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拉美经济依附的分析拉美经济依附的分析 07金融 窦杰一一.经济依附的定义经济依附的定义n依附（Dependence）既是不发达的表现形式，也是产生不发达的根本原因。依附是依附论者最常使用的一个概念，但也是一个引起非常多争议的概念，尽管如此，依附依然是依附理论最有代表性的特征之一。n对于什么究竟是依附有着不同的界定，但是多斯桑托斯提出的依附概念最经常被引用的，也可以说是依附理论中关于依附的最清晰完整的阐述。n“所谓的依附，我们指的是一种状态。在这种状态中，某些国家的经济受到另一种经济的发展和扩张的制约(conditioned)，前者服从于后者。当某些（主导）国家能够使其他国家的发展只不过是其扩张
2、的反映时，在两个或更多经济之间，以及这些经济同世界贸易之间存在的相互依赖关系就成为了一种对这些国家的眼前发展有积极或消极影响的依附形式。”n除了多斯桑托斯外，森克尔等人也用类似的语言表达了相同的观点，他们主张发展是一个全球的、结构性的变迁过程，而不发达国家则是那些缺乏自主变迁和成长能力的国家，必须依赖中心国家。n依附不仅仅是一个概念，也是一种历史现象。多斯桑托斯认为，从历史角度可以区分三种类型的依附：n殖民式的依附(Colonial dependence)。本质上是商业贸易的出口，其基本形式是商业和金融资本与殖民主义的政府勾结在一起，进行贸易垄断和对殖民地资源的独占。这种形式的集中体现是欧洲诸
3、国同其殖民地的关系上。n金融与工业依附(Financial-industrial dependence)。这种依附出现于世纪末期。其特征是霸权中心依靠资本优势，投资于供中心国消费的原料和农产品生产。在这种情况下，边缘国家的生产结构沦为专门生产出口品的单一结构。n技术与工业依附(Technological industrial dependence)。这种新型依附是二战后以跨国公司为基础发展起来。在这种新形势下，不发达国家的依附程度加深了。二二.依附的主要表现和问题依附的主要表现和问题n一个国家的依附性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n在生产领域，殖民统治时期遗留下来的国际分工格局没有从根本上打破。西方
4、发达国家垄断了工业制成品的生产，发展中国家仍然是原宗主国的原料供应地。直到80年代初期，以生产原料和初级产品为主的发展中国家仍然很多，其中30多个国家的初级产品出口占其出口总额的90以上。这就使发展中国家在资金、技术、工业制成品和消费品等方面严重依赖西方发达国家。而且，随着科技革命的发展，作为西方发达国家的垄断资本推行经济霸权主义的主要工具的跨国公司，在不断扩大对发展中国家直接投资的同时，把部分劳动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产业转移到一些发展中国家和地区，使它们成为发达国家的附属“加工厂”和“装配厂”。过去单一型的传统分工，转变为一种多层次的国际分工体系，其中西方发达国家在这一体系中处于最高层，而大多
5、数发展中国家则处于底层。n在技术领域，西方跨国公司通过对技术研究和销售的垄断，造成发展中国家在技术上对西方国家的依附地位。西方国家在技术转让中，不仅严格限制向发展中国家当地公司转让先进技术或关键技术，或者设置种种不合理不平等的商业惯例条款，限制发展中国家的技术发展，而且还常常索取高额的技术转让费用。据统计，在世界已注册的约500万项专利权中，发展中国家只占1。美、欧、日等发达国家控制世界技术转让的80，其中美国约占5065。发达国家利用科技中的垄断地位，每年向发展中国家索取300500亿美元的购买专利权费用。n在贸易领域，西方垄断资本极力操纵国际市场，一方面对发展中国家规定种种歧视性的贸易壁垒
6、。目前，各种名目繁多的非关税壁垒措施已达1000多条。另一方面抬高工业品的价格，压低原料和初级产品的价格，对发展中国家进行严重的不等价剥削。1980年至1989年，发展中国家初级产品价格下跌33，仅1989年就损失1065亿美元。由于多数发展中国家目前仍然以出口初级产品为主，出口对象又主要是西方发达国家，这就使它们在贸易上处于对西方国家的依附地位。n在国际金融领域，发展中国家不仅在货币制度上依附于西方发达国家，在资本主义国际货币制度中完全处于无权地位，而且，西方发达国家还通过政府贷款，国际多边机构贷款和国际商业银行等形式，使发展中国家在金融上处于对发达国家的依附地位。此外，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
