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构建区域音乐文化研究与教学构建区域音乐文化研究与教学体系的初步设想体系的初步设想 一、区域音乐文化研究的学科属性一、区域音乐文化研究的学科属性 区域音乐文化研究，是区域音乐文化研究，是“区域文化研究区域文化研究”属下的一属下的一门学问。门学问。“区域文化研究区域文化研究”既与既与“文化地理学文化地理学”有关有关,也与也与“历史地理学历史地理学”有内在联系。它们都是以有内在联系。它们都是以“人类文化的人类文化的空间组合为对象空间组合为对象”的学科。专门研究的学科。专门研究“附加在自然景观附加在自然景观之上的人类活动形态，文化区域的地理特征，环境与文之上的人类活动形态，文化区域的地理特征，环境与文
2、化的关系，化的关系，文化文化传播的路线和走向以及人类的行为系统，包括传播的路线和走向以及人类的行为系统，包括民俗传统、经济体系、宗教信仰、文学艺术、社会组民俗传统、经济体系、宗教信仰、文学艺术、社会组织等等。织等等。”（地域文化丛书地域文化丛书 编者札记编者札记）然而，）然而，文化地理学以文化地理学以“地理学地理学”为中心；区域文化研究则以为中心；区域文化研究则以“历史地理学历史地理学”为中心。即后者必须兼顾历史因素。为中心。即后者必须兼顾历史因素。文化地理学中的文化地理学中的“地区地区”（District）有很强）有很强烈的地理学意义。它疆域明确，系统稳定，与现烈的地理学意义。它疆域明确，系
3、统稳定，与现实的实的“地区地区”完全吻合。完全吻合。区域文化研究中的区域文化研究中的“地域地域”（Rigion）概念）概念通常指古代沿袭或俗成的历史区域，在漫长的历通常指古代沿袭或俗成的历史区域，在漫长的历史中，地理学意义逐渐泯灭，疆域模糊，景物易史中，地理学意义逐渐泯灭，疆域模糊，景物易貌，只留大致所在的地区。（引自貌，只留大致所在的地区。（引自地域文化丛地域文化丛书书辽宁教育出版社）如辽宁教育出版社）如“齐鲁文化齐鲁文化”“”“吴越文吴越文化化”“”“楚文化楚文化”等。等。鉴于上述，区域文化研究与文化地理、历史地理鉴于上述，区域文化研究与文化地理、历史地理的关系，可以用下图表示：的关系，可
4、以用下图表示：区域文化研究区域文化研究 文化地理学文化地理学 历史地理学历史地理学 同样，区域音乐文化研究，也同时以文化地理同样，区域音乐文化研究，也同时以文化地理学、历史地理学两大人文地理学科为理论基础。一学、历史地理学两大人文地理学科为理论基础。一方面借用文化地理学的方面借用文化地理学的“地区地区”概念，另一方面参概念，另一方面参照历史地理学的照历史地理学的“区域区域”概念，将空间和时间因素概念，将空间和时间因素相结合，使相结合，使“区域音乐文化研究区域音乐文化研究”具有鲜明的时空具有鲜明的时空观和层位性。观和层位性。本质上讲，区域是地理空间的一种分化，分本质上讲，区域是地理空间的一种分化
5、，分化出来的区域一般具有结构上的一致性和整体性。化出来的区域一般具有结构上的一致性和整体性。这里的结构包括空间结构、城乡结构、资源环境结这里的结构包括空间结构、城乡结构、资源环境结构乃至于行政结构、文化结构等。区域作为一个实构乃至于行政结构、文化结构等。区域作为一个实实在在的地理现象，有其本质的而非人为赋予的性实在在的地理现象，有其本质的而非人为赋予的性质。质。二、区域音乐研究和区域音乐文化研究二、区域音乐研究和区域音乐文化研究 二者有各自的学术范畴。二者有各自的学术范畴。1、区域音乐研究、区域音乐研究 从本质上讲，以往的传统音乐研究，几乎都具有从本质上讲，以往的传统音乐研究，几乎都具有“区域
