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合法性、权力和权威合法性、权力和权威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巫永平巫永平2006年年12月月11日日什么是合法性什么是合法性“任何一种人类社会的复杂形态都面临一任何一种人类社会的复杂形态都面临一个合法性的问题，即该秩序是否和为什个合法性的问题，即该秩序是否和为什么应该获得其成员的忠诚问题么应该获得其成员的忠诚问题”。合法性既包含经验含义（统治绩效），合法性既包含经验含义（统治绩效），又具有规范内容（价值）。又具有规范内容（价值）。哲学、政治学、法学、社会学等学科都哲学、政治学、法学、社会学等学科都研究合法性问题。研究合法性问题。什么是合法性什么是合法性政治合法性具有合法的（政治
2、合法性具有合法的（legal）（合法律性）和）（合法律性）和正当的（正当的（justice）两个内容）两个内容 合法律性（合法律性（Legality）1 法律的制定符合程序法律的制定符合程序2 政府的行为符合法律政府的行为符合法律 正当性正当性1 社会公认的价值和道德行为准则社会公认的价值和道德行为准则2 传统习惯或信仰传统习惯或信仰什么是合法性什么是合法性 合法性这一概念首先并且特别地涉及到合法性这一概念首先并且特别地涉及到统治权力。合法性即是对统治权力的承统治权力。合法性即是对统治权力的承认。合法性要解决的是一个基本政治问认。合法性要解决的是一个基本政治问题题-论证权力和服从的合法性。为了
3、做到论证权力和服从的合法性。为了做到这一点，必须具备三个补充条件：赞同、这一点，必须具备三个补充条件：赞同、法律和规范。（法律和规范。（Jean-Marc Coicaud）合法性理解的历史变化合法性理解的历史变化 合法性是一个变化的概念，其内容在历史上经历了不合法性是一个变化的概念，其内容在历史上经历了不同的转变同的转变 自然法传统自然法传统 西方最早是按照自然法来判定一种资格是否正当。自西方最早是按照自然法来判定一种资格是否正当。自然法是一种旨在揭示绝对公理的正义论，是源于人的然法是一种旨在揭示绝对公理的正义论，是源于人的本性的、合乎人道的价值诉求，它作为一种终极关怀，本性的、合乎人道的价值
4、诉求，它作为一种终极关怀，发布着按人的内在价值看待人、用属于人的方式对待发布着按人的内在价值看待人、用属于人的方式对待人的道德律令，具有普适、绝对和永恒性质。人的道德律令，具有普适、绝对和永恒性质。西塞罗：有一种真正的法律西塞罗：有一种真正的法律即正确的理性即正确的理性与自然与自然适应，它适用于所有的人并且是不变而永恒的。适应，它适用于所有的人并且是不变而永恒的。合法性理解的历史变化合法性理解的历史变化 无论哪一种政治制度，是否具有政治上的正当性，完无论哪一种政治制度，是否具有政治上的正当性，完全取决于它是否符合这一永恒不变的、合乎自然理性全取决于它是否符合这一永恒不变的、合乎自然理性的、将人
5、类生活导向至善的天然准则。柏拉图的正义的、将人类生活导向至善的天然准则。柏拉图的正义理想国和亚里斯多德的优良城邦，都基于这种原则。理想国和亚里斯多德的优良城邦，都基于这种原则。这种准则与个体臣民的自我反省、判断和选择无关，这种准则与个体臣民的自我反省、判断和选择无关，它建立在内心对自然法确信的基础之上。它建立在内心对自然法确信的基础之上。宗教原则。中世纪，上帝取得自高无上的地位后，统宗教原则。中世纪，上帝取得自高无上的地位后，统治合法性的来源转移到教徒对上帝的绝对信仰。治合法性的来源转移到教徒对上帝的绝对信仰。自然法和对上帝的信仰，都是一种终极价值规范，对自然法和对上帝的信仰，都是一种终极价值
