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第10讲：文化符号研究中的标出性讲：文化符号研究中的标出性 Markedness in Cultural Semiotics语言学的标出性：形态特征语言学的标出性：形态特征标出性是不是风格学问题？标出性是不是风格学问题？中项偏边造成的数量标准中项偏边造成的数量标准标出性历时性翻转标出性历时性翻转美的正项与异项，艺术美的正项与异项，艺术标出性标出性 Markednessn标出性这个术语在现代语言学中的译为标出性这个术语在现代语言学中的译为“标记标记性性”。这个译名很不方便，。这个译名很不方便，“标记标记”这个汉语这个汉语词意义过于宽泛，容易出现误解误用。词意义过于宽泛，容易出现误解误用。n这
2、种情况在西语中也存在：这种情况在西语中也存在：marking 或或 marked，也经常出现混淆。乔姆斯基，也经常出现混淆。乔姆斯基1968年年建议用一个特殊术语建议用一个特殊术语Markedness，此词应当，此词应当译为译为“被标记性被标记性”，汉语过于累赘。，汉语过于累赘。n为了避免误解，我建议这一批术语都改用为了避免误解，我建议这一批术语都改用“标标出出”与与“标出性标出性”：此词包含着被动义，简洁：此词包含着被动义，简洁又不会过多引起误解。又不会过多引起误解。语言学提出标出问题语言学提出标出问题n标出这个概念，是三十年代，由布拉格学派特鲁别茨标出这个概念，是三十年代，由布拉格学派特鲁
3、别茨柯伊（柯伊（Nikolai Trubetzkoy）提出）提出n特鲁别茨柯伊是音位学创始人，他发现，在对立的清特鲁别茨柯伊是音位学创始人，他发现，在对立的清浊辅音，之间有相当清晰的不对称现象：浊辅音因为浊辅音，之间有相当清晰的不对称现象：浊辅音因为发音器官多一项运动，从而发音器官多一项运动，从而“被积极地标出被积极地标出”。n其结果是浊辅音使用次数较少。因此，特鲁别茨柯伊其结果是浊辅音使用次数较少。因此，特鲁别茨柯伊把标出性定义为把标出性定义为“两个对立项中比较不常用的一项具两个对立项中比较不常用的一项具有的特别品质有的特别品质”。检查一下就可以发现：浊辅音的确。检查一下就可以发现：浊辅音的
4、确使用频率相对较少，这个现象恐怕在任何语言中均是使用频率相对较少，这个现象恐怕在任何语言中均是如此。如此。清浊辅音字母统计清浊辅音字母统计n难以统计发音，只能用字母作近似统计：用难以统计发音，只能用字母作近似统计：用Google搜汉语中拼音字母出现频率：搜汉语中拼音字母出现频率：ns字母字母5.8亿次，亿次，z字母字母1.4亿次；亿次；np字母字母3.0亿次，亿次，b字母字母2.7亿次；亿次；nt字母字母6.3亿次，亿次，d字母字母4.8亿次。亿次。n用用Google搜索全世界搜索全世界“所有语言所有语言”：ns字母字母68亿次，亿次，z字母字母20亿次；亿次；np字母字母38亿次，亿次，b字
5、母字母30亿次；亿次；nt字母字母64亿次，亿次，d字母字母50亿次。亿次。n清浊音标出性不对称，看来是跨语言普遍现象。清浊音标出性不对称，看来是跨语言普遍现象。是个形态问题？是个形态问题？n此后语言学家发现标出性规律相当稳定，在各此后语言学家发现标出性规律相当稳定，在各种语言中都存在：在对立的两个语言现象之间，种语言中都存在：在对立的两个语言现象之间，不对称是普遍的。不对称是普遍的。n而且在形式上，标出项总是比未标出项组成复而且在形式上，标出项总是比未标出项组成复杂：例如在构词法上，原词对衍生词（杂：例如在构词法上，原词对衍生词（play v.player），单数对复数（），单数对复数（pl
6、ay v.plays）等；）等；在语法上，例如主动态对被动态（在语法上，例如主动态对被动态（to play v.to be played）。）。n凡是组合形态上较长的，都是标出项。凡是组合形态上较长的，都是标出项。两个形态公式两个形态公式n格林伯格总结了多达格林伯格总结了多达13条标出性的特征之后，提出公条标出性的特征之后，提出公式：式：n“当语言中有当语言中有x特征，也有特征，也有y特征时，非标出组分即不特征时，非标出组分即不包含包含x的组分的组分”。组成元素较多的（既有。组成元素较多的（既有x也有也有y）的）的一方为标出项。一方为标出项。n1994年语言教学专家艾利斯公式：如果相关两项之年
