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四 川 师 范 大 学1s 年攻读硕士学位研究生入 学 考 试 试 题专业代码:0501米专业名称:考试科目 代码:考试科目 名称: (本试卷共大题小题,满分= f s 9 分)说明:(l )试题和答卷分离,所有答题 内容须写在答题纸上,写在试题或草稿纸上的内容无效;(2)答题 时,可不抄题,但须写 明所答试题序号;(3)答题 时,严禁使用红色笔或铅笔答题 。答题须知:请就所给文本写 出一篇文学评论文章,要求:1、文章在思想上应 当正确、健康。2、对所给文本 的思想 内容 、艺术形式领会准确,体认深刻 。3、选用 的文学批评方法相对于所给文本来说是得 当的。4、全文应观点鲜 明、结构层次分 明
2、、逻辑性强 。5、语言 以说理为主,亦可以同时具有诗意 。6、全文不得少于30OO字,否则酌情扣分。印第安人营地【 美】海明威又一条划船拉上了湖岸。两个印第安人站在湖边等待着。尼克和他的父亲跨进了船梢,两个印第安人把船推下水去,其中一个跳上船去划桨。 那年轻的一个把营船推下了水,随即跳进去给乔治大叔划船。两条船在黑暗中划出去。 在浓雾里,尼克听到另一条船远远地在前面传来桨架的声响。 两个印第安人一桨接一桨,不停地划着,掀起了一阵阵水波。尼克躺倒下去,偎在父亲的胳膊里。湖面上很冷。给他们划船的那个印第安人使出了大劲,但是另一条船在雾里始终划在前面,而且越来越赶到前面去了。“上哪儿去呀,爸爸?”尼
3、克问道。“上那边印第安人营去。有一位印第安妇女病势很重。”“噢。”尼克应道。划到海湾的对岸,他们发现那另=条船已靠岸了。 乔治大叔正在黑暗中抽雪茄烟。 那年轻的印第安人把船推上了沙滩。乔治大叔给两个印第安人每人一支雪茄烟。父子两个从海滩走上去,穿过一片露水浸湿的草坪,跟着那个年轻的印第安人走,他手里拿一盏灯笼。接着他们进入了林子,沿着一条羊肠小道走去,小道的尽头就是一条伐木的大路。 这条路向小山那边折去,到了这里就明亮得多,因为两旁的树木都己砍掉了。 年轻的印第安人立停了,吹灭了灯笼,五个人一起沿着伐木大路往前走去。他们绕过了一道弯,有一只狗汪汪地叫着,奔出来。前面,从剥树皮的印第安人住的棚屋
4、里,有灯光透出来,又有几只狗向他们扑过来了。 两个印第安人把这几只狗都打发回棚屋去。 最靠近路边的棚屋有灯光从窗口透射出来。一个老婆子提着灯站在门口。屋里,木板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印第安妇女。她正在生孩子,已经两天了,孩子还生不下来。营里的老年妇女都来帮助她、照应她。男人们跑到了路上,直跑到再听不见她叫喊的地方,在黑暗中坐下来抽烟。尼克,还有两个印第安人,跟着他爸爸和乔治大叔走进棚屋时,她正好又尖声直叫起来。她躺在双层床的下铺,盖着被子,肚子鼓得高高的。她的头侧向一边。上铺躺着她的丈夫。三天以前,他把自己的腿给砍伤了,是斧头砍的,伤势很不轻。他正在抽板烟,屋子里一股烟味。尼克的父亲叫人放些水在炉
5、子上烧,在烧水时,他就跟尼克说话。“这位太太快生孩子了,尼克。”他说。“我知道。”尼克说。“你并不知道,”父亲说,“听我说吧。她现在正在忍受的叫阵痛。 婴孩要生下来,她要把婴孩生下来。她全身肌肉都在用劲要把婴孩生下来。方才她大声直叫就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尼克说道。正在这时候,产妇又叫了起来。“噢,爸爸,你不能给她吃点什么,好让她不这么直叫吗?”尼克问道。“不行,我没有带麻药,”他的父亲说道,“不过让她去叫吧,没关系。我听不见,反正她叫不叫没关系。”那做丈夫的在上铺转个身靠着墙。厨房间里那个妇女向大夫做了个手势,表示水热了。 尼克的父亲走进厨房,把大壶里的水倒了一半光景在盆里。然后他解开
