述话语。返回传统叙事理论传统叙事理论“经典叙事学经典叙事学”与与“后经典叙事学后经典叙事学”传统叙事理论是指传统文学理论中对叙事作品的传统叙事理论是指传统文学理论中对叙事作品的研究而形成的相关理论。研究而形成的相关理论。西方学界
45、将西方学界将20世纪世纪60年代诞生于法国，年代诞生于法国，70至至80年年代发展旺盛的结构主义叙事学视为代发展旺盛的结构主义叙事学视为“经典叙事经典叙事学学”，并将，并将80年代中期诞生于北美，年代中期诞生于北美，90年代以来年代以来发展旺盛的发展旺盛的“语境主义叙事学语境主义叙事学”视为视为“后经典叙后经典叙事学事学”。叙事学中的基本概念叙事学中的基本概念事件事件行动元与角色行动元与角色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行动逻辑行动逻辑文本时间与故事时间文本时间与故事时间视角视角叙述者的声音叙述者的声音叙述接受者叙述接受者叙事作品解读叙事作品解读 叙事就是讲故事。所以，对叙事性作品的叙事
46、就是讲故事。所以，对叙事性作品的解读就是理解、分析作品讲什么、怎么讲。解读就是理解、分析作品讲什么、怎么讲。这也就默认了故事与话语的区分。这也就默认了故事与话语的区分。但在我们的教材中是分为叙述内容与叙述话语、但在我们的教材中是分为叙述内容与叙述话语、叙述行为。叙述行为。内容：故事、结构、行动内容：故事、结构、行动 话语：文本时间与故事时间、视角、叙述话语：文本时间与故事时间、视角、叙述 行为行为二、作品实例分析 百年孤独百年孤独（第一章片断，（第一章片断，1）哥伦比亚加西亚马尔克斯 许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许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布恩地亚上校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
47、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那时的马贡多是一个有二十户人家的村落，用泥巴和芦苇那时的马贡多是一个有二十户人家的村落，用泥巴和芦苇盖的房屋就排列在一条河边。清澈的河水急急地流过，河盖的房屋就排列在一条河边。清澈的河水急急地流过，河心那些光滑、洁白的巨石，宛若史前动物留下的巨大的蛋。心那些光滑、洁白的巨石，宛若史前动物留下的巨大的蛋。这块天地如此之新，许多东西尚未命名，提起它们时还须这块天地如此之新，许多东西尚未命名，提起它们时还须用手指指点点。每年到了三月光景，有一家衣衫褴褛的吉用手指指点点。每年到了三月光景，有一家衣衫褴褛的吉卜赛人家到村子附近
48、来搭帐篷。他们吹笛击鼓，吵吵嚷嚷卜赛人家到村子附近来搭帐篷。他们吹笛击鼓，吵吵嚷嚷地向人们介绍最新的发明创造。最初他们带来了磁铁。地向人们介绍最新的发明创造。最初他们带来了磁铁。一个胖乎乎的、留着拉碴胡子、长着一双雀爪般的手的吉一个胖乎乎的、留着拉碴胡子、长着一双雀爪般的手的吉卜赛人，自称叫墨尔基阿德斯，他把那玩意儿说成是马其卜赛人，自称叫墨尔基阿德斯，他把那玩意儿说成是马其顿的炼金术士们创造的第八奇迹，并当众作了一次惊人的顿的炼金术士们创造的第八奇迹，并当众作了一次惊人的表演。他拽着两块铁锭挨家串户地走着，大伙儿惊异地看表演。他拽着两块铁锭挨家串户地走着，大伙儿惊异地看到铁锅、铁盆、铁钳、小
49、铁炉纷纷从原地落下，木板因铁到铁锅、铁盆、铁钳、小铁炉纷纷从原地落下，木板因铁钉和螺丝没命地挣脱出来而嘎嘎作响，甚至连那些遗失很钉和螺丝没命地挣脱出来而嘎嘎作响，甚至连那些遗失很久的东西，居然也从人们寻找多遍的地方钻了出来，成群久的东西，居然也从人们寻找多遍的地方钻了出来，成群结队地跟在墨尔基阿德斯那两块魔铁后面乱滚。结队地跟在墨尔基阿德斯那两块魔铁后面乱滚。“任何东任何东西都有生命西都有生命”，吉卜赛人声音嘶哑地喊道，吉卜赛人声音嘶哑地喊道，“一切在于如一切在于如何唤起它们的灵性。何唤起它们的灵性。”百年孤独百年孤独（第十二章片断，（第十二章片断，223）三月的一个下午，菲南达想在花园里折叠
50、她的粗麻布三月的一个下午，菲南达想在花园里折叠她的粗麻布床单，请家里的女人们帮忙。她们刚开始折叠，阿玛兰塔床单，请家里的女人们帮忙。她们刚开始折叠，阿玛兰塔就发现俏姑娘雷梅苔丝面色白得透明。就发现俏姑娘雷梅苔丝面色白得透明。“你不舒服吗？你不舒服吗？”阿玛兰塔问她。阿玛兰塔问她。俏姑娘雷梅苔丝抓着床单的另一端，无可奈何地微微俏姑娘雷梅苔丝抓着床单的另一端，无可奈何地微微一笑。一笑。“不，恰恰相反，不，恰恰相反，”她说，她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好过。”她刚讲完，菲南达觉得有一阵发光的微风把床单从她她刚讲完，菲南达觉得有一阵发光的微风把床单从她手中吹起，并把它完全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