7、的跨国银行还在发展中国家广设分支机构，力图操纵当地的社会经济生活。n而经济上的持续依附可能会产生一系列的恶果,主要表现在一下几个方面:n(1),过渡依赖价格经常波动的原料出口,容易造成国内经济的不稳定.n(2).国民收入分配不合理,利益集团之间的勾结导致了严重的两极分化和贫困化，发展的成果大部分民众并没有享受到，同时也加强了外国资本主义的控制.n(3).跨国公司在制造业的投资和依附性的工业化发展,形成了生产成本很高的分厂经济,破坏了当地的创业精神和技术创新,把这个国家变成一棵摇钱树,因为跨国公司榨取到的利润汇回到本国去了.n(4).外国公司控制了关键工业部门,并在资本市场上排挤当地公司.并阻碍
8、了以国内技术和当地企业管理方法为基础的自主或自立的发展,n(5).扭曲了当地的劳动市场,因为跨国公司比当地雇主支付教高的工资,从而造成浪费和增加失业.n(6).从政治的角度来说,这种对外国资本的依赖通常促进了独裁政府的建立,这种政府与外国公司合作,并向外国公司提供他们需要的政治稳定.三三.依附的原因是什么？依附的原因是什么？n历史背景n有着年殖民地历史的拉丁美洲是最早被欧洲资本主义纳入其体系的非欧洲地区之一，它坎坷不平的发展历程，同与它紧邻的北美洲形成了鲜明对比。这种对比在二战结束后更为突出：美国跃升为世界新霸权，加拿大也挤进发达国家行列；而拉丁美洲则沦为不发达地区。n通过对中心国家和外围国家
9、之间不平等的国际贸易关系的实证分析，阿明发现，欧洲殖民者的殖民化逐渐形成了外围形态的一部分。在拉丁美洲，从一开始，它的作用就是建立外围结构，后来，其他地区的民族社会也趋向这种结构而形成了第三世界。独立后的百年发展没有从根本上改变拉丁美洲的殖民地特征，相反，伴随政治独立到来的是经济上对发达国家的更深依赖。拉丁美洲的国际处境具有了浓厚的新殖民主义色彩。事实上，这些地区在世界资本主义发展进程中的从属性依附地位就是它们不发达的发展的原因所在。同时由于他们的不发达又进一步加深了他们的依附性地位，从而陷入一种依附性发展的怪圈之中，无法自拔。n例子：荷兰病n所谓荷兰病，也称科威特效应，是指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
10、在实施初级产品出口战略过程中，初级产品出口收入在该国出口总收入中占极大份额。荷兰病是一种资源病，它虽然是在战后才被发现的一种经济现象，但却在拉美经济发展中长期存在。事实上，探讨荷兰病的根本起因，不得不谈到历史的因素。在西班牙和葡萄牙对美洲长达树百年的殖民统治期间，美洲殖民经济完全在宗主国控制之下，按宗主国的需要来发展。n当时西班牙和葡萄牙经济以农业为主，对外贸易集中在少数燃料，原料及能换取工业必需品的贵金属上。这些产品在美洲殖民地得到了迅速发展，而与宗主国产品相竞争的则被严厉禁止，这就使得西属和葡属美洲殖民地经济从一开始就处于单一初级产品生产和出口的畸形发展之中。拉美主要国家获得独立后，单一初
11、级产品生产和出口的经济结构不仅未被打破，反而加剧了。到19世纪40年代，在英，美等西方资本的碜透和控制下，拉美各国以初级产品出口国的身份纳入国际分工体系，成为向中心国家（以英国为代表的欧美国家）提供原料和工业品市场的外围国家。这种基于历史原因形成的中心-外围的国际分工体系，进一步巩固和加强了拉美单一初级产品出口的经济结构，加剧了拉美对中心国家需求的依附性。n（2）文化背景n从大的范围来划分,美洲目前存在着两种不同的文化体系,一种是以新教伦理为核心的文化体系,另一种是以天主教伦理为核心的文化体系。拉美的文化体系属于后者。在西班牙和葡萄牙长达数世纪的殖民统治中,天主教作为殖民地唯一居支配地位的意识
12、形态左右了人们的物质和精神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文化观念。n用范范尼的话来说,天主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相对立,因为天主教压抑了人们对物质财富追求的冲动,试图把人们的尘世生活引入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天主教伦理中对物质财富追求是持蔑视的态度，这就造成了人们不思进取的心理,形成了人们对工作的惰性态度以及不注重实用技术的研究,等等。所以,在这样一种文化氛围下,拉丁美洲缺乏“探索或创新,只是被动的适应。它的一切创造,包括它的自我,都是西班牙的折射”.在伊比利亚文化圈内,许多人安于现状,顺从贫穷,把贫穷作为通向天堂的一种奖励,把发财作为受到地狱的惩罚。他们认为在现实生活中受罪是件好事,是未来获得永