7、语言教学专家艾利斯公式：如果相关两项之一具有一具有x特征，另一者具有特征，另一者具有x+y特征，那么特征，那么x就是就是“基基本特征本特征”，x+y项就具有项就具有“以以y方式显得比较方式显得比较特特别别”的标出项。的标出项。n两位语言学家的总结，说的是同一回事：他们的定义两位语言学家的总结，说的是同一回事：他们的定义都是落在在形态上。都是落在在形态上。数理语言学定律数理语言学定律 Zipfs Lawn即即“少用力原则少用力原则”（least effort principle）。）。在今日，用计算机验证发现极其精确，已经应在今日，用计算机验证发现极其精确，已经应用在信息论，城市规划等语言之外的
8、领域。用在信息论，城市规划等语言之外的领域。n在汉语中的应用，至今局限于汉语的计算机模在汉语中的应用，至今局限于汉语的计算机模式。此定律必须用统计数学的公式才能说明白。式。此定律必须用统计数学的公式才能说明白。通俗简单的说法是：较短的词用的较多。通俗简单的说法是：较短的词用的较多。n但是但是Zipfs Law如何适用于汉语这样词长短如何适用于汉语这样词长短不明显的语言，依然不是很清楚。不明显的语言，依然不是很清楚。Givon三标准三标准n语言学家吉冯仔细总结了标出性研究，认为标出性出现在语言学家吉冯仔细总结了标出性研究，认为标出性出现在三个层次上：三个层次上：n结构复杂性上，标出项结构较长；结
9、构复杂性上，标出项结构较长；n分布频率上，标出项出现次数较少；分布频率上，标出项出现次数较少；n认知复杂程度（认知复杂程度（cognitive complexity）上，标出项更为）上，标出项更为明显明显(more salient)。n三者皆有，还是三者选一？三者皆有，还是三者选一？n总结关于长达总结关于长达80年的热烈讨论，很多语言学家指出，标年的热烈讨论，很多语言学家指出，标出性问题至今理论上混乱不堪：词项形态，不一定是句法，出性问题至今理论上混乱不堪：词项形态，不一定是句法，语用等语言其他层次标出性的原因。语用等语言其他层次标出性的原因。语言标出性定义无一致性语言标出性定义无一致性n沈家
10、煊认为：标记性有六个标准（组合，聚合，沈家煊认为：标记性有六个标准（组合，聚合，分布，频率，意义，历时）。他认为发生在这分布，频率，意义，历时）。他认为发生在这些层次的标出性是统一的：些层次的标出性是统一的：“如果在语义上是如果在语义上是无标记项，那么在句法和语用上也是无标记无标记项，那么在句法和语用上也是无标记项项”。n但是他马上从这个但是他马上从这个“一致性一致性”结论后退了一步：结论后退了一步：“大多数情况下这些标准作出的判断是一致的，大多数情况下这些标准作出的判断是一致的，即使有不一致，把这些标准综合起来考虑，判即使有不一致，把这些标准综合起来考虑，判定不会有多大困难定不会有多大困难”
11、。所谓。所谓“综合判定综合判定”，就，就是标出项不一定都有着六个特征，这六层之间，是标出项不一定都有着六个特征，这六层之间，也没有因果关系。也没有因果关系。标出性是个超语言的文化现象标出性是个超语言的文化现象n我们从语言学最常用的例子说起：英语中我们从语言学最常用的例子说起：英语中man v.woman的对峙中，的对峙中，man为非标出项，第二词为非标出项，第二词woman派生自派生自man比较长，因而比较少用，因而是标出项。由此，兼指男女，比较长，因而比较少用，因而是标出项。由此，兼指男女，就用非标出项，例如就用非标出项，例如“人类人类”作作mankind。n从文化符号学看，原因不在词的长短
12、，而是文化问题：男从文化符号学看，原因不在词的长短，而是文化问题：男性的社会宰制，使男性词为占据中项的性的社会宰制，使男性词为占据中项的“正常正常”性别，在性别，在不分性别情况下，用男性携带全部人。不分性别情况下，用男性携带全部人。n例如法语中例如法语中homme，与，与femme，长度或形式复杂性也没，长度或形式复杂性也没有不同，但是有不同，但是homme依然有携带中项能力；再例如汉语依然有携带中项能力；再例如汉语中中“男人男人”“”“女人女人”长度相同，不分性别时依然用长度相同，不分性别时依然用“他他”，性别混杂时用性别混杂时用“他们他们”。中项偏边：正项，异项中项偏边：正项，异项n非此非
13、彼，可以称为非此非彼，可以称为“中项中项”。中项的特点是难以自。中项的特点是难以自我界定，必须靠即非标出项表达来表达自身。我界定，必须靠即非标出项表达来表达自身。n中项偏向的非标出项，就此被认为是正常的，中性的中项偏向的非标出项，就此被认为是正常的，中性的“正项正项”；n中项离弃的标出项，就此被认为是异常的，边缘的中项离弃的标出项，就此被认为是异常的，边缘的“异项异项”，n中项偏边是任何符号系统（语言或非语言）标出性的中项偏边是任何符号系统（语言或非语言）标出性的常见特征，这是因为标出性与二元对立的常见特征，这是因为标出性与二元对立的“不对称不对称”联系在一起。联系在一起。n中项无法自我表达，
