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比兴比兴*第三十六第三十六 w 主讲：刘瑜君主讲：刘瑜君w 学号：学号：200321110016题解题解：赋、比、兴是我国古代诗歌创作的重要赋、比、兴是我国古代诗歌创作的重要传统。本篇专论传统。本篇专论“比兴比兴”。黄侃。黄侃札记札记曰曰:“题云比兴，实侧注论比，盖以兴义罕题云比兴，实侧注论比，盖以兴义罕用，故难得而繁称。原夫兴之为用，触物用，故难得而繁称。原夫兴之为用，触物以起情，节取以托意，故有物同而感异者，以起情，节取以托意，故有物同而感异者，亦有事异而情同者，循省六诗，可榷举亦有事异而情同者，循省六诗，可榷举也。也。”刘勰在总结前人思想的基础上提出刘勰在总结前人思想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
2、的一些看法，影响深远。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影响深远。w诗文弘奥，诗文弘奥，包韫六义，包韫六义，毛公述传，毛公述传，独标兴体，独标兴体，岂不以风岂不以风通而赋同，通而赋同，比显而兴比显而兴隐哉？隐哉？w 诗诗：诗经诗经。弘奥，弘奥，深广也。深广也。韫，韫，藏也。藏也。六义六义：指：指“风、赋、比、兴、雅、颂风、赋、比、兴、雅、颂”。出自出自毛诗毛诗大序大序。在。在诠赋诠赋篇提到篇提到过。过。w 毛公述传毛公述传：汉书汉书艺文志艺文志有有毛诗故毛诗故训传训传。三国陆玑始称为毛亨（西汉学者）。三国陆玑始称为毛亨（西汉学者）所作。所作。独标兴体独标兴体：毛传在诗下只注明兴。：毛传在诗下只注明兴。w 风通
3、风通：诗大序诗大序正义曰：正义曰：“风之所吹，风之所吹，无物不扇，化之所被，无往不沾，故取名无物不扇，化之所被，无往不沾，故取名焉。焉。”诗经诗经直接用直接用“风雅颂风雅颂”来分类，来分类，所以不用每首注明是风或雅或颂；另一种所以不用每首注明是风或雅或颂；另一种说法：说法：通通应作应作异异。清刘熙载。清刘熙载艺艺概概诗概诗概：“按按文心雕龙文心雕龙比兴比兴篇云：篇云：毛公述传，独标兴体，岂不以风异而赋毛公述传，独标兴体，岂不以风异而赋同，比显而兴隐哉！同，比显而兴隐哉！”正以同为异。正以同为异。w 赋同赋同：指赋的铺陈手法前后相同。：指赋的铺陈手法前后相同。诗诗大序大序正义曰：正义曰：“赋者，
4、铺陈今之政教善赋者，铺陈今之政教善恶，其言通正变，兼美刺也恶，其言通正变，兼美刺也”。w 比显比显：比喻的手法明显。：比喻的手法明显。兴隐兴隐：“兴兴”则隐约难懂。正义又曰：则隐约难懂。正义又曰：“比之与兴，虽比之与兴，虽同是附托外物，比显而兴隐，当先显后隐，同是附托外物，比显而兴隐，当先显后隐，故比居兴先也。故比居兴先也。”毛传毛传特言：特言：“兴也，兴也，为其理隐故也。为其理隐故也。”w故比者，故比者，附也；兴附也；兴者，起也。者，起也。附理者切附理者切类以指事，类以指事，起情者依起情者依微以拟议。微以拟议。w 附附：即后面说的：即后面说的“附理附理”，指比，指比附事理。附事理。切切：切合
5、，取也。：切合，取也。类：类：类似。类似。札记札记曰：曰：“周礼大周礼大师师先郑注曰先郑注曰比者，比方于物比者，比方于物也。也。诗诗孔孔疏疏引而释之引而释之曰，诸言如者，皆比辞也。曰，诸言如者，皆比辞也。”w 兴者，起也兴者，起也：出自：出自尔雅尔雅。起起，激发也。即激发也。即“起情起情”，指引起情，指引起情感。感。微：微：隐行也，引申为凡事之隐行也，引申为凡事之隐，与显或彰相对。隐，与显或彰相对。拟拟，比拟，比拟，这里指寄托。这里指寄托。札记札记曰：曰：“兴兴者，托事于物也。孔者，托事于物也。孔疏疏曰曰兴者起也，取譬引类，起发己兴者起也，取譬引类，起发己心，诗文诸举草木鸟兽以见意者心，诗文诸
