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中国语境下的功利主义与酷刑 任小丹082班莱文在支持酷刑的情况中写的一个两难困境：假如一个恐怖分子在曼哈顿岛上安放了一枚炸弹，在7月4日中午将发生爆炸。这个恐怖分子就在7月4日上午10点被逮到，但他拒绝说出炸弹放在哪里。如果营救众多无辜生命的唯一途径就是让这个恐怖分子面对极度的痛苦酷刑，那么，有多少人不会这么做呢？酷刑逻辑酷刑逻辑 无论是战争酷刑，还是平常酷刑，都有某些为许多善良的人们所相信并宽宥的逻辑。比如为了拯救多数人的生命安全而对恐怖分子实施酷刑。这个逻辑的核心，就是维护多数人的利益，增进公共的福祉。这样的逻辑，正是功利主义的逻辑功利主义的逻辑。功利主义功利主义 功利主义功利主义是以实际
2、功效或利益作为道德标准的伦理学说。作为一个完整的理论形态，是由英国的边沁创立，詹姆斯密尔（1773-1836）和约翰密尔（1806-1873）父子完善的。代表人物 边沁：Jeremy Bentham(1748-1832)，英国伦理学家、法学家与哲学家，功利主义的创始人和主要代表，分析法学的先驱。边沁（Jeremy Bentham1748-1832)先后攻读于牛津皇家学院（牛津大学）和林肯学院，深受洛克、休谟和爱尔维修的影响，曾任律师，但主要兴趣在法理学的研究和英国法律制度的改革。主要著作：政府片论、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刑法与补偿理论和法律概要。詹姆斯詹姆斯密尔密尔（James Mill 177
3、3-1836）英国政治法律思想家，边沁的得意门生。1806年与边沁相遇，自认为其弟子，竭力研究和传播功利主义。1、功利主义的核心观点、功利主义的核心观点：把行为的动机归结为快乐和痛苦，把道德的标准归结为功利。主张个人利益的满足是保证“最大多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数人的最大幸福”的手段。2 2、基本概念、基本概念 （utility）是一种外物为当事人求福避祸、避苦求乐的特性，主要内容是快乐，有生存生存、平等平等、富裕富裕和安全安全四项目标。3 3、基本内容、基本内容（1）“避苦求乐避苦求乐”（功利主义原则）是人类（功利主义原则）是人类的基本规律的基本规律；（2）苦乐是价值判断的标准苦乐是价值判断的
4、标准 应当根据行为本身所引起的苦与乐的大小程度来衡量该行为的善与恶。凡是能够减轻痛苦增加快乐者，在道德上就是善良；在政治上就是优越；在法律上就是权利。从古典功利主义到现代功利主义，都明从古典功利主义到现代功利主义，都明确主张个人自由、社会自由、社会平等和确主张个人自由、社会自由、社会平等和政治民主，尤其是社会政策和制度安排要政治民主，尤其是社会政策和制度安排要最大限度地满足每个人的选择和欲望。功最大限度地满足每个人的选择和欲望。功利主义对我们来讲，是何等地熟悉！中国利主义对我们来讲，是何等地熟悉！中国最近最近20多年来关于改革开放的哲学、伦理、多年来关于改革开放的哲学、伦理、经济、政治和法律理
5、论的发生和演变，实经济、政治和法律理论的发生和演变，实际上不过是在中国的语境下重复功利主义际上不过是在中国的语境下重复功利主义的话语。的话语。中国的酷刑现状中国的酷刑现状 我国刑事诉讼法已经明确规定严禁刑讯逼供或者以威胁、引诱、欺骗等非法方式收集证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若干问题的解释也明确规定了非法获得的言词证据包括口供予以排除的规则，但不可否认我国刑事司法实践中仍大量存在着刑讯逼供等酷刑问题。1999年榆林市镇川派出所6名干警刑讯逼供，致嫌疑人黑海飞死亡，然后伪造逃亡现场，掩盖罪行事件；2002年河北李久明被刑讯逼供，屈打成招，编造杀人经过，错判死刑案；2004年甘肃平凉市郑发祥暴力取证，
6、致嫌疑人韩某死亡事件。2010年惊现第二个佘祥林赵作海，屈打成招被关11年。现行法律虽然加大了对刑讯逼供、暴力取证犯罪的打击、惩罚力度，但杜绝此类犯罪的立法政策目的远未达到。为什么酷刑在法律上已经禁止但为什么酷刑在法律上已经禁止但在实践中却频频出现？在实践中却频频出现？大多反酷刑者这样支撑自己的论点：1.对犯罪嫌疑人使用酷刑，既不能有效地预防罪犯，又往往容易造成冤家错案。2.不仅影响治理效能，而且易造成民众的不信任。问题在于：问题在于：一旦在某种特定的场景里，施用酷刑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能够带来较大的社会功利，而且，既能够有效地预防特定的犯罪，有肯定不会造成冤假错案时，上述的“反酷刑者”就会倒
7、向赞成酷刑可以偶尔为之的阵营，就像前面说过的情况。这也正是酷刑在法律上已经禁止但在实践中禁绝不了的关键之所在。要杜绝酷刑，不能单纯只要杜绝酷刑，不能单纯只靠法律制度的完善，还要人们靠法律制度的完善，还要人们看到酷刑即使对社会有利，也看到酷刑即使对社会有利，也是不应该存在的。功利主义的是不应该存在的。功利主义的道德在现实中是有一定问题的。道德在现实中是有一定问题的。“功利主义道德”的问题n例一：如果奴隶主创造的社会功利大于奴隶的，功利主义会以公共利益的名义允许奴隶制的存在。n例二：按照功利主义逻辑，“海上食人惨案”中吃人者不应该受到法律制裁甚至是道德谴责，因为牺牲少数人以满足大部分人的功利是道德
8、的。n从上述例子我们可以看到，功利主义的道德有时候抹杀了正义、公平等真正道德的存在。正如约翰罗尔斯曾对功利主义原则进行过的尖锐的批评,他说功利主义是一种目的论,忽视了公平公正的原则。反酷刑的逻辑反酷刑的逻辑n拿酷刑来说，受刑人因心灵、身体的极度痛苦作出违心选择，不仅损害受刑人之作为人的尊严和自由，而且导致施刑人乃至观刑人道德的沦丧，不仅破坏人权原则和法律制度，而且毒害整个社会的道德风气。n倘若因为社会功利的计较而允许酷刑存在或变相存在，为一时的、表面或政治性的社会功利而牺牲个人的尊严和自由，宽宥人们对自己同类在任何时候都应承担的尊重和保护的责任，将使社会的道德和制度因此蒙受长久的损害。从酷刑的
9、逻辑，我们看到的远远不止酷刑本身。我们看到的是，迄今为止人类道德原则和制度安排在很大程度上受功利主义逻辑的支配。从酷刑的历史和现实，我们可以看到，我们不仅仅是需要借助人权原则和机制来遏制酷刑，更要努力建立一种正义、善的人类伦理和制度。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从根源上消灭酷刑和死刑，改善人类文明。问题：1.我们对同类究竟应该负什么样的道德责任？我们应负的道德责任应该由什么来衡量？2.在秉承功利主义这一点上，死刑和酷刑是一致的，它们通过给受刑人施加痛苦来满足假想的社会利益。可是，倘若死刑是最严重的酷刑，那为什么我国法律废除酷刑却偏偏保留死刑？参考书目参考书目：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边沁/著，时殷弘/译，商务出版社。西方法律思想史严存生/主编，湖南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 夏勇：酷刑与功利主义一个伦理学的分析，载王敏远主编：公法第4卷，法律出版社2003年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