14、甚至意义不独立，只能被二元对中项无法自我表达，甚至意义不独立，只能被二元对立范畴之一裹卷携带，只能靠向正项才能获得文化意立范畴之一裹卷携带，只能靠向正项才能获得文化意义。义。文化概念三项式排列文化概念三项式排列n中项与正项基本上是提喻关系，因部分整体关系而取代；中项与正项基本上是提喻关系，因部分整体关系而取代；n中项与异项基本上是转喻关系，因邻接而携带中项与异项基本上是转喻关系，因邻接而携带。男性标出男性标出=前文明前文明n在前文明社会中，男性是标出的，正如高等动在前文明社会中，男性是标出的，正如高等动物界（鸟类，兽类）也是雄性标出。物界（鸟类，兽类）也是雄性标出。n人类男性除了胡须毛发体味等
15、生物性符号，开人类男性除了胡须毛发体味等生物性符号，开始加上纹身羽饰等人工装饰：雄性始加上纹身羽饰等人工装饰：雄性/男性的标男性的标出，有助于吸引女性出，有助于吸引女性/雌性，女性雌性，女性/雌性作为正雌性作为正常的主项无须标出。常的主项无须标出。n这种似乎合乎这种似乎合乎“自然自然”的安排，有利于种族繁的安排，有利于种族繁衍这个最重要的生存方式。衍这个最重要的生存方式。文明文明=女性标出女性标出n动物与文明前人类，雄性标出。文明社会的一大动物与文明前人类，雄性标出。文明社会的一大特点，是女性取代男性标出。特点，是女性取代男性标出。n女性开始用各种妆饰给自己身上加风格标记，男女性开始用各种妆饰
16、给自己身上加风格标记，男性就成为性就成为“本色示人本色示人”的非标出正项。的非标出正项。n这是人彻底脱离动物界，成为这是人彻底脱离动物界，成为“文明人文明人”的最明的最明显路标。显路标。n文明就意味着打斗、掠夺，战争代替生殖率，成文明就意味着打斗、掠夺，战争代替生殖率，成为部族存活的最主要原因。为部族存活的最主要原因。n狩猎退居次要后，种植与畜养（男性活动）代替狩猎退居次要后，种植与畜养（男性活动）代替采集（女性活动），提高了生产率，物质生产代采集（女性活动），提高了生产率，物质生产代替后代生产，使女性更加边缘化替后代生产，使女性更加边缘化。列维列维-斯特劳斯的妙句斯特劳斯的妙句n到现代社会，
17、女性的刻意装扮，巨大的百货公到现代社会，女性的刻意装扮，巨大的百货公司大部分是女人用品，时装业靠在女性妆饰上司大部分是女人用品，时装业靠在女性妆饰上不断花样翻新而变成庞大产业。不断花样翻新而变成庞大产业。n列维列维-斯特劳斯解释说：女性的化妆是斯特劳斯解释说：女性的化妆是“难以难以辨认的象形文字，讲述的是一个我们无法知晓辨认的象形文字，讲述的是一个我们无法知晓的黄金时代，他们只能用装饰图案来颂扬这个的黄金时代，他们只能用装饰图案来颂扬这个年代，因为她们还没有其他文字来表述它年代，因为她们还没有其他文字来表述它”。n这位伟大的人类学家可能忘了，在那个尚无文这位伟大的人类学家可能忘了，在那个尚无文
18、字的女权黄金时代，女性根本不望脸上画。字的女权黄金时代，女性根本不望脸上画。“加工加工”性别性别n学界至今在反复讨论波伏娃的名言：学界至今在反复讨论波伏娃的名言：“女人不女人不是天生的，女人是变成的。不是生物的，心理是天生的，女人是变成的。不是生物的，心理的，经济的原因定义了人类女性在社会中心的，经济的原因定义了人类女性在社会中心（au sein de la societe）的面貌，而是整个）的面貌，而是整个文明详细加工文明详细加工(elabore)了这个产品了这个产品”。n这个观点非常正确，但是文明究竟如何这个观点非常正确，但是文明究竟如何“加工加工”女人的？我认为是文明在文化符号上把女人女
19、人的？我认为是文明在文化符号上把女人“加工加工”成具有标出性的异项。成具有标出性的异项。n文明当然也加工男人，只是加工成文明当然也加工男人，只是加工成“在社会中在社会中心心”的社会正态。的社会正态。不打扮的女人、刻意打扮的男人不打扮的女人、刻意打扮的男人n到现代社会，不在装扮上下功夫的到现代社会，不在装扮上下功夫的女人，被认为是女人，被认为是“不像女人不像女人”，只，只有在亚文化中（同性恋界，男妓，有在亚文化中（同性恋界，男妓，戏曲）中才有不打扮的女人和刻意戏曲）中才有不打扮的女人和刻意打扮的男人。打扮的男人。n女人的女人的“自觉自愿自觉自愿”自动标出，是自动标出，是文明社会女性边缘化最明确的