6、音乐研究区域音乐研究”的性质，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的性质，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近期刚刚竣工的四部民族音乐集成。它们一律以当下近期刚刚竣工的四部民族音乐集成。它们一律以当下的行政区划为单位，对每个省、市、区内的民歌、戏的行政区划为单位，对每个省、市、区内的民歌、戏曲、曲艺、器乐的分布、体裁、品种、题材等详加罗曲、曲艺、器乐的分布、体裁、品种、题材等详加罗列，并以列，并以“概述概述”方式论述其规律。方式论述其规律。它的方法论主要采用的是以各品种地域分布它的方法论主要采用的是以各品种地域分布为对象，进行为对象，进行“横向横向”的平面论述，属的平面论述，属“系统音系统音乐研究乐研究”。有关的。有关
7、的“历史内容历史内容”，仅作背景式描，仅作背景式描述。此外，早期有关某个省某种民歌体裁、某个述。此外，早期有关某个省某种民歌体裁、某个剧种、曲种、乐种的研究，也多数属于单一的剧种、曲种、乐种的研究，也多数属于单一的“区域音乐研究区域音乐研究”范畴。范畴。2、区域音乐文化研究、区域音乐文化研究 美国地理学家美国地理学家R 哈特向曾说：地理学的焦点是哈特向曾说：地理学的焦点是区域差异。此言十分精辟。也道出了区域差异。此言十分精辟。也道出了“区域文化研区域文化研究究”的真谛。的真谛。那么，那么，“区域差异区域差异”的的“焦点焦点”在哪里呢？在哪里呢？固然，体裁、品种、风格之间的共性和差别是显固然，体
8、裁、品种、风格之间的共性和差别是显而易见的，也是进行而易见的，也是进行“区域音乐文化研究区域音乐文化研究”首先应该首先应该重视的。但更大的重视的。但更大的“焦点焦点”，更为深层的问题则是在，更为深层的问题则是在“差异差异”，而差异又主要在，而差异又主要在“文化文化”。即区域的。即区域的“文文化差异化差异”。因此，在。因此，在“区域音乐区域音乐”之后加上之后加上“文化文化”就有了特别的含义。就有了特别的含义。首先，当我们注意到不同区域的音乐体裁、题首先，当我们注意到不同区域的音乐体裁、题 材、材、品种、风格的差异时，我们立即就会追问：为什么会存品种、风格的差异时，我们立即就会追问：为什么会存在这
9、些在这些“差异差异”？形成这些？形成这些“差异差异”原因是什么？原因是什么？这些问题一下子就让我们联想到这些问题一下子就让我们联想到“文化文化”，如自，如自然环境、生产方式、植被、经济生活方式、社会环境、然环境、生产方式、植被、经济生活方式、社会环境、宗教信仰、民间习俗、方言方音、传统节日等，正是这宗教信仰、民间习俗、方言方音、传统节日等，正是这些自然、社会、文化因素，直接影响到区域音乐的文化些自然、社会、文化因素，直接影响到区域音乐的文化选择。选择。其次，我们会想到其次，我们会想到“历史历史”。一个特定一个特定“区域区域”在空间分布上表现出来的特点，一在空间分布上表现出来的特点，一方方 面是
10、相对稳定的自然环境因素的某种面是相对稳定的自然环境因素的某种“决定性决定性”影响；影响；另一方面，则要特别注意到，在时间的不断推移中另一方面，则要特别注意到，在时间的不断推移中 产生的历史冲撞和历史沉淀同样对产生的历史冲撞和历史沉淀同样对“区域特点区域特点”的的 形成、积累、显现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因此，在形成、积累、显现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因此，在 对于对于“区域音乐区域音乐”的观览、研究、分析和阐释时，的观览、研究、分析和阐释时，空间、时间、地域、历史、音乐、文化等因素，一项空间、时间、地域、历史、音乐、文化等因素，一项 都不能忽视。都不能忽视。总之总之,每一个文化区从酝酿到形成都经每一个文化