6、举草木鸟兽以见意者皆兴辞也。皆兴辞也。”w 起情故兴体起情故兴体以立，附理以立，附理故比例以生。故比例以生。比则畜愤以比则畜愤以斥言，兴则斥言，兴则环譬以记讽。环譬以记讽。盖随时之义盖随时之义不一，故诗不一，故诗人之志有二人之志有二也。也。w 畜畜：杨注：杨注：“当作蓄当作蓄”。黄。黄注：注：“一作托一作托”。经传释经传释文文解释解释周易周易小畜小畜的的“畜畜”字说本又作字说本又作“蓄蓄”，积也，聚也。积也，聚也。斥斥，指明，指明，指斥。指斥。w 环譬环譬：委婉曲折的比喻。：委婉曲折的比喻。记记，一作，一作“托托”，表寄托。，表寄托。w 比则畜愤以斥言，兴则环譬比则畜愤以斥言，兴则环譬以 记
7、讽以 记 讽：根 据：根 据 周 礼周 礼 春春官官大师大师的郑玄注：的郑玄注：“比，比，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类以言之；兴，见今之美，类以言之；兴，见今之美，嫌于媚谀，取善事以喻劝嫌于媚谀，取善事以喻劝之。之。”说比是借比喻来批评说比是借比喻来批评缺点，兴是借好事来赞美优缺点，兴是借好事来赞美优点点小结小结w此段是刘勰根据前人的思想总结此段是刘勰根据前人的思想总结比兴之名义也。比者，附理者，比兴之名义也。比者，附理者，切类以指事；兴者，切类以指事；兴者，起情者，依起情者，依微以拟议。微以拟议。w 观夫兴之托观夫兴之托喻，婉而成喻，婉而成章，称名也章，称名也小，取类也
8、小，取类也大。大。关雎有关雎有别别故后妃故后妃方德；尸鸠方德；尸鸠贞一贞一，故，故夫人象义夫人象义 w 取类取类：取相应的事物来起兴，即：取相应的事物来起兴，即取义。取义。周易周易系辞系辞“其称名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也小，其取类也大。”w 出自出自诗诗周南周南关雎关雎“雎鸠雎鸠王雎也。鸟鸷而有别王雎也。鸟鸷而有别”。郑玄注：。郑玄注：“谓王雎之鸟，雌雄情意至然而谓王雎之鸟，雌雄情意至然而有别。有别。”雎鸠合鸣比喻后妃之雎鸠合鸣比喻后妃之取悦君子？取悦君子？方：比方。旧解认比方。旧解认为为关雎关雎是歌颂周文王的后妃是歌颂周文王的后妃的。的。关雎关雎的序说：的序说：“关关雎雎，后妃之德也。，后
9、妃之德也。”w 出自出自召南召南鹊巢鹊巢“鸤鸠鸤鸠（sh jish ji ），秸雎也。（也就），秸雎也。（也就是布谷鸟）。鸤鸠不自为巢，居是布谷鸟）。鸤鸠不自为巢，居鹊之成巢。鹊之成巢。”郑玄注：郑玄注：“兴者，兴者，鸤鸠因鹊成巢而居有之，而有均鸤鸠因鹊成巢而居有之，而有均壹之德，犹国君夫人来嫁，居君壹之德，犹国君夫人来嫁，居君子之室，德亦然。子之室，德亦然。”鹊巢鹊巢的的序说：序说：“鹊巢鹊巢，夫人之德，夫人之德也。也。”w 义取其贞，无义取其贞，无从于夷禽从于夷禽；德贵其别，不德贵其别，不嫌于鸷鸟嫌于鸷鸟 ；明而未融，故明而未融，故发注而后见也。发注而后见也。且何为比？盖且何为比？盖写物以
10、附意，写物以附意，飏言以切事者飏言以切事者也。也。w札记曰：札记曰：“从从当为当为疑疑字之误。字之误。”夷夷：平常的，一般的。：平常的，一般的。w范文澜注：范文澜注：家语家语好生篇好生篇“孔子曰，小辩害义。小言破道。孔子曰，小辩害义。小言破道。关雎关雎兴于鸟而君子美之，取兴于鸟而君子美之，取其雌雄之有别，其雌雄之有别，鹿鸣鹿鸣兴于兽兴于兽而君子大之，取其得食而相呼。而君子大之，取其得食而相呼。若以鸟兽之鸣嫌之，固不可行若以鸟兽之鸣嫌之，固不可行也。也。”范文澜曰范文澜曰“但有一端之相但有一端之相似，即可取以为兴，虽鸟兽之名似，即可取以为兴，虽鸟兽之名无嫌也。无嫌也。”鸷鸟鸷鸟：凶猛的鸟。：凶猛
11、的鸟。w融融：大明。：大明。左传左传昭公五年昭公五年：“明而未融，其当旦乎。明而未融，其当旦乎。”疏：疏：“则融是大名，故未朗也。则融是大名，故未朗也。”w飏言飏言：(yngyng)即扬言，明显之言，即扬言，明显之言，大声宣言。指鲜明突出的描写。大声宣言。指鲜明突出的描写。w故金锡故金锡 以喻明德，以喻明德，珪璋珪璋以以譬秀民譬秀民 w：出自：出自诗诗卫风卫风淇奥淇奥“有匪有匪（通斐，文采）君子，如金如锡（通斐，文采）君子，如金如锡”比喻光明的品德。比喻光明的品德。w：出自：出自诗诗大雅大雅卷阿序卷阿序曰：曰：“卷阿，召康公戒成王也。言求贤卷阿，召康公戒成王也。言求贤用吉士也。用吉士也。”其第