20、证据文明社会女性边缘化最明确的证据。标出性与符号风格学标出性与符号风格学n文化似乎是大量风格性元素（仪礼，建筑，文化似乎是大量风格性元素（仪礼，建筑，服饰等等）造成的，实际上服饰等等）造成的，实际上“正常文化正常文化”是是无风格的，风格学无风格的，风格学“零度零度”。n后汉书后汉书记载光武帝收付燕赵失地记载光武帝收付燕赵失地，“老老吏或垂涕曰：吏或垂涕曰：“不意今日复赌汉官威仪不意今日复赌汉官威仪”。发现发现“汉官威仪汉官威仪”的是长久生活在的是长久生活在“化外化外”者。者。n社会主流总觉得自己是正常的，异文化是标社会主流总觉得自己是正常的，异文化是标出的，非正常的。异乡异族异己的人，总是出的
21、，非正常的。异乡异族异己的人，总是身携怪诞奇异风格性元素，因此是边缘的。身携怪诞奇异风格性元素，因此是边缘的。文化文化=标出异项标出异项n标出异项，是每个文化特定的符号结构标出异项，是每个文化特定的符号结构性排他要求：性排他要求：n一个文化的大多数人认可的符号形态，一个文化的大多数人认可的符号形态，就是非标出，就是正常。就是非标出，就是正常。n正项的范畴必须存在于非标出性中，为正项的范畴必须存在于非标出性中，为此，就必须用标出性划出边界外的异项。此，就必须用标出性划出边界外的异项。文化异项文化异项=前文化，亚文化，反文化前文化，亚文化，反文化n具有标出性的具有标出性的“非文化非文化”异项，可以
22、是前文异项，可以是前文化，异文化，亚文化，反文化。化，异文化，亚文化，反文化。n亚文化群体（例如异教徒众，移民社群，同亚文化群体（例如异教徒众，移民社群，同性恋群体，性恋群体，“流氓流氓”帮派），往往以特别的帮派），往往以特别的风格（奇妆异服）区别于主流文化。风格（奇妆异服）区别于主流文化。n这些亚文化集团几乎自觉地维持标出性形式这些亚文化集团几乎自觉地维持标出性形式特征。青少年特征。青少年“太保太妹太保太妹”集团对社会的集团对社会的“威胁性威胁性”，多半只是在能指形式上。，多半只是在能指形式上。亚文化不太会形成翻转（？）亚文化不太会形成翻转（？）n在前文化中，裸身为正常；在文化中，衣在前文化
23、中，裸身为正常；在文化中，衣装为正常，裸身为标出。直到二十世纪初，装为正常，裸身为标出。直到二十世纪初，某些非洲大洋洲民族依然是几乎全裸的，某些非洲大洋洲民族依然是几乎全裸的，不管对殖民主义有多少指责，对盖上身体不管对殖民主义有多少指责，对盖上身体几乎无人抗议。几乎无人抗议。n现代化进程一旦开始，过于明显的标出性现代化进程一旦开始，过于明显的标出性符号很快消失，然后边缘化。符号很快消失，然后边缘化。n今日西方今日西方“天体主义天体主义”是在封闭环境中允是在封闭环境中允许的亚文化。许的亚文化。反文化反文化Counter-culturen反文化与亚文化（反文化与亚文化（subculture）有时候
24、不易区）有时候不易区分，但是其区分非常重要。分，但是其区分非常重要。n亚文化能指上挑战主流文化，但是并没有独立亚文化能指上挑战主流文化，但是并没有独立的价值规范；反文化在所指上（意义上）挑战的价值规范；反文化在所指上（意义上）挑战主流文化，有独立的元语言。主流文化，有独立的元语言。n亚文化参与者是社会边缘群体（流氓青少年，亚文化参与者是社会边缘群体（流氓青少年，失业流民，妓女等）；反文化参与者往往是主失业流民，妓女等）；反文化参与者往往是主流家庭出身。流家庭出身。n嬉皮士运动是典型的反文化造成文化转折。嬉皮士运动是典型的反文化造成文化转折。n五四运动也是一场反文化运动，造成文化剧变。五四运动也
25、是一场反文化运动，造成文化剧变。标出性翻转标出性翻转n比起语言学来，文化的标出性变动较比起语言学来，文化的标出性变动较多，这是文化演变的符号学特点。多，这是文化演变的符号学特点。n前文化前文化-文化文化-亚文化亚文化-后现代文化的关后现代文化的关系系“标出项翻转标出项翻转”，可以在文化演变，可以在文化演变观察到。观察到。n当代文化朝超熟发展，标出项有可能当代文化朝超熟发展，标出项有可能再度翻转。再度翻转。n标出性再度翻转，大部分尚在过程之标出性再度翻转，大部分尚在过程之中，主流文化范畴对峙亚文化范畴，中，主流文化范畴对峙亚文化范畴，现在可能变为主导文化对峙多元文化。现在可能变为主导文化对峙多元
