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1第十九讲第十九讲 道学兴起与变法运动之道学兴起与变法运动之激荡激荡孙孙 藜藜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2本讲主旨本讲主旨（本讲包括教材第十九、二十章及二十一章部分）（本讲包括教材第十九、二十章及二十一章部分）时代之背景：时代之背景：从总体上理解宋之道学从总体上理解宋之道学 道学精神实质与变法运动的彼此激荡道学精神实质与变法运动的彼此激荡 范仲淹、王安石变法的意义范仲淹、王安石变法的意义 李觏李觏富国强兵富国强兵思想思想 作为作为奠基者奠基者的张载和二程的张载和二程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31。概观：道学的兴起。概观：道学的兴起 教材教材p.258 这个导论很
2、重要，需要大家细读。可以重新认识我们这个导论很重要，需要大家细读。可以重新认识我们“常识常识”中的理学。特别是我们经过了中的理学。特别是我们经过了“反帝反封建反帝反封建”的思想批判的思想批判之后所形成的对之后所形成的对“存天理、灭人欲存天理、灭人欲”之类说之类说法的习见。需要我们更深层地来理解之。法的习见。需要我们更深层地来理解之。道学的兴起标志着士人的觉醒。道学的兴起标志着士人的觉醒。道学的精神在于学术以经世。道学的精神在于学术以经世。“道不行，百世无道不行，百世无善治善治，学不传，千载无真儒，学不传，千载无真儒”“志将以斯道志将以斯道觉觉斯民斯民”p.258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4道
3、学的任务道学的任务 任务有二：任务有二：学术的和经世的学术的和经世的 其一，将其一，将“道道”发明显豁开来发明显豁开来当时佛道兴起传播之当时佛道兴起传播之后后 其二，推行其二，推行“道道”于家、国、天下；觉悟斯道；于家、国、天下；觉悟斯道；经世途径经世途径有二：变法的和教化的有二：变法的和教化的 其一，范仲淹、李觏、王安石等：其一，范仲淹、李觏、王安石等：良法美意；良法美意；其二，张载、二程和朱熹道学家：教育入手；其二，张载、二程和朱熹道学家：教育入手；私家讲学私家讲学。“道道”之特征：之特征：“复古复古”：以三代为理想，以先王之道以三代为理想，以先王之道来变革当前现实。变法运动来变革当前现实
4、。变法运动就思想而言就思想而言，与之一脉相承。，与之一脉相承。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52。宋代之贫弱与忧患。宋代之贫弱与忧患 政治环境：政治环境：宋太祖、宋太宗宋太祖、宋太宗20年时间统一；年时间统一；中唐以来（特别是五代十国）割据局面的基本结束；中唐以来（特别是五代十国）割据局面的基本结束；“杯酒释兵权杯酒释兵权”：内部制度化：内部制度化中央集权：中央集权：从用人、财赋到兵权；从用人、财赋到兵权；边患仍存边患仍存：北方的辽；西北的夏；后来的女真和蒙古；：北方的辽；西北的夏；后来的女真和蒙古；宋太祖：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宋太祖：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钱钟书钱钟书妙喻妙喻：“从八尺方
5、床从八尺方床收缩为收缩为行军帆布床行军帆布床”。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6另一个角度看宋朝另一个角度看宋朝 史学家批评宋代，多源于史学家批评宋代，多源于未未能抵御能抵御异族入侵异族入侵 现在不少史学家重新认识宋代（现在不少史学家重新认识宋代（960-1279960-1279）：）：中国从中世向近世的转折点中国从中世向近世的转折点 文官政治文官政治取代了唐代地方藩镇为代表的军人政治取代了唐代地方藩镇为代表的军人政治 在农业、城市和物质文明方面取得了很大成就在农业、城市和物质文明方面取得了很大成就 期票、信用证、纸币；农业技术；新物种；印刷术等期票、信用证、纸币；农业技术；新物种；印刷术等“从