6、规范，对统治正当性具有超强的论证力和支持力。统治正当性具有超强的论证力和支持力。合法性理解的历史变化合法性理解的历史变化 近代科学、文艺复兴、启蒙运动和经济发展改近代科学、文艺复兴、启蒙运动和经济发展改变了宗教至上的观念，统治合法性的论证由上变了宗教至上的观念，统治合法性的论证由上帝信仰转向了近代准则，这些准则是由霍布斯、帝信仰转向了近代准则，这些准则是由霍布斯、卢梭、洛克、孟德斯鸠等人构建的。卢梭、洛克、孟德斯鸠等人构建的。“即使最即使最强者也决不会强得足以永远做主人，除非他把强者也决不会强得足以永远做主人，除非他把自己的强力转化为权利，把服务转化为义务自己的强力转化为权利，把服务转化为义务
7、”（卢梭）。（卢梭）。社会契约论和民主宪政理论逐步取代了天命论社会契约论和民主宪政理论逐步取代了天命论和君权神授论而成为政治合法性新的基础和君权神授论而成为政治合法性新的基础合法性理解的历史变化合法性理解的历史变化 韦伯是第一个对合法性进行系统论述的人。合韦伯是第一个对合法性进行系统论述的人。合法性就是对一种现存统治秩序的信仰，以及在法性就是对一种现存统治秩序的信仰，以及在这种信仰指导下的对命令的自觉服从。只有被这种信仰指导下的对命令的自觉服从。只有被人们认为是具有某种正当性理由的命令，才会人们认为是具有某种正当性理由的命令，才会获得被统治者的追随，从而具有合法性。获得被统治者的追随，从而具有
8、合法性。秩序的合法性经两种基本方式获得：纯粹主观秩序的合法性经两种基本方式获得：纯粹主观的方式，感情、价值理性和宗教等；对特定外的方式，感情、价值理性和宗教等；对特定外部效用的期望，即客观利害关系状态的影响，部效用的期望，即客观利害关系状态的影响，如习俗和法律的影响。如习俗和法律的影响。合法性理解的历史变化合法性理解的历史变化 三种统治类型和三种合法性来源：三种统治类型和三种合法性来源：传统型统治；魅力型统治；法理型统治传统型统治；魅力型统治；法理型统治 法理型统治与传统型和魅力型统治的根本区别法理型统治与传统型和魅力型统治的根本区别在于，其认同对象由人格化的君主或精英转换在于，其认同对象由人
9、格化的君主或精英转换为非人格化的法律典则，因而具有抽象的普遍为非人格化的法律典则，因而具有抽象的普遍主义精神，这种精神便是法治。主义精神，这种精神便是法治。韦伯奠定了合法性分析的社会学基础，并影响韦伯奠定了合法性分析的社会学基础，并影响了后来的政治学分析。在他之后，了后来的政治学分析。在他之后，Parsons，Huntington，Almond，Lipset等人分别从结构等人分别从结构功能、政治制度、政治文化、政府绩效等角度功能、政治制度、政治文化、政府绩效等角度分析了合法性问题。分析了合法性问题。合法性理解的历史变化合法性理解的历史变化 这些对合法性的判定都采取一种基于经验主义的合法这些对合
10、法性的判定都采取一种基于经验主义的合法性论证方式，而不是用一个更高的道德标准或政治原性论证方式，而不是用一个更高的道德标准或政治原则来评判，从经验科学的客观性和价值中立出发对现则来评判，从经验科学的客观性和价值中立出发对现存统治秩序作出客观评判。对合法性的探究停留在工存统治秩序作出客观评判。对合法性的探究停留在工具和技术的层面。只要政权获得大众支持和忠诚，政具和技术的层面。只要政权获得大众支持和忠诚，政权就有合法性，不必考虑政权的性质，以及通过什么权就有合法性，不必考虑政权的性质，以及通过什么手段获得支持和忠诚。手段获得支持和忠诚。决定合法性功能的因素决定合法性功能的因素“在具体情况下始终是个
11、经验在具体情况下始终是个经验问题，而且决不能先验地假定问题，而且决不能先验地假定”（帕森斯）（帕森斯）“如果合法性信念被视为一种同真理没有内在联系的如果合法性信念被视为一种同真理没有内在联系的经验现象，那么，它的外在基础也就只有心理学意义经验现象，那么，它的外在基础也就只有心理学意义”（哈贝马斯）（哈贝马斯）合法性理解的历史变化合法性理解的历史变化 哈贝马斯批评上述学者对合法性论证的工具主哈贝马斯批评上述学者对合法性论证的工具主义倾向，主张要关注价值规范的内容。义倾向，主张要关注价值规范的内容。“合法性意味着某种政治秩序被认可的价值合法性意味着某种政治秩序被认可的价值”，而非得到认同的而非得到