12、十一章曰：其第十一章曰：“颙颙（yngyng）颙卬（）颙卬（ngng）卬）卬 ，如圭如如圭如璋，令问令望，岂第君子，四方为璋，令问令望，岂第君子，四方为刚。刚。”郑玄注：郑玄注：“王有贤臣与之以王有贤臣与之以礼义相切磋，体貌则颙颙然敬顺；礼义相切磋，体貌则颙颙然敬顺；志气则卬卬然高明，如玉之圭璋志气则卬卬然高明，如玉之圭璋也。也。”珪璋珪璋：玉名，上圆下方的叫：玉名，上圆下方的叫珪，半珪叫璋。比喻优秀的人才。珪，半珪叫璋。比喻优秀的人才。w 杨注：秀民当作杨注：秀民当作“诱民诱民”，诱导，诱导人民。人民。诗大雅板诗大雅板：“天之牖天之牖（y u）民民如璋如圭。如璋如圭。”孔孔疏疏曰：曰：“牖与
13、诱，古字通用。牖与诱，古字通用。”另一另一种解释为优秀，不平凡的人。以珍种解释为优秀，不平凡的人。以珍贵之玉，譬喻异常之人。贵之玉，譬喻异常之人。w螟蛉螟蛉以以 类教诲，类教诲，蜩螗蜩螗以以 写号呼，写号呼，w 螟蛉螟蛉（mng lngmng lng）：出自）：出自小雅小雅小宛小宛“螟蛉（小青虫）有子，蜾螟蛉（小青虫）有子，蜾蠃（蠃（gu lugu lu 细腰蜂）负之，教诲细腰蜂）负之，教诲尔子，式榖（尔子，式榖（gg）似之。）似之。”笺曰：笺曰：“蒲卢取桑虫之子，负持而去，煦蒲卢取桑虫之子，负持而去，煦妪养之以成其子，喻有万民不能治，妪养之以成其子，喻有万民不能治，则能治者将得之。则能治者将
14、得之。”细腰蜂捕螟蛉细腰蜂捕螟蛉的幼虫在巢内，产卵后用泥封住，的幼虫在巢内，产卵后用泥封住，幼虫蜉出后吃螟蛉长大。古人认为幼虫蜉出后吃螟蛉长大。古人认为细腰蜂抚养螟蛉为子，螟蛉化成了细腰蜂抚养螟蛉为子，螟蛉化成了细腰蜂。以类似有圣德者能致取王细腰蜂。以类似有圣德者能致取王民以为己民。民以为己民。w 蜩螗蜩螗（tio tngtio tng）出自）出自大雅大雅荡荡“文王曰咨（嗟叹）！咨女文王曰咨（嗟叹）！咨女（汝）殷商。如蜩如螗，如沸如（汝）殷商。如蜩如螗，如沸如羹。羹。”笺云：笺云：“饮酒号乎之声，如饮酒号乎之声，如蜩螗之鸣。蜩螗之鸣。”蜩螗蜩螗：指蝉。用蝉叫：指蝉。用蝉叫比喻殷之君臣饮酒欢呼叫
15、号之声。比喻殷之君臣饮酒欢呼叫号之声。w澣衣以拟澣衣以拟心忧心忧，席卷以方席卷以方志固志固，凡斯切象，凡斯切象，皆比义也皆比义也。w 澣澣（huhun n即浣，洗）即浣，洗）衣衣：出自出自邺风邺风柏舟柏舟“心之心之忧矣，如匪（非）浣衣忧矣，如匪（非）浣衣”传传曰：曰：“如衣之不澣如衣之不澣矣。矣。”郑注曰：郑注曰：“衣之不澣，衣之不澣，则愦辱无照察。则愦辱无照察。”w 席卷席卷：同上：同上“我心匪石，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非）席，不可转也；我心匪（非）席，不可卷也不可卷也”笺云：笺云：“言己心言己心志坚平，过于石席。志坚平，过于石席。”比方比方意志之坚定。意志之坚定。w 大凡此等切近事物
16、之譬喻，大凡此等切近事物之譬喻，皆为此事义相比者也。皆为此事义相比者也。w至如麻衣至如麻衣如雪如雪，两骖如舞两骖如舞，若斯，若斯之类，皆之类，皆比类者也比类者也。w 麻衣如雪麻衣如雪：出自：出自曹风曹风蜉蜉蝣（蝣（f yuf yu）“蜉蝣掘阅，蜉蝣掘阅，麻衣如雪。麻衣如雪。”传传曰：曰：“如雪，言鲜洁。如雪，言鲜洁。”w 两骖两骖（cncn）如舞如舞：出自：出自郑风郑风大叔于田大叔于田：“大大叔于田，乘乘马，执辔如组，叔于田，乘乘马，执辔如组，两骖如舞。两骖如舞。”正义正义曰：曰：“两骖之马，与两服马和谐，两骖之马，与两服马和谐，如人舞者之中于乐节也。如人舞者之中于乐节也。”言车驾左右两骖马与
17、中间两言车驾左右两骖马与中间两服马之配合。如舞步和谐。服马之配合。如舞步和谐。w 此所举两例，皆取事物以此所举两例，皆取事物以比形状，与上所运比义者略比形状，与上所运比义者略殊。殊。w楚襄信谗楚襄信谗 而三闾忠而三闾忠 烈，依诗烈，依诗 制骚，讽制骚，讽兼比兴。兼比兴。w 楚襄楚襄：楚怀王子。：楚怀王子。三闾：屈原三闾：屈原作三闾大夫，掌王族屈、昭、景作三闾大夫，掌王族屈、昭、景三姓。三姓。w 讽兼比兴讽兼比兴：札记札记曰：曰：“王逸王逸楚辞章句楚辞章句离骚序离骚序云：云：离离骚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喻，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喻，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
