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孟子告子上第三小组 组员：刘玮瑶、程赵碧、张瑞丰、张云凤、王浩、夏可恒基本框架 孟子概要 告子上篇的结构 原文翻译 问题探讨 参考文献一、孟子概要 孟子一书共有七篇，分别为梁惠王、公孙丑、滕文公、离娄、万章、告子、尽心，每篇再分上下，其中前六篇以人名为篇名，最后一篇相当于做一个总结。其中孟子告子上篇主要记录孟子与其学生告子的关于人性本原的论辩与探讨，从而揭示出孟子关于人性本善的思考。因此，对于孟子告子上的研究，是理解孟子人性论思想的重中之重。二、告子上篇的结构 整个孟子告子上共二十章，开篇是“杞柳与杯棬之辩”，其次是“湍水之辩”，第三章是“生之谓性辩”，前三章主要是探讨人之本性为何；四、五两章
2、讨论仁义内外问题，实际上是通过探讨这种关系来说明人性本善的内涵；第六章是对几种性善性恶观念的总结性分析与讨论并明确提出人性本善的观点，第七章主要论述人性本同的观点；第八章以牛山之木比人之本性，强调了对人之本性的把握与培育的重要性，并由此展开后续十几章的讨论。三、翻译【一】告子曰：“性犹杞柳也，义犹桮棬（bi qun）也。以人性为仁义，犹以杞柳为桮棬。”孟子曰：“子能顺杞柳之性而以为桮棬乎？将戕（qing）贼杞柳而后以为桮棬也？如将戕贼杞柳而以为桮棬，则亦将戕贼人以为仁义与？率天下之人而祸仁义者，必子之言夫！”译文：译文：告子说：“人的本性好比柜柳树，义理好比杯盘，以人的本性去做到仁德义行，正好
3、比用柜柳树来制成杯盘。”孟子说：“您是顺着柜柳树的本性来制成杯盘呢，还是毁伤柜柳树的本性来制成杯盘呢？如果要毁伤柜柳树的本性而后制成杯盘，那不也要毁伤人的本性然后纳之于仁义吗？率领天下的人来损害仁义的，一定是您这种学说吧！”【二】告子曰：“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孟子曰：“水信无分于东西。无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sng）；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译文：译文：告子说：“人性就像那急流的水，缺口在东便向东方流，缺口
4、在西便向西方流。人性无所谓善与不善，就像水无所谓向东流向西流一样。”孟子说：“水的确无所谓向东流向西流，但是，也无所谓向上流向下流吗？人性向善，就像水总往低处流一样。人性没有不善良的，水没有不向低处流的。当然，如果水受拍打而飞溅起来，能使它高过额头；加压迫使它倒行，能使它流上山岗。这难道是水的本性吗？形势迫使它如此的。人，可以胁迫他做不善的事，同时他本性的改变也是像这样的。”【三】告子曰：“生之谓性。”孟子曰：“生之谓性也，犹白之谓白与？”曰：“然。”“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欤？”曰：“然。”“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欤？”译文：译文：告子说：“天生具有的，就叫
5、做本性。”孟子说：“天生具有的叫做本性，好比一切白色的东西叫做白吗？”告子答道：“正是。”孟子问道：“白羽毛的白犹如白雪的白，白雪的白犹如白玉的白吗？”告子答道：“正是。”孟子说：“那么，狗的本性如牛的本性，牛的本性如人的本性吗？”【四】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孟子曰：“何以谓仁内义外也？”曰：“彼长而我长之，非有长于我也。犹彼白而我白之，从其白于外也，故谓之外也。”曰：“异于白马之白也，无以异于白人之白也。不识长马之长也，无以异于长人之长欤？且谓长者义乎？长之者义乎？”译文：译文：告子说：“饮食男女，这是本性。仁德是发自内在的，不是外因引起的，义行是外因