6、很多方面看，宋朝算得上一个政治清明、繁荣和创从很多方面看，宋朝算得上一个政治清明、繁荣和创造的黄金时代造的黄金时代”墨菲亚洲史墨菲亚洲史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7变法的思想变法的思想 宋人相信可以通过宋人相信可以通过回到儒家经典回到儒家经典而找到一种解决办法，而找到一种解决办法，以解决北宋中期所面临的种种社会、政治、经济等各方以解决北宋中期所面临的种种社会、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的问题。面的问题。用儒家所说的先王之道，来指导变法图强的改革运动，用儒家所说的先王之道，来指导变法图强的改革运动，是两宋思想的最主要特征，这实际上是一场是两宋思想的最主要特征，这实际上是一场复古运动复古运动 而这种复古
7、思潮，而这种复古思潮，在政治上体现为变法，在思想上便是在政治上体现为变法，在思想上便是明道。明道。而特别要注意的是，政治变法而特别要注意的是，政治变法话语上的复古话语上的复古，事，事实上已有很多实上已有很多融合了法家的东西融合了法家的东西。回顾：回顾：“盐铁论盐铁论”背后的儒法之争。背后的儒法之争。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8一段极有帮助的话一段极有帮助的话 经世致用，本为儒学之传统目的，然先秦汉唐之儒多注经世致用，本为儒学之传统目的，然先秦汉唐之儒多注重仁民爱物，休养生息之治术，重仁民爱物，休养生息之治术，一遇富强之言，即斥为一遇富强之言，即斥为申商之霸术，不以圣徒相许。申商之霸术，不以圣
8、徒相许。至至两宋诸子乃公然大阐功利之说两宋诸子乃公然大阐功利之说，与仁义相抗衡，与仁义相抗衡，相表里，一反孟子、董生之教。相表里，一反孟子、董生之教。此亦儒家思想之巨变，与理学家之此亦儒家思想之巨变，与理学家之阴奉佛老者阴奉佛老者取径虽殊，取径虽殊，而而同为儒学之革命运动。同为儒学之革命运动。（萧公权（萧公权中国政治思想史中国政治思想史，新星出版社，新星出版社，20052005：296296）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9范仲淹与王安石变法范仲淹与王安石变法 从变法运动本身而言，从变法运动本身而言，范仲淹是取范仲淹是取政治体制变革政治体制变革的路径；的路径；而王安石则是而王安石则是经济变革；经
9、济变革；走的是富国强兵之路走的是富国强兵之路 时间：庆历年间（时间：庆历年间（10419）；不到一年）；不到一年 30年后；熙宁新法（年后；熙宁新法（1069年）；六七年间；青苗法、保年）；六七年间；青苗法、保甲法、免役法等。甲法、免役法等。失败原因：失败原因：反对者；政治集团的既得利益；以及官僚私反对者；政治集团的既得利益；以及官僚私利；特别是王安石变法中之利；特别是王安石变法中之“小人小人”。真地是如此吗？真地是如此吗？还有没有其他的解释？还有没有其他的解释？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10两位变法者两位变法者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113。李觏之富国强兵思想。李觏之富国强兵思想以此看
10、儒家的经世药方之一脉以此看儒家的经世药方之一脉 李觏之思想：代表了儒家经世致用的重要一脉；除了强李觏之思想：代表了儒家经世致用的重要一脉；除了强调道德修养之外，儒家也重事功（调道德修养之外，儒家也重事功（经过多年儒法交融经过多年儒法交融）我们通过李觏这个思想家个案来看：儒家要重功利，欲我们通过李觏这个思想家个案来看：儒家要重功利，欲富国强兵，富国强兵，可能开出的药方有哪些？可能开出的药方有哪些？即是说，儒家除了即是说，儒家除了反复倡言的道德自省反复倡言的道德自省，还有什么有效，还有什么有效的现实策略？的现实策略？教材教材p.240-1分析得十分精彩，请细读。分析得十分精彩，请细读。2012年秋
