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道德理论与实践 2012.4 社会科学 方 法 肖 巍 复旦大学复旦大学 导 言 ?关于“方法” ?关于“科学方法” ?关于“社会科学方法” 关于关于“方法方法” ?“方法”（ method meta+ ）这个概念是泊来品，指思考问题的 路径路径，并意味着比知识更深刻的东西（思路），而方法论（+logy）则是对之的解读 ?中文的“方”（矩）与“法”（常）；因此，方法的特点，一是无形，二是有常 关于关于“科学方法科学方法” ?科学是现代人领略世界的主要方式，而“现代”（modern）本身即意味着模式，现代化在精神方面的表现就是科学化 ?科学方法是获得科学知识的途径 ?最基本的科学方法，就是“摆事
2、实”（ 实验证明），“讲道理”（逻辑证明） 关于关于“社会科学方法社会科学方法” ?社会科学是对社会问题的科学解读 ?除了具备科学的一般特征，社会科学的特点，主要一是强烈受制于 文化背景，二是具有更明确的利益牵制利益牵制，因此往往表现为众说纷纭，各有千秋 ?社会科学方法必须充分考虑这些因素 框框 架架 一、文化背景 二、原型方法 三、系统方法 四、逻辑方法 五、历史方法 余论 一、文化背景 ? 纵向考察 ? 横向比较 纵向考察纵向考察 ?近代科学的起源 ?“科学革命科学革命”的伟业 ?启蒙运动以后，科学向社会领域扩展，向精神领域延伸 ?科学技术化，科技社会化，是科学主导现代社会的物质/精神力量
3、所在 科学所依赖的两大主义科学所依赖的两大主义 ?古代逻各斯中心主义：承认超人为（但也非神）力量的存在；人力可以通过有限方法去认识与表达 ?近代人类中心主义：人是这个世界的主体（subject），世界则被对象化有了科学，人可以无所不知；有了技术，人可以无所不能 近代科学的近代科学的“物化物化” ?进一步强化为理性主义和功利主义，两者的结合和放大，塑造了近（现）代科学 ?通过技术，科学大规模改变了 生产方式与产业结构，提高了生产效率；广泛地改变了生活方式与消费习惯，改善了生活质量；深刻地改变了思维方式与精神状态，强化了理性能力 横向比较横向比较 ?“文化”（土）与“文明文明”（水） ?一内向（收
4、敛），一外向（放射）；太极图与十字架，从器物、制度到观念，都是如此 ?比较于西学，中学的特点，一是执著的实用主义，二是格外关心政治 思维方式的特点 ?分析与综合 ?严谨与模糊 ?推演与折中 ?习得与体悟 思维方式的“互补” ?重要的是，思维方式本身无所谓好坏，而取决于人们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 ?但由于现代社会的取向（偏好），传统思维方式的有些方面就显得不合时宜了，必须进行改革，吸收新的东西，向有利于科学发展的方面努力 二、原型方法 ? 思维转型 ? 理性规范 思维转型思维转型 ?从“集体无意识”说起 ?心理学发现思维活动的“飞地”无意识，并以构成健全人格、未可形式化的心理内容，譬如感情、意志和
5、信仰 ?个人心理如是，集体心理也如是，意味着还有比形式化更深刻的“原型” “原型原型”与转型与转型 ?所谓“原型”（arche+type），即构成思维路线的基本“范式”或格式化 ?在前现代，审视社会问题的西方原型是宗教思维，在东方则是道德思维；而在现代社会，科学思维越来越成为时代精神的表征，因此也就要求思考的“转型” 从非理性到理性从非理性到理性 ?传统对社会问题的考察和研究叫做学问，是“六经注我”，或“我注六经”；是道德文章，微言大义 ?现代则要以理服人，要言之有理，论之有据；不但要有理论证明，还必须有实验证明，也就是“摆事实，讲道理” 理性规范理性规范 ?“理，治玉”，理性，对应于悟性 ?
