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西洋政治思想史西洋政治思想史文藝復興文藝復興義大利文藝復興義大利文藝復興l義大利城市國家（city-state)與其他歐洲城市的比較l社群論述與公民身份l都市商業l市民的地位l社群、civitas 階層式的公民身份與地域愛國主義l市民的政治參與l派系的威脅l人文主義與佛羅倫斯共和主義義大利城市國家（義大利城市國家（city-state)與其與其他歐洲城市的比較他歐洲城市的比較l歐洲自十一世紀開始，城市便開始興起，這些城市分佈在法國中東部（例如Champagne)、Flanders,南德、萊茵河岸、波羅地海地區、以及北義與中義，且是多少具備自主性的政治體。這些市鎮並不是一下子出現了，而是在一個長
2、期的轉變過程中漸次出現的：l人口增加l財富增加l刺激城市的發展以及增進城市所提供的財貨與服務。l都市社區成為商業與製造業的中心，但是沒有讓它們從帝國、王國或公國等比較大的疆域中脫離。l這些都市中心從封建關係當中取的較為獨立的地位，所要付出的代價時，依賴更中央集權的民族國家。l封建時期的歐洲城市，常被認為像是封建海中的島嶼。l但是，事實上在歐洲北部，這些城市往往是封建領主的政府所在，不同領主之間的並不見的是界線分明的。l只有在北義大利與義大利中部的城市，才比較具有自主性，相對獨立於神聖羅馬帝國（Holy Roman Empire)。l義大利城市的特徵：l興起於十一與十二世紀，其自主的治權有時並不
3、見得到較高權力的授與。十二、十三世紀時當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想要重申其主權時，這些義大利城市國家的自主性已經形同不可逆轉。l皇帝越來越承認pedesta（最高地方司法與軍事長官）的地位，讓其根據各地自己的法律治理從阿爾卑斯山到拿波里到西西里島的成是享有事實上的自主性，以各地習俗的基礎上進行自治。l大部分的歐洲城市是因為君主為了與某些城市商團進行結盟，而讓它們去牽制那些試圖保持原先經濟與法律上獨立性的領主。中世紀晚期，獲得承認的新城市增加快速，但是在義大利的情況並非如此。十三到十五世紀之間，城市的數量維持在一個穩定的數目。l從古典時代開始，地中海地區的人們，比較多的人居住在市鎮而不是散落各地的鄉村
4、。中世紀的義大利城市承繼了羅馬帝國的行制度，很久就結合世俗與宗教的權威，因此它們往往也具備了主教官區的身份，因此統轄的範圍超出城市本身。l義大利的城市不僅只是在封建農業領地中的商業島嶼，而是封地與商業利益的結合。l對於城邦的忠誠，往往是由自認為市民傳統與既存的在地習俗與法律的捍衛者的律師與公證人們所形成。l義大利的城市是由各種不同的社會階層所構成：l貴族l店家l藝術家l公證人l農人l十一世紀後半，義大利城市逐漸自皇帝與主教取得自主權。l到了十二世紀，義大利便是由城市國家（city-state)所組成，法官與公證人佔據的大多數的公職，參與議會投票提供諮詢，同時記錄下這些人在議會中所發表的演說。l
5、議會(arengo)規模日益擴大，但是基本上大部分的決議都不是在議會中產生了，而是一個圈子更小的秘密聚會，以及許許多多的非常設性的委員會，因應各種不種的需求而設立。l城市國家作為一個統一的身體，（行政長官是頭，鄉鎮是四肢，與其他地區國王為首，領地是四肢的有機想像雷同）l城邦中的教育：l從文法與修辭學教師的人數，就可以看出在議會中發言技巧的重要性。l十三世紀時，許多學校教導拉丁文法以及法律人所需的進階法律課程，並教導學生如何作筆記。l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學校教育仍然是由教會所控制。一直到十四十五世紀，所傳授的仍是教會加註的。l教會的角色：l基本上，教會的基本立場仍是強調普世平等，地方分權的世俗社群