11、季中国社会思想史12接续荀子一脉接续荀子一脉:礼的三支与四名礼的三支与四名 李觏：礼为治世之根本大法。李觏：礼为治世之根本大法。论述方式也近于荀子：包括礼之起源和本质论述方式也近于荀子：包括礼之起源和本质 以乐、刑、政为礼之三支以乐、刑、政为礼之三支；比喻：手足与全身的关系；比喻：手足与全身的关系“圣人之所以治天下国家，修身正心，一于礼而已矣圣人之所以治天下国家，修身正心，一于礼而已矣”“仁义智信仁义智信”为礼之为礼之“四名四名”：即五者不过是即五者不过是名称不同名称不同而已。而已。李觏的复古：李觏的复古：周礼周礼致天平。致天平。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13“富国强兵富国强兵”之策之策 近
12、代近代（工业革命）之前（工业革命）之前的背景：的背景：农业社会：生产的有限性；技术和工具的有限性；农业社会：生产的有限性；技术和工具的有限性；土地与人口的关系土地与人口的关系是前近世社会的核心问题。是前近世社会的核心问题。李觏李觏“富国强兵富国强兵”之策：之策：1）开源有限，解决方法一般是）开源有限，解决方法一般是节流节流儒家理财思路儒家理财思路 因而涉及到整个国家财政、官吏、军事等问题因而涉及到整个国家财政、官吏、军事等问题 2）开源）开源难以难以通过提高生产力方法，一般通过提高生产力方法，一般“人尽其力，地人尽其力，地尽其利尽其利”乃至于乃至于“人无遗力，地无遗利人无遗力，地无遗利”。20
13、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14节流：冗吏、冗兵、冗费节流：冗吏、冗兵、冗费 财政收入有限的前提下；财政收入有限的前提下；1）裁撤军备；）裁撤军备；所以要讲强兵；所以要讲强兵；2）裁减冗吏；）裁减冗吏；变法能否推行的核心；也是治乱的关变法能否推行的核心；也是治乱的关键；键；推荐：王亚南推荐：王亚南中国官僚政治研究中国官僚政治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版社，1981年版年版 3）富国与富民）富国与富民 节俭；抑制社会奢靡之风：儒家禁奢靡，绝非简单的是节俭；抑制社会奢靡之风：儒家禁奢靡，绝非简单的是道德呼吁。道德呼吁。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15开源：儒家为何喜谈开源：儒家为何喜谈
14、“井田井田”开源方式就是要解决人口与土地的关系问题；开源方式就是要解决人口与土地的关系问题；一般两种方式：一般两种方式：1）重农抑商：）重农抑商：商人获利丰厚；生活奢侈；商人获利丰厚；生活奢侈；通过抑商达到禁止通过抑商达到禁止弃田、乱习弃田、乱习的目的的目的 2）均田）均田 土地集中；矛盾；土地集中；矛盾；减少国家财政及社会总财富；减少国家财政及社会总财富；所以，要通过对富人的打击；如两汉、王安石都如此所以，要通过对富人的打击；如两汉、王安石都如此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164。历史社会学的一种解释。历史社会学的一种解释 历史社会学；比较宗教学。历史社会学；比较宗教学。韦伯的著作儒教与道教
15、：韦伯的著作儒教与道教：什么样的什么样的中国社会结构中国社会结构与与总体条件总体条件导致了与其相应的宗导致了与其相应的宗教特征，而这些东西又反过来阻碍了资本主义在中国的教特征，而这些东西又反过来阻碍了资本主义在中国的产生。产生。理解诸如王安石变法失败的视角理解诸如王安石变法失败的视角 中国的中国的中央正式行政权中央正式行政权十分有限，官僚体制无法穿透十分有限，官僚体制无法穿透地地方方、特别是乡村地区。、特别是乡村地区。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17一个重要概念：一个重要概念：“家产官僚制家产官僚制”在韦伯看来，自秦始皇统一中国而建立在韦伯看来，自秦始皇统一中国而建立“中央帝国中央帝国”以来，
16、以来，“这个这个王国就被置为统治者的王国就被置为统治者的家产家产，并处于，并处于官僚制行政官僚制行政的的管理管理之下。之下。”所谓郡县制的社会学理解。所谓郡县制的社会学理解。自此以后，自此以后，“家产制（家产制（patrimonialism）成为儒教精神的基本形）成为儒教精神的基本形式。式。”这种家产制又是和官僚制度结合起来的，成为这种家产制又是和官僚制度结合起来的，成为“家产官僚制家产官僚制”（patrimonial bureaucracy）；）；“在中国也和西方一样，家产官僚制是个在中国也和西方一样，家产官僚制是个稳定而持续发展的核心稳定而持续发展的核心，也是也是这个大国形成的基础这个大国
