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选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选读上篇上篇 关于学问与哲学关于学问与哲学 第一讲：为学与第一讲：为学与“无用之学无用之学”v 一，关于为学。为学即研究学问或学术。学问是一，关于为学。为学即研究学问或学术。学问是系统的知识，来自于生活中的系统的知识，来自于生活中的“学学”与与“问问”。学术。学术则包括研究方法。梁启超云则包括研究方法。梁启超云“学也者，观察事物而发学也者，观察事物而发明其真理也；术也者，取所发明之真理而致诸用者明其真理也；术也者，取所发明之真理而致诸用者也。也。”说明了学术由原理与技术性的方法构成，同于说明了学术由原理与技术性的方法构成，同于体用；也说明了生活实践与书
2、本的关系。严复说体用；也说明了生活实践与书本的关系。严复说“学学者考自然之理，立必然之例。术者据既知之理，求可者考自然之理，立必然之例。术者据既知之理，求可成之功。学主知，术主行。成之功。学主知，术主行。”学术为知行关系。中国学术为知行关系。中国古代有古代有“世事洞明皆学问世事洞明皆学问”之说，之说，把学问的实践取向把学问的实践取向界定为世事洞明，实际上说的是一种有别于理论理性界定为世事洞明，实际上说的是一种有别于理论理性的实践智慧。的实践智慧。书分无字之书与有字之书。书分无字之书与有字之书。v人生在世即身心处世之活动，生产、交往、娱乐；感应于外人生在世即身心处世之活动，生产、交往、娱乐；感应
3、于外而发于内，情动于中而形于外，此即感觉、观察、验证；相而发于内，情动于中而形于外，此即感觉、观察、验证；相信、关心、谋划；言谈、回忆、期待；理解、评价、表达。信、关心、谋划；言谈、回忆、期待；理解、评价、表达。此即人自己造就并享用的文化生活。原生态的生活实践，可此即人自己造就并享用的文化生活。原生态的生活实践，可不借助书面文字，为无字之书；但不能没有口头语言，而只不借助书面文字，为无字之书；但不能没有口头语言，而只有口头语言，在记忆、传播方面有很大局限，更不易积累和有口头语言，在记忆、传播方面有很大局限，更不易积累和流传，严重阻碍文明的进步，于是把声音转变成文字就成了流传，严重阻碍文明的进步
4、，于是把声音转变成文字就成了大事情，文字就是刻画下来的符号，中国有书画同源之说；大事情，文字就是刻画下来的符号，中国有书画同源之说；还有仓颉造字还有仓颉造字“天雨粟，鬼夜哭天雨粟，鬼夜哭“之说，足见文字的创造即之说，足见文字的创造即有字之书是件大事。中国民间过去也一直有敬惜字纸的传统。有字之书是件大事。中国民间过去也一直有敬惜字纸的传统。口头语言特别是书面语言，都是对人的可感或不可感（可想口头语言特别是书面语言，都是对人的可感或不可感（可想可知）的身心活动的转述与保存，是人的自我表达自我对象可知）的身心活动的转述与保存，是人的自我表达自我对象化的重要形式。而书面文字则是最为典型的符号。书即以系
5、化的重要形式。而书面文字则是最为典型的符号。书即以系统的符号记载的人类的经验、情感与智慧。统的符号记载的人类的经验、情感与智慧。二，关于文化与教化。二，关于文化与教化。v中国人有中国人有“立德立德”、“立功立功”、“立言立言”的三的三“不不朽朽”之说（之说（左传左传。何以称此为。何以称此为“不朽不朽“？人的？人的自然生命是有朽的，但通过自然生命是有朽的，但通过著书、立说，人的生命著书、立说，人的生命活动尤其是文化、精神生命即人的思想观念知识智活动尤其是文化、精神生命即人的思想观念知识智慧就可保存下来，也就有了独立于个体之外而又存慧就可保存下来，也就有了独立于个体之外而又存在于个体之间的文化世界
6、的形成、延续和发展。独在于个体之间的文化世界的形成、延续和发展。独立于个体之外，所以是客观的，而又存在于个体之立于个体之外，所以是客观的，而又存在于个体之间，所以是社会的；因此精神文化产品的客观，就间，所以是社会的；因此精神文化产品的客观，就是社会的普遍性，或主体间性。著书立说是文化的是社会的普遍性，或主体间性。著书立说是文化的“赋义赋义”，言传身教是文化的，言传身教是文化的“释义释义”，此即教化，此即教化与教育。凭借赋义与释义的活动，人类文化得以薪与教育。凭借赋义与释义的活动，人类文化得以薪火相传。火相传。v人是文化的创造者亦是其造物。人的生成、文化的人是文化的创造者亦是其造物。人的生成、文