26、文化。对自然顺应对自然顺应-改造改造-顺应顺应n现代之前人类以适应自然为主流，改现代之前人类以适应自然为主流，改造自然为标出性活动；造自然为标出性活动；n现代人全力改造自然，顺应自然成为现代人全力改造自然，顺应自然成为标出性活动；标出性活动；n在当代生态主义逐渐成为共识，顺应在当代生态主义逐渐成为共识，顺应自然再度成为主流，改造自然开始带自然再度成为主流，改造自然开始带上标出性。上标出性。表意中介身体表意中介身体-文字文字-身体翻转？身体翻转？n前文化中身体公众性表达为主流，前文化中身体公众性表达为主流，文字表达带有标记性；文字表达带有标记性；n在成熟文化中，身体公众性表达为在成熟文化中，身体
27、公众性表达为标出；标出；n当代文化中身体的公众性表达重新当代文化中身体的公众性表达重新兴盛，文字表达又开始边缘化。兴盛，文字表达又开始边缘化。正在翻转？正在翻转？n史前人类乱交混居为正项，性关系固定史前人类乱交混居为正项，性关系固定是标出的，边缘的；文明采用各种婚姻，是标出的，边缘的；文明采用各种婚姻，而婚外婚前或同性性关系则带上强烈的而婚外婚前或同性性关系则带上强烈的标出性（标出性（红字红字），从而边缘化；），从而边缘化；n而到当代，性关系容忍度越来越高，而到当代，性关系容忍度越来越高，“婚前婚前”性活动被容忍，性活动被容忍，“婚外婚外”性活性活动标出性渐渐降低动标出性渐渐降低。其他翻转中？
28、其他翻转中？正项异项翻转，原正项以边缘化异项正项异项翻转，原正项以边缘化异项方式部分保留，例如方式部分保留，例如n血亲婚血亲婚-乱伦禁忌乱伦禁忌-隐蔽血亲婚；隐蔽血亲婚；n纹身纹身-不纹身不纹身-亚文化纹身；亚文化纹身；n生食生食-熟食熟食-生食作为偶然美味。生食作为偶然美味。符号本身在翻转？符号本身在翻转？n甚至，符号本身在翻转。甚至，符号本身在翻转。n博得利亚认为符号虽然一直存在，却并不是人博得利亚认为符号虽然一直存在，却并不是人类意识中一以贯之的主导力量。在传统社会中，类意识中一以贯之的主导力量。在传统社会中，符号是禁忌之物，或象征之物，数量稀少而稳符号是禁忌之物，或象征之物，数量稀少而
29、稳定，总是与权力结合在一起，神圣而不能随便定，总是与权力结合在一起，神圣而不能随便使用。使用。n而在工业革命之后，随着专制社会的崩塌，符而在工业革命之后，随着专制社会的崩塌，符号也被大量使用而机械复制，形成现在符号与号也被大量使用而机械复制，形成现在符号与物的新的反映关系。物的新的反映关系。符号伦理学：善与恶何者被标出？符号伦理学：善与恶何者被标出？n善与恶之间总有大片的中项区，非善非恶：至善与恶之间总有大片的中项区，非善非恶：至善与至恶终究是少数。善与至恶终究是少数。n中项认同善，以恶为耻而不为，社会就趋向稳中项认同善，以恶为耻而不为，社会就趋向稳定；反之，社会趋向动乱。定；反之，社会趋向动
30、乱。n善与恶的定义从来变动不居。消灭恶在定义上善与恶的定义从来变动不居。消灭恶在定义上不可能，道德是用来把恶标出为异项，控制其不可能，道德是用来把恶标出为异项，控制其发生频率，阻遏中项认同恶。发生频率，阻遏中项认同恶。n社会大多数因为避免被标出而趋向于善，才能社会大多数因为避免被标出而趋向于善，才能维持文化的意义秩序。维持文化的意义秩序。关键是如何处理小善、小恶关键是如何处理小善、小恶n为了能包容中项，正项不得不降低标准：大善保为了能包容中项，正项不得不降低标准：大善保留给圣人，大恶留给魔鬼，对一般人的道德要求留给圣人，大恶留给魔鬼，对一般人的道德要求则降到较低水平，小善即善，小恶也不至于落入
31、则降到较低水平，小善即善，小恶也不至于落入恶。恶。n这是文化符号学逻辑，而不是伦理学逻辑这是文化符号学逻辑，而不是伦理学逻辑n关键问题并不在于一个人做了什么，而在于如何关键问题并不在于一个人做了什么，而在于如何对此行为分类。对此行为分类。n消灭消灭“恶恶”，在定义上就不可能，要的只是把，在定义上就不可能，要的只是把“恶恶”明确标出为异项，控制其发生频率，也就明确标出为异项，控制其发生频率，也就是阻遏中项认同是阻遏中项认同“恶恶”：社会大多数因为恐惧被：社会大多数因为恐惧被标出而趋向于标出而趋向于“善善”。盗泉之名盗泉之名n水经注水经注诛水诛水：“孔子至于孔子至于暮而不宿暮而不宿,于盗泉渴矣而不
32、饮于盗泉渴矣而不饮,恶恶其名也。其名也。”n李白李白赠宣城宇文太守兼呈崔诗赠宣城宇文太守兼呈崔诗御御：“掩口去盗泉。掩口去盗泉。”疯狂是文化符号标出疯狂是文化符号标出n衡量病态与疯狂的标准必须维持在一定的水准，不然衡量病态与疯狂的标准必须维持在一定的水准，不然社会大多数人，都表现为病态或疯狂，一个文化又必社会大多数人，都表现为病态或疯狂，一个文化又必须对此有一定合用的标准，不然病态与疯狂无法标出须对此有一定合用的标准，不然病态与疯狂无法标出成异项。成异项。n病态与疯狂是被社会打上标出性烙印的符号表意范畴，病态与疯狂是被社会打上标出性烙印的符号表意范畴，因时因地因不同文化而异，而不是绝对的科学判
