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二章 文心雕龙 刘勰在文心雕龙序志中解释说，“文心”指“为文之用心”，“雕龙”取战国时驺奭(Zush)长于口辩、被称为“雕龙”的典故，指精细如雕龙纹一般。合起来，“文心雕龙”等于是“文章写作精义”。一、作者和写作概况一、作者和写作概况刘勰，字彦和，祖籍东莞莒县（山东莒县），生卒刘勰，字彦和，祖籍东莞莒县（山东莒县），生卒年难以确考。其祖先永嘉之乱后移居江南，一直年难以确考。其祖先永嘉之乱后移居江南，一直住在京口（镇江）。住在京口（镇江）。1 梁书梁书刘勰传刘勰传：“勰早孤勰早孤，篤志好學篤志好學。家貧不家貧不婚娶婚娶，依沙門僧祐依沙門僧祐，與之居處與之居處，積十餘年積十餘年，遂博遂博通經論通
2、經論。因區别部類因區别部類，録而序之録而序之。今定林寺經藏今定林寺經藏，勰所定也勰所定也。”“天監初天監初，起家奉朝請起家奉朝請。中軍臨川王宏引兼記室中軍臨川王宏引兼記室，遷車騎倉曹參軍遷車騎倉曹參軍。出為太末令出為太末令，政有清績政有清績。除仁除仁威南康王記室威南康王記室，兼東宫通事舎人兼東宫通事舎人。遷歩兵校遷歩兵校尉尉，兼舎人如故兼舎人如故。昭明太子好文學昭明太子好文學，深愛接深愛接之之。然勰為文長於佛理然勰為文長於佛理，亰師寺塔及名僧碑亰師寺塔及名僧碑誌誌，必請勰製文必請勰製文。有敕與慧震沙門於定林寺撰經有敕與慧震沙門於定林寺撰經。證功畢證功畢，遂啟求出家遂啟求出家，先燔鬢髪以自誓先燔
3、鬢髪以自誓，敕許之敕許之。乃於寺變服乃於寺變服，改名慧地改名慧地。未期而卒。未期而卒。”2 刘勰的思想是以儒家刘勰的思想是以儒家为主而兼有佛道思想。为主而兼有佛道思想。文心雕龙文心雕龙的写作的写作当在南齐末年，大约当在南齐末年，大约公元公元501到到502年间年间（清人刘毓崧的观（清人刘毓崧的观点）。点）。3 文心雕龙文心雕龙序志序志明确交代了全书的理论体系明确交代了全书的理论体系和写作状况：和写作状况：蓋文心之作也蓋文心之作也，本乎道本乎道，師乎聖師乎聖，體乎經體乎經，酌酌乎緯乎緯，變乎騷變乎騷，文之樞紐文之樞紐，亦云極矣亦云極矣。若乃論若乃論文叙筆文叙筆，則囿别區分則囿别區分，原始以表末原
4、始以表末，釋名以章釋名以章義義，選文以定篇選文以定篇，敷理以舉統敷理以舉統，上篇以上上篇以上，綱綱領明矣領明矣。至於割情析采至於割情析采，籠圏條貫籠圏條貫，摛神性摛神性，圖風勢圖風勢，苞苞会会通通，閲聲字閲聲字，崇替於時序崇替於時序，襃貶襃貶於才畧於才畧，怊悵於知音怊悵於知音，耿介於程器耿介於程器，長懷序志長懷序志，以馭羣篇以馭羣篇，下篇以下下篇以下，毛目顯矣毛目顯矣。位理定名位理定名，彰乎大易之數彰乎大易之數，其為文用其為文用，四十九篇而已四十九篇而已。4文心雕龙文心雕龙的写作，在根本上探索到道，在师法的写作，在根本上探索到道，在师法上仿效圣人，在体制上探源经书，在文采上酌取纬上仿效圣人，在
5、体制上探源经书，在文采上酌取纬书，在变化上参考楚辞：文章的关键，也可以说探书，在变化上参考楚辞：文章的关键，也可以说探索到极点了。至于论述有韵文和无韵文，那是按文索到极点了。至于论述有韵文和无韵文，那是按文体分别，惟求各体的来源，叙述它的流变；解释各体分别，惟求各体的来源，叙述它的流变；解释各体的名称，显示它的意义；选取各体的文章来确定体的名称，显示它的意义；选取各体的文章来确定论述的篇章，陈述各体的写作理论构成系统：本书论述的篇章，陈述各体的写作理论构成系统：本书上部的以上各篇，纲领是明显了。至于剖析情理，上部的以上各篇，纲领是明显了。至于剖析情理，研讨文采，全面考虑写作条理：推论研讨文采，