11、区从酝酿到形成都经历了数千年，时间在每个地域板块上留下历了数千年，时间在每个地域板块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这正是了深深的印痕。这正是“区域文化区域文化”的渊的渊源所在。源所在。然而然而，非常可惜，我们以往的音乐学研究，非常可惜，我们以往的音乐学研究，“史史”（中国音乐史）与（中国音乐史）与“论论”（中国传统音乐）（中国传统音乐）是分家过日子，各是分家过日子，各“行行”其是。其结果，史学因为其是。其结果，史学因为把精力主要放在把精力主要放在“时序时序”脉络上而忽视了每个时代脉络上而忽视了每个时代音乐的音乐的“活态活态”存在、人的音乐行为和音乐生活，存在、人的音乐行为和音乐生活，在在“横横”面上显得
12、空泛；传统音乐则因为集中考察面上显得空泛；传统音乐则因为集中考察研究体裁、品种的研究体裁、品种的“横向横向”分布等而忽视了它们在分布等而忽视了它们在不同历史时段的联系、变迁，同样产生了缺乏不同历史时段的联系、变迁，同样产生了缺乏“根根基基”的缺憾。的缺憾。应该承认，史、论的分离，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应该承认，史、论的分离，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两门学科的学术进度和程度。了两门学科的学术进度和程度。鉴于此，鉴于此，“区域音乐文化研究区域音乐文化研究”由于有了将时由于有了将时间因素、空间因素和文化事项整合之长，所以，它间因素、空间因素和文化事项整合之长，所以，它的学术蕴含的深度是不言而喻的。的学术蕴含的深
13、度是不言而喻的。经过以上的检讨，我们可以给经过以上的检讨，我们可以给“区域音乐文区域音乐文化研究化研究”下一个定义：下一个定义：“区域音乐文化研究区域音乐文化研究”是是以特定地理环境中人的音乐活动形态为主要对象以特定地理环境中人的音乐活动形态为主要对象分别考察在自然条件的影响下，人们如何选择了分别考察在自然条件的影响下，人们如何选择了域内的音乐体裁、品种？有哪些优秀的表演形式、域内的音乐体裁、品种？有哪些优秀的表演形式、曲目及唱奏风格能作为曲目及唱奏风格能作为“音乐文化区音乐文化区”的代表？的代表？人们的音乐行为与区域内的民俗传统、经济生活、人们的音乐行为与区域内的民俗传统、经济生活、宗教信仰
14、、方言音调有哪些内在联系？不同区域音宗教信仰、方言音调有哪些内在联系？不同区域音乐文化板块间有什么联系和差异？乐文化板块间有什么联系和差异？“区域音乐文化区域音乐文化”的形成在哪些方面受到古代文化的影响？特定的形成在哪些方面受到古代文化的影响？特定“区区域音乐文化域音乐文化”具有哪些人文品格？等等。具有哪些人文品格？等等。诚如历史地理学家谭其骧所言：诚如历史地理学家谭其骧所言：“只有先从区只有先从区域历史地理入手，一个地区一个地区地先做好具体域历史地理入手，一个地区一个地区地先做好具体而细致的研究，才有可能再综合成为一部系统有理而细致的研究，才有可能再综合成为一部系统有理论的中国历史地理学。论
15、的中国历史地理学。”我们也可以说：只要先从我们也可以说：只要先从区域音乐文化研究入手，一个一个区域地先先做好区域音乐文化研究入手，一个一个区域地先先做好具体细致的研究，才有可能建立一个有理论的中国具体细致的研究，才有可能建立一个有理论的中国传统音乐研究系统。传统音乐研究系统。三、区域文化研究的相关成果三、区域文化研究的相关成果 近期，许多社会人文学科为了促进本学近期，许多社会人文学科为了促进本学科的建设，都从学科取向出发，对中国不同科的建设，都从学科取向出发，对中国不同时代的文化区作了各自的划分。这里试举一时代的文化区作了各自的划分。这里试举一部份：部份：1、考古学领域、考古学领域 （1）丁季
