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三课差序格局与私人道德差序格局与私人道德乡土中国第四、五章阅读乡土中国乡土中国整本书阅读整本书阅读 下面这些俗语反映了中国人怎样的心态？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一个和尚有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思考：对这种现象，费孝通先生是进行道德批判还是进对这种现象，费孝通先生是进行道德批判还是进 行学理分析？行学理分析？学习任务单展示 （表一）示例梳理各章内容要点，分析两章内在关联第四章主要内容是以西洋社会的第四章主要内容是以西洋社会的“团体格局团体格局”为为对照，分析中国乡土社会对照，分析中国乡土社会“差序格局差序格局”的特点：的特点：以以“己己”为中心向外推伸的差序格局，
2、群己、人为中心向外推伸的差序格局，群己、人己界限可伸可缩；以己界限可伸可缩；以“己己”为中心的差序格局实为中心的差序格局实则是自我主义。则是自我主义。第五章主要内容是差序格局下的道德特点。仍然以西洋社会为对照，指出差序格局下，没有笼统性的道德观念，道德体系的出发点是“克己复礼”，最基本的是从亲属角度考虑的“孝悌”和从朋友角度考虑的“忠信”，并根据所施对象与自己的关系而加以不同程度上的伸缩。与团体格局下的道德体系想比，个人之间，没有人人平等的兼爱精神；个人与团体之间，往往先私后公。第五章谈道德是第四章社会结构的衍生，道德建立在社会结构的基础之上。学习任务单展示 （表二）示例关键概念阐释“差序格局
3、”是乡土中国中重要概念，请对此概念下一个定义。提示：提示：（1 1）不能用原文的比喻代替概念阐释；）不能用原文的比喻代替概念阐释；（2 2）界定概念的外延）界定概念的外延适用范围，适用范围，概念的内涵概念的内涵本质属性；本质属性；（3 3）分析与相近或相反概念的关系。）分析与相近或相反概念的关系。差序格局是中国乡土社会以宗法群体为本位，以自己为差序格局是中国乡土社会以宗法群体为本位，以自己为中心，以亲属、地缘等关系为主轴的亲疏有别的人际关中心，以亲属、地缘等关系为主轴的亲疏有别的人际关系格局。系格局。关注材料运用，理解论证方法 作者怎样使“差序格局”这个抽象的学术概念变得形象生动？选用生活中常
4、见的事物和现象选用生活中常见的事物和现象来对它进行譬喻，借用相对概来对它进行譬喻，借用相对概念进行比较。念进行比较。三三.思辨探究思辨探究阅读甲文和乙文，思阅读甲文和乙文，思考两文观点的差异性。考两文观点的差异性。甲甲 差序化地应对和想象世界是人的本能和必然差序化地应对和想象世界是人的本能和必然 然而，以差序格局作为对乡土中国社会格局的描述或概括，很难成立。因为差序然而，以差序格局作为对乡土中国社会格局的描述或概括，很难成立。因为差序化，是每个自然人，无论中外，应对和想象其生活世界的天然且基本的方式。尤其化，是每个自然人，无论中外，应对和想象其生活世界的天然且基本的方式。尤其是在传统社会，由于
5、血缘和地缘关系，人们自然甚至不得不以一种是在传统社会，由于血缘和地缘关系，人们自然甚至不得不以一种“爱有差等爱有差等”的的方式来理解并组织其主观世界，并据此同他人交往。方式来理解并组织其主观世界，并据此同他人交往。从生物学上看，一个人无论是富有爱心或是缺乏足够爱心，都天然更疼爱自家的从生物学上看，一个人无论是富有爱心或是缺乏足够爱心，都天然更疼爱自家的孩子，更多关心自己的亲人。因为所谓爱，这种自然情感的意味，就一定是对人要孩子，更多关心自己的亲人。因为所谓爱，这种自然情感的意味，就一定是对人要有所区别，也就是有所区别，也就是discriminatingdiscriminating，这完全可译为