6、全面考虑写作条理：推论神思神思和和体性体性，考虑，考虑风骨风骨和和定式定式，包括，包括附会附会和和通变通变，观察，观察声律声律和和练字练字；从；从时序时序上看到文章的兴废盛衰，在上看到文章的兴废盛衰，在才略才略5中褒贬历代作家，在中褒贬历代作家，在知音知音里惆怅感叹，在里惆怅感叹，在程程器器里发挥感慨，而在里发挥感慨，而在序志序志里抒写出远大怀抱，里抒写出远大怀抱，用来驾驭各篇：本书下部的各篇，细目明显了。按用来驾驭各篇：本书下部的各篇，细目明显了。按照理论排列，确定各篇名称，明显地合于照理论排列，确定各篇名称，明显地合于易经易经的大衍之数五十，不过其中说明文章的功用的，只的大衍之数五十，不过
7、其中说明文章的功用的，只有四十九篇罢了。有四十九篇罢了。文心雕龙文心雕龙是为了总结文学的规律、特点而写的，是为了总结文学的规律、特点而写的，也是为了矫正当时文坛过于讲究形式美的倾向，但也是为了矫正当时文坛过于讲究形式美的倾向，但由于受到当时文风的影响，此作用骈文写成，本身由于受到当时文风的影响，此作用骈文写成，本身就有追求形式美的特征。就有追求形式美的特征。6 全书分五部分全书分五部分：1、“文之枢纽文之枢纽”：原道、征圣、宗经、正纬、辨：原道、征圣、宗经、正纬、辨骚，共骚，共5篇；篇；2、“论文叙笔论文叙笔”：分论各种体裁，共：分论各种体裁，共20篇；篇；3、“剖情析采剖情析采”：论创作构思
8、与表现方法，共：论创作构思与表现方法，共20篇；篇；4、论时序、才略、知音、程器；、论时序、才略、知音、程器；5、“长怀序志长怀序志”：序志。：序志。7二、论文学的本质和起源1、原道原道：为他的文学理论找根据。：为他的文学理论找根据。作品要效法圣人的经典。作品要效法圣人的经典。文之為徳也大矣文之為徳也大矣，與天地並生者何哉與天地並生者何哉？人人文之元文之元，肇自太極肇自太極，幽讃神明幽讃神明，易象惟先易象惟先。庖庖犧畫其始犧畫其始，仲尼翼其終仲尼翼其終。而乾坤兩位而乾坤兩位，獨制文獨制文言言。言之文也言之文也，天地之心哉天地之心哉！若廼河圖孕乎八若廼河圖孕乎八卦卦，洛書韞乎九疇洛書韞乎九疇，玉
9、版金鏤之實玉版金鏤之實，丹文緑牒丹文緑牒之華之華，誰其尸之誰其尸之，亦神理而已亦神理而已。8文章的（之能显现文章的（之能显现道道的）具体属性是极广大的，是的）具体属性是极广大的，是与天地并生共长的。（这话）怎么讲呢？与天地并生共长的。（这话）怎么讲呢？人类文人类文章肇始于天地未分时的混沌的元气，深明这个奇妙的章肇始于天地未分时的混沌的元气，深明这个奇妙的道理的，最先是道理的，最先是易经易经的象辞。伏羲氏最早画八卦，的象辞。伏羲氏最早画八卦，孔子最后写了孔子最后写了十翼十翼。而对。而对乾乾、坤坤两卦，两卦，（孔子）单独地以（孔子）单独地以文言文言来解释。（可见）言语需来解释。（可见）言语需要有文
10、采，也是天地的本心啊！至于说要有文采，也是天地的本心啊！至于说河图河图包含包含着八卦的符号，着八卦的符号，洛书洛书里包含着九类治国的方略，里包含着九类治国的方略，玉版上刻着金字，绿筒上雕着红字，是谁主持的呢？玉版上刻着金字，绿筒上雕着红字，是谁主持的呢？是神明在管理罢了！是神明在管理罢了！9 爰自風姓爰自風姓，暨於孔氏暨於孔氏，玄，玄聖創典聖創典，素王述訓素王述訓，莫不原道莫不原道心以敷章心以敷章，研神理而設教研神理而設教，取象乎河洛取象乎河洛，問數乎蓍龜問數乎蓍龜，觀天文以極變觀天文以極變，察人文以察人文以成化；然成化；然後能經緯區宇後能經緯區宇，彌綸彌綸彞憲彞憲，發輝事業發輝事業，彪炳辭義