17、形成的基础。”这就是韦伯对于中华帝国的定性。这就是韦伯对于中华帝国的定性。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18家产制的极端形式家产制的极端形式就官僚制度本身来看，韦伯认为，在缺乏理性经济、通讯条件、代就官僚制度本身来看，韦伯认为，在缺乏理性经济、通讯条件、代议制政治等各方面形态的前现代社会中，议制政治等各方面形态的前现代社会中，要想建立要想建立“类似近代西欧类似近代西欧契约制官僚之精确的行政，契约制官僚之精确的行政，只有在（精力只有在（精力过人的领导下）官僚对支配者的服从是过人的领导下）官僚对支配者的服从是绝对且纯个人性绝对且纯个人性的情况下才的情况下才能达成，换言之，利用奴隶来管理行政，或将行政
18、人员视为奴隶。能达成，换言之，利用奴隶来管理行政，或将行政人员视为奴隶。”中国中国“强人强人”：秦始皇、朱元璋，雍正等。：秦始皇、朱元璋，雍正等。韦伯将这种韦伯将这种君主个人任意的专断独裁君主个人任意的专断独裁称之为称之为“苏丹制苏丹制”（sultanism）是家产制支配的最高、也是是家产制支配的最高、也是最极端最极端的形式。的形式。但是，但是，多数家产制君主多数家产制君主依然无法突破前现代社会的种种条件限制，依然无法突破前现代社会的种种条件限制，他们他们不可能随心所欲不可能随心所欲地将自身的权力无限扩展。地将自身的权力无限扩展。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19作为作为“铁笼铁笼”的官僚制的官
19、僚制 韦伯认为，官僚机构客观上的不可或缺性与其特有的韦伯认为，官僚机构客观上的不可或缺性与其特有的“非人格性非人格性”是相互结合的，这就导致是相互结合的，这就导致“官僚制一旦确官僚制一旦确立，即为社会组织中立，即为社会组织中最难摧毁最难摧毁的一种。的一种。”这一事实的一个后果便是，即便是官僚机构的（名义上这一事实的一个后果便是，即便是官僚机构的（名义上的）最高支配者甚至创建者都的）最高支配者甚至创建者都无法动摇无法动摇其运作。其运作。“专制君主专制君主只能依赖只能依赖其官僚提供资讯其官僚提供资讯”；如俄国的沙皇、；如俄国的沙皇、波斯的君主，都无法真正突破官僚体制的层层包围，从波斯的君主，都无法
20、真正突破官僚体制的层层包围，从而而推行任何不利于这一阶层利益推行任何不利于这一阶层利益的政策。的政策。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20中国基层的官与民中国基层的官与民帝国统一之后，皇帝运用帝国统一之后，皇帝运用家产制的手腕家产制的手腕来巩固其权力：来巩固其权力：官吏的任期短，通常为三年，期满后派往外省；官吏的任期短，通常为三年，期满后派往外省；禁止官员在其禁止官员在其故乡省份故乡省份任职；禁止官员任职；禁止官员亲戚亲戚在同一辖区内任职；此在同一辖区内任职；此外还有外还有“御史御史”监察系统。监察系统。这些措施在维持帝国统一同时，也付出了这些措施在维持帝国统一同时，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相应的代价：
21、“这些正式这些正式官员官员从来未能从来未能在其管辖领域内扎下根来。在其管辖领域内扎下根来。”不懂当地方言，不熟当地惯例，不得不雇用非正式的幕僚不懂当地方言，不熟当地惯例，不得不雇用非正式的幕僚“显而易见，结果必然是：实权落在那些非正式的本地出生的胥吏显而易见，结果必然是：实权落在那些非正式的本地出生的胥吏手中手中不论是中央行政任命的地方官员、还是中央官员，不论是中央行政任命的地方官员、还是中央官员，对于地对于地方事务都不甚了了，因此无法一贯且合理的介入。方事务都不甚了了，因此无法一贯且合理的介入。”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21皇权扩张的意图皇权扩张的意图 从家产制国家的根本特性来看，从家产