6、手帕,拿出一点药来放在壶里剩下的水里。“这半壶水要烧开。”他说着,就用营里带来的肥皂在一盆热水里把手洗擦了一番。尼克望着父亲的满是肥皂的双手互相擦了又擦。他父亲一面小心地把双手洗得干干净净,一面说道:“你瞧,尼克,按理说,小孩出生时头先出来,但有时却并不这样。有时候并不是头先出来,那就要给大家添不少麻烦了。说不定我要给这位动太太动手术呢。等会儿就可以知道了。”大夫认为自己的一双手已经洗干净了,于是他进去准备接生了。“把被子掀开,好吗,乔治?”他说,“我最好不碰它。”过一会儿,他要动手术了。乔治大叔和三个印第安男人按住了产妇,不让她动。她咬了乔治大叔的手臂。乔治大叔说:“该死的臭婆娘!”那个给乔
7、治大叔划船的年轻的印第安人听了就笑他。 尼克给他父亲端着盆,手术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瞧,是个男孩,尼克,”他说道,“做个实习大夫,你喜欢吗?”尼克说,“好吧。”他把头转过去,不敢看他父亲在干什么。“好吧,这就可以啦。”他父亲说着,把什么东西放进了盆里。尼克看也不去看一下。“现在,”他父亲说,“要缝上几针,看不看随便你,尼克。我要把切开的口子缝起来。”尼克没有看。他的好奇心早就没有了。他父亲做完手术,站起身来。乔治大叔和三个印第安男人也站立起来。尼克把盆端到厨房去。乔治大叔看看自己的手臂。那个年轻的印第安人很有回味似地在笑着。“我要在你那伤口上放些过氧化物,乔治。”大夫说。他弯下腰去看看印第安产
8、妇,这会儿她安静下来了,她眼睛紧闭,脸色灰白。孩子怎么样,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一清早我就回去,”大夫站起身来说,“到中午时分会有护士从圣依格那斯来,我们需要些什么东西她都会带来。”这当儿,他的劲头来了,喜欢说话了,就像一场比赛后足球员在更衣室里的那股得意劲儿。“这个手术真可以上医药杂志了,乔治。”他说,“用一把大折刀做剖腹产手术,再用九英尺长的细肠线缝起来。”乔治大叔靠墙站着,看看他的手臂。“噢,你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没错的。”他说道。“该去看看那个洋洋得意的爸爸了。在这些小事情上做爸爸的往往最痛苦,”大夫说,“我得说,他倒是真能沉得住气。”他把蒙着那个印第安人的头的毯子揭开来。他这么往上
9、一揭,手湿漉漉的。他踏着下铺的床边,一只手提着灯,往上铺一看?只见那印第安人脸朝墙躺着。他把 自己的喉管割断了,刀口子拉得好长,鲜血直冒,流成一大滩,他的尸体使床铺往下陷。他的头枕在左臂上。一把剃刀打开着,锋口朝上,掉在毯子上。“快把尼克带出棚屋去,乔治。”大夫说。其实用不到多此一举了。尼克正好在厨房门口,把上铺看得清清楚楚,那时他父亲正一手提着灯,一手把那个印第安人的脑袋轻轻推过去。父子两个沿着伐木道走回湖边的时候,天刚刚有点亮。“这次我真不该带你来,尼克。”父亲说,他做了手术后那种得意的劲儿全没了,“真是糟透了拖你来从头看到底。”“女人生孩子都得受这么大罪吗?”尼克问道。“不,这是很少、很
10、少见的例外。”“他干吗要 自杀呀,爸爸?”“我说不出,尼克。他这人受不了一点什么的,我猜想。”“自杀的男人是不是很多,爸爸?”“不太多,尼克。”“女人呢,多不多?”“难得有。”“有没有昵?”“噢,有的。有时候也有。”“爸爸?”“是呀。”“乔治大叔上哪儿去呀?”“他会来的,没关系。”“死,难不难,爸爸?”“不,我想死是很容易的吧。尼克。要看情况。”他们上了船,坐了下来,尼克在船梢,他父亲划桨。太阳正从山那边升起来。一条鲈鱼跳出水面,河面上画出一个水圈。尼克把手仲进水里,跟船一起滑过去。清早,真是冷飕飕的,水里倒是很温暖。清早,在湖面上,尼克坐在船梢,他父亲划着船,他满有把握地相信他永远不会死。(玉澄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