11、彪炳辭義；故知道故知道沿沿聖以垂文聖以垂文，聖因聖因文而明道文而明道，旁通而無旁通而無滞，滞，日用而不匱日用而不匱。易曰易曰：鼔天下之鼔天下之動動，存乎辭存乎辭。辭之所以能鼔天下者辭之所以能鼔天下者，廼道之文也廼道之文也。从风氏的伏羲，到孔氏的孔子，伏羲（画卦）创从风氏的伏羲，到孔氏的孔子，伏羲（画卦）创立了典则，孔子阐述其意义，没有不根据自然之立了典则，孔子阐述其意义，没有不根据自然之道的精神来铺写文章，钻研神奇的道理来施行教道的精神来铺写文章，钻研神奇的道理来施行教化，从化，从河图河图、洛书洛书里取得启示的形象，里取得启示的形象，用蓍用蓍(shi 师师)草、龟壳来占卜探问命运的术数，草、龟
12、壳来占卜探问命运的术数，观察天地万物的纹理以穷尽探究（自然的）变化，观察天地万物的纹理以穷尽探究（自然的）变化，考察前人的文章来成就人事的教化；考察前人的文章来成就人事的教化；10然后才能够治理天下，通晓（自然界的）全部的不然后才能够治理天下，通晓（自然界的）全部的不变的法则，使事业发展壮大，使（文章的）辞采焕变的法则，使事业发展壮大，使（文章的）辞采焕发光明。所以知道自然之道因圣人的文章而流传，发光明。所以知道自然之道因圣人的文章而流传，圣人用文章来说明自然之道，（使得自然之道）四圣人用文章来说明自然之道，（使得自然之道）四处通达而没有阻碍，日日运用而不会缺乏。处通达而没有阻碍，日日运用而不
13、会缺乏。易易经经系辞上系辞上说：说：能鼓动天下的能力存在在文辞之能鼓动天下的能力存在在文辞之中。中。文辞之所以能鼓动天下，乃是因为它是自然文辞之所以能鼓动天下，乃是因为它是自然之道的文章啊！之道的文章啊！11 何谓何谓“道道”？三种理解：客观规律；神理；二者的结合。三种理解：客观规律；神理；二者的结合。推究文之本源的意义：纠正当时偏重形式推究文之本源的意义：纠正当时偏重形式的流弊；强调创作本于自然，反对矫揉造的流弊；强调创作本于自然，反对矫揉造作作。原道原道篇论述了文章的本质，道与文的关系：道篇论述了文章的本质，道与文的关系：道是文的内容，文是道的表现手段。天地万物都有是文的内容，文是道的表现
14、手段。天地万物都有“文文”，作为万物之灵的人当然也有，作为万物之灵的人当然也有“文文”，人之文，人之文就是用言辞写出来的文章。看来，刘勰主张文要就是用言辞写出来的文章。看来，刘勰主张文要表现自然之道，后来的表现自然之道，后来的“文以载道文以载道”的观点与此有的观点与此有源流关系了源流关系了。122、征圣、宗经 征圣征圣指出圣人文章在内容和形式两方面都为指出圣人文章在内容和形式两方面都为后人提供了可资学习的典范。后人提供了可资学习的典范。因而，因而，“論文必徵於聖論文必徵於聖，窥圣，窥圣必宗於經必宗於經”（征征圣圣）（论文章一定要用圣人的标准来检验，探索圣人论文章一定要用圣人的标准来检验，探索圣
15、人的标准一定要以经书作根据）。的标准一定要以经书作根据）。原道原道说说“圣因文以明道圣因文以明道”，圣人是通过经书，圣人是通过经书来明道的，所以要来明道的，所以要“宗经宗经”。宗经宗经就是宗法就是宗法经书，写作以儒家的经书为标准，效法五经来作经书，写作以儒家的经书为标准，效法五经来作文文。13故論說辭序故論說辭序，則易統其首則易統其首；詔策章奏詔策章奏，則書發其源則書發其源；賦頌賦頌歌歌讚讚，則詩立其本則詩立其本；銘誄箴祝銘誄箴祝，則禮總其端則禮總其端；紀傳銘檄紀傳銘檄，則春秋為根則春秋為根；並窮髙以樹表並窮髙以樹表，極逺以啟極逺以啟疆疆。所以百家騰躍所以百家騰躍，終入環内者也終入環内者也。（