7、化的产生都说明，这里有一个人的自身二重化即自身区产生都说明，这里有一个人的自身二重化即自身区分、差异（分、差异（differencedifference）甚至对立的机制，也可以）甚至对立的机制，也可以称为显与隐、扬与抑或顺与逆的机制：开显有利于称为显与隐、扬与抑或顺与逆的机制：开显有利于人的生命的东西，贬抑有害于人的生命的东西；用人的生命的东西，贬抑有害于人的生命的东西；用梁漱溟先生的话说，人既要顺自己的躯壳起念，又梁漱溟先生的话说，人既要顺自己的躯壳起念，又要逆自己的躯壳起念；完全顺或完全逆，人都不能要逆自己的躯壳起念；完全顺或完全逆，人都不能成为人。这就是为什么人类普遍存在成为人。这就是为
8、什么人类普遍存在“禁忌禁忌”特别特别是关于是关于“性性”的伦理禁忌的原因（现代社会打破了的伦理禁忌的原因（现代社会打破了许多传统社会的禁忌，但也走出了禁忌与放纵的二许多传统社会的禁忌，但也走出了禁忌与放纵的二元对立。那么，现代社会是否还要一定的禁忌呢，元对立。那么，现代社会是否还要一定的禁忌呢，即绝对不应该做的事情呢？）。即绝对不应该做的事情呢？）。v文化的人是有自我意识的人。自我意识是人的内在文化的人是有自我意识的人。自我意识是人的内在规定，规定，“人人”的自指性意味着人是具有自我意识的的自指性意味着人是具有自我意识的存在者。但存在者。但”我我“总是相对于你或他而言的，自我总是相对于你或他而
9、言的，自我意识其实是人们在相互交往的活动中，即在既关联意识其实是人们在相互交往的活动中，即在既关联又区分的活动中，形成的个体意识与族类意识内化又区分的活动中，形成的个体意识与族类意识内化而成的。当一个人懂得了而成的。当一个人懂得了“我是一个人我是一个人”，并且面，并且面对他人时说对他人时说“我是我是XX”XX”时，他就同时有了时，他就同时有了“小我小我”和和“大我大我”两种意识。可以说，人而两种意识。可以说，人而“自我自我”既基既基于人的生理个体性存在，又有赖于社会性的交往活于人的生理个体性存在，又有赖于社会性的交往活动和人文教化；有经验的一面（经验之我），又有动和人文教化；有经验的一面（经验
10、之我），又有超验性（超验之我）。超验性（超验之我）。v学生或学者贵在形成明确的自我意识和强烈的文化学学生或学者贵在形成明确的自我意识和强烈的文化学习和创造欲望，不断地从经验之我走向超验之我，而习和创造欲望，不断地从经验之我走向超验之我，而又复归到息息相通、命运与共的又复归到息息相通、命运与共的“我们我们”。人顺自己。人顺自己本能易，逆自己本能难。何以能逆本能易，逆自己本能难。何以能逆?人的产生本身就人的产生本身就是对特定环境挑战、压力反应的结果，也说明人自身是对特定环境挑战、压力反应的结果，也说明人自身就有两重性，意识意志就有两重性，意识意志支配自己的身体活动。随着人支配自己的身体活动。随着人
11、的超越本能的行为方式的形成，即劳动的形成、道德的超越本能的行为方式的形成，即劳动的形成、道德活动的形成，人的生存也不再是本能的，他必须通过活动的形成，人的生存也不再是本能的，他必须通过劳动改造自然才能满足自己的需要；而人的劳动就是劳动改造自然才能满足自己的需要；而人的劳动就是人对自然的既顺应又改造；而人与人的交往关系也是人对自然的既顺应又改造；而人与人的交往关系也是既要竞争又要合作。由此形成人的活动的能动性与受既要竞争又要合作。由此形成人的活动的能动性与受动性、个体性与社会性的相反相成。动性、个体性与社会性的相反相成。v人与自然打交道时的受动性向人提示自然的规律，人人与自然打交道时的受动性向人