6、歧视，但不必像中文，这完全可译为歧视，但不必像中文“歧视歧视”这这个词带有恶意。我们也可以将个词带有恶意。我们也可以将“一视同仁一视同仁”定义为一种爱，一种更博大的爱，但那定义为一种爱，一种更博大的爱，但那只是文字游戏。因为，老子早就尖锐地指出，就因为其一视同仁，因此天地对于万只是文字游戏。因为，老子早就尖锐地指出，就因为其一视同仁，因此天地对于万物，以及圣人对于百姓，就都是不仁的，就无所谓仁或不仁。物，以及圣人对于百姓，就都是不仁的，就无所谓仁或不仁。“对常人来说，爱如对常人来说，爱如果不是爱一些人胜过爱其他人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果不是爱一些人胜过爱其他人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除了人们的
7、生物本能外，在古代交通不便的条件下，除了人们的生物本能外，在古代交通不便的条件下，“爱有差等爱有差等”也有突出的也有突出的地缘根据。在中国这就是地缘根据。在中国这就是“远亲不如近邻远亲不如近邻”。圣经圣经也要求也要求“爱你的邻人爱你的邻人”，尽管邻人被定义为遇到的任何需要帮助的人。这种解释看来似乎很有超越性，也尽管邻人被定义为遇到的任何需要帮助的人。这种解释看来似乎很有超越性，也确实为其普遍化解说创造了可能，但在古代社会，任何可能相遇的人都一定是地确实为其普遍化解说创造了可能，但在古代社会，任何可能相遇的人都一定是地缘的。缘的。也从来都有努力克服这种可以波纹作比的个人主观心理上的差序格局。在中
8、国也从来都有努力克服这种可以波纹作比的个人主观心理上的差序格局。在中国，春秋时期，与认定并坚持，春秋时期，与认定并坚持“爱有差等爱有差等”的孔子同时，墨子就倡导的孔子同时，墨子就倡导“兼爱兼爱”“”“爱爱无差等无差等”，前面也提及老子主张，前面也提及老子主张“一视同仁一视同仁”“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即便孔子，固然看到了人性无法改变，却也主张。即便孔子，固然看到了人性无法改变，却也主张“泛爱众而亲仁泛爱众而亲仁”，以及弟子，以及弟子子夏主张的子夏主张的“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在西方，从基督教，到近代的普世人权理论。在西方，从基督教，到近代的普世人权理论，
9、从这一视角看，甚或包括某些动物保护主义者或环境保护主义者，也都属于这，从这一视角看，甚或包括某些动物保护主义者或环境保护主义者，也都属于这类。类。但所有这些努力的效果都有限，且注定有限。因为，即便但所有这些努力的效果都有限，且注定有限。因为，即便“一视同仁一视同仁”，也，也从来必须是在一个圈子或团体或社区或国家中，不可能漫无边际。从来必须是在一个圈子或团体或社区或国家中，不可能漫无边际。“大爱无大爱无疆疆”也就一个词，与也就一个词，与“金山金山”一样，不可能在经验上存在。即便你宣称爱所一样，不可能在经验上存在。即便你宣称爱所有的人，却还是会涉及有的人，却还是会涉及“什么是人什么是人”的问题。胎
10、儿？受精卵？或植物人？而的问题。胎儿？受精卵？或植物人？而且，为什么只是人呢？为什么不包括比某些先天痴呆的人智力更高的海豚或且，为什么只是人呢？为什么不包括比某些先天痴呆的人智力更高的海豚或黑猩猩呢？狗以及其他可爱的动物甚或生物呢？人类中心主义一定是对于其黑猩猩呢？狗以及其他可爱的动物甚或生物呢？人类中心主义一定是对于其他生物和大自然的一种区分他生物和大自然的一种区分/歧视，一种差序格局。歧视，一种差序格局。如果理解了差序化的普遍、必要和命中注定，就可以断定，差序一定不是如果理解了差序化的普遍、必要和命中注定，就可以断定，差序一定不是仅出现在乡土中国人生活中的现象，即便其中某些做法在今天的我们
11、看来不仅出现在乡土中国人生活中的现象，即便其中某些做法在今天的我们看来不合理，是压迫性的，应予且必须废除。但这仍表明无法以差序来概括中国社合理，是压迫性的，应予且必须废除。但这仍表明无法以差序来概括中国社会甚或乡土中国，至少不准确，这就弱化了这个词作为学术理论概念的意义会甚或乡土中国，至少不准确，这就弱化了这个词作为学术理论概念的意义。中西之别？还是古今之别？中西之别？还是古今之别？由于乡土中国人对世界的差序化理解，费老认为，因此没有产生甚或不可能产生西方团体由于乡土中国人对世界的差序化理解，费老认为，因此没有产生甚或不可能产生西方团体格局中产生的那种格局中产生的那种“笼罩性的道德观念笼罩性的