16、华）丁季华中国古代文化中国古代文化“单一中心说单一中心说”质疑质疑（华东师大学报华东师大学报1982年第四期）一文，年第四期）一文，提出七个提出七个“氏族文化中心说氏族文化中心说”：中原、黄河下游、：中原、黄河下游、江汉、长江下游、华南、甘肃青海、东北；江汉、长江下游、华南、甘肃青海、东北；（2）苏秉琦：）苏秉琦：中国文明起源新探中国文明起源新探（三联书（三联书店店 1999）中国考古文化六大区系：以燕山、长中国考古文化六大区系：以燕山、长城南北地带为重心的北方；以山东为中心的东方；以城南北地带为重心的北方；以山东为中心的东方；以关中、晋南、豫西为中心的中原；以环太湖为中心的关中、晋南、豫西为
17、中心的中原；以环太湖为中心的东南部；以环洞庭湖与四川盆地为中心的西南部；以东南部；以环洞庭湖与四川盆地为中心的西南部；以鄱阳湖鄱阳湖珠江三角洲一线为中轴的南方。珠江三角洲一线为中轴的南方。（3）许倬云：）许倬云：万古江河万古江河（上海文艺出版（上海文艺出版社社 2006）以沙漠草原为主的草原文化；以森以沙漠草原为主的草原文化；以森林山地为主的东北地区；以黄土高原黄土平原为林山地为主的东北地区；以黄土高原黄土平原为主的黄河中下游；湖泊、河流众多的长江中下游；主的黄河中下游；湖泊、河流众多的长江中下游；自北到南的沿海地区和岛屿；有高山、盆地和纵自北到南的沿海地区和岛屿；有高山、盆地和纵行谷底的西南
18、地区；遍布高山和高原的西北地区；行谷底的西南地区；遍布高山和高原的西北地区；2、历史地理学领域、历史地理学领域 李孝聪：李孝聪：中国区域历史地理中国区域历史地理（北京大学出（北京大学出版社版社 2004）：）：第一种分法：黄土高原、河西走廊、西北内陆、第一种分法：黄土高原、河西走廊、西北内陆、四川盆地、青藏高原、云贵高原、黄淮海平原、山四川盆地、青藏高原、云贵高原、黄淮海平原、山东丘陵、长江中下游地区、东南沿海、岭南地区、东丘陵、长江中下游地区、东南沿海、岭南地区、东北平原与山地、蒙古草原。（共东北平原与山地、蒙古草原。（共13区）；区）；第二种分法：第二种分法：1、西北地区（甘宁青新）；、西
19、北地区（甘宁青新）；2、西南地区（川渝滇黔藏）；西南地区（川渝滇黔藏）；3、中原地区（陕晋冀、中原地区（陕晋冀鲁豫）；鲁豫）；4、长江中下游地区（鄂湘赣皖苏）；、长江中下游地区（鄂湘赣皖苏）；5、东南沿海地区（浙闽台）东南沿海地区（浙闽台）6、岭南地区（粤桂琼）；、岭南地区（粤桂琼）；7、东北地区（辽吉黑）、东北地区（辽吉黑）8、北亚蒙古草原地区；、北亚蒙古草原地区；3、地域文化研究领域：、地域文化研究领域：辽宁教育出版社（辽宁教育出版社（1995）：三秦、陇右、三晋、）：三秦、陇右、三晋、燕赵、中州、齐鲁、关东、两淮、徽州、吴越、八闽、燕赵、中州、齐鲁、关东、两淮、徽州、吴越、八闽、台湾、江
20、西、岭南、琼州、滇黔、青藏、巴蜀、荆楚、台湾、江西、岭南、琼州、滇黔、青藏、巴蜀、荆楚、草原、西域等；（共草原、西域等；（共24区）区）4、区域民俗研究领域、区域民俗研究领域 叶春生主编：叶春生主编：区域民俗学区域民俗学（黑龙江人民出版（黑龙江人民出版社社 2004）：关东、燕赵、齐鲁、中原、三晋、草）：关东、燕赵、齐鲁、中原、三晋、草原、西域、三秦、三陇、青藏高原、吴越、荆楚、原、西域、三秦、三陇、青藏高原、吴越、荆楚、巴蜀、滇黔、岭南、闽台（共巴蜀、滇黔、岭南、闽台（共16区）区）四、区域音乐研究的现状四、区域音乐研究的现状1、1980年代初以省区民歌风格和色彩划分为开端的年代初以省区民歌