12、提示自然的规律，人与人打交道时的受动性向人提示人生社会的规范；事与人打交道时的受动性向人提示人生社会的规范；事关规律的是理性知识性的文化，事关规范的是人文价关规律的是理性知识性的文化，事关规范的是人文价值性的文化；在这两种文化的教化、培养下，人方能值性的文化；在这两种文化的教化、培养下，人方能成为有理性和德性的社会成员。学习、研究、创造文成为有理性和德性的社会成员。学习、研究、创造文化，以使人不断地提升，人的生存越来越自觉自由，化，以使人不断地提升，人的生存越来越自觉自由，丰富充实，充满希望，此即人生意义。意义是人的生丰富充实，充满希望，此即人生意义。意义是人的生存特有的规定性，时间上它有方向
13、，空间上它是整体；存特有的规定性，时间上它有方向，空间上它是整体；意义既有个体性，也有社会性，是这两方面的贯通。意义既有个体性，也有社会性，是这两方面的贯通。而创造和提供文化资源，是作为文化人特别是学者的而创造和提供文化资源，是作为文化人特别是学者的使命。使命。三，哲学是求道之学。三，哲学是求道之学。v 何谓何谓“道道”？一方面，道是寻常的现象，道就是道？一方面，道是寻常的现象，道就是道路，就是开导疏导，这在我们的生活中再普通不过，并路，就是开导疏导，这在我们的生活中再普通不过，并且是生活得以展开的基本条件，有道路才能四通八达，且是生活得以展开的基本条件，有道路才能四通八达，开导或疏导才能不堵
14、塞、有出路，才能畅通无阻。正因开导或疏导才能不堵塞、有出路，才能畅通无阻。正因为如此，道又是无往不在、广大无边的，是象征性、隐为如此，道又是无往不在、广大无边的，是象征性、隐喻性的概念，代表着宇宙人生的最高真理，在中国道家喻性的概念，代表着宇宙人生的最高真理，在中国道家和儒家那里，道是天道亦是人道，看不见摸不着，和儒家那里，道是天道亦是人道，看不见摸不着，“不不可致诘可致诘”，而又能时时处处被人们所体悟所意识，因为，而又能时时处处被人们所体悟所意识，因为道就体现在万事万物中，体现在所有人的身心活动中。道就体现在万事万物中，体现在所有人的身心活动中。所以道既是指的最高的、究竟至极的道理，而又是最
15、普所以道既是指的最高的、究竟至极的道理，而又是最普通最平易的现象。用儒家的话说这叫通最平易的现象。用儒家的话说这叫“致广大而尽精微，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极高明而道中庸”，所以庸家又把道归结为中庸之道。，所以庸家又把道归结为中庸之道。v“道道”在西方哲学中对应于在西方哲学中对应于“逻各斯逻各斯”，也被理解和表，也被理解和表述为述为“本原本原”“”“本体本体”“”“存在存在”“”“我思我思”“”“绝对精神绝对精神”等等，或宗教中的上帝。这里有不同之处，对宇宙人等等，或宗教中的上帝。这里有不同之处，对宇宙人生的理解有不同的侧重，但基本的思想是一样的。并生的理解有不同的侧重，但基本的思想是一
16、样的。并且，道与逻各斯都既指秩序，又指言说。西方人讲且，道与逻各斯都既指秩序，又指言说。西方人讲“道成肉身道成肉身”，超时空的道要体现为时空中的人的肉，超时空的道要体现为时空中的人的肉身活动；每个人都可以通过自己亲身的经验和直觉悟身活动；每个人都可以通过自己亲身的经验和直觉悟道、体道、行道。这也是人自己成长的过程。人的成道、体道、行道。这也是人自己成长的过程。人的成长长“过程过程”最重要，而不是说从小孩变成成人、从青最重要，而不是说从小孩变成成人、从青年变成老年、从老年到坟墓的年变成老年、从老年到坟墓的“目的目的”最重要，目的最重要，目的达到了，过程也就终结了；人的成长就是人生的每一达到了，过
17、程也就终结了；人的成长就是人生的每一时每一天；饭要一口口地吃，路要一步步地走；时每一天；饭要一口口地吃，路要一步步地走；走路免不了摔交，尝甜酸苦辣，经风雪雨霜，从而才能走路免不了摔交，尝甜酸苦辣，经风雪雨霜，从而才能做到象庄子说的做到象庄子说的“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做，做到象冯友兰先生所说的到象冯友兰先生所说的“天地境界天地境界”；也才能；也才能“万物皆万物皆备于我备于我”。何谓万物皆备于我？这岂不成了唯我主义？。何谓万物皆备于我？这岂不成了唯我主义？这里有两层意思，一是说由于自然世界的一切都有赖于这里有两层意思，一是说由于自然世界的一切都有赖于我的认识，有