6、引起的，而不是内发的。”孟子说：“什么叫仁是内发的，义是外因引起的呢？”告子说：“他年纪大我就尊敬他，尊敬长者之心不是我所固有；这好比外物是白的，我便认为它是白的，这是因为外物的白显露出来而被我认识的缘故，所以说是外因引起的。”孟子说：“白马的白和白皮肤人的白或许无所不同，但不知对老马的怜悯心和对老人的尊敬心，有没有不同？而且，您说说，所谓义，是在于老者呢，还是在于尊敬老者的人呢？”曰：“吾弟则爱之，秦人之弟则不爱也，是以我为悦者也，故谓之内。长楚人之长，亦长吾之长，是以长为悦者也，故谓之外也。”曰：“耆（同“嗜”，sh）秦人之炙，无以异于耆吾炙，夫物则亦有然者也，然则耆炙亦有外欤？”告子答：
7、“是我的弟弟就爱他，是秦国人的弟弟就不爱他，这是因为我自己喜爱的缘故才这样，所以说仁是内发的东西；恭敬楚国的长者，也恭敬我自己的长者，是因为外在的老者的缘故才这样，所以说义是外在的东西引发的。”孟子说：“喜欢吃秦国人的烤肉，和喜欢吃自己的烤肉无所不同，各种事物也有这样的情形。那么，难道喜欢吃烤肉的心也是外在的东西吗？（这不和您所说的饮食男女是人的本性的论点相矛盾吗）”【五】孟季子问公都子曰：“何以谓义内也？”曰：“行吾敬，故谓之内也。”“乡人长于伯兄一岁，则谁敬？”曰：“敬兄。”“酌则谁先？”曰：“先酌乡人。”“所敬在此，所长在彼，果在外非由内也。”公都子不能答，以告孟子。译文：译文：孟季子问
8、公都子说：“怎么说义是发自内在的呢？”公都子答道：“表达我的敬意（恭敬这一行为是从我们内心发出的），所以说是内在的东西。”孟季子说：“本乡有人比你大哥大一岁，你恭敬谁？”公都子答道：“恭敬哥哥。”孟季子问道：“如果在一起饮酒，先给谁斟酒？”公都子答道：“先给本乡长者斟酒。”孟季子说：“你心里恭敬的是大哥，却向本乡的长者敬酒，可见义行毕竟是外在因素引起的，不是由内心发出的。”公都子不能对答，就来告诉孟子。孟子曰：“敬叔父乎？敬弟乎？彼将曰：敬叔父。曰：弟为尸，则谁敬？彼将曰：敬弟。子曰：恶在其敬叔父也？彼将曰：在位故也。子亦曰：在位故也。庸敬在兄，斯须之敬在乡人。”季子闻之，曰：“敬叔父则敬，敬
9、弟则敬，果在外非由内也。”公都子曰：“冬日则饮汤，夏日则饮水，然则饮食亦在外也？”孟子说：“（你可以这样说）恭敬叔父呢还是恭敬弟弟呢？他会说：恭敬叔父。你又说：弟弟如果担任受祭的代理人时，那又恭敬谁呢？他会说：恭敬弟弟。你就说：那为什么又说恭敬叔父呢？他会说：这是因为弟弟处在当受恭敬的地位的缘故。这时你就说：那也是因为本乡的长者在于应当接受首先斟酒的地位。平时的恭敬在于哥哥，暂时的恭敬在于本乡的年长者。”孟季子听到了这些话，又说：“该尊敬叔父时就尊敬叔父，该尊敬弟弟时就尊敬弟弟，可见义行毕竟都是外在因素引起的，而不是内心发出的。”公都子说：“冬天喝热水，夏天喝凉水，那么（难道饮食也不是由于本性
10、而）是外在的吗？”【六】公都子曰：“告子曰：性无善无不善也。或曰：性可以为善，可以为不善；是故文武兴，则民好善；幽厉兴，则民好暴。或曰：有性善，有性不善。是故以尧为君而有象，以瞽瞍（su）为父而有舜，以纣为兄之子，且以为君，而有微子启、王子比干。今曰性善，然则被皆非与？”译文：译文：公都子说：“告子说：人性无所谓善良不善良。又有人说：人性可以使它善良，也可以使它不善良。所以周文王、周武王当朝，老百姓就善良；周幽王、周厉王当朝，老百姓就横暴。也有人说：有的人本性善良，有的人本性不善良。所以虽然有尧这样善良的人做天子却有象这样不善良的臣民；虽然有瞽瞍这样不善良的父亲却有舜这样善良的儿子；虽然有殷纣
