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六单元第六单元 古汉语通论古汉语通论第十五节第十五节 诗经诗经的用韵的用韵 主要讲两个问题：主要讲两个问题：一是一是诗经诗经的韵例的韵例 二是二是诗经诗经的韵部。的韵部。什么是韵、韵母什么是韵、韵母？韵母是指一个音节中除声母以外其他韵母是指一个音节中除声母以外其他音素的总和，包括韵头、韵腹（主要音素的总和，包括韵头、韵腹（主要元音）、韵尾三个部分。元音）、韵尾三个部分。韵则只指韵腹（主要元音）和韵尾韵则只指韵腹（主要元音）和韵尾（如果有韵尾的话）。（如果有韵尾的话）。伐伐 檀檀 坎坎伐坎坎伐檀檀兮，兮，置之河之置之河之干干兮。兮。河水清且河水清且涟涟猗。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不稼不穑，胡取
2、禾三百廛廛兮？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貆兮？兮？彼君子兮，不素彼君子兮，不素餐餐兮！兮！这些互相押韵的字放在同样的位置上这些互相押韵的字放在同样的位置上就构成诗韵。汉语诗韵一般是放在句就构成诗韵。汉语诗韵一般是放在句尾的（但上面这首诗的韵放在倒数第尾的（但上面这首诗的韵放在倒数第二个字的位置上），习惯上叫做韵脚。二个字的位置上），习惯上叫做韵脚。还有一点要注意：古人在押韵时，其还有一点要注意：古人在押韵时，其实还要注意声调，平声字只能跟平声实还要注意声调，平声字只能跟平声字押韵，上声字只能跟上声字押韵，字押韵，上声字只能跟上声字押韵，去声字只能跟去声字押韵，入声字只去
3、声字只能跟去声字押韵，入声字只能跟入声字押韵。能跟入声字押韵。一、一、诗经诗经的韵例的韵例关关 雎雎关关雎关关雎鸠鸠，在河之，在河之洲洲。窈窕淑女，君子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逑。参差荇菜，左右参差荇菜，左右流流之。之。窈窕淑女，寤寐窈窕淑女，寤寐求求之。之。求之不求之不得得，寤寐思，寤寐思服服。悠哉悠哉，辗转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侧。参差荇菜，左右参差荇菜，左右采采之。之。窈窕淑女，琴瑟窈窕淑女，琴瑟友友之。之。参差荇菜，左右参差荇菜，左右芼芼之。之。窈窕淑女，钟鼓窈窕淑女，钟鼓乐乐之。之。伐伐 檀檀 坎坎伐坎坎伐辐辐兮，兮，置之河之置之河之侧侧兮。兮。河水清且河水清且直直猗。猗。不稼不穑，胡取禾
4、三百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亿亿兮？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特特兮？兮？彼君子兮，不素彼君子兮，不素食食兮！兮！硕硕 鼠鼠硕鼠硕硕鼠硕鼠鼠，无食我，无食我黍黍！三岁贯三岁贯女女，莫我肯，莫我肯顾顾。逝将去逝将去女女，适彼乐，适彼乐土土。乐土乐乐土乐土土，爰得我，爰得我所所。硕鼠硕硕鼠硕鼠鼠，无食我，无食我麦麦！三岁贯三岁贯女女，莫我肯，莫我肯德德。逝将去逝将去女女，适彼乐，适彼乐国国。乐国乐乐国乐国国，爰得我，爰得我直直。硕鼠硕硕鼠硕鼠鼠，无食我，无食我苗苗！三岁贯三岁贯女女，莫我肯，莫我肯劳劳。逝将去逝将去女女，适彼乐，适彼乐郊郊。乐郊乐乐郊乐郊郊，谁之永，谁之永号号？诗
5、经诗经的韵例的韵例 第一，从韵在句中的位置来看，句尾第一，从韵在句中的位置来看，句尾韵是最普遍的形式。韵是最普遍的形式。诗经诗经里有不少的诗句以代词或语里有不少的诗句以代词或语气词收尾，韵往往在代词或语气词的气词收尾，韵往往在代词或语气词的前面，可以看做句中韵，也有人把它前面，可以看做句中韵，也有人把它看做变相的句尾韵。看做变相的句尾韵。句尾的代词或语气词常用的有：句尾的代词或语气词常用的有：“之之”、“我我”、“矣矣”、“也也”、“只只”、“思思”、“止止”、“兮兮”、“猗猗”等。有的代词或语气词完全相等。有的代词或语气词完全相同，如同，如关雎关雎二四五章都用二四五章都用“之之”；有的不完全