12、认同的“事实事实”。既定政治秩序的合法律性，只有从一种道德内既定政治秩序的合法律性，只有从一种道德内容的程序合法性出发才能取得它的合法性。这容的程序合法性出发才能取得它的合法性。这种合法性就是主体间的商谈。理想的情境是构种合法性就是主体间的商谈。理想的情境是构建一种理想的交往共同体。在这个共同体中，建一种理想的交往共同体。在这个共同体中，通过公民自由、开放、平等的政治辩论，经由通过公民自由、开放、平等的政治辩论，经由特定的特定的“民主商谈程序民主商谈程序”将整合后的民意上升将整合后的民意上升为政权合法性的规范性来源。为政权合法性的规范性来源。合法性的获得合法性的获得合法性的意义：合法性的意义：
13、“任何一种特定民主的稳定性，不仅取决于经任何一种特定民主的稳定性，不仅取决于经济发展，而且取决于它的政治系统的有效性和合法性济发展，而且取决于它的政治系统的有效性和合法性”（Lipset）获得合法性有多种途径（罗斯金）获得合法性有多种途径（罗斯金）1 长时间的存在长时间的存在2 良好的政绩良好的政绩3 选举产生的政府选举产生的政府4 政府通过操纵国家象征来支持其合法性政府通过操纵国家象征来支持其合法性政治合法性来自公民的支持（伊斯顿）政治合法性来自公民的支持（伊斯顿）1 公民对既定政权的支持率公民对既定政权的支持率2公民支持政权的持久性公民支持政权的持久性另外，意识形态宣传，民族主义的意识形态
14、，民主等都构成合法性另外，意识形态宣传，民族主义的意识形态，民主等都构成合法性的来源的来源合法性危机合法性危机合法性危机包含政府的信任危机和权威危机，体现为现合法性危机包含政府的信任危机和权威危机，体现为现存政治秩序的支持在广泛性和持久性两个方面的减弱。存政治秩序的支持在广泛性和持久性两个方面的减弱。表现为三种形式表现为三种形式1 伊斯顿伊斯顿 当局层次当局层次 体制层次体制层次 共同体层次共同体层次2 罗斯金罗斯金 政治角色政治角色 政治系统政治系统 国家国家权力权力一个人让另一个人做某事的能力一个人让另一个人做某事的能力;影响他人的能力影响他人的能力.1马克思主义的解释马克思主义的解释 一
15、定的财产为基础；统治阶级的工具；合法的公共权一定的财产为基础；统治阶级的工具；合法的公共权力（立法、司法、行政）力（立法、司法、行政）2韦伯对权力的解释：处于社会关系中的行动者排除抗韦伯对权力的解释：处于社会关系中的行动者排除抗拒其意志的可能性拒其意志的可能性 政治意味者争取分配权力并对争取权力的分配施加影政治意味者争取分配权力并对争取权力的分配施加影响。响。3.追求权力和争取权力是一切政治活动的基础，国家利追求权力和争取权力是一切政治活动的基础，国家利益 实 际 上 是 在 追 求 权 力 的 过 程 中 得 到 满 足 的益 实 际 上 是 在 追 求 权 力 的 过 程 中 得 到 满
16、足 的（Morgenthau)4权力、权威与合法性权力、权威与合法性 权威：领导人赢得服从的能力权威：领导人赢得服从的能力;合法性：对权力的认同合法性：对权力的认同和服从和服从 政治权力的来源政治权力的来源1.生物学的生物学的：人天生是个政治动物（亚里斯多德）：人天生是个政治动物（亚里斯多德）2.心理的心理的：Milgram experiment。Groupthink现现象。象。对权威和群思的服从，表明人类有一种根深蒂对权威和群思的服从，表明人类有一种根深蒂固的需要固的需要把自己融入群体并遵守它的规范。把自己融入群体并遵守它的规范。3.文化的文化的 4.理性的理性的（见理性选择理论）（见理性选择理论）5.非理性的：非理性的：人基本上是感性的，是受神话和俗人基本上是感性的，是受神话和俗套支配的，因此政治其实就是一种象征符号的套支配的，因此政治其实就是一种象征符号的操纵。操纵。如何实现权力如何实现权力 影响力影响力 决策：权力即决策决策：权力即决策 关系：行动者之间的一种关系关系：行动者之间的一种关系(个人、团个人、团体、国家体、国家)，其中一些行动者可以控制、，其中一些行动者可以控制、指挥和影响其他行动者。指挥和影响其他行动者。控制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