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译者：赵晓力 校者：李猛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福柯福柯19781978年年2 2月月1 1日在法兰西学院讲授的课程日在法兰西学院讲授的课程：“安安全、领土和人口全、领土和人口”的第的第4 4讲讲上一次关于上一次关于“安全配置安全配置”（apparatuses of securityapparatuses of security）的讲座）的讲座：一系列一系列人口特有的问题人口特有的问题是如何出现是如何出现？更密切的审视更密切的审视考虑考虑治治理（理（governmentgovernment）的问题）的问题分析分析安全、人口、治安全、人口、治理理这一系列问题这一系列问题现
2、在我想就试着现在我想就试着开列一份治理问题的清单。开列一份治理问题的清单。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中世纪和古代希腊罗马社会中世纪和古代希腊罗马社会大量以大量以“给君主（给君主（princeprince）的忠告）的忠告”为为名的著述名的著述涉及君主如何恰当地行为，行使权力，确保能够获得臣涉及君主如何恰当地行为，行使权力，确保能够获得臣民民的接受和尊敬，对上帝的爱和服从，适用神法于人世（的接受和尊敬，对上帝的爱和服从，适用神法于人世（cities of mencities of men）等等等等1616世纪中期到世纪中期到1818世纪末世纪末一系列具有显著特点的政治著述一系列具有显著特点的政治著述
3、不再是不再是“对君主的忠告对君主的忠告”，也不再是关于政治科学（，也不再是关于政治科学（political sciencepolitical science）的）的论著论著而是而是关于关于“治理的艺术治理的艺术”（art of governmentart of government）的著作）的著作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在在1616世纪，治理作为一个世纪，治理作为一个普遍性问题普遍性问题爆发出来爆发出来（为什么会爆发？为什么会爆发？），在，在探讨许多不同性质的问题时都会提到治理问题。探讨许多不同性质的问题时都会提到治理问题。比如：比如：1.1.自我治理的问题自我治理的问题，这种个人行为举止的仪
4、式化是，这种个人行为举止的仪式化是1616世纪斯多葛复兴世纪斯多葛复兴的的特征。特征。2.2.灵魂和生命的治理问题灵魂和生命的治理问题，这是天主教和新教的，这是天主教和新教的牧领学说（牧领学说（pastoral pastoral doctrinedoctrine）的整个主题。的整个主题。3.3.对对儿童的管理和教学法（儿童的管理和教学法（pedagogypedagogy）的庞大问题域）的庞大问题域也是在也是在1616世纪出现世纪出现并发展起来的。并发展起来的。4.4.或许最后一个被提起的，才是或许最后一个被提起的，才是君主对国家的治理君主对国家的治理。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如何治理自我，如何
5、接受治理，如何治如何治理自我，如何接受治理，如何治理他人，人民会接受谁的治理，理他人，人民会接受谁的治理，如何成为最好的治理者如何成为最好的治理者所有这些问题，在所有这些问题，在其多样性（其多样性（multiplicitymultiplicity）和深度（和深度（intensityintensity）上，上，都是都是1616世纪所特有世纪所特有的；的；概括地说，概括地说，1616世纪正处在世纪正处在两个过程的十字路口两个过程的十字路口：一个是：一个是打碎封建制的结打碎封建制的结构构，从而建立巨大的，从而建立巨大的领土意义领土意义上、上、管理意义管理意义上、上、殖民意义殖民意义上的国家；而上的国
6、家；而另一个过程则是随着另一个过程则是随着宗教改革和反宗教改革宗教改革和反宗教改革掀起的完全不同运动，这一掀起的完全不同运动，这一运动提出的问题是运动提出的问题是一个人要获得永恒的拯救，如何必须在此世（一个人要获得永恒的拯救，如何必须在此世（this this earthearth）得到精神上的）得到精神上的统治和引导统治和引导。一个一个双重的运动双重的运动，一面是，一面是国家的集权化国家的集权化，一面是，一面是分散（分散（dispersiondispersion）和）和宗宗教的异议运动教的异议运动：我相信，正是在这两个潮流的交汇点，这些问题才特：我相信，正是在这两个潮流的交汇点，这些问题才特