22、制国家的根本特性来看，任何意义上的任何意义上的“自治自治”都可以说是它的敌人。都可以说是它的敌人。韦伯也肯定地认为，韦伯也肯定地认为，“基本上，中国的家产官僚制所要基本上，中国的家产官僚制所要对抗的，除了各处皆有的对抗的，除了各处皆有的商人与手工业行会商人与手工业行会外，就只有外，就只有拥有地方土著力量的拥有地方土著力量的宗族宗族。”正因为如此，在中国，实际上正因为如此，在中国，实际上“家产制行政当局肆无忌家产制行政当局肆无忌惮地干涉宗族惮地干涉宗族”：如机械地把他们组成责任体（如：如机械地把他们组成责任体（如保甲保甲组织组织）、命令他们移居、）、命令他们移居、重新分配土地重新分配土地、按丁划
23、分人口、按丁划分人口等。等。所以韦伯也意味深长地指出：所以韦伯也意味深长地指出：“毫不夸张的说，中国的毫不夸张的说，中国的行政史上充满了皇权政府试图行政史上充满了皇权政府试图将其权力贯彻于城外地区将其权力贯彻于城外地区的的努力。努力。”42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22也是对变法失败的一种解释也是对变法失败的一种解释 总而言之，家产官僚制的性质决定了总而言之，家产官僚制的性质决定了中华帝国其它特性中华帝国其它特性的走向的走向，这一性质决定了中国在向资本主义发展上的，这一性质决定了中国在向资本主义发展上的难难以逾越的障碍以逾越的障碍。“家产制国家家产制国家很容易解消成一种很容易解消成一种特权的
24、集体特权的集体”，因，因此往往出现通过特权来此往往出现通过特权来“独占营利经济的手段独占营利经济的手段”。在这种家产制的传统主义的影响下，资本主义是不可能在这种家产制的传统主义的影响下，资本主义是不可能得到发展的。得到发展的。“支配者及其官吏支配者及其官吏或许会抓住新的营利机或许会抓住新的营利机会，会，垄断这些机会，垄断这些机会，从而剥夺了私人经济赖以形成资本从而剥夺了私人经济赖以形成资本积累的养分积累的养分”任何可能威胁任何可能威胁家产制支配权威的经济革新都会受到阻挠。家产制支配权威的经济革新都会受到阻挠。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234。张载与二程：道学的奠基人物。张载与二程：道学的奠基
25、人物 张载：横渠先生；张载：横渠先生；“关学关学”：二程：程颢、程颐；二程：程颢、程颐；“洛学洛学”；变法与道学思想的彼此激荡；注意教材变法与道学思想的彼此激荡；注意教材p.260 王安石的措施是王安石的措施是现实主义现实主义的；而张载的计划的；而张载的计划是理想的是理想的；所以：范仲淹、王安石等人多被视为所以：范仲淹、王安石等人多被视为“法家法家”。道学的特征：教材道学的特征：教材p.265p.265：以复古为特征，以复古为特征，其实质在于其实质在于读书人乃至民族精神的觉醒读书人乃至民族精神的觉醒。（当然，这个判断可以再商榷）（当然，这个判断可以再商榷）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24洛阳：
26、一个特定的士族群体洛阳：一个特定的士族群体 洛阳与汴梁：洛阳与汴梁：赋闲官僚；以司马光为首；几位北宋思想史上特别重要赋闲官僚；以司马光为首；几位北宋思想史上特别重要的学者，如邵雍（的学者，如邵雍（10111077）、程颢（）、程颢（10321085）、）、程颐（程颐（10331107）都生活在洛阳。）都生活在洛阳。张载：张载：“朝廷朝廷以道学、政术为二事以道学、政术为二事，此正自古之，此正自古之可忧可忧者。者。”王安石变法：顿革王安石变法：顿革 道统与政统的分离；道统与政统的分离；无权力也无责任无权力也无责任，特别容易产，特别容易产生高调的理想主义。生高调的理想主义。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
27、史25就其理想主义的实现而言就其理想主义的实现而言 与那些现实主义的实现方式不同，道学家试图在根本上与那些现实主义的实现方式不同，道学家试图在根本上解决问题解决问题 其一，将这个其一，将这个“道道”发明出来；发明出来；这是我们所说的，这是我们所说的，它要应对佛教精深义理挑战，完成自身的理论思辨（教它要应对佛教精深义理挑战，完成自身的理论思辨（教材没有过多涉及）；材没有过多涉及）；其二，就是以之经世致用；其二，就是以之经世致用；其途径就是教材其途径就是教材p.265所言；所言；教化百姓教化百姓兴办私学；兴办私学；尊师重道尊师重道特别是在帝王面前，要尊帝王师；朱熹所特别是在帝王面前，要尊帝王师；朱