11、王这样不善良的侄儿，并且做了天子，却也有微子启、王子比干这样善良的长辈和贤臣。如今老师说人性本善，那么他们都说错了吗？”孟子曰：“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矣，乃所谓善也。若夫为不善，非才之罪也。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shu）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故曰：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或相倍蓰（x）而无算者，不能尽其才者也。诗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y），好是懿德。孔子曰：为此诗者，其知道乎！故有物必有则；民之秉彝也，故好是懿德。”孟子说：顺着人性的真实状态
12、，都可以使之善良，这就是我说人性本善的意思。至于说有些人不善良，那不能归罪于天生的资质。同情心，人人都有；羞耻心，人人都有；恭敬心，人人都有；是非心，人人都有。同情心属于仁德；羞耻心属于义行；恭敬心属于守礼；是非心属于明智。这仁义礼智都不是由外在的因素加给我的，而是我本身固有的，只不过平时没有去想它因而不觉得罢了。所以说：探求就可以得到，放弃便会失去。人与人之间有相差一倍、五倍甚至无数倍的，正是由于没有充分发挥他们的天生资质的缘故。诗经说：上天生育了人类，万事万物都有法则。老百姓保持了常性，就会崇高美好的品德。孔子说：写这首诗的人真懂得道啊！有事物就一定有法则；老百姓保持了常性，所以崇尚美好的
13、品德。”【七】孟子曰：“富岁，子弟多赖；凶岁，子弟多暴。非天之降才尔殊也，其所以陷溺其心者然也。今夫麰（mu）麦，播种而耰（yu）之，其地同，树之时又同，浡（b）然而生，至於日至之时，皆孰矣。虽有不同，则地有肥硗（qio），雨露之养、人事之不齐也。故凡同类者，举相似也，何独至于人而疑之？圣人与我同类者。故龙子曰：不知足而为屦（j），我知其不为蒉（ku）也。屦之相似，天下之足同也。译文：译文：孟子说：“丰收年成，少年子弟多半懒散；灾荒年成，少年子弟多半凶暴，不是天生的资质这样不同，是由于环境使他们心境变坏的缘故。拿大麦做比喻吧，播种了，耪地了，如果土地一样，种植的时间一样，便会蓬勃生长，延迟到夏
14、至，都会成熟了；如果收获有所不同，那就是土地肥沃贫瘠、雨露多少、人工的勤劳懒惰不同的缘故。所以同类之物，无不大体相同，为什么一讲到人类便怀疑了呢？圣人也是我们的同类。龙子曾经说过：不看清脚样去编草鞋，我一准知道他不会编成筐子。草鞋相近，因为人的脚大体相同。口之于味，有同耆也；易牙先得我口之所耆者也。如使口之于味也，其性与人殊，若犬马之与我不同类也，则天下何耆皆从易牙之于味也？至於味，天下期于易牙，是天下之口相似也。惟耳亦然。至于声，天下期于师旷，是天下之耳相似也。惟目亦然。至於子都，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故曰：口之于味也，有同耆焉；耳之于声也，有同听焉；目之于色也，有同美
15、焉。口对于味道，有相同的嗜好；易牙就摸准了这一嗜好。假使口对于味道，人人差异很大，而且像狗、马和我们人类根本不同，那么凭什么天下人都追随着易牙的口味呢？一讲到口味，天下都期望尝到易牙的手艺，这就说明天下人的口感大体相同。耳朵也是如此，一讲到声音，天下人都期望听到师旷的演奏，这说明天下人的听觉大体相同。眼睛也是如此，一讲到子都，天下无人不知其美。不知道子都是美男子的，那是没有眼睛的人。所以说，口对于味道有相同的嗜好；耳朵对于声音，有相同的听觉；眼睛对于容颜，有相同的美感。至于心，独无所同然乎？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谓理也，义也。圣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故理义之悦我心，犹刍豢（ch hun）之悦我口。