7、别尖锐地提了出来：如何接受统治，严格到什么程度，被谁统治，为了别尖锐地提了出来：如何接受统治，严格到什么程度，被谁统治，为了什么目的，用什么方法，等等。一个什么目的，用什么方法，等等。一个一般意义上的治理的问题域一般意义上的治理的问题域（problematicproblematic）出现了。出现了。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一直一直延续到延续到1818世纪末世纪末的所有这些数目巨大、主题单一的关于治理的文献的所有这些数目巨大、主题单一的关于治理的文献除了待会儿要指出的一些除了待会儿要指出的一些转变转变外，我还要外，我还要强调几点强调几点这几点之所以值得注意，是因为它们与这几点之所以值得注意，是因
8、为它们与国家的治理国家的治理、与我们今天所说的、与我们今天所说的治治理的政治形式的实际定义理的政治形式的实际定义有关。有关。把所有这些文献与把所有这些文献与一个单独的文本一个单独的文本做比较。做比较。从从1616世纪到世纪到1818世纪世纪，这个文本历来的作用就是，这个文本历来的作用就是作为一个靶子作为一个靶子，遭到或明或，遭到或明或暗的反对和异议，而且与它相关，全部关于治理的文献才确定了它们的暗的反对和异议，而且与它相关，全部关于治理的文献才确定了它们的立立足点足点：这个文本就是：这个文本就是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论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论（15321532年面世）年面世）。对对这个文本这个文本与与所有
9、那些承继它、批评它、反驳它的著作所有那些承继它、批评它、反驳它的著作的关系来个顺藤摸的关系来个顺藤摸瓜，将是非常有意思的。瓜，将是非常有意思的。（之所以有意思，在于问题意识的来源、理论的之所以有意思，在于问题意识的来源、理论的建构发展史？建构发展史？）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马基雅维利君主论的反响（赞许的）：马基雅维利君主论的反响（赞许的）：1616世纪的赞许世纪的赞许：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论，并非一面世就成为咒骂的对象；恰恰相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论，并非一面世就成为咒骂的对象；恰恰相反，这本书受到了同代和紧跟着的那代人的嘉许反，这本书受到了同代和紧跟着的那代人的嘉许；1818、1919世纪的盛行世纪
10、的盛行：1818世纪末（或不如说世纪末（或不如说1919世纪一开始），在所有这些关于治理艺世纪一开始），在所有这些关于治理艺术的文献行将终结的时候，它也受到了嘉许术的文献行将终结的时候，它也受到了嘉许；君主论在；君主论在1919世纪初世纪初重新盛行，特重新盛行，特别是别是在德国在德国，有一批作家像雷贝格（，有一批作家像雷贝格（A.W.RehbergA.W.Rehberg）、列奥（）、列奥（H.LeoH.Leo）、兰克（）、兰克（L.L.RankeRanke）、柯勒曼（）、柯勒曼（KellermanKellerman）对之进行翻译、作序并评论；在）对之进行翻译、作序并评论；在意大利意大利，它也很
11、受，它也很受关注。关注。马基雅维里马基雅维里重新出现在重新出现在1919世纪的争论中的背景世纪的争论中的背景：1.1.这个背景部分是由拿破仑缔造的，这个背景部分是由拿破仑缔造的，部分是美国革命和法国大革命引发的问题创造的，这个背景就是部分是美国革命和法国大革命引发的问题创造的，这个背景就是如何并且在何种情如何并且在何种情况下统治者才能维持国家的况下统治者才能维持国家的主权主权；2.2.也是在这样的背景中，伴随也是在这样的背景中，伴随克劳塞维茨克劳塞维茨，出现，出现了了政治（政治（politicspolitics）和策略（）和策略（strategystrategy）的关系问题）的关系问题（这个问
12、题的政治重要性在（这个问题的政治重要性在18151815年维也纳会议年维也纳会议上显而易见），上显而易见），实力关系（实力关系（relation of forcerelation of force）以及以及对这些关系对这些关系的计算的计算（它它已成为已成为国际关系中一项可理解性（国际关系中一项可理解性（intelligibilityintelligibility）和理性化的原则）和理性化的原则）问题；（问题；（读不太懂？读不太懂？）3.3.君主论还君主论还和意大利、德国的领土统一问题联系起和意大利、德国的领土统一问题联系起来来，因为马基雅维里还是试图确定意大利领土重新统一条件的那些人之一。，因