21、风格和色彩划分为开端的研究，如：研究，如：苗晶老师对北方汉族民歌区域划分的研究（苗晶老师对北方汉族民歌区域划分的研究（我我国北方汉族民歌近似色彩区的划分国北方汉族民歌近似色彩区的划分中央音乐学院中央音乐学院学报，学报，1983年第年第3期）；期）；杨匡民先生对湖北民歌色彩区域划分理论的提出和杨匡民先生对湖北民歌色彩区域划分理论的提出和初步尝试（初步尝试（民族旋律地方色彩的形成及色彩区划民族旋律地方色彩的形成及色彩区划分分中国音乐学，中国音乐学，1987年第年第1期）；期）；李维白先生关于少数民族音乐色彩板块论的提出李维白先生关于少数民族音乐色彩板块论的提出（民族音乐文化色块论民族音乐文化色块论
22、，1984；苗岭乐论苗岭乐论贵州民族出版社，贵州民族出版社，1996）；）；民歌集成湖北卷、江西卷、陕西卷、山西卷、湖民歌集成湖北卷、江西卷、陕西卷、山西卷、湖南卷等南卷等“概述概述”中进行的区域划分；中进行的区域划分；2、“中国民族音乐集成中国民族音乐集成”中所有中所有“概述概述”中关于省、中关于省、市、区民间歌曲、器乐、戏曲、歌舞、说唱的地理分市、区民间歌曲、器乐、戏曲、歌舞、说唱的地理分布及区域划分；布及区域划分；3、对汉族民歌和汉族民间音乐、少数民族音乐区域、对汉族民歌和汉族民间音乐、少数民族音乐区域划分的整体研究的初步尝试，如：划分的整体研究的初步尝试，如：论汉族民歌近似色彩区的划分
23、论汉族民歌近似色彩区的划分（苗晶、乔建中，（苗晶、乔建中，1985，1987）；）；蒋菁、管建华、钱茸主编的蒋菁、管建华、钱茸主编的中国音乐文化大观中国音乐文化大观等。等。4、区域音乐文化理论的初步探讨，如关于、区域音乐文化理论的初步探讨，如关于“音地音地关系关系”“”“音乐文化区区划的背景依据音乐文化区区划的背景依据”、“区域区域音乐研究的学科范畴音乐研究的学科范畴”“”“区域音乐研究与文化内区域音乐研究与文化内涵涵”等。等。蔡际洲：蔡际洲：腔式板块理论与音乐地理学腔式板块理论与音乐地理学音乐音乐探索探索1991第第1期；期；赵宋光：赵宋光：音乐文化的分区多层构成描述音乐文化的分区多层构成描
24、述中国中国音乐学音乐学 1992年第年第2期；期；乔建中：乔建中：音地关系探微音地关系探微等四论，中国音乐学等四论，中国音乐学等）等）五、区域音乐文化研究与方法论五、区域音乐文化研究与方法论 在任何学术研究中，方法论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在任何学术研究中，方法论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一个学科的成长发展，必然要借助于许多社会历史一个学科的成长发展，必然要借助于许多社会历史因素。而方法论的选择、采用常常会引起某个学科因素。而方法论的选择、采用常常会引起某个学科“革革命性命性”的变化。反过来说，对方法论也不能强调到绝对的变化。反过来说，对方法论也不能强调到绝对意义，说到底，它仅是一种手段，一种行之有效、
25、深入意义，说到底，它仅是一种手段，一种行之有效、深入阐释研究对象的手段。诚如一位作家所云，科学的方法阐释研究对象的手段。诚如一位作家所云，科学的方法“存在于研究对象所拥有的特定方式中存在于研究对象所拥有的特定方式中”（张承志）。（张承志）。所以，我们也不能把方法论神秘化。所以，我们也不能把方法论神秘化。对于中国传统音乐研究而言，区域音乐文化对于中国传统音乐研究而言，区域音乐文化研究应当看成是一种方法论，一种新视域。其本研究应当看成是一种方法论，一种新视域。其本质是通过质是通过“区域区域”这一特殊视角来解释某一民族、这一特殊视角来解释某一民族、地区音乐的地区音乐的“空间组合形态空间组合形态”及人
26、在其中的文化及人在其中的文化行 为。与 往 日 以 体 裁（我 们 可 以 视 为行 为。与 往 日 以 体 裁（我 们 可 以 视 为“形形态态”“”“本体本体”优先法）、题材（优先法）、题材（“内容内容”优先优先法）、乐种（乐种优先法）、曲目（乐曲优先法）法）、乐种（乐种优先法）、曲目（乐曲优先法）的研究方法相比的研究方法相比，它具有一定的它具有一定的“宏观性宏观性”和和“综合性综合性”。因。因为它在解释一个地区的各种音乐现象时，要求把为它在解释一个地区的各种音乐现象时，要求把地理、历史、文化、音乐四者加以统摄，建立起地理、历史、文化、音乐四者加以统摄，建立起传统音乐研究的一种传统音乐研究