6、相同，例如有的不完全相同，例如伐檀伐檀各章各章第三句用第三句用“猗猗”，其他用，其他用“兮兮”。第二，从一章所用的韵数来看，可以第二，从一章所用的韵数来看，可以分为一韵到底和换韵两类。分为一韵到底和换韵两类。伐檀伐檀全诗和全诗和硕鼠硕鼠第一章都是第一章都是一韵到底。一韵到底。关雎关雎属于换韵：属于换韵：“鸠、鸠、洲、逑、流、求洲、逑、流、求”押韵（幽部），押韵（幽部），“得、服、侧得、服、侧”押韵（职部），换了押韵（职部），换了一次韵。一次韵。“采、友采、友”押韵（之部），押韵（之部），又换了一次韵。又换了一次韵。“芼（宵部）、乐芼（宵部）、乐（药部）（药部）”押韵（宵药合韵），再换押韵（宵药
7、合韵），再换了一次韵。了一次韵。第三，从韵脚相互的距离来看，情况第三，从韵脚相互的距离来看，情况比较复杂。概括起来，大致可以分为比较复杂。概括起来，大致可以分为三种：三种：（1）句句押韵。）句句押韵。（2）隔句押韵。）隔句押韵。一般是奇句不押韵，偶句押韵。这是一般是奇句不押韵，偶句押韵。这是诗经诗经里最常见的押韵方式，也是里最常见的押韵方式，也是后世以至今天诗歌押韵最普遍的形式。后世以至今天诗歌押韵最普遍的形式。此外还有一种常见的押韵方式，就是此外还有一种常见的押韵方式，就是首句入韵，第三句以下才是奇句不押首句入韵，第三句以下才是奇句不押韵。韵。（3）交韵。）交韵。这是奇句和奇句押韵，偶这是奇
8、句和奇句押韵，偶句和偶句押韵。如句和偶句押韵。如静女静女第三章的第三章的第一句第一句“荑荑”和第三句和第三句“美美”押韵，押韵，第二句第二句“异异”和第四句和第四句“贻贻”押韵押韵（见书（见书535535页）。交韵不属于换韵。页）。交韵不属于换韵。总之，总之，诗经诗经用韵的格式是多样的，用韵的格式是多样的，但最主要的格式却是两种：一是隔句但最主要的格式却是两种：一是隔句押韵的句尾韵，一是首句入韵而后隔押韵的句尾韵，一是首句入韵而后隔句押韵的句尾韵。这两种押韵的格式句押韵的句尾韵。这两种押韵的格式成了后代诗歌押韵的准绳。成了后代诗歌押韵的准绳。二、二、诗经诗经的韵部的韵部 什么是韵部呢？什么是韵
9、部呢？韵部就是指押韵字的归类，互相押韵韵部就是指押韵字的归类，互相押韵的字原则上就属同一个韵部。的字原则上就属同一个韵部。总之，总之，诗经诗经的韵脚字现代读起来的韵脚字现代读起来会出现三种情况：一是古代押韵，现会出现三种情况：一是古代押韵，现在也还押韵；二是古代押韵，现在不在也还押韵；二是古代押韵，现在不押韵了；三是古代不押，现在反而押押韵了；三是古代不押，现在反而押韵了。韵了。直到明代末年出了一个古音学家陈第，直到明代末年出了一个古音学家陈第，他坚决反对朱熹的叶音说。他在他坚决反对朱熹的叶音说。他在毛毛诗古音考诗古音考序言里说：序言里说：“时有古今，时有古今，地有南北，字有更革，音有转移，亦
10、地有南北，字有更革，音有转移，亦势必所至。势必所至。”在陈第看来，在陈第看来，诗经诗经里每一个入韵的字都有它的固定读法，里每一个入韵的字都有它的固定读法，不可能时而念甲音，时而念乙音。不可能时而念甲音，时而念乙音。清代以来，研究音韵的学者们就清代以来，研究音韵的学者们就按照按照诗经诗经用韵的实际情况概用韵的实际情况概括出括出诗经诗经时代的韵部来，叫时代的韵部来，叫做做“古韵古韵”，他们所谓，他们所谓“古韵古韵”指的就是上古时代（主要指先秦）指的就是上古时代（主要指先秦）的韵部。的韵部。清人是怎样归纳概括清人是怎样归纳概括“古韵古韵”的呢？的呢？举例来说，举例来说，关雎关雎第三章的第三章的“得得
11、”“”“服服”“”“侧侧”押韵，如果按照押韵，如果按照现代普通话的读音，现代普通话的读音，“得得”读为读为d，“侧侧”读为读为c，“服服”读为读为f，那是，那是不和谐的。但是可以肯定地说，这三不和谐的。但是可以肯定地说，这三个字在上古的韵一定相同，因为它们个字在上古的韵一定相同，因为它们是押韵的。是押韵的。要么它们的韵母都是要么它们的韵母都是e，“得得”读读de，“侧侧”读读ce，“服服”读读fe；要么它们；要么它们的韵母是的韵母是u，“服服”读读fu，“得得”读读du，“侧侧”读读cu。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它们的韵母既不是那就是它们的韵母既不是e，也不是，也不是u