18、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虬龙鸾凤以宓妃佚女以譬贤臣，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喻小人。案托君子，飘风云霓以喻小人。案离骚离骚诸言草木，比物托事，诸言草木，比物托事，二者兼而有之。故曰，讽兼比兴二者兼而有之。故曰，讽兼比兴也。也。”辨骚篇辨骚篇曰：曰：“虬龙虬龙以喻君子，云霓以譬谗邪，比兴以喻君子，云霓以譬谗邪，比兴之义也。之义也。”离骚离骚用比和兴来用比和兴来讽喻。范注说：讽喻。范注说：“讽兼比兴，讽讽兼比兴，讽当作风。楚骚，楚风也。当作风。楚骚，楚风也。”w 纪评：以上评论比兴，以下言兴纪评：以上评论比兴，以下言兴亡而比传。兴义亦不全亡，但诗亡而
19、比传。兴义亦不全亡，但诗中偶用，赋颂无闻耳。中偶用，赋颂无闻耳。w炎汉虽盛炎汉虽盛而辞人夸而辞人夸毗，诗刺毗，诗刺道丧，故道丧，故 兴义销亡。兴义销亡。w 炎汉炎汉：汉属火德，古代用五行：汉属火德，古代用五行说明朝代兴亡。说明朝代兴亡。夸毗夸毗（pp）：）：柔媚而无骨气。柔媚而无骨气。诗诗大雅大雅板板：“夸毗，体柔人也。夸毗，体柔人也。”正义正义引李巡曰：引李巡曰：“屈己卑屈己卑身求得于人曰体柔。身求得于人曰体柔。”w 诗刺诗刺：范注：范注：“诗刺当作讽诗刺当作讽刺。刺。”w 兴义消亡兴义消亡：黄叔琳曰：黄叔琳曰“非特兴非特兴义消亡，即比体亦与三百篇中义消亡，即比体亦与三百篇中之比差别。大抵是
20、赋中之比，之比差别。大抵是赋中之比，循声逐影，拟诸形容，如循声逐影，拟诸形容，如鹤鹤鸣鸣之陈诲。之陈诲。鸱（鸱（chch）鸮）鸮（xixioo）之讽喻也。之讽喻也。”w于是赋颂于是赋颂先鸣，故先鸣，故比体云构比体云构，纷纭，纷纭杂嚃杂嚃，信旧章矣信旧章矣。w 范注：范注：“故比体云构，故比体云构，故故字疑衍。字疑衍。”w 杂嚃杂嚃（t t去掉去掉口口字字旁）：众多，杂乱。旁）：众多，杂乱。w 范注：范注：“信旧章矣，信旧章矣，信信 当 作当 作 倍倍 ，倍倍即即背背也。也。”章章：条理，法则。：条理，法则。小结小结w 此段可以分为两部分，由此段可以分为两部分，由诗经诗经撷取例证先言撷取例证先言
21、“兴兴”之寄托讽喻，婉之寄托讽喻，婉曲其辞以成就篇章，其所述之物名虽曲其辞以成就篇章，其所述之物名虽多细小，而所取之意义却重大。后则多细小，而所取之意义却重大。后则阐明阐明“比比”之运用也，将比分为之运用也，将比分为“比比义义”和和“比类比类”，两类强调，两类强调“比比”旨旨在在“写物以附意写物以附意”。w 夫比之为义夫比之为义 取 类 不 常，取 类 不 常，或 喻 于 声，或 喻 于 声，或 方 于 貌，或 方 于 貌，或 拟 于 心，或 拟 于 心，或 譬 于 事。或 譬 于 事。宋玉高唐云：宋玉高唐云：纤 条 悲 鸣，纤 条 悲 鸣，声 似 竽 籁。声 似 竽 籁。此 比 声 之 类此
22、 比 声 之 类也。也。w 取类不常取类不常：比喻所用的物类：比喻所用的物类是不一定的，即有声、貌、是不一定的，即有声、貌、心、事等等。心、事等等。w 宋玉宋玉：战国时作家，作：战国时作家，作高高唐赋唐赋，载，载文选文选卷十九。卷十九。纤条纤条：细小的枝条。：细小的枝条。w 竽竽：笙一类的乐器，有三十：笙一类的乐器，有三十六簧。六簧。籁籁：孔窍所发的声音。：孔窍所发的声音。w枚乘菟园枚乘菟园云：焱焱云：焱焱纷纷，若纷纷，若尘埃之间尘埃之间白云。此白云。此则比貌之则比貌之类也。类也。w 枚乘枚乘：字叔，西汉初年：字叔，西汉初年作 家。作作 家。作 梁 王 菟 园梁 王 菟 园赋赋，载，载古文苑古