13、为马基雅维里还是试图确定意大利领土重新统一条件的那些人之一。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马基雅维利君主论的反响（马基雅维利君主论的反响（驳斥驳斥的）：的）：16世纪与世纪与19世纪之间世纪之间：在在16世纪赋予马基雅维里的最初荣誉和世纪赋予马基雅维里的最初荣誉和19世纪伊始世纪伊始对他的重新发现之间，有一长串反对马基雅维里的文献。对他的重新发现之间，有一长串反对马基雅维里的文献。明确的反对：有来自明确的反对：有来自天主教天主教的，经常甚至有来自的，经常甚至有来自耶酥会耶酥会的攻击。比如说有，的攻击。比如说有，波利蒂（波利蒂（DAmbrogio Politi）对一本基督徒应该厌恶的书的讨论；）对一本
14、基督徒应该厌恶的书的讨论；让蒂耶（让蒂耶（Innocent Gentillet）论如何成为好的治理者：反马基雅维里）论如何成为好的治理者：反马基雅维里（属于最早攻击马基雅维里之列）；腓特烈二世在（属于最早攻击马基雅维里之列）；腓特烈二世在1740年撰写的文本；年撰写的文本；态度不太明确的文献态度不太明确的文献：有些抄袭了马基雅维里的立场，有些则含蓄地加以：有些抄袭了马基雅维里的立场，有些则含蓄地加以批评，比如埃利奥特批评，比如埃利奥特1580年出版的治理者；帕鲁塔（年出版的治理者；帕鲁塔（P.Paruta）的）的完美的政治生活；完美的政治生活；佩里埃（佩里埃（G.de La Perrire）在
15、）在1567年出版年出版的政治之镜（也属于最早的政治之镜（也属于最早的相关文本之一）的相关文本之一）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我们不应该仅我们不应该仅从这场辩论与马基雅维里文本的关系从这场辩论与马基雅维里文本的关系，以及，以及其中可以感觉到的诽谤性其中可以感觉到的诽谤性的（的（scandalousscandalous）或或根本不能接受的一面根本不能接受的一面来来看待整个辩论看待整个辩论。我们要。我们要从辩论试图确定从辩论试图确定的的某种具有独特性的东西某种具有独特性的东西来着手来着手考虑这场辩论，这就是考虑这场辩论，这就是一种治理的艺术一种治理的艺术。这场辩论中的几种主张和策略：这场辩论中的几种
16、主张和策略：1.1.一些作者一些作者反对反对那种那种以国家和国家理性（以国家和国家理性（reason of statereason of state）为中心的新治理艺术）为中心的新治理艺术的观点的观点，他们把这种观点蔑称为，他们把这种观点蔑称为马基雅维里主义马基雅维里主义；2.2.另外一些作者则宣称另外一些作者则宣称存在着既理性又具有合法性的治理的艺术存在着既理性又具有合法性的治理的艺术，马基雅维里的，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论只是这种治理的艺术的一种不完善的近似和漫画式的表述君主论只是这种治理的艺术的一种不完善的近似和漫画式的表述（caricaturecaricature），他们通过表明这一点来反对
17、马基雅维里；），他们通过表明这一点来反对马基雅维里；3.3.还有一些人为了还有一些人为了证明证明某种特定的治理的艺术某种特定的治理的艺术的合法性的合法性，哪怕是马基雅维里的某些，哪怕是马基雅维里的某些著作，他们也情愿为之论证（著作，他们也情愿为之论证（NaudNaud对论李维就是这么做的，对论李维就是这么做的，MachonMachon走得更远，走得更远，他甚至试图证明，根据圣经，没有比上帝本人及其先知领导犹太人民的方式更象马他甚至试图证明，根据圣经，没有比上帝本人及其先知领导犹太人民的方式更象马基雅维里的方式了）。基雅维里的方式了）。所有这些作者都有一个所有这些作者都有一个共同关注的问题共同关
18、注的问题，那就是，那就是脱离某种治理艺术的观念脱离某种治理艺术的观念，这种治，这种治理的艺术，一旦没有了理的艺术，一旦没有了神学基础和宗教理由神学基础和宗教理由，就，就仅仅把君主的利益作为自己的目标仅仅把君主的利益作为自己的目标和理性原则和理性原则。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我们先把辩论中对马基雅维里的解释是否准确这个问题放到一边。问题的关键是这我们先把辩论中对马基雅维里的解释是否准确这个问题放到一边。问题的关键是这些作者试图阐述了些作者试图阐述了一种治理的艺术的内在理性一种治理的艺术的内在理性，但又，但又不想使这种理性不想使这种理性从属从属于于君主君主及及他与其统治的王国之间的关系他与其统治的
19、王国之间的关系这一问题域这一问题域。（在理想国中也有类似讨论）（在理想国中也有类似讨论）于是，在界定治理的艺术时，就将于是，在界定治理的艺术时，就将治理的艺术治理的艺术与与某种君主的能力某种君主的能力区分开，一些人认区分开，一些人认为他们可以在马基雅维里的著述中找到为他们可以在马基雅维里的著述中找到这种能力这种能力的详细说明，另一些人却找不到；的详细说明，另一些人却找不到；还有一些人批评说，这种治理的艺术不过是一种还有一些人批评说，这种治理的艺术不过是一种花样翻新的马基雅维里主义花样翻新的马基雅维里主义罢了。罢了。这种人们力图这种人们力图摆脱君主论里面的政治学摆脱君主论里面的政治学（无论它是真