12、，而是第三种音。根据音韵学家的研究，而是第三种音。根据音韵学家的研究，我们知道它们是入声字，应该是以我们知道它们是入声字，应该是以-k音收尾的，它们的韵大概是一个音收尾的，它们的韵大概是一个-ek。现在广州话在某种程度上还反映这种现在广州话在某种程度上还反映这种情况。情况。求之不求之不得得，寤寐思，寤寐思服服。悠哉悠哉，辗转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侧。（。（关雎关雎）坎坎伐坎坎伐辐辐兮，置之河之兮，置之河之侧侧兮。河水清且兮。河水清且直直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亿亿兮？不狩不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猎，胡瞻尔庭有县特特兮？彼君子兮，不素兮？彼君子兮，不素食食兮！（兮！（
13、伐檀伐檀）硕鼠硕硕鼠硕鼠鼠，无食我，无食我麦麦！三岁贯！三岁贯女女，莫我肯，莫我肯德德。逝将去逝将去女女，适彼乐，适彼乐国国。乐国乐。乐国乐国国，爰得我，爰得我直直。（。（硕鼠硕鼠）“得得”字和字和“服服”字又各自联系其他的字又各自联系其他的字，这样相互联系，越联越多，就成字，这样相互联系，越联越多，就成为一个相当大的韵部了。为一个相当大的韵部了。这种方法就这种方法就叫做叫做“系联法系联法”。清人通过归纳清人通过归纳诗诗经经的用韵，发觉同的用韵，发觉同广韵广韵的出入的出入很大，于是打破唐韵的拘束，该合的很大，于是打破唐韵的拘束，该合的合，该分的分，逐步建立了合，该分的分，逐步建立了诗经诗经的韵
14、部系统。的韵部系统。有些在有些在诗经诗经里没有用作押韵的字，里没有用作押韵的字，古音学家又根据先秦别的诗歌韵文和古音学家又根据先秦别的诗歌韵文和散文中的韵语和散文中的韵语和谐声偏旁谐声偏旁把它归入韵把它归入韵部，这样就得出整个先秦古韵。一般部，这样就得出整个先秦古韵。一般地说，同一谐声偏旁也就同属一个韵地说，同一谐声偏旁也就同属一个韵部。例如我们把已知部。例如我们把已知“侧侧”字属于字属于“得得”“”“服服”一类，那么，一类，那么，“则则”“”“测测”也不会属于别的韵部。也不会属于别的韵部。但是后起的形声字就不一定能够由此但是后起的形声字就不一定能够由此类推。类推。在古韵的分部方面，清代的古音
15、在古韵的分部方面，清代的古音学家作了许多工作。段玉裁的学家作了许多工作。段玉裁的六书音均表六书音均表（均，韵的古（均，韵的古字），字），江有诰的江有诰的诗经韵读诗经韵读，王念孙的王念孙的诗经群经楚辞韵谱诗经群经楚辞韵谱，对我们今天查考和了解对我们今天查考和了解诗经诗经用韵都是较好的参考书。用韵都是较好的参考书。从顾炎武开始把古韵分为十部，从顾炎武开始把古韵分为十部，到段玉裁分为十七部，到段玉裁分为十七部，江有诰分为二十一部，江有诰分为二十一部，黄侃分为二十八部，等等。黄侃分为二十八部，等等。王力先生综合各家的意见，把先秦古王力先生综合各家的意见，把先秦古韵分为三十部，这也是大多数学者比韵分为三
16、十部，这也是大多数学者比较认同的分法。较认同的分法。1.之部之部 2.职部职部 3.蒸部蒸部 4.幽部幽部 5.觉部觉部 6.冬部冬部 7.宵部宵部 8.药部药部 9.侯部侯部 10.屋部屋部 11.东部东部 12.鱼部鱼部 13.铎部铎部 14.阳部阳部 15.支部支部 16.锡部锡部 17.耕部耕部 18.脂部脂部 19.质部质部 20.真部真部 21.微部微部 22.物部物部 23.文部文部 24.歌部歌部 25.月部月部 26.元部元部 27.缉部缉部 28.侵部侵部 29.叶部叶部 30.谈部谈部 诗经诗经的押韵，除冬部应归侵的押韵，除冬部应归侵部外，情况基本上与这三十部相部外，情况