23、文苑卷卷三。三。w 焱焱焱焱（y yn n）：光亮。原）：光亮。原文是文是“疾疾疾疾”，快。写，快。写鸟类纷纷高飞，像尘埃鸟类纷纷高飞，像尘埃和云雾相混。和云雾相混。w 杨注：杨注：则则字疑衍。字疑衍。w 贾生鵩赋云：贾生鵩赋云：“祸之与福，祸之与福，何异糺纆。何异糺纆。”此以物比理此以物比理者也。王褒者也。王褒洞箫云：洞箫云：“优柔温润，优柔温润，如慈父之畜如慈父之畜子也。子也。”此此以声比心者以声比心者也。也。w 贾生贾生：贾谊，西汉初作家。：贾谊，西汉初作家。作作鵩鸟赋鵩鸟赋，载，载文选文选卷十三。卷十三。糺（糺（jiji）：即纠，）：即纠，绞合。绞合。w 纆纆（mm）：绳索。祸与福相）
24、：绳索。祸与福相牵连，好像绳索纠缠在一起牵连，好像绳索纠缠在一起一样。一样。w 王褒王褒：字子渊，西汉作家。：字子渊，西汉作家。作作洞箫赋洞箫赋，载，载文选文选卷十七。卷十七。“并包吐含，若慈并包吐含，若慈父之畜子也。父之畜子也。”指箫声饱含指箫声饱含感情说。又：感情说。又：“优柔温润，优柔温润，又似君子。又似君子。”指箫声柔和说。指箫声柔和说。畜畜：抚养。：抚养。w 马融长笛云：马融长笛云：“繁缛络绎，繁缛络绎，范蔡之说范蔡之说也。也。”此以此以响比辩者也。响比辩者也。张衡南都云：张衡南都云：“起郑舞，起郑舞，茧曳绪。茧曳绪。”此以容比物此以容比物者也。者也。w 马融马融：字季长，东汉学者、
25、作家。：字季长，东汉学者、作家。作作长笛赋长笛赋，载，载文选文选卷十卷十八。八。w 繁缛络绎繁缛络绎：形容笛声丰富繁复，：形容笛声丰富繁复，连续不断。连续不断。w 范蔡范蔡之说之说（shushu）：范，范雎。）：范，范雎。蔡，蔡泽。都是战国策士。范雎蔡，蔡泽。都是战国策士。范雎凭游说相秦昭王，蔡泽凭游说代凭游说相秦昭王，蔡泽凭游说代范雎为相。见范雎为相。见史记史记范雎蔡泽范雎蔡泽列传列传。w 张衡张衡：字平子，东汉著名科学家、：字平子，东汉著名科学家、文学家。作文学家。作南都赋南都赋，载，载文文选选卷四。卷四。“坐南歌兮岂郑舞，坐南歌兮岂郑舞，白鹤飞兮茧曳绪。白鹤飞兮茧曳绪。”注曰：注曰：“白
26、白鹤飞兮茧曳绪，皆舞人之容。鹤飞兮茧曳绪，皆舞人之容。”w 容容：仪态。范注：仪态。范注：“此云以容比此云以容比物，似当作以物比容物，似当作以物比容。”w 若斯之类，辞若斯之类，辞赋所先；日用赋所先；日用乎比，月忘乎乎比，月忘乎兴，习小而弃兴，习小而弃大，所以文谢大，所以文谢于周人也。于周人也。至至于扬班之伦，于扬班之伦，曹刘以下，图曹刘以下，图状山川，影写状山川，影写云物，莫不纤云物，莫不纤综比义，以敷综比义，以敷其华，惊听回其华，惊听回视，资此效绩。视，资此效绩。w 习小弃大习小弃大：习比弃兴。因兴含义：习比弃兴。因兴含义深，所以称大。文谢周人：文章深，所以称大。文谢周人：文章不及周人的不
27、及周人的诗经诗经。w 扬班曹刘扬班曹刘：扬雄、班固、曹植、：扬雄、班固、曹植、刘桢。刘桢。影写影写：摹写。：摹写。w 纤综纤综:范注范注:“:“纤当作织纤当作织”。织综，。织综，组织、运用。组织、运用。w 敷华敷华：开花，用比喻来显文采。：开花，用比喻来显文采。w 回回：眩惑，。扬雄：眩惑，。扬雄甘泉赋甘泉赋：“事变物化，目骇耳回。事变物化，目骇耳回。”李善李善注注:“:“回，回皇也。回，回皇也。”回皇，即回皇，即疑惑。疑惑。资资：凭借。：凭借。绩绩：功绩，：功绩，这里指艺术效果。这里指艺术效果。w 又安仁萤赋云：又安仁萤赋云：“流金在沙流金在沙”，季鹰杂诗云：季鹰杂诗云：“青 条 若 总青
28、条 若 总翠翠”，皆其义，皆其义者也。者也。故比类虽繁，故比类虽繁，以切至为贵，以切至为贵，若刻鹄为鹜，若刻鹄为鹜，则无所取焉。则无所取焉。w 安仁安仁：潘岳的字，作：潘岳的字，作萤火赋萤火赋：“飘飘颎颎（炯炯，状光亮），飘飘颎颎（炯炯，状光亮），若流金之在沙。若流金之在沙。”w 季鹰季鹰：张翰的字，作：张翰的字，作杂诗杂诗载载文选文选卷二十九。卷二十九。“青条若总青条若总翠，黄华如散金。翠，黄华如散金。”w 切至为贵切至为贵：纪评：纪评：“亦有太切转亦有太切转成滞相者。言不一端，要各有当，成滞相者。言不一端，要各有当，文无定体，要归于是。文无定体，要归于是。”札记札记曰：曰：“切至之说，第一