13、恒拯救的首要前提。在这样一种思维范式下,人们从事工作只是维持生命的需要,既不积极主动地追求事业上的成功,也很难从工作中得到太大的乐趣或满足.拉美国家可以拥有资本主义社会的所有外在形式,但西班牙留给这块土地上的文化遗产却很难产生推动经济快速发展的真正的资本主义精神.虽然文化的因素不是拉美产生依附性的直接原因,但毋庸置疑,基于天主教伦理所产生的社会价值观和行为准则无疑是整个拉美产生经济依附性的文化背景,而这种文化的影响通常又是深远和难以改变的.n(3)政治背景n在拉美的发展历史中,代表拉美国家传统大地产主阶级利益的政治保守势力几乎从来不曾受到过革命或重大的改革运动的冲击。当工业化和现代化的历史阶段
14、到来时,上述政治势力也转向这股时代潮流,力图使现代化走一条符合它们利益的道路,并利用其处于国家权力中心的地位来施加影响。n20 世纪50 年代,作为主导拉美现代化道路选择的“现代传统主义”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这种所谓拉丁美洲的“精英意识形态”主张:一方面要推动经济的增长和现代化,另一方面,要避免在社会结构、价值观念和权力分配等领域实行变革,或者至少要将这类变革减少到最低限度。n这个例子充分反映了拉美国家统治阶级政治上的保守性。正是这种保守性和对自身利益的天然维护导致了制度创新动力不足,从而使得原有的制度不断僵化。进口替代工业化是拉美国家对外部冲击的有力回应,虽然进口替代工业化战略改变了拉美国
15、家的社会经济结构,并且一些国家进入新兴工业化国家行列,但是长期的进口替代保护了幼稚产业,同时使利益集团的势力得到不断强化,结果产生了结构性的制度僵化。n有人把拉美国家政府、本国资本和外国资本的关系称为“三者同盟”体制。进口替代阶段的超保护政策则是30 年代以后政治舞台上各种力量组合的结果。进口替代政策的长期实行又产生了新的利益集团。赫希曼曾将保护政策描述为当权者收买新兴工业家阶级的一种手腕。首先,60 年代至70 年代,外资大量流入拉美,并在拉美市场上享受保护政策给予的优惠,进一步强化了保护主义措施,使工业化进程远离竞争和效率。其次,维持初级产品出口并使之成为外汇收入的主要来源,对维护传统势力
16、的权势地位最为有利,而外资的目标是内部市场,它并不希望拉美出口多样化。这样,外资的利益与传统土地拥有者的利益结合在一起。诺斯指出,拉美国家的经济增长都不大成功或者半途而废,原因就是它们普遍缺乏抵御利益集团对经济的负面作用的制度体系。阻碍改革创新的特殊利益集团在拉美国家政治经济生活中的作用相当明显。n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博弈使得拉美国家的社会更加分层化,为数众多的人口被排斥在现代化之外。在这种政治背景下,又形成了一种悖论,即民主化与经济发展的悖论。拉美的发展奇迹大多出现于威权主义政府统治时期,而经济萧条时民主化却进展顺利。由于社会分化使得民众主义盛行,在民主化的浪潮下各利益集团在国家的制度选择和宏
17、观调控政策上很难达成共识。产生依附的具体原因和机制产生依附的具体原因和机制n经济跨国公司化n对于国内储蓄率较低的拉美来说,经济增长的快慢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外资流入量的大小。由于特殊的历史原因,拉美经济发展所需的资金和技术对世界市场、特别是对发达国家有较大的依赖性,对外贸易成为拉美国家获取资金和先进技术的主要渠道。（当拉美国家通过传统渠道实现的资本积累不能满足其需要的时候,以其他多种形式出现的外部资金就成为这种资本积累的主要补充来源。当对外部门资金充裕时,拉美经济的增长速度往往比较快;而当对外部门出现问题或资金流入受阻时,拉美经济就会陷入困境。）n面对资本严重依赖外部的局面，拉美国家也曾经尝试着