28、熹所讲的讲的“正君心正君心”；以及程颐对帝王师地位的强调，都在；以及程颐对帝王师地位的强调，都在以以道统作为对抗政统道统作为对抗政统的资源和方式。的资源和方式。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26以教化为实现的路径以教化为实现的路径 无论张载、二程还是朱熹，他们一方面如前面所述，完无论张载、二程还是朱熹，他们一方面如前面所述，完成了新儒家（道学）理论上的建设；另一方面，则高度成了新儒家（道学）理论上的建设；另一方面，则高度重视以之为实现方式重视以之为实现方式 对张载而言，就表现为对张载而言，就表现为“复三代复三代”：其其“三代三代”制度：制度：井田、封建井田、封建和和宗法宗法。这些渐复三代之策都在
29、于：通过这些渐复三代之策都在于：通过教化从根本上教化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解决问题。对二程而言，强调对二程而言，强调“先王之道先王之道”以及以及“学校与养士学校与养士”，也也都是出于此。都是出于此。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27张载之张载之“复三代复三代”井田、封建和宗法；井田、封建和宗法；前面我们讲过儒家为何好谈前面我们讲过儒家为何好谈“井田井田”，除了现实理财之，除了现实理财之思路外，思路外，还有教化之用意：还有教化之用意：“均平均平”：“治天下不由井地，终无由得平。周道治天下不由井地，终无由得平。周道止是止是均平均平”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均；养其体；养其体；抑制兼并；抑制兼并；“限
30、民名田限民名田”；障碍来自：大土地所有者；障碍来自：大土地所有者“井田卒归于封建乃定井田卒归于封建乃定”：封建结合郡县制；封建结合郡县制；“天下之天下之事，分得简则治之精，不简则不精事，分得简则治之精，不简则不精”；择贤为君择贤为君；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28道学家之重宗法道学家之重宗法 张载主张严格宗法制；张载主张严格宗法制；其用意：风俗之好坏。其用意：风俗之好坏。厚风俗、保国家厚风俗、保国家。前面所讲，从现实主义（理财）的思路出发，重农抑商前面所讲，从现实主义（理财）的思路出发，重农抑商是为是为从消费上避免风俗变乱从消费上避免风俗变乱；那么，宋儒之重视宗法，；那么，宋儒之重视宗法，乃
31、至强调三纲五常，无不是乃至强调三纲五常，无不是从人心上控制风俗从人心上控制风俗。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29二程之二程之“先王之道先王之道”二程：先王之道，二程：先王之道，“为治之大原，牧民之要道为治之大原，牧民之要道”十事十事（p.266-7）首要首要“师傅师傅”:君王乃万民之表率，治世之准绳；君王乃万民之表率，治世之准绳；君王之君王之德是重要；良师益友；不独君王；庶民百姓也一样；德是重要；良师益友；不独君王；庶民百姓也一样；其他如经界（井田）、其他如经界（井田）、乡党：乡党：古者政教始乎乡里，古者政教始乎乡里，其法起于比闾族党，以相联其法起于比闾族党，以相联属统治，故民相安而亲睦，刑法
32、鲜犯，廉耻易格，此人属统治，故民相安而亲睦，刑法鲜犯，廉耻易格，此人情之所自然。情之所自然。p.266 教化：即教化：即以礼俗浸润于日常生活以礼俗浸润于日常生活中。中。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30二程之二程之“养士养士”“治天下治天下以正风俗、得贤才为本以正风俗、得贤才为本”；“宋兴百余年，而教化未大醇，人情未尽美，士人微谦宋兴百余年，而教化未大醇，人情未尽美，士人微谦退之节，乡闾无廉耻之行，刑罚繁而奸不止，官虽冗而退之节，乡闾无廉耻之行，刑罚繁而奸不止，官虽冗而材不足者，材不足者，此盖学校之不修，师儒之不尊，无以风劝养此盖学校之不修，师儒之不尊，无以风劝养励之使然耳励之使然耳”。p.26