20、是假），（无论它是真是假），这种政治学可以这种政治学可以用一条原则来加以说明用一条原则来加以说明人们宣称，在马基雅维里看来，人们宣称，在马基雅维里看来，君主君主相对于他的相对于他的君权君权，具有具有唯一的（唯一的（singularitysingularity）、外在的外在的因而是因而是超越（超越（transcedencetranscedence）的关系）的关系：君主通君主通过继承或征服获得君权（过继承或征服获得君权（principalityprincipality），但不管怎样），但不管怎样他都不是君权的一部分他都不是君权的一部分，君，君主主外在于外在于君权。连接君主和君权的纽带，可能是通过暴
21、力，通过家族继承，或在其君权。连接君主和君权的纽带，可能是通过暴力，通过家族继承，或在其他君主的同谋或联盟下通过条约建立的；这都没有分别，但无论如何，这个纽带是他君主的同谋或联盟下通过条约建立的；这都没有分别，但无论如何，这个纽带是一个一个纯粹人为的纽带纯粹人为的纽带，在君主和他的君权之间，没有任何，在君主和他的君权之间，没有任何根本性、本质的、自然的根本性、本质的、自然的或法律的（或法律的（judicialjudicial）联系）联系。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马基雅维利政治学原则的马基雅维利政治学原则的）一个一个推论推论是，既然这种联系是是，既然这种联系是外在的外在的，那它也是，那它也是脆
22、弱的脆弱的，常常面临威胁常常面临威胁在外是在外是那些想征服或攫取君权的那些想征服或攫取君权的君主的敌人君主的敌人，在内在内则是那些则是那些没有先没有先验理由（验理由（a prioro reasona prioro reason）接受君主统治的接受君主统治的臣民臣民。最后，这个原则和它的推论都演绎出一个必须作为最后，这个原则和它的推论都演绎出一个必须作为命令（命令（imperativeimperative）来履行的结论：来履行的结论：行使权力的目的行使权力的目的就是就是加强、强化、保护君权加强、强化、保护君权，但是，但是这最后一点这最后一点（君权？命令？应是君君权？命令？应是君权权）指的并不是指
23、的并不是他的臣民和领土的客观总体他的臣民和领土的客观总体（objective ensembleobjective ensemble），而是），而是君主与他君主与他所拥有的东西所拥有的东西，他继承或夺取的领土，他的臣民，他继承或夺取的领土，他的臣民之间的关系之间的关系。这一这一脆弱的纽带脆弱的纽带，就是，就是治理的艺术治理的艺术，或者马基雅维里所赞赏的，或者马基雅维里所赞赏的作君主的艺术的目标作君主的艺术的目标。这样一来，对马基雅维里文本的这样一来，对马基雅维里文本的分析模式就是双重的分析模式就是双重的：一方面，：一方面，辨认危险辨认危险（危险来自（危险来自何方，存在于什么东西之中，还有危险的严
24、重性：什么是最危险的，什么是最不危险何方，存在于什么东西之中，还有危险的严重性：什么是最危险的，什么是最不危险的）；第二，的）；第二，发展操纵力量关系的艺术发展操纵力量关系的艺术，这种艺术使得君主得以确实能够保护他的君，这种艺术使得君主得以确实能够保护他的君权，而权，而君权君权可以理解为把君主及其领土和臣民联结在一起的纽带可以理解为把君主及其领土和臣民联结在一起的纽带。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粗略地说，在所有这些或明或暗反马基雅维里的论文的描绘下，马基雅维里粗略地说，在所有这些或明或暗反马基雅维里的论文的描绘下，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论实际上成为一篇的君主论实际上成为一篇关于君主保持君权的能力的文章
25、关于君主保持君权的能力的文章。那些反马基雅维里的文献想用一种不同的、新的东西，即治理的艺术来代替那些反马基雅维里的文献想用一种不同的、新的东西，即治理的艺术来代替的，正是的，正是这种本领（这种本领（savoir-fairesavoir-faire）（保持君权的本领）（保持君权的本领）。具备保持君权的能力并不等于掌握了治理的艺术。可是，具备保持君权的能力并不等于掌握了治理的艺术。可是，这后一种能力这后一种能力（治治理的艺术理的艺术）都包括哪些内容呢都包括哪些内容呢？为了了解这个问题（对此，我们尚处于一个粗糙的，早期的阶段），我们来为了了解这个问题（对此，我们尚处于一个粗糙的，早期的阶段），我们来