16、。（宗经宗经）所以论、说、辞、序的体裁，是从所以论、说、辞、序的体裁，是从易经易经开头的；开头的；诏、策、章、奏的体裁，是从诏、策、章、奏的体裁，是从书经书经发源的；赋、发源的；赋、颂、歌、赞的体裁，是以颂、歌、赞的体裁，是以诗经诗经作根本的；铭、作根本的；铭、诔、箴、祝的体裁，是由诔、箴、祝的体裁，是由礼经礼经开端的；纪、传、开端的；纪、传、盟、檄的体裁，都以盟、檄的体裁，都以春秋春秋为根源：这些经书，为根源：这些经书，都是建立起最高的标准，开拓出最广阔的领域，所都是建立起最高的标准，开拓出最广阔的领域，所以诸子百家飞腾活跃，到底不能跳出这个圈子。以诸子百家飞腾活跃，到底不能跳出这个圈子。1
17、4“六经六经“的特色的特色：根柢槃深，枝叶峻茂，辞约而意丰，事近而喻远。经书中的文章根柢盘结深固，枝高叶茂，语言简练而经书中的文章根柢盘结深固，枝高叶茂，语言简练而意义丰富，叙事浅近而喻意深远。意义丰富，叙事浅近而喻意深远。效法六经写作有六个优点效法六经写作有六个优点：一则情深而不诡，二则风清而不杂，三则事信而不诞，四则义直而不回，五则体约而不芜，六则文丽而不淫。一是感情深厚而不偏邪，二是风格清新而不混杂，三一是感情深厚而不偏邪，二是风格清新而不混杂，三是引事真实而不虚假，四是意义正确而不枉曲，五是是引事真实而不虚假，四是意义正确而不枉曲，五是体制精炼而不繁冗，六是文辞美丽而不浮靡。体制精炼而
18、不繁冗，六是文辞美丽而不浮靡。所以，要所以，要从从儒家经典中探索创作规范、评价标准、文儒家经典中探索创作规范、评价标准、文体渊源和救弊方法。体渊源和救弊方法。153 3、正纬正纬、辨骚辨骚 纬书产生于汉代，是纬书产生于汉代，是“经之支流，衍及旁义经之支流，衍及旁义”，与谶不同，与谶不同，“谶者诡为隐语，预决吉凶谶者诡为隐语，预决吉凶”。刘勰。刘勰一方面认为纬书是后人编造的，不能配经，指出一方面认为纬书是后人编造的，不能配经，指出纬书是伪造的四点理由，但纬书与经书在讲天命纬书是伪造的四点理由，但纬书与经书在讲天命上相通，因此上相通，因此“有助文章有助文章”，在内容上，纬书保，在内容上，纬书保留了
19、许多神话传说；在形式上，纬书留了许多神话传说；在形式上，纬书“辞富膏辞富膏腴腴”，讲究辞藻。，讲究辞藻。辨骚辨骚认为，认为，楚辞楚辞有合乎经书的四事，有有合乎经书的四事，有不合乎经书的四事，既有继承，也有发展变化。不合乎经书的四事，既有继承，也有发展变化。这种变化，由于这种变化，由于”风杂于战国风杂于战国”，吸收了时代的，吸收了时代的风尚，构成了风尚，构成了“惊采绝艳惊采绝艳”。尽管他认为这会产。尽管他认为这会产生偏重文采的流弊，生偏重文采的流弊，楚辞楚辞不如不如诗经诗经纯正，纯正，是是“雅颂之博徒雅颂之博徒”，但从文学发展看，但从文学发展看，楚辞楚辞又是又是“辞赋之英杰辞赋之英杰”。16 自
20、風雅寢聲自風雅寢聲，莫或抽緒莫或抽緒，竒文欝起竒文欝起，其離騷哉其離騷哉！固固已軒翥詩人之後已軒翥詩人之後，奮飛辭家之前奮飛辭家之前，豈去聖之未逺豈去聖之未逺，而楚人之多才乎而楚人之多才乎！固知楚辭者固知楚辭者，體體宪宪於三代於三代，而風而風杂杂於戰國於戰國，乃雅頌之博徒乃雅頌之博徒，而詞賦之英傑也而詞賦之英傑也。觀其骨鯁所樹觀其骨鯁所樹，肌膚所附肌膚所附，雖取鎔經意雖取鎔經意，亦自鑄偉亦自鑄偉辭辭。通过通过“辨骚辨骚”，研究文学的新变，肯定了楚辞内容，研究文学的新变，肯定了楚辞内容和形式方面对经书的发展。和形式方面对经书的发展。17三、论文学的内容、形式和体制 这三方面是这三方面是文心文心重