29、不宜沿袭，切至之说，第一不宜沿袭，第二不许蒙笼。纪评谓太切转成第二不许蒙笼。纪评谓太切转成滞相，按此乃措语不工，非体物滞相，按此乃措语不工，非体物太切也。太切也。”w 鹄鹄（h h ）：天鹅。）：天鹅。鹜鹜：家鸭。：家鸭。马援马援诫兄子严敦书诫兄子严敦书：“所谓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见（见全后汉书全后汉书卷十七）卷十七）小结小结w 此段对此段对“比比”的种类进行细分的种类进行细分“喻声、方貌、拟心、譬事。喻声、方貌、拟心、譬事。”谈谈“比比”运用的准则。刘勰认为运用的准则。刘勰认为“切切至为贵至为贵”为最佳。即：切合事实，为最佳。即：切合事实，表意周正。表意周正。w
30、赞曰：诗人比赞曰：诗人比兴，触物圆览。兴，触物圆览。物虽胡越，合物虽胡越，合则肝胆。拟容则肝胆。拟容取心，断辞必取心，断辞必敢。攒杂咏歌，敢。攒杂咏歌，如川之涣。如川之涣。w 胡越胡越：比喻相距很远。：比喻相距很远。肝胆肝胆：比：比喻距离很近。喻距离很近。庄子庄子德充符德充符：“自其异者视之，肝胆，楚越自其异者视之，肝胆，楚越也。也。”淮南子淮南子俶真训俶真训引作引作“肝胆胡越肝胆胡越”。比喻和被比者是。比喻和被比者是绝不相同的事物如雪和麻衣，所绝不相同的事物如雪和麻衣，所以像胡越。但两者中又有一点相以像胡越。但两者中又有一点相同，即洁白，所以像肝胆。同，即洁白，所以像肝胆。w 心心：指精神实
31、质。：指精神实质。w 断辞必敢断辞必敢：做出比喻要果决。：做出比喻要果决。史记史记李斯列传李斯列传：“断而敢断而敢行，鬼神避之。行，鬼神避之。”w 攒攒：积聚。：积聚。杂杂：各种事物。：各种事物。w 涣涣：札记曰：札记曰：“涣字失韵。当作涣字失韵。当作澹，字形相近而误。澹澹，水貌澹，字形相近而误。澹澹，水貌也。也。”解读“比兴”w刘勰的“比兴”思想w文心雕龙 比兴篇总论w历代文论中的“比兴”观。刘勰的比兴思想刘勰的比兴思想一、关于一、关于“比比”w 定义定义：且何为比？盖写物以附意，飏言以切且何为比？盖写物以附意，飏言以切事者也。事者也。w 分类：分类：刘勰将刘勰将“比比”分为分为“比义比义”
32、和和“比比类类”。所谓比义，即写物以附意，就是通过。所谓比义，即写物以附意，就是通过特定事物的特点来凸现作者强调的某种思想特定事物的特点来凸现作者强调的某种思想或感情。如或感情。如“澣衣以拟心忧，席卷以方志澣衣以拟心忧，席卷以方志固。固。”所谓比类，就是通过甲事物的特点凸所谓比类，就是通过甲事物的特点凸现乙事物同样的特点，如现乙事物同样的特点，如“麻衣如雪麻衣如雪”、“两骖如舞两骖如舞”。然后又加以细分为：。然后又加以细分为：“或喻或喻于声，或方于貌，或拟于心，或譬于事。于声，或方于貌，或拟于心，或譬于事。”w 创作原则：创作原则：故比类虽繁，以切至为贵故比类虽繁，以切至为贵 w 创作效果：创
33、作效果：以敷其华，惊听回视。以敷其华，惊听回视。二、关于二、关于“比比”和和“兴兴”w 比显而兴隐比显而兴隐w 故比者，附也；兴者，起也。附理者，故比者，附也；兴者，起也。附理者，切类以指事，起情者，依微以拟议。切类以指事，起情者，依微以拟议。w 比则畜愤以斥言，兴则环譬以记讽比则畜愤以斥言，兴则环譬以记讽。w 比小而兴大（日用乎比，月忘乎兴，习比小而兴大（日用乎比，月忘乎兴，习小而弃大。）小而弃大。）w 诗人比兴，触物圆览。物虽胡越，合则诗人比兴，触物圆览。物虽胡越，合则肝胆。拟容取心，断辞必敢。肝胆。拟容取心，断辞必敢。兴者，兴者，比兴篇总论 第一部分第一部分 刘勰总结前人思想并提出：刘勰
34、总结前人思想并提出：“比则畜愤以斥言，兴则环譬以记讽。比则畜愤以斥言，兴则环譬以记讽。”把比兴方法和思想内容的表达密切联系起把比兴方法和思想内容的表达密切联系起来。这是刘对比兴的重要发展。来。这是刘对比兴的重要发展。第二部分，从第二部分，从诗经诗经中举出一些实例，中举出一些实例，进一步说明比兴在具体创作中的运用，以进一步说明比兴在具体创作中的运用，以及汉魏以来多用比而少用兴的变化情况。及汉魏以来多用比而少用兴的变化情况。因为汉代期间用比的方法更为频繁，所以因为汉代期间用比的方法更为频繁，所以第三部分专论比的运用。刘勰用汉赋中的第三部分专论比的运用。刘勰用汉赋中的大量例证说明，比可以用来比声，比