26、考察连篇累牍地反马基雅维里文献中一份属于最早期的文本，佩里埃考察连篇累牍地反马基雅维里文献中一份属于最早期的文本，佩里埃（Guillaume de La PerrireGuillaume de La Perrire）的政治之镜（）的政治之镜（Miror PolitiqueMiror Politique）。）。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这个文本，比起与马基雅维里的著作，单薄得令人失望，但它这个文本，比起与马基雅维里的著作，单薄得令人失望，但它预示了一系列重要的预示了一系列重要的观点观点。首先，佩里埃所说的首先，佩里埃所说的“治理治理”和和“治理者治理者”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他对这些词下了什么样他对
27、这些词下了什么样的定义？在书的第的定义？在书的第4646页他写到，页他写到，“治理者可以指元首、皇帝、国王、君主、贵族、治理者可以指元首、皇帝、国王、君主、贵族、长官、教士、法官及类似的人。长官、教士、法官及类似的人。”和佩里埃一样，其他论述治理艺术的人也时常提和佩里埃一样，其他论述治理艺术的人也时常提醒说，其他经常提起的还有醒说，其他经常提起的还有“治理治理”家务（家务（householdhousehold）、）、“治理治理”灵魂、灵魂、“治理治理”儿童、儿童、“治理治理”地方、地方、“治理治理”修道院、修道院、“治理治理”宗教秩序、宗教秩序、“治理治理”家庭家庭（familyfamily）
28、等等。）等等。评价：（评价：（使治理主体和形式复杂化、精细化，并揭示出下层治理形式相对于高层级使治理主体和形式复杂化、精细化，并揭示出下层治理形式相对于高层级治理形式的内在性治理形式的内在性）这些简单的词汇实际上含有重要的政治意涵：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至少按这些作者这些简单的词汇实际上含有重要的政治意涵：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至少按这些作者的解释，在他的王国内是的解释，在他的王国内是唯一的唯一的（按照定义），并（按照定义），并占据一个外在的和超越的位置占据一个外在的和超越的位置。然而，另一方面，我们已经看到，然而，另一方面，我们已经看到，治理的实践多种多样，涉及到各种各样的人治理的实践多种多样，涉及
29、到各种各样的人：家：家庭的家长、修道院的院长、儿童或学生的教师或监护人；所以，庭的家长、修道院的院长、儿童或学生的教师或监护人；所以，治理的形式有好几治理的形式有好几种，君主与他的国家之间的关系只是其中一种模式种，君主与他的国家之间的关系只是其中一种模式；而另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所有其他种类的所有其他种类的治理都是内在于国家或社会的治理都是内在于国家或社会的。父亲在国家内统治家庭，修道院院长在国家内统治。父亲在国家内统治家庭，修道院院长在国家内统治修道院，等等。这样，我们立刻发现了一种修道院，等等。这样，我们立刻发现了一种治理形式的多样性治理形式的多样性，以及，以及它们相对于国它们相对于国家
30、的内在性家的内在性：这些活动的多样性和内在性彻底把它们和马基雅维里的君主的超越的：这些活动的多样性和内在性彻底把它们和马基雅维里的君主的超越的唯一性区别了开来。唯一性区别了开来。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不可否认，在所有这些在国家和社会内部相互交织的治理形式中，依然保留不可否认，在所有这些在国家和社会内部相互交织的治理形式中，依然保留着一种特殊的、独特的形式：界定特定的能着一种特殊的、独特的形式：界定特定的能适用于整个国家的治理形式适用于整个国家的治理形式的问的问题依然存在。题依然存在。（整体治理（整体治理VS.VS.局部治理）局部治理）勒瓦耶（勒瓦耶（La Mothe Le VayerLa M
31、othe Le Vayer）为了给）为了给治理艺术的形式分类治理艺术的形式分类，在一篇写于，在一篇写于1717世纪的文章（系给法国皇太子的教育著作）中，有世纪的文章（系给法国皇太子的教育著作）中，有三种基本的治理形态三种基本的治理形态，每，每一种都和一门特定的科学或学科有关：自我治理的艺术，和道德有关；恰当一种都和一门特定的科学或学科有关：自我治理的艺术，和道德有关；恰当地治理家庭的艺术，属于经济范畴；最后是统治国家的科学，与政治学有关。地治理家庭的艺术，属于经济范畴；最后是统治国家的科学，与政治学有关。和道德、经济比起来，政治显然有它自己的特性，这个勒瓦耶说得很明白。和道德、经济比起来，政治