6、，在上帝的眼中，仍然是由一群平等的人所構成的，上帝超越所有的世俗社會架構，救贖是對所有基督宗教社群開放。l人們最大的恐懼仍是被從教會組織中驅趕出去（excommunication)，也就沒有救贖的機會了。基本上義大利的城市社群是一種組合：l比較在地的、具有特定歷史經驗與習俗的社群l具有普世的基督宗教的關於人際以及家庭關係的社會倫理。居住在義大利城市的居民（citizen)享有比居住在鄉村地區的居民較多的司法與經濟上的特權。社群論述與公民身份社群論述與公民身份l在地化的習俗與律法：l基本上促成新的經濟活動以及獨立的義大利社群的政治結構，跟古典的羅馬帝國的關係比較不深，而比較是一種針對中世紀情境的
7、本土解決方案，每一個城市根據自己的利益、傳統以及情境建立自己的規則。l在沒有成文法的情況下，社群在本地的習俗法律規範等等的基礎上運作，並且建立地方行政官員的功能與職責，以及組織與其他地方不同的議會。l愛國主義的發展：l十六世紀的時候，基本上人們認為每一個城市國家都是獨一無二的，也因此抗拒採取其他國外的政治形式，也是在這個基礎上發展出特有的愛國論述。人們可以會稱自己為Paduans,Florentines,Genoeses,或者Venetians，而非義大利人。l社群的終點：被視為生活在社群中個人以及集體的共同福祉，是人們參與努力的結果，不論就經濟或者政治而言。l社群內部的分歧：l幾乎在每個市鎮
8、都有兩股對立的勢力：顯貴（magnates）以及民眾（people)l我們也看到許多試圖想要降低兩者之間的衝突的學說理論。這些理論參考羅馬時期的道德學家或者亞里士多德的作品，認為公民必須依法輪流成為統治者與被統治者。l我們也看到許多提供給行政官員的手冊，提供行政以及軍事上的建議，也包括演說上的協助。（有點像當代的文膽或者智囊）。l對於法律的重視：l除了教導修辭學以及公開演講的人（dictator)之外，法律人（jurists,notaries)也參與了界定公民身份的工作l十三世紀的公證人Brunetto Latini在留學巴黎回到佛羅倫斯之後，觀察的心得是：“The city is a gat
9、hering of people formed to live justly.Thus they are not called citizens of the same commune because there were accepted together inside the same walls,but rather,citizens are those who have agreed to live under one law”lDictator教導的共同特徵：l治理權以及尊嚴來自於上帝l為了讓世界有一個良好的秩序，上帝要求城市是由正義、尊敬與愛所維持。l正義存在於治理者心中，他必須對
10、每一個人做正確的事情。l公民必須要抱持尊敬的態度，才能確保其信仰的美德並承受所有的苦難l不論是統治者或被統治者都必須要有愛。l所有的公民都渴望擁有一個好的領導者，且要學會如何才能擁有好的領導者，將他引導到善的方向。人們選擇領導者因此不是藉由運氣，而是充分的諮議與審慎的思考。l基本上為什麼是好的統治者以及公民身份尋求定義的關注，是從中世紀以來的學校即有的傳統，尤其是對訓練執法律師的法學院而言更是如此。l公民身份公民身份l市鎮之間人口的移動經常發生（有時是因為軍事策略上的需要）l越來越多的生意人進行遠距離的交易，以及越來越多來自鄉村的移民湧入城市，十二世紀中葉之後，便開始進行公民建立（making
11、 citizens)的工作，提名人成為某種貴族，已要求軍事上的服務（服役）l到了十四世紀，公民身份的授與已經成為世俗法的慣例，公民身份不再是源自於自然法，而是來自於城市的律法。l但是論者指出，對義大利的城市而言，公民身份的授與以及公民身份的本質並不是特別重要，l隨著義大利城市的開展，公民集體的產生，其實並不是來自於統一的權利形式。l基本上，人口主要是區分成不同的法律與社會範疇，比較大的問題是哪些人可以擔任公職，大多數的情況下，公民權乃是授與已經服過公職的人。（也有些地方基本上授與公民身份但是與擔任公職的權利無關）。l有時公民身份指的是具有財產的人，公民身份也可以出售償債。l人們對於公民身份的重