33、断。因时因地因不同文化而异，而不是绝对的科学判断。n福柯说：福柯说：“人们在监禁他们邻人的至高理性的活动中，人们在监禁他们邻人的至高理性的活动中，通过非疯狂的无情的语言相互交流，相互确认通过非疯狂的无情的语言相互交流，相互确认”。n福柯还说：历史上有一个时期是福柯还说：历史上有一个时期是“疯狂零度疯狂零度”，“从从这个起点开始，理性和疯狂被确定为彼此外在，互不这个起点开始，理性和疯狂被确定为彼此外在，互不交流，膜不相关的东西交流，膜不相关的东西”。文化中处处见到二元概念对立格局：文化中处处见到二元概念对立格局：n正常正常/异常异常n智智/愚愚n贤贤/不肖不肖n孝悌孝悌/不孝悌不孝悌n健康健康/
34、病态病态n主流主流/边缘边缘n开化开化/化外化外实际上都处于三元的动力之中，中间都有一个非实际上都处于三元的动力之中，中间都有一个非此非彼的中项。中项不认同的就是异项。此非彼的中项。中项不认同的就是异项。文化二元都是三元文化二元都是三元符号政治学：穷与富符号政治学：穷与富n富富/穷二元对峙最不稳定。富裕与贫穷的界定穷二元对峙最不稳定。富裕与贫穷的界定永远是相对的，也只是在特定的社会中才有意永远是相对的，也只是在特定的社会中才有意义，但是被称为富人或穷人的总是少数，两极义，但是被称为富人或穷人的总是少数，两极之间永远留下大片不穷不富的中项，之间永远留下大片不穷不富的中项，n“为中项代言为中项代言
35、”（常称为（常称为“替天行道替天行道”）则是）则是权力行为的核心。当中项认同贫穷时，文化标权力行为的核心。当中项认同贫穷时，文化标出富人，权力从富裕一端收取财富，以平衡中出富人，权力从富裕一端收取财富，以平衡中项的仇富心理；项的仇富心理；n当中项认同富裕时，（例如当中项认同富裕时，（例如“共同奔小康共同奔小康”时），文化标出穷人，权力的调节机能集中于时），文化标出穷人，权力的调节机能集中于救穷济贫。救穷济贫。符号政治学：团结大多数符号政治学：团结大多数n对于政治家来说，所谓对于政治家来说，所谓“团结大多数，孤立一小撮团结大多数，孤立一小撮”的政治策略，似乎是本能的行为。的政治策略，似乎是本能的
36、行为。1957年规定各单年规定各单位右派分子的比例是百分之五，位右派分子的比例是百分之五，”积极分子积极分子”也是少也是少数，大部分人是数，大部分人是“革命群众革命群众”。n文革策略上标出性标准过低。一旦异项过大，中项对文革策略上标出性标准过低。一旦异项过大，中项对主项的认同感就减弱到危机程度。主项的认同感就减弱到危机程度。n雅科布森信致特鲁别茨柯伊：雅科布森信致特鲁别茨柯伊：“如今苏联报刊常出现如今苏联报刊常出现的一条口号：的一条口号：所有不与我们站在一起的人都是反对所有不与我们站在一起的人都是反对我们的我们的”，而过去他们经常说，而过去他们经常说所有不反对我们的人所有不反对我们的人都是与我
37、们站在一起的都是与我们站在一起的”。n他敏感地从标出性看到灾难性的肃反扩大化。他敏感地从标出性看到灾难性的肃反扩大化。尧舜之道：三个必须尧舜之道：三个必须n战国策战国策.赵策二赵策二：“昔舜舞有苗，而禹袒入裸昔舜舞有苗，而禹袒入裸国国”，有苗之舞，裸国之裸，都是与当时已经成为主，有苗之舞，裸国之裸，都是与当时已经成为主流的华夏文明对峙的异项，而圣人对标出的异项表示流的华夏文明对峙的异项，而圣人对标出的异项表示尊重。从中可以看出中华文明刚开始不久，古人对文尊重。从中可以看出中华文明刚开始不久，古人对文化标出性已经有非常成熟的政治智慧。化标出性已经有非常成熟的政治智慧。n必须划出少数异类，必须边缘
38、化异类，必须容忍异类必须划出少数异类，必须边缘化异类，必须容忍异类-这是文化对标出性的这是文化对标出性的“三个必须三个必须”，三个必须都，三个必须都是广义的政治行为。由此，人类文化从一开始起，就是广义的政治行为。由此，人类文化从一开始起，就充满了关于标出性的意义政治。充满了关于标出性的意义政治。博得利亚论正常与不正常博得利亚论正常与不正常所有的真理都可以按照它们所由产生的模型在所有的真理都可以按照它们所由产生的模型在普遍循环中进行交换。普遍循环中进行交换。n不外乎用想象证明真实，用丑闻证明真理，用不外乎用想象证明真实，用丑闻证明真理，用僭越证明法律，用罢工证明工作，用危机证明僭越证明法律，用罢