18、改变资本积累的道路。比如自1930年起拉美国家陆续开始实行进口替代的发展战略，保护本国的幼稚工业，限制外国资本的进入。但事实证明了这种战略是失败的，在一系列反思和改革后，拉美国家又走上了新自由主义的道路，以阿根廷为代表的拉美国家更是出现了国民经济跨国公司化的现象，但事实上，这更加剧了拉美经济的依附性。n第一,外国资本(即跨国公司)全面控制并垄断了阿根廷国民经济及金融,使阿根廷成为拉美经济跨国公司化或外国化程度最高的国家,以致国家在物质生产及服务的提供方面的作用下降到最低限度,甚至经济主权丧失。n第二,由于阿根廷政府在实行私有化的过程中没有制定和实施把外资引向生产部门的相应政策,跨国公司的投资主
19、要集中在基础部门和服务业,它们对阿根廷国有资产及阿资私营企业的购并,不仅没有使阿根廷经济生产能力得到相应的增长,相反导致阿根廷丧失了原有的制造业生产能力。n第三,外资对阿资企业过度的兼并,加快了阿资企业的外国化进程,导致阿资企业迅速走向衰落,甚至消失。n国民经济的跨国公司化正是通过这些方面导致了本国自身的产业迅速的衰退，完全加深了经济的依附性。n发展模式与政策选择上的失误n拉美国家在发展模式选择上的主要失误是进口替代工业化的内向发展模式延续时间过长,从20 世纪50 年代(部分国家从30 年代)一直延续到80年代初。这种战略的选择事实上是加重了对外部的依附性。首先，拉美国家经济在内向发展模式下
20、不仅未能避免对外部的依赖,反而形成对外部原料、中间产品、资本货物和金融资源的全面依赖。其次，“高保护”政策长期化,除了使某些社会阶层获得经济特权之外,造成了一种缺乏效率的、不具备竞争力和出口能力的工业结构。再次，相对狭小的国内市场限制了工业的规模效益和创造就业的能力,推行地区经济一体化也未能扭转局面,因此,走的是一条高投入、低产出、低效益的路子。最后，连续的外贸赤字和资金短缺加剧了财政危机并引发通货膨胀。在20 世纪下半叶,亚洲“四小龙”在60 年代转向了出口导向模式,拉美国家却错过了当时的机遇。20 世纪70 年代初第一次世界石油危机的爆发使拉美国家经济面临又一个重大调整关头,但拉美国家只是
21、在原有模式下转向“负债增长”,结果引发了20 世纪80 年代的债务危机。n依附的循环性n依附的存在会造成一系列的后果：国内生产结构的单一性；外国资本对本国经济的控制，利润的大量外流，破坏了依附国的自身积累能力；社会阶级由于外围势力的强大介入而分裂成依附于外国势力与不依附外国势力的两大阵营；民族资产阶级发育不完整；社会消费行为受外国的影响与控制，消费高于积累；国家政权软弱，受外国势力的控制或影响，无法执行独立自主的政策等等。这些后果的存在加深了依附，再生着依附。依附或者说贫困实际上既是后果更是后面产生依附和贫穷的原因。正如吉尔平书中说的那样，穷国之所以穷，就因为他们穷，即他们陷于无法摆脱的恶性贫
22、困循环之中。四四.当代的拉美以及拉美国家经验当代的拉美以及拉美国家经验给我们的启示给我们的启示 n拉美现象n拉美现象三个基本特征：n第一 国家的财富和利益的特权由政府控制；n第二 中产阶级发展不起来。中产阶级发展不起来，是指中产阶级在 10 15 之间徘徊，而发达国家的中产阶级的比例一般在 80 以上。n第三 多数人不能进入现代化，贫富悬殊，两极分化，经济社会发展出现严重的问题，甚至还会引起社会的动荡。n所以简单地讲，拉美现象就是一个有增长，但是没有发展的现代化；是一个多数人不能过上幸福日子的现代化，或者说是一个少数人能过上幸福日子的现代化，这就是拉美现象。n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东欧剧
23、变、苏联解体，世界社会主义运动转入低潮。在拉美地区，古巴进入“和平时期的特殊阶段”；中美洲冲突以有利于美国的方式结束；尼加拉瓜的桑地诺民族解放阵线在1990年大选中失败；新自由主义在拉美地区大行其道；美国的老布什总统于1990年发表“美洲倡议”，大有消灭社会主义的古巴、将西半球完全纳入西方民主与自由经济轨道的气势；一些具有民族主义色彩的政党纷纷向右转。人们大概不曾想到，短短10年之后，左派就纷纷上台执政，拉美地区的政治版图就出现如此大规模的重组。n左派的全面复兴并不是偶然的现象，最大的原因恐怕就是新自由主义经济改革的不成功。1980年1990年，拉美地区经济年均增长率仅为1.2%，被称为“失去