32、显然有它自己的特性，这个勒瓦耶说得很明白。不过，分类是这么分类，但不过，分类是这么分类，但这一类和另一类，或第二类和第三类之间这一类和另一类，或第二类和第三类之间实质的实质的连续性连续性却构成治理艺术的特征却构成治理艺术的特征，这才是最关键的。，这才是最关键的。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这意味着，尽管这意味着，尽管关于君主的学说关于君主的学说和和关于主权的法律理论关于主权的法律理论总想在君主的权力和其他权力总想在君主的权力和其他权力形式之间划一条界线（因为它们的任务就是解释这些形式之间划一条界线（因为它们的任务就是解释这些权力形式之间的实质性断裂权力形式之间的实质性断裂，并，并对它们进行对它们进
33、行合法化合法化），），在治理艺术中，任务却变成同时在在治理艺术中，任务却变成同时在向上向上和和向下向下两个方向两个方向建立连建立连续性续性。1.1.向上的连续性向上的连续性指的是指的是想把国家治理好的人，首先要学会如何治理自己想把国家治理好的人，首先要学会如何治理自己，如何治理自，如何治理自己的财产，如何治理家业，然后他才能成功地治理国家。这条上行线是那些己的财产，如何治理家业，然后他才能成功地治理国家。这条上行线是那些君主教学君主教学法法的一大特色，这种教学法在当时很重要，勒瓦耶的例子就能说明这一点：他先给皇的一大特色，这种教学法在当时很重要，勒瓦耶的例子就能说明这一点：他先给皇太子写了一篇
34、道德论文，然后写了一本经济学的书，最后又写了一篇政治学论文。正太子写了一篇道德论文，然后写了一本经济学的书，最后又写了一篇政治学论文。正是是对君主的这种调教对君主的这种调教（pedagogical formationpedagogical formation）保证着这种向上的连续性。）保证着这种向上的连续性。2.2.另一方面，也有一种另一方面，也有一种向下的连续性向下的连续性：当一个国家运转良好的时候，家长就知道如何：当一个国家运转良好的时候，家长就知道如何照料家人，如何照料他的财产和他的家业，依此类推，这也意味着照料家人，如何照料他的财产和他的家业，依此类推，这也意味着个人将按照他所应个人将
35、按照他所应该做的那样行事该做的那样行事。正是在。正是在这一时期这一时期（国家运转良好的时期国家运转良好的时期），这条下行线（它把国家，这条下行线（它把国家的良好治理遵循的同一原则传递到个人的行为和家庭的运转中），开始被称为的良好治理遵循的同一原则传递到个人的行为和家庭的运转中），开始被称为“治安治安”（policepolice）。）。对君主的调教对君主的调教保证着治理形式向上的连续性，而保证着治理形式向上的连续性，而治安治安则保证着治理形式向下的连续性。则保证着治理形式向下的连续性。这种连续性的中心词汇这种连续性的中心词汇是是对家庭的治理对家庭的治理，称为，称为“经济经济”（economyec
36、onomy）。）。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治理艺术，在这篇文献（勒瓦耶写于治理艺术，在这篇文献（勒瓦耶写于1717世纪的文章）里变得显而易见，它实质上和回世纪的文章）里变得显而易见，它实质上和回答以下这个问题息息相关，这个问题就是，答以下这个问题息息相关，这个问题就是，如何把经济如何把经济即在家庭范围内管理人、即在家庭范围内管理人、物、财产的正确方式物、财产的正确方式（人们期望一个好父亲在跟妻子、孩子和仆人的关系中做到这一（人们期望一个好父亲在跟妻子、孩子和仆人的关系中做到这一点）点）、使家运亨通的正确方式使家运亨通的正确方式把把父亲对其家庭的这种无微不至的专注父亲对其家庭的这种无微不至的专注
37、引入到引入到对国对国家的管理家的管理中来中来。（家庭治理的国家化，不是儒家所做的吗？）（家庭治理的国家化，不是儒家所做的吗？）我相信，这就是确立我相信，这就是确立治理艺术的核心问题治理艺术的核心问题：把经济引入到政治实践中。：把经济引入到政治实践中。而且，如果说而且，如果说1616世纪世纪的情形是这样的话，那么的情形是这样的话，那么1818世纪世纪依然如此。依然如此。卢梭在为百科全书撰写的词条卢梭在为百科全书撰写的词条“政治经济学政治经济学”中，也是用这种方式来提出问题的。中，也是用这种方式来提出问题的。卢梭的说法，粗略地讲就是，卢梭的说法，粗略地讲就是，“经济经济”这个词最初指的是这个词最初
38、指的是“贤明合理地管理家政，为贤明合理地管理家政，为全家谋幸福全家谋幸福”。卢梭写到，问题是在。卢梭写到，问题是在做必要修正的情况下做必要修正的情况下（mutatis mutandismutatis mutandis），如），如何把这个何把这个经济经济（以及我们下面将要谈到的（以及我们下面将要谈到的不连续性不连续性），引入到），引入到国家的总体运转国家的总体运转中。这中。这样一来，样一来，治理国家治理国家就意味着就意味着施行家政施行家政，在整个国家的层面上建立，在整个国家的层面上建立“家政家政”，也就意味，也就意味着对国家的居民，对每个人和所有人的财产和行为实施一种着对国家的居民，对每个人和所