12、道德观念”，即个人对团体的道德要素，如公务、履行义务的，即个人对团体的道德要素，如公务、履行义务的理念。他甚至认为儒家强调的理念。他甚至认为儒家强调的“忠忠”至少在早期至少在早期只是臣子对国君的私人道德。为支只是臣子对国君的私人道德。为支持这一论断，他特别用孟子的两段对话来例证，即便古代中国的君王，在同他人交往时，依持这一论断，他特别用孟子的两段对话来例证，即便古代中国的君王，在同他人交往时，依据的也是私人道德维系的差序格局，并首先关注私人间的道德据的也是私人道德维系的差序格局，并首先关注私人间的道德 例一是，有人问孟子，如果舜的父亲杀了人，舜能否不让执法者抓捕其父。孟子的回答是例一是，有人问
13、孟子，如果舜的父亲杀了人，舜能否不让执法者抓捕其父。孟子的回答是，执法者应当抓捕舜的父亲，舜不得制止，但舜可以放弃王位，和父亲一起浪迹天涯，逃匿，执法者应当抓捕舜的父亲，舜不得制止，但舜可以放弃王位，和父亲一起浪迹天涯，逃匿抓捕。例二是，在舜继位之前，舜的弟弟象成天都想谋害舜，但舜继位后没有惩罚象，相反抓捕。例二是，在舜继位之前，舜的弟弟象成天都想谋害舜，但舜继位后没有惩罚象，相反给了象封地，只严惩了舜的其他对手如共工等人；有人问，舜的这种做法是否不公。孟子回给了象封地，只严惩了舜的其他对手如共工等人；有人问，舜的这种做法是否不公。孟子回答说，舜不记恨弟弟，而是亲近和关爱他，这是仁人所为；舜分
14、封弟弟象，这对受封地的民答说，舜不记恨弟弟，而是亲近和关爱他，这是仁人所为；舜分封弟弟象，这对受封地的民众并无害处，因为实际治理封地的是舜派出的官员，象仅仅享用富贵而已。众并无害处，因为实际治理封地的是舜派出的官员，象仅仅享用富贵而已。在此还是值得指出两点。一是孟子的这两段论述中，不同程度上，都涉及了国在此还是值得指出两点。一是孟子的这两段论述中，不同程度上，都涉及了国法与亲情的冲突；类似于，尽管不全等于，自然法与实证法的冲突。这种冲突，自法与亲情的冲突；类似于，尽管不全等于，自然法与实证法的冲突。这种冲突，自古以来，各地古以来，各地(国或文明国或文明)都有，但在早期人类社会尤为显著。古希腊社
15、会中的典型都有，但在早期人类社会尤为显著。古希腊社会中的典型例证是，安提戈涅不顾自身生命危险有意冒犯城邦禁令去埋葬死去的叛徒哥哥。黑例证是，安提戈涅不顾自身生命危险有意冒犯城邦禁令去埋葬死去的叛徒哥哥。黑格尔认为这反映了格尔认为这反映了“城邦体现的具普遍精神意义的伦理生活城邦体现的具普遍精神意义的伦理生活”与与“家庭体现的自然家庭体现的自然伦理生活伦理生活”之间的冲突，两者都是之间的冲突，两者都是“绝对本质性的绝对本质性的”，“是最高的伦理性对立是最高的伦理性对立”。换言之，在人类早期，很难说公德和私德哪个就一定是绝对优先的或更高的。换言之，在人类早期，很难说公德和私德哪个就一定是绝对优先的或
16、更高的。二是，这两个例子，即便为真，也都在夏朝之前，也即历史中国的部落或部落联盟二是，这两个例子，即便为真，也都在夏朝之前，也即历史中国的部落或部落联盟社会时期，也即还没出现疆域性政治国家的历史中国。从结构功能主义视角看，公共社会时期，也即还没出现疆域性政治国家的历史中国。从结构功能主义视角看，公共职业的道德伦理只会在政治性公职出现后才会应社会和国家的需要而发生。用职业的道德伦理只会在政治性公职出现后才会应社会和国家的需要而发生。用40004000多年前历史中国的传奇来反衬近现代西方社会中的政治职业伦理，这就把古今之别混多年前历史中国的传奇来反衬近现代西方社会中的政治职业伦理，这就把古今之别混