21、要的部分。关于内容和形重要的部分。关于内容和形式的问题，在式的问题，在情采情采和和总术总术等篇中有详细等篇中有详细的论述，其它各篇中也有不少值得注意的意见。的论述，其它各篇中也有不少值得注意的意见。关于体制问题，大致见于上部关于体制问题，大致见于上部明诗明诗到到书记书记等篇。等篇。关于内容和形式的关系问题，主张文质并重，但关于内容和形式的关系问题，主张文质并重，但在重视文采的同时，应以内容为本在重视文采的同时，应以内容为本。夫水性虚而沦渏结，木体实而花萼振，文附质也。夫水性虚而沦渏结，木体实而花萼振，文附质也。虎豹无文，则鞹虎豹无文，则鞹（音扩，没有毛的皮革）（音扩，没有毛的皮革）同犬羊；犀兕
22、同犬羊；犀兕（音四，犀雄兕雌）（音四，犀雄兕雌）有皮，而色资丹漆：质待文也。有皮，而色资丹漆：质待文也。（情采情采）18他对单纯追求华美的作家作品进行了尖锐批他对单纯追求华美的作家作品进行了尖锐批评：评：昔诗人什篇，为情而造文；辞人赋颂，为文而造情。昔诗人什篇，为情而造文；辞人赋颂，为文而造情。盖风雅之兴，志思蓄愤，而吟咏情性，以讽其上，盖风雅之兴，志思蓄愤，而吟咏情性，以讽其上，此为情而造文也；诸子之徒，心非郁陶，苟驰夸饰，此为情而造文也；诸子之徒，心非郁陶，苟驰夸饰，鬻声钓世，此为文而造情也。故为情者要约而写真，鬻声钓世，此为文而造情也。故为情者要约而写真，为文者淫丽而烦滥。而后之作者，采
23、滥忽真，远弃为文者淫丽而烦滥。而后之作者，采滥忽真，远弃风雅，近师辞赋，故体情之制日疏，逐文之篇愈盛。风雅，近师辞赋，故体情之制日疏，逐文之篇愈盛。（情采情采）19 文体分类文体分类 以是否有韵，分为文、笔两类；每类各十篇，实以是否有韵，分为文、笔两类；每类各十篇，实际论述了际论述了3333种文体：种文体：骚、诗、乐府、赋、颂、赞、祝、盟、铭、骚、诗、乐府、赋、颂、赞、祝、盟、铭、箴、碑、哀、吊、杂文、谐、讔、史传、箴、碑、哀、吊、杂文、谐、讔、史传、诸子、论、说、诏、策、檄、移、封禅、诸子、论、说、诏、策、檄、移、封禅、章表、奏、启、议、对、书、记章表、奏、启、议、对、书、记 每种文体的讲述
24、方法：原始以表末，釋名以章義，選文以定篇，敷理以舉統。（序志序志）（叙述各体文章的源流，对各体文章（叙述各体文章的源流，对各体文章名称加以说明，评述各体文章的作家作品，论述各体文名称加以说明，评述各体文章的作家作品，论述各体文章的体制特色和写作要点）章的体制特色和写作要点）20第一项内容大抵在各篇之首，第四项内容常在篇第一项内容大抵在各篇之首，第四项内容常在篇末，这两项分量较小。第二、三在中间，二叙源末，这两项分量较小。第二、三在中间，二叙源流，三论作家作品，二者常结合而不能截然划分，流，三论作家作品，二者常结合而不能截然划分，这两项分量大，论述详明。这两项分量大，论述详明。如如诠赋诠赋，开头，开头“诗有六义诗有六义”至至“班固称古诗班固称古诗之流也之流也”一段是第一项，后面一段是第一项，后面“原夫登高之旨原夫登高之旨”至至“贻诮于雾縠也贻诮于雾縠也”一段为第四项，中间大段都一段为第四项，中间大段都属于二、三两项。属于二、三两项。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