27、的一种“整体观念整体观念”和和“时空观时空观”。从而更有益人们从从而更有益人们从“文化文化”看音乐。看音乐。六、将区域音乐文化研究引入专业音六、将区域音乐文化研究引入专业音乐教学乐教学一种新尝试一种新尝试 本个世纪以来，我国高等院校的传统音乐课程多数本个世纪以来，我国高等院校的传统音乐课程多数采用的是以体裁、乐种为主导的模式。具有采用的是以体裁、乐种为主导的模式。具有“音乐本体音乐本体论论”性质。其长处在于传授了一个较为完备的中国传统性质。其长处在于传授了一个较为完备的中国传统音乐知识系统，也获得了一定感性能力。不足的是这些音乐知识系统，也获得了一定感性能力。不足的是这些“音乐本体音乐本体”仅
28、仅成为一个一个相对孤立的仅仅成为一个一个相对孤立的“知识单知识单元元”，而缺乏与其，而缺乏与其“生存环境生存环境”及这一环境中其他文化及这一环境中其他文化现象的内在联系和整体认知。现象的内在联系和整体认知。“文化文化”在这样的教学模在这样的教学模式中被好意的式中被好意的“肢解肢解”了。了。自自“区域音乐文化研究区域音乐文化研究”的新思路在的新思路在1980年代逐渐年代逐渐受到重视以后，部分院校曾尝试将其引入到传统音乐受到重视以后，部分院校曾尝试将其引入到传统音乐教学中。如中国音乐学院音乐学系就曾以教学中。如中国音乐学院音乐学系就曾以“教学改革教学改革”之名，推行过一次每位教师负责一个音乐文化区
29、所有之名，推行过一次每位教师负责一个音乐文化区所有体裁品种教学的办法。无疑，对于长期都习惯了体裁品种教学的办法。无疑，对于长期都习惯了“体体裁优先法裁优先法”教学的老师和学生而言，都有一定的挑战教学的老师和学生而言，都有一定的挑战性。可惜，终因类似学术研究才刚刚开始，积累有限；性。可惜，终因类似学术研究才刚刚开始，积累有限；教材资源不足；老师的专业储备尚待加强等原由半途教材资源不足；老师的专业储备尚待加强等原由半途而止。而止。近期，区域音乐文化研究受到音乐学更多的关注，近期，区域音乐文化研究受到音乐学更多的关注，而且，随着而且，随着“非遗非遗”保护工作的全面展开，大批优秀保护工作的全面展开，大
30、批优秀的区域音乐品种获得抢救性保护，区域音乐文化及其的区域音乐品种获得抢救性保护，区域音乐文化及其价值被学术界和社会再认识、再解释。如此，民间音价值被学术界和社会再认识、再解释。如此，民间音乐作为一种乐作为一种“地方性知识地方性知识”，才实至名归地回归到它，才实至名归地回归到它本来就在的社会历史文化语境。区域音乐文的学术研本来就在的社会历史文化语境。区域音乐文的学术研究也可能因此会进入一个全面展开的新阶段。究也可能因此会进入一个全面展开的新阶段。结语：结语：鉴于上述，本人建议：将鉴于上述，本人建议：将“区域音乐文化研究区域音乐文化研究”纳入高等院校音乐专业研究的整体规划中，组织有关纳入高等院校
31、音乐专业研究的整体规划中，组织有关院校，有计划地进行一次广泛的学术大协作，从区域院校，有计划地进行一次广泛的学术大协作，从区域划分到收集资料；从整理、选择资料再到制作区域音划分到收集资料；从整理、选择资料再到制作区域音乐文化代表作光盘；从分析研究再到资源整合并撰写乐文化代表作光盘；从分析研究再到资源整合并撰写出出“高等院校区域音乐文化试行教材高等院校区域音乐文化试行教材”，边收集、边，边收集、边整理、边研究、边实践，努力从区域音乐文化的视角，整理、边研究、边实践，努力从区域音乐文化的视角，构建构建“中国民族音乐教学中国民族音乐教学”系统，为最终建立系统，为最终建立“中国中国民族教育体系民族教育