35、心，大量例证说明，比可以用来比声，比心，比貌，比事等。总的要求是以切至为贵。比貌，比事等。总的要求是以切至为贵。汉魏以来日用乎比而忘乎兴，在文学创汉魏以来日用乎比而忘乎兴，在文学创作中也取得了惊听回视等艺术效果，但作中也取得了惊听回视等艺术效果，但刘勰对忽视兴的倾向十分不满。刘勰对忽视兴的倾向十分不满。最后他对比兴的运用提出了一个重要最后他对比兴的运用提出了一个重要的要求，即在全面考察事物的基础上拟的要求，即在全面考察事物的基础上拟容取心，比拟的是事物的形貌但不能停容取心，比拟的是事物的形貌但不能停留在外部描写上，而必须提取精神实质，留在外部描写上，而必须提取精神实质，书写作者的思想感情。只有
36、这样才能斥书写作者的思想感情。只有这样才能斥言，托讽，以小喻大。言，托讽，以小喻大。历代文论中的历代文论中的“比兴比兴”观观先秦先秦w 周礼周礼 春官春官 大师大师“大师大师教六诗，曰风，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w 孔子孔子论语论语 阳货阳货：“诗可以兴，可以观，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可以群，可以怨。”汉代汉代w 郑玄郑玄周礼注疏周礼注疏卷二十三：卷二十三：“比，见今之比，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类以言之；兴，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类以言之；兴，见今之美，嫌于媚谀，取善事以喻劝之。美，嫌于媚谀，取善事以喻劝之。”w 郑玄郑玄周礼
37、注疏周礼注疏中引郑众语：中引郑众语：“比者，比者，比方于物也；兴者，托事于物也。比方于物也；兴者，托事于物也。”晋代晋代w 挚虞挚虞文章流别论文章流别论：“比者，喻类之比者，喻类之言也。兴者，有感之辞也。言也。兴者，有感之辞也。”梁朝梁朝w 刘勰刘勰文心雕龙文心雕龙 比兴比兴（引文略）（引文略）w 钟嵘钟嵘诗品序诗品序：“故诗有三义焉：一故诗有三义焉：一曰兴，二曰比，三曰赋。文已尽而意有曰兴，二曰比，三曰赋。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寓言写物，赋也。”唐代唐代w 孔颖达孔颖达毛诗正义毛诗正义：“风雅颂者，风雅颂者，诗诗篇
38、篇”之异体；赋比兴者，之异体；赋比兴者，诗诗文之异辞耳。文之异辞耳。”w 皎然皎然诗式诗式用事用事：“今且于六义之中，今且于六义之中，略论比兴。取象曰比，取义曰兴，义即略论比兴。取象曰比，取义曰兴，义即象下之意，凡禽鱼、草木、人物、名数，象下之意，凡禽鱼、草木、人物、名数，万象之中义类同者，尽入比兴，万象之中义类同者，尽入比兴，关雎关雎即其义也。即其义也。”w 成伯瑜成伯瑜毛诗指说毛诗指说：“然物类想从，然物类想从，善恶殊态，以恶类恶，名之为比，善恶殊态，以恶类恶，名之为比，墙墙有茨有茨，比子是子者也。以美拟美，谓，比子是子者也。以美拟美，谓之为兴，咏叹尽韵，善之深也。之为兴，咏叹尽韵，善之深
39、也。”w 贾岛贾岛二南密旨二南密旨：“比论三：比者，比论三：比者，类也。妍媸相类，相显之理，或君臣昏类也。妍媸相类，相显之理，或君臣昏佞，则物象比而刺之；或君臣贤明，亦佞，则物象比而刺之；或君臣贤明，亦取物而象之。取物而象之。”“”“兴论四：兴者，情也。兴论四：兴者，情也。谓外感于物，内动于情，情不可遏，故谓外感于物，内动于情，情不可遏，故曰兴，感君臣之德政废兴，而形于言。曰兴，感君臣之德政废兴，而形于言。”宋代宋代w 王安石王安石诗义诗义卷一：卷一：“以其所类而比以其所类而比之，之为比。以其所感发而况之，之为之，之为比。以其所感发而况之，之为兴。兴。”w 朱熹朱熹诗集传诗集传卷一：卷一：“赋