16、谈到心，就独独没有相同之处吗？心的相同之处是什么呢？是理，是义。圣人早就懂得了我们内心相同的理义。所以理义使我心高兴，正如猪狗牛羊肉合乎我的口味一样。【八】孟子曰：“牛山之木尝美矣，以其郊于大国也，斧斤伐之，可以为美乎？是其日夜之所息，雨露之所润，非无萌蘖（mn ni）之生焉，牛羊又从而牧之，是以若彼濯濯也。人见其濯濯也，以为未尝有材焉，此岂山之性也哉？译文：译文：孟子说：牛山的树木曾经是很茂盛的，但是由于它在大都市的郊外，经常遭到人们用斧子去砍伐，还能够保持茂盛吗？当然，山上的树木日日夜夜都在生长，雨水露珠也在滋润着，并非没有清枝嫩芽长出来，但随即又有人赶着羊去放牧，所以也就像这样光秃秃的了
17、。人们看见它光秃秃的，便以为牛山从来也不曾有过高大的树木，这难道是这山的本性吗？虽存乎人者，岂无仁义之心哉？其所以放其良心者，亦犹斧斤之于木也，旦旦而伐之，可以为美乎？其日夜之所息，平旦之气，其好恶与人相近也者几希，则其旦昼之所为，有梏（）亡之矣。梏之反复，则其夜气不足以存；夜气不足以存，则其违禽兽不远矣。人见其禽兽也，而以为未尝有才焉者，是岂人之情也哉？即使在一些人身上也是如此，难道没仁义之心吗？他们放任良心失去，也像用斧头砍伐树木一样，天天砍伐，还可以保持茂盛吗？经过黄昏夜间的生长，在天刚亮时的清明之气，这些在他心里所产生出未的好恶与一般人相近的也有那么一点点，可是他们白天的所作所为，又把
18、它压制而使其消亡了。反复窒息的结果，便使他们夜晚的息养之气不足以存在了，夜晚的息养之气不足以存在，也就和禽兽差不多了。人们见到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和禽兽差不多，还以为他们从来就没有过天生的资质。这难道是人的本性如此吗？故苟得其养，无物不长；苟失其养，无物不消。孔子曰：操则存，舍则亡；出入无时，莫知其乡。惟心之谓与？所以，假如得到滋养，没有什么东西不生长；假如失去滋养，没有什么东西不消亡。孔子说过：把握住就存在，放弃就失去；进出没有一定的时候，也不知道它去向何方。这就是指人心而言的吧？四、问题探讨 1、孟子是如何提出性善论的，性善论的基本观点为何？（1）由“生之谓性辩”导出人性之区别于动物性的本质，
19、强调人的社会属性。而后再阐述人性的“四端”，以心理情感升华为道德情感，并以此为据提出人性本善。最后还强调外在环境对人的善的行为的影响。（2）基本观点：人生而具有的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心,作为一种内在的道德禀赋与品质,“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是“可欲”、“可求”的,同时可以由内而外表现为具体的善行,因而,性是善的。此四心虽非人性之全部,但它们是人之异于禽兽者,是人之“真性”所在,故人当以此为性,充分扩充、实现此善性。2、“亲亲，仁也；敬长，义也”如何定义？结合此说明孟子如何理解“仁义内外”的。（1）孟子曰：“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者，及其长也
20、，无不知敬其兄也。亲亲，仁也；敬长，义也；无他，达之天下也。”孟子尽心下 译：孟子说：“人不经学习就能做的，那是良能；不经思考就能知道的，那是良知。年幼的孩子，没有不知道要爱他们父母的；长大后，没有不知道要敬重他们兄长的。爱父母就是（属于）仁，敬兄长就是（属于）义，这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仁和义）是通行于天下的。”“仁”：在此为爱父母，实际孟子进一步将其阐释为亲亲、仁民和爱物的逻辑层次。“义”：在此为敬重兄长，实际蕴含着一种法规准则与人性之本的互会。（2）仁是完全由道德主体所决定的，爱与不爱操之在我，故发自内。而义，强调对于其他社会成员的尊敬是受外在环境影响的，但是，不管外部环境如何，不管敬重的是谁，都是道德主体在向对方表达自己的尊敬，是“行吾敬”，故也由内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