17、淆为中西之别了。淆为中西之别了。而历史中国后来有大量记录为证，当治国成为一种职业性政治活动之际，而历史中国后来有大量记录为证，当治国成为一种职业性政治活动之际，相应的公职道德伦理就出现了。在公元前相应的公职道德伦理就出现了。在公元前719719年的鲁国，我们就有了年的鲁国，我们就有了“大义大义灭亲灭亲”故事故事 ，尽管在这之后，儒家仍主张普通人日常生活中可以，尽管在这之后，儒家仍主张普通人日常生活中可以“亲亲相隐亲亲相隐”。我们也记得大致与孟子同时的公孙痤向魏王力荐公孙我们也记得大致与孟子同时的公孙痤向魏王力荐公孙(商商)鞅的故事：若鞅的故事：若不任用，就处死鞅；但随后公孙痤立刻通知鞅尽快离魏
18、。不任用，就处死鞅；但随后公孙痤立刻通知鞅尽快离魏。这表明当事关国家这表明当事关国家利益之际，政治家已经甚至必须将家与国分离，先国后家，先君后臣利益之际，政治家已经甚至必须将家与国分离，先国后家，先君后臣/友，突友，突破基于血缘亲缘以及其他人缘的利害考量。这一点在后世中国一直持续发展破基于血缘亲缘以及其他人缘的利害考量。这一点在后世中国一直持续发展。当忠孝难两全时，对官员就演化出制度化的。当忠孝难两全时，对官员就演化出制度化的“夺情夺情”制度。制度。（节选自苏力（节选自苏力较真较真“差序格局差序格局”，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版）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版）20172017年第年第1 1期，有删改期，有删
19、改）1.概括苏力文章观点 苏力认为，以差序格局描述中国乡土社会格局，不成立苏力认为，以差序格局描述中国乡土社会格局，不成立，因为这是人类社会普遍特点；差序化不仅是人类生物，因为这是人类社会普遍特点；差序化不仅是人类生物本能所致，而且也是地缘的选择；并且历代思想家努力本能所致，而且也是地缘的选择；并且历代思想家努力克服也无法消除；从历史角度考察，公共职业道德的出克服也无法消除；从历史角度考察，公共职业道德的出现弱化了差序化，这说明差序化应当不是中西区别的标现弱化了差序化，这说明差序化应当不是中西区别的标准而是古今区别的标准。准而是古今区别的标准。2.概括陈心想文章观点 陈心想认为，差序格局概念对
20、研陈心想认为，差序格局概念对研究东西方社会关系有价值；该概究东西方社会关系有价值；该概念属念属“理想类型理想类型”概念，是为分概念，是为分析方便而提出，不必苛责。析方便而提出，不必苛责。思考：对于“差序格局”这个概念，苏力与陈心想明显对立，你更认同哪位的观点？示例：更认同陈心想的观点。差序格局状况固然中西都存在示例：更认同陈心想的观点。差序格局状况固然中西都存在，但是因为中国长期处于农耕社会，至本书写作时大部分农，但是因为中国长期处于农耕社会，至本书写作时大部分农民没有走出乡土社会，而西方城市化、工业化较早，走出乡民没有走出乡土社会，而西方城市化、工业化较早，走出乡土的农民较多，转型较早，因而
21、差序格局在中国更为普遍；土的农民较多，转型较早，因而差序格局在中国更为普遍；并且为了探讨方便，因而没有细致区分中西的差异，是可以并且为了探讨方便，因而没有细致区分中西的差异，是可以理解的。理解的。思考：对于“差序格局”这个概念，苏力与陈心想明显对立，你更认同哪位的观点？示例：更认同苏力的观点。苏力从生物学、地缘关系分析示例：更认同苏力的观点。苏力从生物学、地缘关系分析，例二，例二 从人类的本性出发，说明中西相似，都有差序化从人类的本性出发，说明中西相似，都有差序化想象；又从历史发展角度分析，指出两类社会都有转型变想象；又从历史发展角度分析，指出两类社会都有转型变化。只是到近代，西方转型更彻底而已。化。只是到近代，西方转型更彻底而已。作 业 二、预习第六、七章，完成相关学习任务单。一、完成一、完成P48P48“语言运用语言运用”第第2 2题。题。一、解答：一、解答：（1 1）差序式（或）差序式（或“家族式家族式”）（2 2）血缘关系之内，亲密度高，合作紧密度高）血缘关系之内，亲密度高，合作紧密度高；血缘关系外，亲密度低，合作紧密度低。；血缘关系外，亲密度低，合作紧密度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