39、工证明工作，用危机证明系统，用革命证明资本。系统，用革命证明资本。n水门事件首先成功地让人们认识到这个事件是水门事件首先成功地让人们认识到这个事件是一个丑闻。一个丑闻。“对丑闻的批评总是能够形成对法对丑闻的批评总是能够形成对法律的致敬律的致敬”。福柯论异项成为福柯论异项成为“客体客体”n现代关于性的论述在事实上构成性反常的不同范畴，现代关于性的论述在事实上构成性反常的不同范畴，不是消除这些性反常，而是对落入性反常的人实施控不是消除这些性反常，而是对落入性反常的人实施控制。制。n把性像犯罪一样，变成所谓科学学科的客体，对性的把性像犯罪一样，变成所谓科学学科的客体，对性的现代控制，与对犯罪行为的现
40、代控制并驾齐驱。现代控制，与对犯罪行为的现代控制并驾齐驱。n不仅是对他人的知识实施的控制，还存在对他们自己不仅是对他人的知识实施的控制，还存在对他们自己的知识实施的控制。人把科学制定的规范国际化，并的知识实施的控制。人把科学制定的规范国际化，并且监视他们自己，以于规范相符。且监视他们自己，以于规范相符。n因此，容忍本身是双刃剑：控制异项，实际上也就是因此，容忍本身是双刃剑：控制异项，实际上也就是控制中项：结果似乎相异，标准是相同的。控制中项：结果似乎相异，标准是相同的。符号美学：正项美感符号美学：正项美感n美感分成两种：主项美感，异项美感。美感分成两种：主项美感，异项美感。n主项美感认同正常，
41、大多数文化场景主项美感认同正常，大多数文化场景中中,美感与美感与“善善”，“真真”等概念相联等概念相联系。系。n对非标出性正常的美感，是文化稳定对非标出性正常的美感，是文化稳定性的一部分，绝大部分美学家关于美性的一部分，绝大部分美学家关于美的种种定义，用词千变万化，实际上的种种定义，用词千变万化，实际上都是在说，美与善合一。都是在说，美与善合一。美学各家都以真、善为美美学各家都以真、善为美n许莱格尔：许莱格尔：“美就是对于善的令人愉悦的表现美就是对于善的令人愉悦的表现”；n黑格尔：黑格尔：“美是绝对理念的感性显现美是绝对理念的感性显现”；n普列汉诺夫说普列汉诺夫说“使用价值先于审美价值使用价值
42、先于审美价值”；n李泽厚认为李泽厚认为“美是感性与理性，形式与内容，真与善，美是感性与理性，形式与内容，真与善，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n孙潜认为：孙潜认为：“美就是客观事物或社会生活能符合于人美就是客观事物或社会生活能符合于人的生活理想的某些性质的综合的反映的生活理想的某些性质的综合的反映”；n王朝闻认为：王朝闻认为：“美是人们创造生活改造世界的能动活美是人们创造生活改造世界的能动活动及其在现实中的实现或对象化动及其在现实中的实现或对象化”。n辞海辞海定义美为定义美为“味、色、声、态的好味、色、声、态的好”、“才德才德或品质的好或品质的好”。波利亚娜假定波利亚娜假
43、定 Pollyanna Hypothesisn“乐观假定乐观假定”是指是指“人类集体拥有别的一个倾向，人类集体拥有别的一个倾向，及头脑加工符号信息时，比起令人不愉快的信息，及头脑加工符号信息时，比起令人不愉快的信息，人对愉快的符号认知更快，识别更多，更愿意接受，人对愉快的符号认知更快，识别更多，更愿意接受，加工更快，也更容易回忆起来加工更快，也更容易回忆起来”。n语言学家发现往往是人倾向于语言学家发现往往是人倾向于“说好话，用好词说好话，用好词”使某些词项在大部分语言中成为非标出项。使某些词项在大部分语言中成为非标出项。n例如在任何语言中，询问句都说：例如在任何语言中，询问句都说：“这孩子有多
44、这孩子有多高？高？”；“这包有多重？这包有多重？”n但是但是“乐观假定乐观假定”，只是一个尚未能严密论证的假，只是一个尚未能严密论证的假定，却是一个普遍的符号行为。定，却是一个普遍的符号行为。异项艺术：以标出为美异项艺术：以标出为美n异项艺术关注的是文化中的标出性。异项艺术关注的是文化中的标出性。n正项美感以平和为美，从正项美感以平和为美，从水浒传水浒传开始的侠开始的侠义小说以做强盗杀人为美。义小说以做强盗杀人为美。n正项美感以温淑良善的女性为美；小说如正项美感以温淑良善的女性为美；小说如红红楼梦楼梦却常以多病善愁的林黛玉，或性情难测却常以多病善愁的林黛玉，或性情难测的的“野蛮女友野蛮女友”为