32、体系”尽一份心力！尽一份心力！当否，恳请各位同道批评指正！当否，恳请各位同道批评指正！乔乔 建建 中中 2009年年11月月30日星期一日星期一 北京北京 思仁斋思仁斋 许倬云许倬云万古江河万古江河：后言后言 走过了数千年的历程，中国文化经过走过了数千年的历程，中国文化经过了无数的起起伏伏，这一文化圈的人也体了无数的起起伏伏，这一文化圈的人也体验了无数的悲欢离合。返顾中国文化发展验了无数的悲欢离合。返顾中国文化发展的轨迹，最可注意的是其兼容并蓄的胸怀；的轨迹，最可注意的是其兼容并蓄的胸怀；为此中国人遭逢外来异质文化时，常常能为此中国人遭逢外来异质文化时，常常能够吸收其精华，融入自己的文化体系。
33、同够吸收其精华，融入自己的文化体系。同时，若一个思想体系趋于独断，以致僵化时，若一个思想体系趋于独断，以致僵化时，常有内发的修正，使中国文化有更新时，常有内发的修正，使中国文化有更新的机会。的机会。但是，鸦片战争以后，中国在西潮冲但是，鸦片战争以后，中国在西潮冲击下蹒跚颠簸；中国人也因此对自己的文击下蹒跚颠簸；中国人也因此对自己的文化传承，由怀疑而至扬弃。中国文化有可化传承，由怀疑而至扬弃。中国文化有可能在地球上消失。实际上，在能在地球上消失。实际上，在19世纪以前，世纪以前，中国人自诩为天下之中，中国人的历史即中国人自诩为天下之中，中国人的历史即是文明的历史。是文明的历史。19世纪以后，中国
34、面对世界，不能不接世纪以后，中国面对世界，不能不接受现实，于是，学校的教科书有了受现实，于是，学校的教科书有了“外国外国史史”或或“世界史世界史”，与，与“本国史本国史”或或“中中国史国史”成为两个平行的课程。自此，成为两个平行的课程。自此，“内内”与与“外外”，“自己自己”与与“他者他者”，截然划，截然划分，竟似两个对立体；如果中外有所接触，分，竟似两个对立体；如果中外有所接触，大致又是两者之间的对立，甚至是彼此的大致又是两者之间的对立，甚至是彼此的冲突。冲突。19世纪以后，中国在国际交往上经历的挫世纪以后，中国在国际交往上经历的挫折与屈辱，造成了中国人自卑与骄傲的复折与屈辱，造成了中国人自
35、卑与骄傲的复合情结，更强化与深化了上述中外隔离冲合情结，更强化与深化了上述中外隔离冲突的心态。突的心态。然而，然而，21世纪是一个全球化加速进行的时世纪是一个全球化加速进行的时代。世界各地之间，将难有区隔。中国曾代。世界各地之间，将难有区隔。中国曾经自成局面，俨然东亚天下的中心；中国经自成局面，俨然东亚天下的中心；中国文化的发展，也俨然有自己的过程。其实，文化的发展，也俨然有自己的过程。其实，中国从来不能遗世而独立；中国的历史也中国从来不能遗世而独立；中国的历史也始终是人类共同经验的一部分。在今天，始终是人类共同经验的一部分。在今天，如果中国人仍以为自己的历史经验是一个如果中国人仍以为自己的历
36、史经验是一个单独进行的过程，中国人将不能准确地认单独进行的过程，中国人将不能准确地认识自己，也不能清楚地认识别人。识自己，也不能清楚地认识别人。中国人必须要调整心态，从中外息息相关中国人必须要调整心态，从中外息息相关的角度认识自己，也认识世界别处的人类。的角度认识自己，也认识世界别处的人类。我们人类曾经同源，经过扩散于各处后，我们人类曾经同源，经过扩散于各处后，又正在聚合为一个共同的社会体。各处人又正在聚合为一个共同的社会体。各处人类曾经走过不同的途径，又终于走向共同类曾经走过不同的途径，又终于走向共同的方向。我们曾经有过自己的历史；这些的方向。我们曾经有过自己的历史；这些独特的历史，又终究只