6、rational （理性），与 intellect （理智）与reason（理由）有别，对应于感性；本义比例，衍义尺度，再引申为类似规则（规律）的东西 ?或者说，理性就是作出合理性表达作出合理性表达的能力 “理性理性”何为？何为？ ?近代意义上的理性与科学几乎可以通用 ?理性的两层含义：一是丝丝入扣的分析（条理）；二是认知遵循的规律（道理） ?而这些恰恰是中国传统思想所短缺的，是我们文化不利于科学思维的弱项 实现理性的基本步骤实现理性的基本步骤 ?理性步骤就是从分析到规律的途径： 描述（知其然）解释（知其所以然）预见（根据必然推出未然） ?这就对理性是否经得起验证（实证）提出了挑战 三、系统方
7、法 ? 结构分析 ? 动态变迁 结构分析结构分析 ?如果说原型是发生学，那么系统就是成长学 ?“系统”的眼光，是建立在分析基础上的综合，是构成整体的关系，尤其要把握两个环节的关系，一是结构与功能，一是静态与动态 社会形态即社会系统社会形态即社会系统 ?马克思主义有关“社会形态”的论述 ?作为物质生活条件的经济基础，以及由政治体制（制度，硬件）和意识形态（观念，软件）“建构”的上层建筑，并可分别对应于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它们构成了一个社会有结构的整体（社会有机体） 中国社会结构性特征 ?譬如传统的中国社会，就是以农业经济为基础，形成与之相适应的宗法政治制度和人治观念体系 ?因此也就不能
8、简单地套用西方社会的运作模式来理解自成一格，而且根深蒂固的中国社会 动态变迁动态变迁 ?系统并非一成不变 ?当系统运转的能量耗竭之时，影响系统变革的决定性因素就来自外部，所以对系统的变迁来说，“开放”是非常重要的 ?外部因素的介入势必导致对系统的改造、“解构”或“重构” 中国：从传统到现代 通过改革开放实现的社会转型： ?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 ?从集权政治到民主政治 ?从统一思想到多元思想 ?从革命外交到务实外交 “适应”与“变革” ?这就要求全方位的，而不是某个方面的改革；要求各项改革措施的适应与配套，否则，就会出现不协调、顾此失彼的情况，抵消改革和社会转型的绩效 ?类似地，社会问题的动态研
9、究就不能就事论事，不能太“专业” 四、逻辑方法 ? 形式体系 ? 内外要求 形式体系形式体系 ?科学理论是创造性的形式体系 ?作为形式体系，只能是对问题求解的系统“说法”，由于取证方法的不同，因此而具有非唯一性，或多解性 ?社会科学的特点，决定了这些说法的“建构”性或主观性更强 理论理论“建构建构” ?当然，所有说法都必须遵循与实验（践）相“一致一致”的原则，否则就不是科学了；重要的是，这个“一致”是相对的 ?例证：社会主义理论是怎样“建构”起来的，它们在不同条件下的论证，可以给出很不相同的结论 理论结构与语言学意义理论结构与语言学意义 ?理论具有壳层结构：核心是概念、中间是命题、外围是推演，
10、连接到经验世界 ?套用科学语言，理论层次可分别对应于语义问题（意义）、语法问题（论证）与语用问题（应用），而从理论到实验的整个框架就是语境（context）问题 内外要求内外要求 ?一是内部可靠性，或逻辑证明，是为确立理论的必要条件 ?二是外部有效性，或实验证明，是为确立理论的充分条件 ?而确立理论的充要条件，就是必须同时满足这两方面的要求 理论的可靠性与有效性 ?时过境迁，分别考察理论，譬如不同时期的社会主义理论满足可靠性而不满足有效性，或者有效性满足了可靠性却不满足的情况 ?从而表明，理论的确立不可能一劳永逸，也没有什么颠扑不破的理论 ?这意味着任何理论建构方法的相对性、局限性，总有这样那
11、样的缺陷，同时也意味着改进理论的可能性、开放性，或者说，逻辑方法只能解决理论的证明问题，还不能解决理论的发展问题 五、历史方法 ? 辩证途径 ? 演进模式 辩证途径辩证途径 ?所谓“辩证辩证”（dia+lect+），可见辩证法的要义，一是对话，二是创新 ?马克思主义对辩证法的重大改造，开辟了理论与实践的“对话”（互动）、推陈出新（发展） ?中国传统辩证法的特点与局限 逻辑与历史的一致 ?“实践”观点的引进，实践（practice）即行动，即历史的痕迹 ?逻辑与历史的“一致”（accord with）深刻反映了理论与实践的辩证关系 ?因此，也就无所谓“判决性”，却经常要再认识、再评价 “真”“假
12、”之辩 ?“真（理）”（truth）表达了理论与实践的某种一致，而非简单的、一劳永逸的“相符”（coincidence，identical），这就使科学发展具有了历史感 ?真理的相对（有条件）性 ?所以，真理的实现形式只能是“假说”（hypothesis） 演进模式 ?原则地说，科学的演进并没有固定不变的模式，但还是可以概括出几种类型 ?作出这样概括的根据是体现科学理论辩证发展的过程，即量变与质变的统一、逻辑与历史的一致 积累式与批判式积累式与批判式 ?积累式是理论的“量变”方式 ?积累表明科学的继承性进步及其局限 ?批判式是理论的“质变”方式 ?批判意味着科学的突破性刷新及其局限 历史主义：
13、历史主义：“范式范式”与与“革命革命” ?历史地把积累与批判统一起来 ?理论变迁的历史主义线索 ?“范式”与“革命”的意义 ?值得一提的是，历史主义与相对主义 余余 论论 ?关于“科学特质” ?关于“科学精神” ?关于“科学主义” 关于关于“科学特质科学特质” ?科学“特质”（ ethos ）就是区别于其他思维/行为方式的规定性，可以概括为：“普遍主义”、“公共性”、“无私利性”和“有条理的怀疑主义” ?并通过体制化体制化（公认的、规范的、互动的）和共同体实现可“物化”的 社会化，有力地改变了这个世界 关于关于“科学精神科学精神” ?比科学知识、科学方法更深刻的，是科学精神，而科学精神的核心，就是理性主义和功利主义的结合（工具理性工具理性） ?科学精神催发了无与伦比的好奇心、探索性与创造力 ?应试教育与创新匮乏 关于关于“科学主义科学主义” ?而对工具理性的过分信赖与推崇导致“科学主义”（the Scientism） ?越来越多的事态表明，科技行为的 僭越与异化，蕴涵着大量人为不确定性，酝酿着各种新型风险 ?但是在中国，这种批判必须有分寸和适度 谢谢诸位！谢谢诸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