12、視不一而足。l只有擁有完整的公民身份的人，亦即實際參與契約制訂的人，有權利參與政治事務並且擔任公職，在議會中通過法律，擁有選舉以及被選舉權。l到了十四世紀時，法官開始談論取得或喪失公民身份的不同途徑，並且區分native citizenship(屬人或屬地）以及naturalized citizenship（賦予歸化的外國個人或團體），至此，賦予公民身份成為社群中作嚴肅的一個作為。Q：到底哪一群人在十三到十六世紀構成城市（例如佛羅倫斯）的統治階層？藉由這個討論，可以延伸到我們將來對於Machiavelli的討論都市商業都市商業l十三世紀開始，歐洲便有三個遠距商業交易中心（法國中東部的Champ
13、agne,Flanders的 Bruges and Ghent,義大利半島 Genoa Venice)l十三世紀時，大部分義大利的公民都涉入商業活動，且大半的時候都離家做生意旅行商團l十四世紀，型態轉變，家族企業開始落地生根，資負各地分公司代為處理生意。l發展出新的簿記方式，進行匯款交換的作業。l因為契約簽訂的緣故，越來越需要公證人l新型態的國際貿易的方式，流動的不是商人，而是資金。一直到十六世紀皆是如此。l以威尼斯為例：l私人企業與政府之間的關係基本上是一種國家資本注意，統籌私人企業，也因此受到私人家族糾紛（封建遺緒）的影響比較小。l軍隊：來自於公民以及鄉村居民，有時也雇用傭兵。l公債：自願
14、或被迫（依據家族的財富）。此種制度形成了城市國家與商人財富的一種特殊的關係，國家往往被當城市一種有利潤的投資。威尼斯的命運受到商業以及軍事的雙重影響。l但是到了十四世紀中葉，義大利城市國家的公債越來越擴張，導致銀行倒閉，也影響到歐洲的其他商人。經濟上的不穩定以及政治上的派系問題導致人們漸漸地放棄原先商業契約的模式，而朝向一個比較中央集權式的君主。佛羅倫斯以及威尼斯抵抗了蠻長一段時間。l商人家庭兼有政治地位是否有幫助？l倘若如此，那麼誰以及為何在乎城市國家的建立與維護？真的如同當代共和主義思想家所設想的，有一群公民願意為國家集體付出並承擔義務？l我們是否要將所有對於集體的付出視為一種換取個人私利
15、的手段？l我們是否要想後來從自由主義的角度來看待文藝復興時期的城市國家的建立？基本上，Coleman認為我們不應該將文藝復興時期的國家視為達成某種個人目的的手段。這涉及到當時候人們如何看待社群、權威、忠誠與權力的問題。社群、階層式的公民身份與地域愛國主義社群、階層式的公民身份與地域愛國主義l人們對於權威、權力、忠誠的看法基本上的預設仍來自於基督宗教論述及其與封建社會中的父系家庭體系的結合。lCommunitascivitas 家庭城市l對於城市的忠誠與對於領主的忠誠不是對立的，是階層式的。l公民之間的階層：一個好的治理意味著依據身份進行分配。身份的區分，往往是依據財富的多寡，偶爾也依據血緣。l
16、對於階層與不平等的接受，橫跨歐洲各城市。而在義大利，則希望藉由習俗法律讓不同的團體可以和諧共處。l愛國主義：l人們會因為自己所屬的城市（civitas)，而覺得有高下之分，同時也會因為比較支持教會獲比較支持帝國的立場的差別，影響到他們對於法國以及日耳曼的態度。l至少從十四世紀時，歐洲的區域愛國主義與源頭的追尋連結（歷史、建國神話）；有的收集大量拉丁經典，以及對於Livy的羅馬史進行註釋的工作；有的強調古典詩歌對於理解聖經的重要性。l彼此之間的敵意越來越深，其中有許多是基於虛構以及對於其他國家的偏見。l義大利強調古典羅馬的共和歷史並嘗試回復其語言，是其他國家為蠻族，但是基本上在其成為神聖羅馬帝國