18、客就有主，在人认识和把握世界的意义上，我的认识，有客就有主，在人认识和把握世界的意义上，万物与我总是不可分开；二是说由于随着我的主观能动万物与我总是不可分开；二是说由于随着我的主观能动性的充分发挥，万物内化于我，我有了充分的主体性，性的充分发挥，万物内化于我，我有了充分的主体性，且不是主客二分的主体性而是扬弃了自然实体于自身的且不是主客二分的主体性而是扬弃了自然实体于自身的主体性；主体性；“我我”的精神世界就变得极其充实、丰富、广的精神世界就变得极其充实、丰富、广阔，此即古人赞许的阔，此即古人赞许的“大人大人”也。用孟子的话说就是也。用孟子的话说就是“上下与天地同流上下与天地同流”；用雨果的话
19、说就是；用雨果的话说就是“比天空还广比天空还广阔阔”。v马克思哲学讲的是人的自由解放，人的真正的自由解放马克思哲学讲的是人的自由解放，人的真正的自由解放也是通过一切对象而又回复自身。老师和书本只是拐杖，也是通过一切对象而又回复自身。老师和书本只是拐杖，只能起提示和启发的作用。不能越厨代庖，不能拔苗助只能起提示和启发的作用。不能越厨代庖，不能拔苗助长。把过程、结论都讲出来，就是代替学生思考；学生长。把过程、结论都讲出来，就是代替学生思考；学生要么感到味同嚼蜡，要么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当然，知要么感到味同嚼蜡，要么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当然，知识性的东西对人有一定的外在性，是前人观察、试验和识性的东西对
20、人有一定的外在性，是前人观察、试验和总结出来的，还要有人讲授，自己则要理解并掌握。为总结出来的，还要有人讲授，自己则要理解并掌握。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二者相反相成。哲学中很多知识性学日益，为道日损。二者相反相成。哲学中很多知识性技术性的东西，也是掌握的越多越好。但掌握的多是为技术性的东西，也是掌握的越多越好。但掌握的多是为了融会贯通，通，是整体性的，抓住并解决关键性或根了融会贯通，通，是整体性的，抓住并解决关键性或根本性问题，使各部分各方面联贯在一起，整个层次发生本性问题，使各部分各方面联贯在一起，整个层次发生跃迁即开悟（悟性），往小里说是跃迁即开悟（悟性），往小里说是“举一反三举一反三”、“
21、触触类旁通类旁通”；往大里说是；往大里说是“纲举目张纲举目张”，高屋建瓴、势如，高屋建瓴、势如破竹。此即孟子破竹。此即孟子“立其大者，则小者不可夺也立其大者，则小者不可夺也”之意。之意。四，因而，学哲学基本的方法是四，因而，学哲学基本的方法是“善于体察、勤于思考善于体察、勤于思考”。v体察、思考什么？一是外部世界的现象，二是我们自身体察、思考什么？一是外部世界的现象，二是我们自身的生命和活动，就是易经中所说的的生命和活动，就是易经中所说的“远取诸物，近取诸远取诸物，近取诸身身”。这里注意三组概念，一是。这里注意三组概念，一是己身与己心，二是人身己身与己心，二是人身与人心；三是具象与抽象。学与思
22、都要有自己的认知、与人心；三是具象与抽象。学与思都要有自己的认知、体验，不能迷信、盲从，迷信古人洋人今人都不行，特体验，不能迷信、盲从，迷信古人洋人今人都不行，特别是权威。怀疑，参照，比较，验证：所谓感同身受，别是权威。怀疑，参照，比较，验证：所谓感同身受，所谓心同理同；一是自己有此体验或感受否，二是于理所谓心同理同；一是自己有此体验或感受否，二是于理上明白否。想不通的，暂存而不论。但又要想到每个人上明白否。想不通的，暂存而不论。但又要想到每个人都有个体性、特殊性，还有在社会中形成的独立化取向，都有个体性、特殊性，还有在社会中形成的独立化取向，天下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何况是人？所以要敢于天