40、者，敷陈其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者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事而直言者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元代元代 w 郝经郝经毛诗原解毛诗原解：“兴者，诗之情，兴者，诗之情，情动于中，发于言为赋；赋者，事之辞，情动于中，发于言为赋；赋者，事之辞，辞不欲显，托于物为比；比者，意之象。辞不欲显，托于物为比；比者，意之象。故曰：铺叙括综曰赋，意象附合曰比，故曰：铺叙括综曰赋，意象附合曰比，感动触发曰兴。感动触发曰兴。”明代明代w w李东阳李东阳麓唐诗话麓唐诗话：“所谓比与兴者，所谓比与兴者，皆托物寓情而为之者也。皆托物寓情而为之者也。”w w陈
41、祚明陈祚明平菽堂古诗选平菽堂古诗选：“诗所以贵诗所以贵比兴者，质言之不足，比兴言之则宛转比兴者，质言之不足，比兴言之则宛转详尽。详尽。”w 陈子龙陈子龙李舒章古诗序李舒章古诗序：“夫深永之夫深永之致皆在比兴，感慨之衷丽于物色，故言致皆在比兴，感慨之衷丽于物色，故言之者无罪，而使人长思，足以兴善而达之者无罪，而使人长思，足以兴善而达情，此托意之微也。情，此托意之微也。”清代清代w 王夫之王夫之诗绎诗绎：“兴在有意无意之间，兴在有意无意之间，比亦不容雕刻，关情者景，自为情相为比亦不容雕刻，关情者景，自为情相为珀芥也。珀芥也。”w 吴樵吴樵围炉诗话围炉诗话卷一：卷一：“诗之失比兴，诗之失比兴，非细故
42、也。比兴是虚句活句，赋是实句，非细故也。比兴是虚句活句，赋是实句，有比兴则实句变为活句，无比兴则实句有比兴则实句变为活句，无比兴则实句变成死句。变成死句。”w 刘熙载刘熙载艺概艺概赋概赋概：“诗序正义诗序正义云：云：比与兴虽同是附托外物，比显而比与兴虽同是附托外物，比显而兴隐，当先显后隐，故比居先也。兴隐，当先显后隐，故比居先也。毛传毛传特言兴也，为其理隐故也。特言兴也，为其理隐故也。”w 方东树方东树昭昧詹言昭昧詹言：“诗重比兴：比诗重比兴：比但以物相比；兴则因物感触，言在于此但以物相比；兴则因物感触，言在于此而义寄于彼。而义寄于彼。”w 惠周惠周诗说诗说：“毛公传毛公传诗诗，独言，独言兴而
43、不言比，赋，以兴兼比赋也。人之兴而不言比，赋，以兴兼比赋也。人之心思必触于物而后兴，即兴以为比而赋心思必触于物而后兴，即兴以为比而赋之。故言兴而比，赋在其中。之。故言兴而比，赋在其中。”近代近代 w刘永济刘永济文心雕龙校释文心雕龙校释：“比者，作比者，作者先有此情，亟思倾泄，或嫌于径直，者先有此情，亟思倾泄，或嫌于径直，乃索物比方言之。兴者，作者虽有此情，乃索物比方言之。兴者，作者虽有此情，但蕴而未发，偶触于事物，与本情相符，但蕴而未发，偶触于事物，与本情相符，因而兴起本情。前者属有意，后者出无因而兴起本情。前者属有意，后者出无心。有意者比附分明故显，无心者无端心。有意者比附分明故显，无心者无
44、端流露故隐。流露故隐。”参考书目参考书目w 范文澜范文澜文心雕龙注文心雕龙注人民文学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0年版年版w 黄侃黄侃文心雕龙札记文心雕龙札记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0年版年版w 刘永济刘永济文心雕龙校释文心雕龙校释中华书局中华书局1962年版年版w 张少康主编张少康主编文心雕龙研究文心雕龙研究湖北教育出版湖北教育出版社社 2002年版年版w 周振甫周振甫文心雕龙注释文心雕龙注释人民文学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版年版w 周振甫周振甫文心雕龙今译文心雕龙今译中华书局出版社中华书局出版社1998年版年版w 胡经之主编胡经之主编中国古典文艺学从编中国古典文艺学从编 第一卷第一卷北京大学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1年版年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