24、的10年”；1991年2000年也只有3.2%，不及1950年1980年年均增长率的60%；如果把统计时间延至2019年，则1991年2019年的年均增长率只有2.4%,只相当于1950年1980年的45%。长达20多年的经济衰退与低迷对拉美社会造成了巨大冲击。1990年，拉美贫困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达到创历史纪录的48.3%，截至2019年，仍高达40.6%，与1980年持平。在经济改革过程中，失业率不断上升，社会财富进一步集中化，国家调控和解决经济、社会问题的能力下降，金融危机一再发生。因此，拉美民众的社会抗议运动蓬勃发展，印第安人运动再度兴起，“世界社会论坛”的规模一年比一年扩大，2019
25、年以来拉美已有7位民选总统被迫中途退位。左派力量正是在这个基础上崛起的，可以说，它们较好地利用了广大民众要求改变现状的强烈要求。n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左派执政面临着非常多的问题,拉美左派对“新自由主义”模式持批判和否定态度，但无论是在野的左派力量还是当政的左派政党和人物，都没有提出既区别于当前的新自由主义不同于历史上的民众主义和国家干 预的、在政治上和现实中有可行性的经济发展模式和经济学思想。这一挑战对已经当政 的左派力量来说显得特别突出。由于没有可以替代现行发展模式的经济纲领，执政后的左派领导人趋向于对新自由主义政策进行温和的调整。例如，巴西劳工党主席卢拉就任总统已一年半，政府仍缺乏一项明确
26、的国家发展战略，在行动上继续执行其前任的新自由主义改革路线，继续推进结构改革，同时也强调国家的规划和调控作用。事实上，虽然拉美的左派们纷纷取得了政权，但套用智利社会党一位领导人所说：“以前我们有理想，但没有选票；现在我们有选票，但没有理想。”n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认为智利的经验具有很强的借鉴意义。智利文人政府自1990年执政以来所实行的政策相对比较成功。具体地说，对前期的新自由主义主导的改革不是全盘否定，而是认为经济体制改革和对外开放都必须坚持；与此同时，从本国的国情出发，在一系列内外政策特别是经济与社会政策方面进行调整和创新。智利政府的上述做法对其他拉美国家有一定借鉴意义。对中国的一些启示对中
27、国的一些启示n现代化进程中的国际战略是指一国为实现对外目标的总的带有全局性的指导思想和方针。在拉美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中曾实行过两种基本的国际战略,即“依附型国际战略”和“封闭型国际战略”。初级产品出口工业化战略时期实行的是“依附型国际战略”,“进口替代”工业化战略时期实行的是“封闭型国际战略”。“拉美国际战略演变的历史,基本上就是这两种战略周期性轮换的历史”。所谓“依附型的国际战略”,是指在西方经济自由主义思想指导下的无条件开放的国际战略,所谓“封闭型国际战略”,是指拉美国家在“依附论”思想指导下的与全球资本主义国际经济体系彻底割断联系的国际战略。拉美国家现代化的进程也是逐步溶入经济全球化的历史
28、过程,过去的历史经验证明,无论片面采用以上哪一种国际战略,都是将国际经济关系简单化,都造成了现代化进程的断裂。国际经济关系的两重性规律要求发展中国家既要实行对外开放,充分利用经济全球化进程所提供的机遇,实现赶超现代化的目标,又要对国际经济关系中的霸权统治对发展中国家的现代化的破坏和阻碍作用有清醒认识,致力于建立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n今天我们将自主创新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一方面体现了国家自强自立的民族精神，另一方面也体现了国家摆脱受制于人的决心。如果继续抱着依赖心理，我们苦心经营多年的国民经济大厦将会土崩瓦解，这并非危言耸听。历史和现实表明，一味地依靠外国谋发展的路子行不通。如果一个国家没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一旦国际形势突变，整个国家就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经济全球化和国际竞争新特点是，国际竞争优势不再取决于资源禀赋和劳动力成本，科技创新成为国际竞争的决定性因素，自主创新能力成为竞争制胜的核心。所以我国企业必须尽快从资源依赖型向创新驱动型的战略转变，从自然资源开发为主向人力资源开发为主转变，从技术引进为主向自主创新为主转变。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