23、下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何况是人？所以要敢于与别人不一样，敢于逆向思维，与别人不一样，敢于逆向思维，v赵汀阳把赵汀阳把“平常心平常心”与与“异常思异常思”联系在一起，联系联系在一起，联系的很好，为人处事，待人接物，属于日常生活方面的，的很好，为人处事，待人接物，属于日常生活方面的，作风上态度上要平常平易，实际上这不是指不要个性，作风上态度上要平常平易，实际上这不是指不要个性，更不是指随波逐流，而是仁民爱物的仁爱精神和平民更不是指随波逐流，而是仁民爱物的仁爱精神和平民主义道德意识，平等意识，不要高人一等；但思考问主义道德意识，平等意识，不要高人一等；但思考问题特别是人生宇宙的根本性问题不能平庸
24、，因为事物题特别是人生宇宙的根本性问题不能平庸，因为事物的许多可能性，在现实中只能实现其一，人们也只能的许多可能性，在现实中只能实现其一，人们也只能看到其一；只有在思想探索和试验中，它的多种可能看到其一；只有在思想探索和试验中，它的多种可能性才能被人们发现，人们也才谈得上主动地去选择。性才能被人们发现，人们也才谈得上主动地去选择。所以学习哲学的关键是要有自己的思考，否则一切谈所以学习哲学的关键是要有自己的思考，否则一切谈不上。佛家说，自性若悟，众生成佛；自性若迷，佛不上。佛家说，自性若悟，众生成佛；自性若迷，佛是众生，极是。但不是自以为是。孔子告诫是众生，极是。但不是自以为是。孔子告诫“勿意，
25、勿意，勿必，勿固，勿我勿必，勿固，勿我”。何以达到。何以达到?从无我到有我再到从无我到有我再到无我；居世出世，居尘出尘；战略上藐视之，战术上无我；居世出世，居尘出尘；战略上藐视之，战术上重视之；大处着眼，小处着手。重视之；大处着眼，小处着手。五，哲学是关于思想的学问，不是屠龙术，所以被五，哲学是关于思想的学问，不是屠龙术，所以被人视为人视为“无用之学无用之学”。v然而无用才能有大用，如同老子说无为才能无不为。然而无用才能有大用，如同老子说无为才能无不为。哲学有类于哲学有类于“万人敌万人敌”，当然是思想理论上的，当然是思想理论上的“万人万人敌敌”，它即可明世上万象，可破假龙，亦可在思想上，它即可
26、明世上万象，可破假龙，亦可在思想上会通于所有学科。学哲学不同于学科学技术，后者只会通于所有学科。学哲学不同于学科学技术，后者只要智力好就行，学哲学不止要智力，更要有心有识有要智力好就行，学哲学不止要智力，更要有心有识有胆，此即古人所强调的胆，此即古人所强调的“学识，见识，胆识学识，见识，胆识”。有人。有人说小学问靠聪明，大学问靠人品，此言极是。所以，说小学问靠聪明，大学问靠人品，此言极是。所以，哲学是哲学是“为己之学为己之学”成就个人内在道德品质、精神境成就个人内在道德品质、精神境界（古人所谓界（古人所谓“君子君子”孔子有谓孔子有谓“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谋道不谋食，忧道不忧贫忧道不忧贫”。但他
27、也说。但他也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复是复是“为人之学为人之学”“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人”。v哲学是向人的思想的极限挑战。过去的哲学特别是西哲学是向人的思想的极限挑战。过去的哲学特别是西方形而上学挑战或超越的方向，是从现象到本质、从方形而上学挑战或超越的方向，是从现象到本质、从感性到理性、从个别到一般、从相对到绝对。现代哲感性到理性、从个别到一般、从相对到绝对。现代哲学似乎反转过来，重视的是现象、感性、个别、相对。学似乎反转过来，重视的是现象、感性、个别、相对。那么，这还要我们在思想上努力吗？同样要，还更困那么，这还要我们在思想上努力吗？