45、美。为美。n正项美感以礼仪为美，艺术以正项美感以礼仪为美，艺术以“蛮夷原始蛮夷原始艺术艺术”为美。为美。n正项美感以语言流畅表达清晰为美，异项正项美感以语言流畅表达清晰为美，异项艺术美感以变形难懂的艺术美感以变形难懂的“诗性诗性”语言为美。语言为美。异项美只存在于艺术中异项美只存在于艺术中n异项艺术美为标出之美，此时美大致只存异项艺术美为标出之美，此时美大致只存在于艺术之中，这些标出项（哪怕为义杀在于艺术之中，这些标出项（哪怕为义杀人）并没有夺过文化中项。人）并没有夺过文化中项。n艺术为对中项偏边的不安和抵制，中项偏艺术为对中项偏边的不安和抵制，中项偏边造成社会平和稳定，但也造成凡俗平庸。边造
46、成社会平和稳定，但也造成凡俗平庸。n艺术冲动是对凡俗符号优势的反抗。艺术冲动是对凡俗符号优势的反抗。n这种反抗到现代越来越经常是有意为之，这种反抗到现代越来越经常是有意为之，例如装置艺术，行为艺术，是自觉地以标例如装置艺术，行为艺术，是自觉地以标出性反抗文化平俗，出性反抗文化平俗，“颠覆颠覆”常规。常规。王小帅导演的王小帅导演的极度寒冷极度寒冷青年前卫艺术家齐雷的行为艺术：青年前卫艺术家齐雷的行为艺术：n立秋日模拟土葬；立秋日模拟土葬；n冬至日模拟溺死，冬至日模拟溺死，n立春日是象征性的火葬；立春日是象征性的火葬；n夏至日，他将用尽自己的体温去融化一块巨大夏至日，他将用尽自己的体温去融化一块巨
47、大的冰。在最后的这一部分中，他将真正地结束的冰。在最后的这一部分中，他将真正地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把这个抗议社会冷酷的行为命自己的生命，他把这个抗议社会冷酷的行为命名为名为“冰葬冰葬”。异项艺术本身的翻转异项艺术本身的翻转n异项美感往往要靠异项艺术来异项美感往往要靠异项艺术来“发现发现”，因为，因为文化异项本身并无美感；而正项美感独立于正文化异项本身并无美感；而正项美感独立于正项艺术。项艺术。n一个文化中正项艺术多，还是异项艺术多？一个文化中正项艺术多，还是异项艺术多？n前现代文化中，正项艺术居多；前现代文化中，正项艺术居多；n现代文化中，异项艺术比例渐渐上升；现代文化中，异项艺术比例渐渐上升；
48、n后现代文化中，异项艺术占了多数，艺术越来后现代文化中，异项艺术占了多数，艺术越来越倾向于异项。越倾向于异项。n引出一个结果：在现代与后现代文化中，艺术引出一个结果：在现代与后现代文化中，艺术越来越重要。越来越重要。艺术艺术=标出性标出性n现代艺术发展到今天，甚至似乎任何符号，只现代艺术发展到今天，甚至似乎任何符号，只要有标出性，就具有艺术价值。现代装置艺术，要有标出性，就具有艺术价值。现代装置艺术，行为艺术，非常自觉地以标出性反抗文化平俗。行为艺术，非常自觉地以标出性反抗文化平俗。n艺术家的主要工作成了艺术家的主要工作成了“概念创意概念创意”：把所有：把所有的标出性，把所有的社会排除之物，都
49、挖掘出的标出性，把所有的社会排除之物，都挖掘出来试试看能否变成艺术，尝试本身成为艺术来试试看能否变成艺术，尝试本身成为艺术n而此时艺术所表达的，实际上就是标出性之所而此时艺术所表达的，实际上就是标出性之所以标出的文化动因。以标出的文化动因。艺术帮助秩序？艺术帮助秩序？n艺术与标出项的结合，看起来是对常规的威艺术与标出项的结合，看起来是对常规的威胁，实际上化解了标出项颠覆文化常规的威胁，实际上化解了标出项颠覆文化常规的威胁。胁。n例如抢银行，黑手党，乱伦，裸体，野合，例如抢银行，黑手党，乱伦，裸体，野合，自行执法，胡言乱语，在生活中是禁忌，艺自行执法，胡言乱语，在生活中是禁忌，艺术能把它们纳入文
50、化中项大致能接受的范围。术能把它们纳入文化中项大致能接受的范围。n规律是：黑社会猖獗时，不太会描写黑社会。规律是：黑社会猖獗时，不太会描写黑社会。n巴尔特：人类发现俄狄浦斯情结之时，正是巴尔特：人类发现俄狄浦斯情结之时，正是发明叙述艺术之时。发明叙述艺术之时。异项艺术作为双刃剑异项艺术作为双刃剑n文化正项把异项控制在标出范围内，但是异项艺术为文化正项把异项控制在标出范围内，但是异项艺术为标出性添加了美感，这是文化正项不愿意看到的。所标出性添加了美感，这是文化正项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我们见到一个悖论：文化正项对待异项艺术，往往以我们见到一个悖论：文化正项对待异项艺术，往往比对异项本身更加严格。比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