39、有人的财产和行为实施一种像家长对他的家务和财产像家长对他的家务和财产一样专注的一样专注的监视和控制监视和控制。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1818世纪有一个很重要的表述，对这一点抓得特别准：魁奈就把世纪有一个很重要的表述，对这一点抓得特别准：魁奈就把好的治理好的治理叫做叫做“经济的治理经济的治理”（economic governmenteconomic government）。）。鉴于治理艺术就是以经济形式并且按照经济模式来行使权力的艺术，这个概鉴于治理艺术就是以经济形式并且按照经济模式来行使权力的艺术，这个概念不过是同义反复。不过，魁奈之所以说念不过是同义反复。不过，魁奈之所以说“经济的治理经济
40、的治理”，是因为，是因为“经济经济”这个词正处在一个这个词正处在一个获得现代含义的过程获得现代含义的过程中（我将在以后的演讲中再解释这一中（我将在以后的演讲中再解释这一过程的原因），而且现在已经很清楚的是，治理，即过程的原因），而且现在已经很清楚的是，治理，即以经济的方式行使权力以经济的方式行使权力的艺术的艺术，它的，它的本质本质就是把我们就是把我们今天习惯称为今天习惯称为“经济经济”（the economythe economy）的那的那个东西作为它的主要对象。个东西作为它的主要对象。“经济经济”这个词，在这个词，在1616世纪是指一种世纪是指一种治理形式治理形式，经过一系列我认为，经过一系
41、列我认为对我们的对我们的历史绝对重要的、复杂的过程历史绝对重要的、复杂的过程，在，在1818世纪世纪转而转而指代一个指代一个现实的层面现实的层面，一个，一个有有待干预的领域待干预的领域。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在佩里埃的书中，我想讨论的第二点是这样一个说法：在佩里埃的书中，我想讨论的第二点是这样一个说法：“治理就是为了治理就是为了便利的目的便利的目的而而安排的安排的对事情的正确处理对事情的正确处理”。我要把这个句子跟。我要把这个句子跟另外一系列的言论另外一系列的言论联系起来。联系起来。“治理就是对事情的正确处理治理就是对事情的正确处理”：我要在：我要在“事情事情”（thingsthings）这
42、个词上停一下，因为，）这个词上停一下，因为，如果我们想一想马基雅维里那里如果我们想一想马基雅维里那里君主权力的总体对象君主权力的总体对象具有哪些特点，我们就会看到，具有哪些特点，我们就会看到，对马基雅维里来说，这个权力的对象（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权力的目标）是两个东西，对马基雅维里来说，这个权力的对象（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权力的目标）是两个东西，一个是一个是领土领土，一个是，一个是居民居民。在这一点上，马基雅维里只是为了他在这一点上，马基雅维里只是为了他特定的目的特定的目的改写了一个改写了一个法律原则法律原则，这个原则，这个原则从中从中世纪到世纪到1616世纪世纪一直界定着一直界定着公法中公法中主权主
43、权的概念的概念：主权主权不对事不对事行使，主权首先对行使，主权首先对领土领土，然，然后对后对居于其上的臣民居于其上的臣民行使行使。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在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在马基雅维里的君权马基雅维里的君权与与权利的理论家权利的理论家和哲学家和哲学家所定义的所定义的法律主权法律主权中，中，领土都是最根本的要素领土都是最根本的要素。显而易见，领土可能肥沃，也可能贫瘠，人口。显而易见，领土可能肥沃，也可能贫瘠，人口可能稠密，也可能稀少，居民可能富庶，也可能贫穷，可能勤劳，也可能懒惰，但是可能稠密，也可能稀少，居民可能富庶，也可能贫穷，可能勤劳，也可能懒惰，但是所有这些比起领土本身都只是
44、一些所有这些比起领土本身都只是一些因变量因变量，而，而领土领土则是君权和主权的根本基础则是君权和主权的根本基础。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但在佩里埃的文本中，你会注意到他对治理的定义决不涉及领土。但在佩里埃的文本中，你会注意到他对治理的定义决不涉及领土。人治理事（人治理事（One governs thingsOne governs things）。这是什么意思？我并不认为这把事与。这是什么意思？我并不认为这把事与人对立起来了，而是表明，人对立起来了，而是表明，治理关联的并不是领土治理关联的并不是领土，而是一种，而是一种由人和事构由人和事构成的复合体成的复合体。在这个意义上在这个意义上和治理相关的