33、8 既有如此之诊断；则药方即可想而知：既有如此之诊断；则药方即可想而知：养贤；立学；养士；养贤；立学；养士；“为万世计为万世计”。程门立雪；经筵程门立雪；经筵坐讲坐讲（小程）（小程）重帝王师重帝王师 学术以经世，政治应接受学术之指导。学术以经世，政治应接受学术之指导。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315。理解宋学的一个重要提示。理解宋学的一个重要提示 对宋学士人而言，要确立国家权威和民族信心，从根本对宋学士人而言，要确立国家权威和民族信心，从根本上要依赖于人们对于这个国家的上要依赖于人们对于这个国家的同一文明和共同伦理同一文明和共同伦理的的认同，认同，而认同的同一性基础，只能是超越而认同的同一性
34、基础，只能是超越个体生命、政治权力、个体生命、政治权力、地理区域地理区域的的普遍性真理普遍性真理。为何是为何是“天天理理”？张载、二程是奠基者，除了这里讲到的对教化之重视，张载、二程是奠基者，除了这里讲到的对教化之重视，和没有讲到的，即对儒家形而上学的深化和没有讲到的，即对儒家形而上学的深化 他们之后，真正将这他们之后，真正将这两方面两方面思想集大成者，是朱熹。因思想集大成者，是朱熹。因而有其著名的命题而有其著名的命题：“存天理，灭人欲存天理，灭人欲”。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32“道学道学”思路之一脉传承思路之一脉传承 我们分析韩愈思想时曾说过，当他建立起一个虚构的我们分析韩愈思想时曾说
35、过，当他建立起一个虚构的“道统道统”，一是为了对抗异端学说，二也隐含着在，一是为了对抗异端学说，二也隐含着在政统政统之外之外有有道统独立存在道统独立存在的意思。的意思。这一思路也同样为宋代士人所接续，他们也接续这一思路也同样为宋代士人所接续，他们也接续“道统道统”之说，接受之说，接受孟子的性善论孟子的性善论，但也做了相应的，但也做了相应的改造或深化改造或深化。其一，天理道德是政权合法性的来源；其一，天理道德是政权合法性的来源；其二，是对这个权力的其二，是对这个权力的制约和改进制约和改进的方法的方法帝王师和帝王师和正君心。正君心。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33如何理解如何理解“士人精神的觉醒士
36、人精神的觉醒”教材没有涉及到教材没有涉及到道学的哲学思想，道学的哲学思想，从表面上就难以理解从表面上就难以理解为何道学代表着这一觉醒？为何道学代表着这一觉醒？补充：受佛教的冲击和影响，宋儒表现为两种思考路补充：受佛教的冲击和影响，宋儒表现为两种思考路径径 路径一：路径一：将知识与思想推至将知识与思想推至终极本原处终极本原处，追问知识与思，追问知识与思想的合理性依据，想的合理性依据，路径二：路径二：将终极本原的将终极本原的合理性依据合理性依据，由，由外在外在的天地宇宙的天地宇宙转向转向内在的心灵人性内在的心灵人性。这就是道学家一个这就是道学家一个极其重要极其重要的词汇的词汇：“天理天理”之涵义。
37、之涵义。2012年秋季中国社会思想史34“内向超越内向超越”的特点的特点 诸多思想史家都指出，中国传统思想的特点，区别于西诸多思想史家都指出，中国传统思想的特点，区别于西方是一种内向（内在）的超越。方是一种内向（内在）的超越。可参余英时可参余英时中国传统思想的现代诠释中国传统思想的现代诠释等著作等著作 出发点：性本善；有善与不善，但出发点：性本善；有善与不善，但根本上还是善根本上还是善。天理是天理是“善善”，是完美的道德秩序；，是完美的道德秩序；致知，也在求致知，也在求“善善”。道（理）学家所发明出一整套形而上的概念系统，道（理）学家所发明出一整套形而上的概念系统，根本根本上是使上是使“人性善人性善”有着充分合理的依据，有着充分合理的依据，从而为思想秩从而为思想秩序重建找到序重建找到“理理”据。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