28、同样要，还更困难，因为过去只是把人生的两重性分化开来，现在则难，因为过去只是把人生的两重性分化开来，现在则还要保持必要的张力，要在当前的运动中同时代表运还要保持必要的张力，要在当前的运动中同时代表运动的未来。过去方法上主要讲反思，其实凭借的是公动的未来。过去方法上主要讲反思，其实凭借的是公理性演绎，现在则要把直觉、理解、想象都调动起来。理性演绎，现在则要把直觉、理解、想象都调动起来。今天有一个哲学作为思想何以可能的问题，或者人们今天有一个哲学作为思想何以可能的问题，或者人们怎么才能形成活的思想？海德格尔认为怎么才能形成活的思想？海德格尔认为“人们不再运人们不再运思，而是去从事思，而是去从事哲学
29、哲学了了”（海德格尔著，孙周兴译：路标第371页，商务印书馆2000年），意思就是活的自由的思想），意思就是活的自由的思想变成了模式化的学术。变成了模式化的学术。v其实，活的思想在我们每个人的生命活动中都会自然涌其实，活的思想在我们每个人的生命活动中都会自然涌现，它出于我们的兴趣、好奇，永不停滞于某种现成的现，它出于我们的兴趣、好奇，永不停滞于某种现成的状态，否则就会变得死板、僵化，生机与活力就没有了，状态，否则就会变得死板、僵化，生机与活力就没有了，这就是海德格尔说的存在者把存在给遮蔽了；马克思说这就是海德格尔说的存在者把存在给遮蔽了；马克思说的死的支配了活的。而人生在世，就是要活出生机、意
30、的死的支配了活的。而人生在世，就是要活出生机、意义，因而就要保持一种探索的、奋斗的、冒险的精神。义，因而就要保持一种探索的、奋斗的、冒险的精神。活的思想能够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活的思想能够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因为人本身就是因为人本身就是如此，能够从根本上或总体上对事物作分化和整合；能如此，能够从根本上或总体上对事物作分化和整合；能“分分”尤其是把人从万物中分出来又关联起来的思想才尤其是把人从万物中分出来又关联起来的思想才是活的思想。注意，人从万物中分化出来形成自我意识是活的思想。注意，人从万物中分化出来形成自我意识是人类一切问题的根源，人所说的一切的问题，社会问是人类一切问题的根源，人所说的一切的
31、问题，社会问题、精神问题、生态问题无不是对于人才成为问题的。题、精神问题、生态问题无不是对于人才成为问题的。v所以，哲学实际上是从人自己出发的，是一种自我意所以，哲学实际上是从人自己出发的，是一种自我意识或反思意识，而自我意识正是人的内在规定。只不识或反思意识，而自我意识正是人的内在规定。只不过在哲学思想的萌生阶段，这一点还不是自觉的，表过在哲学思想的萌生阶段，这一点还不是自觉的，表现为关于万物本原的对象意识；把万物本原的问题与现为关于万物本原的对象意识；把万物本原的问题与人的认识、思维联系起来，就有了自觉性，所以，如人的认识、思维联系起来，就有了自觉性，所以，如黑格尔以巴门尼德作为西方哲学的
32、正式的开端，是有黑格尔以巴门尼德作为西方哲学的正式的开端，是有道理的。这之后，哲学从人自己出发，仍然有一个人道理的。这之后，哲学从人自己出发，仍然有一个人的片面或比较全面的问题。马克思主张从人的对象性的片面或比较全面的问题。马克思主张从人的对象性活动出发，这就既把人与对象世界区别开来又联系起活动出发，这就既把人与对象世界区别开来又联系起来，以否定性为联系的纽带；由此不断地发现或敞开来，以否定性为联系的纽带；由此不断地发现或敞开生活的新的可能性，提出新的观念或思路，也就是能生活的新的可能性，提出新的观念或思路，也就是能够在没有问题的地方发现问题，在有问题的地方解决够在没有问题的地方发现问题，在有
33、问题的地方解决问题。问题。v这种思想又要靠一些人专门研究、梳理、提炼、积累、这种思想又要靠一些人专门研究、梳理、提炼、积累、推进，使之成为既可意会又可言传的特有推进，使之成为既可意会又可言传的特有“知识知识”体系，体系，而不是只可意会的东西，或混同于人的日常经验和各种而不是只可意会的东西，或混同于人的日常经验和各种专业性知识，于是就会走向概念化、学科化；哲学概念专业性知识，于是就会走向概念化、学科化；哲学概念化、学科化对于哲学的规范、独立，自治或自律是一个化、学科化对于哲学的规范、独立，自治或自律是一个好事，但是，又有负面的问题，就是容易使思想被固定好事，但是，又有负面的问题，就是容易使思想被