45、事实际上是人和治理相关的事实际上是人，只不过这个人是与财富、资源、，只不过这个人是与财富、资源、谋生手段、领土（具有特定特点、气候、灌溉条件、肥沃程度的领土）这谋生手段、领土（具有特定特点、气候、灌溉条件、肥沃程度的领土）这些事关联、交织的人；是与习俗、习惯、行为方式和思维方式这些事关联些事关联、交织的人；是与习俗、习惯、行为方式和思维方式这些事关联的人；最后，是与饥荒、流行病、死亡等事故和不幸这些事关联的人。的人；最后，是与饥荒、流行病、死亡等事故和不幸这些事关联的人。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在我看来，以这种方式理解在我看来，以这种方式理解治理与事的关联治理与事的关联，即，即人与事的交织人与
46、事的交织，已经在一个，已经在一个隐喻隐喻中中得到现成的证实；这些讨论治理的论文总是不可避免地要诉诸这个隐喻，这个隐喻得到现成的证实；这些讨论治理的论文总是不可避免地要诉诸这个隐喻，这个隐喻就是就是船的隐喻船的隐喻。治理一艘船意味着什么？很清楚，它意味着你不光要对这些治理一艘船意味着什么？很清楚，它意味着你不光要对这些船员船员负责，你还要对负责，你还要对船船舶及货物舶及货物负责；照料一艘船还意味着你要认真考虑负责；照料一艘船还意味着你要认真考虑风暴和礁石风暴和礁石；照料一艘船就是这；照料一艘船就是这样的活动，这种活动要在样的活动，这种活动要在需要照料的船员需要照料的船员和和需要照料的船舶需要照料
47、的船舶之间，要在之间，要在需要安全运需要安全运抵港口的货物抵港口的货物和和所有这些不测所有这些不测（风暴、礁石等等）之间，（风暴、礁石等等）之间，建立起一种关系建立起一种关系；这就是；这就是治理一艘船的特点。治理一艘船的特点。治家也是如此。治理家务或治理家庭，其实质并不是卫护家庭财产；与治家关联的治家也是如此。治理家务或治理家庭，其实质并不是卫护家庭财产；与治家关联的其实是其实是组成家庭的每个人组成家庭的每个人，以及，以及他们的财产和幸福他们的财产和幸福。治家意味着。治家意味着认真考虑所有可能认真考虑所有可能突然降临的情况突然降临的情况，像出生和死亡，以及所有可能做的事，像与其他家庭的联姻；这
48、，像出生和死亡，以及所有可能做的事，像与其他家庭的联姻；这种管理的一般形式就是治理的特征；相比而言，对家庭而言的地产问题，对君主而种管理的一般形式就是治理的特征；相比而言，对家庭而言的地产问题，对君主而言夺取领土主权的问题，只是相对次要的事情。言夺取领土主权的问题，只是相对次要的事情。真正重要的是这种人与事的复合体；真正重要的是这种人与事的复合体；财产和领土只是其中的变量。财产和领土只是其中的变量。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我们在佩里埃的文本中发现的我们在佩里埃的文本中发现的治理事情治理事情的这一主题，在的这一主题，在1717世纪和世纪和1818世纪世纪照样照样能够碰到。能够碰到。腓特烈二世腓特
49、烈二世在他的反马基雅维里中对这一点有几页著名的论述。他说，在他的反马基雅维里中对这一点有几页著名的论述。他说，比方，我们把俄国同荷兰比较一下吧，在所有欧洲国家中，俄国的领土面积比方，我们把俄国同荷兰比较一下吧，在所有欧洲国家中，俄国的领土面积最大，但大都由沼泽、森林和荒漠组成，在上面居住的不幸人群完全缺乏活最大，但大都由沼泽、森林和荒漠组成，在上面居住的不幸人群完全缺乏活力和勤劳精神；而荷兰呢，领土狭小，同样大部为沼泽，我们却发现它拥有力和勤劳精神；而荷兰呢，领土狭小，同样大部为沼泽，我们却发现它拥有如此惊人的人口、财富、商业活动和船队，使它成为一个重要的欧洲国家，如此惊人的人口、财富、商业活
50、动和船队，使它成为一个重要的欧洲国家，而俄国只是刚刚开始成为这样的国家。而俄国只是刚刚开始成为这样的国家。因此，因此，治理就是治理事治理就是治理事。我们再考虑一下我前面引述的佩里埃那个句子，。我们再考虑一下我前面引述的佩里埃那个句子，“治理就是为了便利的目的而安排的对事情的正确处理治理就是为了便利的目的而安排的对事情的正确处理”。换言之，。换言之，治理有治理有它自己的终极目的（它自己的终极目的（finalityfinality），并且我相信在这一点上，能再一次清楚地，并且我相信在这一点上，能再一次清楚地将治理和主权区别开来将治理和主权区别开来。福柯：治理术福柯：治理术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在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