37、是人类共同历史中独特的历史，又终究只是人类共同历史中的不同章节。的不同章节。至于强势西方文化，在走向全球化的今日至于强势西方文化，在走向全球化的今日必须有必须有“他者他者”提供不同的思想与行为，提供不同的思想与行为，以弥补其数百年淀积的不足。世界各处的以弥补其数百年淀积的不足。世界各处的中国人及中国文化圈覆盖的东亚邻人，在中国人及中国文化圈覆盖的东亚邻人，在一过程中，尝试不同方式的融合与贯通，一过程中，尝试不同方式的融合与贯通，发挥了发挥了“他者他者”的关照与反省。这一现象的关照与反省。这一现象的后面，正有长期积蓄的张力，于稍后有的后面，正有长期积蓄的张力，于稍后有可以发抒时迸出的潜能。循此方
38、向进行，可以发抒时迸出的潜能。循此方向进行，今天的全球化现象，也许是人类历史上最今天的全球化现象，也许是人类历史上最令人振奋的大事。令人振奋的大事。在各种文化相激相荡时，人类社会终于走在各种文化相激相荡时，人类社会终于走向天下一家，其中各文化体系的精粹，将向天下一家，其中各文化体系的精粹，将成为全体人类的共同文化资源。经过这一成为全体人类的共同文化资源。经过这一转折点，非西方国族重获活力，能与数百转折点，非西方国族重获活力，能与数百年来的年来的“主流主流”进行有意一的对话，并且进行有意一的对话，并且由此对话弥补彼此的不足。由此对话弥补彼此的不足。我们盼望，今日科技文明、工业生产为手我们盼望，今
39、日科技文明、工业生产为手段的市场经济，以及国族范围的民主政治，段的市场经济，以及国族范围的民主政治，能纳入中国文化的以仁为己任、己所不欲能纳入中国文化的以仁为己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人文精神；能纳入印度文化的勿施于人的人文精神；能纳入印度文化的众生平众生平 等的观念，以矫正人类的妄尊自大；等的观念，以矫正人类的妄尊自大；能纳入伊斯兰文化对自然的尊重，以匡正能纳入伊斯兰文化对自然的尊重，以匡正人类浪费资源、毁坏环境的错误。这一重人类浪费资源、毁坏环境的错误。这一重要的志业，有待全体人类的自觉与合作。要的志业，有待全体人类的自觉与合作。人类过去彼此杀害的罪孽已经太多了。我人类过去彼此杀害的罪孽已经
40、太多了。我们必须学会在互谅互信中彼此扶助，相摛们必须学会在互谅互信中彼此扶助，相摛相将，完成人类文明另一次的重大突破。相将，完成人类文明另一次的重大突破。两千年前的文明突破，几个主要文明的圣两千年前的文明突破，几个主要文明的圣哲，为人类鉴定了存在的价值。这一次突哲，为人类鉴定了存在的价值。这一次突破，是为了再度阐释那些圣哲鉴定的价值，破，是为了再度阐释那些圣哲鉴定的价值，使人类主宰了千万年的世界上，真的有了使人类主宰了千万年的世界上，真的有了人类长久憧憬的新天新地，新的伊甸，真人类长久憧憬的新天新地，新的伊甸，真正天下为公的大同境界。正天下为公的大同境界。在此时，中国人责无旁贷。巴彦喀拉在此时
41、，中国人责无旁贷。巴彦喀拉山的雪水在最近的未来必将流入大洋。在山的雪水在最近的未来必将流入大洋。在彼此相通的海洋中，长江黄河的水滴，将彼此相通的海洋中，长江黄河的水滴，将与别处的水滴混合。那时，中国的江水河与别处的水滴混合。那时，中国的江水河水、印度河、恒河、尼罗河、波斯湾、红水、印度河、恒河、尼罗河、波斯湾、红海、地中海、密西西比河、亚马逊河、刚海、地中海、密西西比河、亚马逊河、刚果河果河各处的水滴将在本来就分不开的各处的水滴将在本来就分不开的大洋之中，难分彼此！万古的江河，不只大洋之中，难分彼此！万古的江河，不只属于中国，也属于全人类！属于中国，也属于全人类！（许倬云：（许倬云：万古江河万古江河中国历史文化中国历史文化的转折与开展的转折与开展。上海文艺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2006年首版，年首版，2007年第七年第七次印刷次印刷 计计34000册）册）谢 谢！2009年11月30日 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