17、基本上与这三十部相合。同部相押，不同部就不相押。合。同部相押，不同部就不相押。当然也有合韵的情况。所谓合韵，当然也有合韵的情况。所谓合韵，就是邻近的韵互相通押。大致有就是邻近的韵互相通押。大致有两种情况：两种情况：第一种是非入声韵和第一种是非入声韵和入声韵通押。入声韵通押。参差荇菜，左右参差荇菜，左右芼芼之。窈窕淑女，钟之。窈窕淑女，钟鼓鼓乐乐之。（之。（关雎关雎）“芼芼”与与“乐乐”相押：芼，宵部；相押：芼，宵部；乐，药部，宵药合韵。乐，药部，宵药合韵。自牧归荑，洵美且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异。匪女之为美，。匪女之为美，美人之美人之贻贻。（。（静女静女）“异异”与与“贻贻”相押：异，职部；相押：
18、异，职部；贻，之部，职之合韵。贻，之部，职之合韵。第二种是韵母近似通押，例如：第二种是韵母近似通押，例如：四月秀四月秀葽葽，五月鸣，五月鸣蜩蜩。（。（七月七月）“蜩葽蜩葽”相押，即幽宵合韵，大相押，即幽宵合韵，大约就是约就是eu押押au。古韵三十部具有很大的普遍性：它古韵三十部具有很大的普遍性：它不但适用于不但适用于诗经诗经，而且适用于，而且适用于同时代的其他诗歌韵文。同时代的其他诗歌韵文。楚辞楚辞在时代上比在时代上比诗经诗经晚了至少二三晚了至少二三百年，在地域上也相差很远，但是，百年，在地域上也相差很远，但是，楚辞楚辞的用韵和的用韵和诗经诗经基本上基本上是一致的，只是冬部已经从侵部分是一致的
19、，只是冬部已经从侵部分化出来。化出来。公入而赋：公入而赋：“大隧之大隧之中中，其乐也，其乐也融融融融！”（冬部）（冬部）姜出而赋：姜出而赋：“大隧之大隧之外外，其乐也，其乐也泄泄泄泄！”（月部）（月部）（左传左传隐公元年隐公元年）长铗归来长铗归来乎乎，食无，食无鱼鱼！长铗归来长铗归来乎乎，出无，出无车车！长铗归来长铗归来乎乎，无以为，无以为家家！（战国策战国策齐策四齐策四）语音随着历史的发展而发展，语音随着历史的发展而发展，诗经诗经的韵脚，到了后代，唸起来就不押韵的韵脚，到了后代，唸起来就不押韵了。这个问题远在六朝的时代就产生了。这个问题远在六朝的时代就产生了。当时的人，为了说明了。当时的人，
20、为了说明诗经诗经押押韵和谐，于是认为某字该改读某音，韵和谐，于是认为某字该改读某音，这就是所谓这就是所谓“叶韵叶韵”，或称，或称“叶句叶句”。到了宋代，有的人更全面采用到了宋代，有的人更全面采用“叶音叶音”的办法来说明的办法来说明诗经诗经的用韵。的用韵。朱熹在注朱熹在注关雎关雎第四章时说：第四章时说：“采，采，叶此礼反；友，叶羽已反。叶此礼反；友，叶羽已反。”朱熹的朱熹的意思是：在这里意思是：在这里“采采”要读作要读作“妻妻”字的上声字的上声q，“友友”要读作要读作“以以”字字的声音。的声音。他在注他在注匏有苦叶匏有苦叶第四章时又说：第四章时又说：“友，叶羽轨反。友，叶羽轨反。”就是说，就是说
21、，“友友”在这里又要唸作在这里又要唸作“委委”字的声音了。字的声音了。这就是说，诗人把某字临时改读为某这就是说，诗人把某字临时改读为某音，以求押韵和谐。这种观念是错误音，以求押韵和谐。这种观念是错误的：因为照这样字音随着上下文变化，的：因为照这样字音随着上下文变化，所规定的所规定的“叶音叶音”是随意的，不规则是随意的，不规则的。这种错误，在于他们没有看到语的。这种错误，在于他们没有看到语言发展的事实，不知道古今的语音并言发展的事实，不知道古今的语音并不相同。不相同。名词解释：名词解释：叶音法：叶音法：为读诗歌押韵临时改变一个字的读音为读诗歌押韵临时改变一个字的读音的注音方法，这是一种应该批判的注的注音方法，这是一种应该批判的注音方法，因为照这样字音随着上下文音方法，因为照这样字音随着上下文变化，所规定的变化，所规定的“叶音叶音”是随意的，是随意的，不规则的。不规则的。山行山行杜牧杜牧远上寒山石径远上寒山石径斜斜，白云生处有人白云生处有人家家。停车坐爱枫林晚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霜叶红于二月花花。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