17、的一部份之前也是蠻族。因此如何書寫古代羅馬歷史成為義大利城市國家，尤其是佛羅倫斯，的重要工作。l方言的復甦：l在歐洲各國看到方言的復甦，方言成為日常生活溝通的工具馬基維利的The Prince便是以義大利文寫成的。l許多以拉丁文書寫的作品也翻譯成不同的方言，拉丁文成為國際學術交流的語言市民的政治參與市民的政治參與l十三世紀時，義大利公民遵守自己制訂的法律l社群積極地從制訂憲法、法律，重新組織城市律法、安排集體財政支付行政人員以及軍事的支出。l鄰近的城市成為敵人，也因此各個城市的愛國主義日益受到鼓勵，在戰爭與外交中發會作用。l對內：l指定交易的條件、價格、利率，並且決定某些勞工的最高工資等等。l
18、徵收各種稅款l美化城市，建立大型教堂、宮殿、廣場派系的威脅派系的威脅l一方面懷抱著社群內部和諧的夢想，另一方面在實際的生活上，權貴與民眾之間的衝突日益嚴重。社群的共同福祉深受派系衝突所害。l權貴（popolo,potentes)：家族網絡，擁兵自重、不願遵守對自己不利的法律l民眾（popolani)：由成功的同業會員所領導，但是在其中也因權力與貧富而有區別。十三世紀時，取得治理社群的憲法地位，得以與權貴對抗。l但是popolani其成功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經濟與社會的流動，導致一些人成為權貴，而popolani內部也產生分裂。l義大利的城市基本上是脆弱不穩固的。l十四世紀時，有許多人準備好要以
19、自己的利益為依歸，不遵守社群的法律。人文主義與佛羅倫斯共和主義人文主義與佛羅倫斯共和主義l古文本重新發現：l十四世紀時，在教會圈子以及其他受過教育的人中，有許多重新發掘許多古典的文本的活動，到了十五世紀，古典文本以史無前例的規模進入義大利。l希臘文本的拉丁譯本成為讓古典哲學得以流傳到十六世紀的重要媒介。l十五世紀印刷術的發明，使得文本流通變得更廣。l人文主義的基本立場：l十五世紀的人文主義者認為大部分的人忽略了德性修養，因此必須追隨比較高貴，比較有德性與智慧的人。l教導不同的派系，但是不要加入任何一個派系l人們傾向於作惡，人文主義者應該接受教育往有德性的方向發展，對抗社會中多數的邪惡。l不認為
20、與過去的歷史是全然連續的關係，以重生（rebirth,renaissance)，而是選擇性地從過去中擷取素材來支持其在城市中所過的特別的生活方式。l人文主義者所扮演的角色及發揮的功能l早期的人文主義的起源不是在大學殿堂中，而是在法律人與公證人的經歷中。在城市中負責講稿的書寫是公證人，同時也教導他們的學生如何書寫討論公眾事物的書信。l直到社會上的一群對於政府治理有獨特看法的菁英之間形成一個整體時，人文主義才成為教導社會領導者的完整課程。l十五世紀Civic humanism，人文主義者出現在君王身邊，宮廷成為宣傳、官方歷史以及各式頌詞書寫的場合。l教導人們修辭技巧，古典文本的文法分析，讓人們得以
21、成就自我l發現更多的古典文本，人文主義者的工作也因此擴展到對這些文本重譯為古典的拉丁文。l沒有意識到過去的已經過去，有特定的歷史時空條件，不可逆轉，這些人文主義者寫信給過去的人物，強調自己與先行者擁有相同的價值。l強調言說的重要性，試圖將人們從經院思想、書寫與生活（vita comtemplativa)中釋放出來。甚至將亞里士多德在政治學中對於語言的強調，連結到西賽羅的修辭演說。l人文學者強調的德性的培養，但是他們所強調的修辭學並沒有真正提供一套什麼對國家有利的行動準則。這套修辭學基本上適用於所有的國家。l雖然馬基維利在修辭之外強調軍隊的重要性，甚至在新國家的建立時，後者更為重要，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放棄了修辭學。l馬基維利擔任公職時，關於修辭學的目的究竟為何的辯論出現，馬基維利自己的立場是將其視為一種說服以達到政治目的的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