34、固定在一个模式中或按照一个逻辑运行。中国哲学家很早就在一个模式中或按照一个逻辑运行。中国哲学家很早就意识到以有限的名言表达道或求道的思想，是不得己的意识到以有限的名言表达道或求道的思想，是不得己的事，用老子的话说这是事，用老子的话说这是“强强”名之，这里面的问题就是名之，这里面的问题就是会固定化甚至导致思想僵化，所以，在把哲学作为学科会固定化甚至导致思想僵化，所以，在把哲学作为学科建立和掌握时又要自觉其思想和语言的确定性和不确定建立和掌握时又要自觉其思想和语言的确定性和不确定性、有限性和无限性的二重性，哲学自身的这一矛盾也性、有限性和无限性的二重性，哲学自身的这一矛盾也是其前进的内在动力。是其
35、前进的内在动力。v哲学的模式化问题在西方哲学中表现得较为严重，因哲学的模式化问题在西方哲学中表现得较为严重，因为它一开始就走上了理性思维的概念化的道路。这就为它一开始就走上了理性思维的概念化的道路。这就是海德格尔所说的是海德格尔所说的“存在存在”与与“存在者存在者”的关系问题的关系问题在哲学上的表现。只有适时地合理地打破它的概念和在哲学上的表现。只有适时地合理地打破它的概念和学科限制，转换原有的哲学模式或范式，哲学作为思学科限制，转换原有的哲学模式或范式，哲学作为思想才能获得新生。所以许多哲学家都讲学习、掌握哲想才能获得新生。所以许多哲学家都讲学习、掌握哲学的术语、命题就是学的术语、命题就是“
36、得意忘言得意忘言”；“搬梯子上房，搬梯子上房，上了房就撒梯子上了房就撒梯子”；或者；或者“说了很多话再保持沉默说了很多话再保持沉默”。真正的最深奥的道理最深邃的思想，是我们任何人都真正的最深奥的道理最深邃的思想，是我们任何人都难以达到、难以言说的，或者说是我们不可能给予最难以达到、难以言说的，或者说是我们不可能给予最终把握的，因为它是开放的、变化的，不可能最终完终把握的，因为它是开放的、变化的，不可能最终完成。这是哲学多少和神秘主义有些联系的原因。成。这是哲学多少和神秘主义有些联系的原因。v为了不陷入神秘主义，哲学一方面要说，另一方面为了不陷入神秘主义，哲学一方面要说，另一方面又要学会沉默，让
37、行动去说，领会社会人生的道理；又要学会沉默，让行动去说，领会社会人生的道理；并学会倾听大自然的声音。庄子说终日言，未尝言；并学会倾听大自然的声音。庄子说终日言，未尝言；终日不言，未尝不言。他主要是用寓言、重言和厄终日不言，未尝不言。他主要是用寓言、重言和厄言即象征性、权威性的话语，有的则是看来荒诞不言即象征性、权威性的话语，有的则是看来荒诞不经的故事来比喻、暗示、通达经的故事来比喻、暗示、通达“道道”。这是哲学语。这是哲学语言和思维的反思和变革，这种反思和变革几乎贯穿言和思维的反思和变革，这种反思和变革几乎贯穿整个哲学史，成为哲学模式转换、哲学自身发展的整个哲学史，成为哲学模式转换、哲学自身发
38、展的重要契机和推动力。有时，它是通过寻找失落的最重要契机和推动力。有时，它是通过寻找失落的最原初的思想而进行的，现代哲学家大体上采取两种原初的思想而进行的，现代哲学家大体上采取两种方式，一是海德格尔的哲学史的前溯的路数，一是方式，一是海德格尔的哲学史的前溯的路数，一是罗蒂的各学科相互参照和启发的路数。罗蒂的各学科相互参照和启发的路数。v 总之，充分意识到哲学寓于一切学科而又超总之，充分意识到哲学寓于一切学科而又超然于一切学科，具有原发性、总体性或中介性，然于一切学科，具有原发性、总体性或中介性，在今天这个分门别类的学科化的时代是极其重在今天这个分门别类的学科化的时代是极其重要的。正象有的社会学家所说：要的。正象有的社会学家所说：“哲学可以从哲学可以从主题主题上说明每一门社会科学的特定对象与上说明每一门社会科学的特定对象与整体现实之间的互相联系。譬如社会学，一种整体现实之间的互相联系。譬如社会学，一种运用哲学的社会学能够通过反思来决定社会与运用哲学的社会学能够通过反思来决定社会与其他现实领域（如文化或宗教）之间的关系。其他现实领域（如文化或宗教）之间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