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l概述l魁奈的经济学说l杜尔哥的经济学说重农学派名称的由来。重农主义（physiocracy)一词的原文是由希腊文“自然”和“统治”两词构成。本身具有“自然规律”之意。重农学派在鼎盛时期以“经济学家”自称。其成员之一杜邦德奈穆尔（17391817）于1767年编辑出版了一本题名为菲西奥克拉特，或最有利于人类的管理的自然体系的魁奈著作选集。到了1799年，他在他的商业地理字典序论中，又用“菲西奥克拉特”（“physiocrats”）作为这一学派人物的称谓，为“自然秩序的科学”。杜邦德奈穆尔的原意是只把这个名称专指魁奈和其公认的徒党。但当时，“经济学家”一词已逐渐成为一个一般的属名。因此，“菲西奥
2、克拉特”便代替了原来的“经济学家”成为这一学派的名称，沿用至今，而且还较广泛地包括了魁奈和其嫡系徒党之外的其他抱有同样思想的人物。斯密在1776年发表的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中，依据他们“把土地生产物看作各国收入及财富的唯一来源或主要来源”的学说，把他们称为“农业体系”（Agricultural System）。汉语则意译为“重农学派”。由于重农学派最早系统地研究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马克思把他们称为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真正鼻祖。划分时期。出现于18世纪5070年代，这时正是法国资产阶级革命的准备时期。重农学派以F.魁奈和A.-R.-J.杜尔哥为主要代表。魁奈的去世（1774）和杜尔哥免职（
3、1776）后对他所推动的改革的反动，标志着这个学派的迅速崩溃。此时，斯密则出版了国富论。在这二十多年里，他们引导着世界经济思想。重农学派出现于18世纪5070年代，此时正是法国大革命的准备时期。18世纪中叶法国的工商业已一定发展，农村某些地方甚至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农业，但封建生产关系仍占据统治地位；经济政策上重商主义仍支配着法国的经济政策；这一时期，法国社会政治经济矛盾不断激化。由于推行了损害农业的重商主义政策，以及约翰罗的通过银行信用创造财富的政策，加上法国对外战争的接连失败，导致造成农业衰落，经济混乱、国家贫困、民不聊生。在这种情况下，重商主义不仅不能挽救法国封建制度的危机，反而使危机进一
4、步加深。从而出现了与重商主义完全对立的重农学派。重农学派形成的历史前提：第一，18世纪的法国，正处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时期，资本主义的发展为重农学派理论的产生奠定了客观基础；第二，法国涌现出了一批启蒙思想家。比如伏尔泰、孟德斯鸠、卢梭、狄德罗等。他们的思想和方法对重农学派有重要影响；法国重农主义思想传统。法国是一个农业自然条件优越的大陆国家，长期以来农业占有重要地位。代表人物：重农学派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重农学派是指所有反对重商主义和主张自由放任的经济学家，狭义的重农学派只是指法国18世纪中叶以魁奈为核心的经济学家集团。魁奈是这个集团的创始人或奠基人。这个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有：维
5、克托里凯蒂米拉波（Mirabeau,1715-1789)、杜邦德奈穆（Dupont de Nemours，17391817）、麦尔西埃 德 拉 里维埃尔（Mercier de la Riviere，17201793）和杜尔哥（Turgot，Anne-Robert-Jacques,1727-1781)等。法国大革命是1789年-1794年在法国发生的一场革命。在这次革命中，代表资产阶级的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一起推翻了君主专制政体。在路易十五当政时期（1710年-1774年），由于人民极度不满国王的统治，不断遭到各种抨击。这形成了思想启蒙运动，涌现出了伏尔泰、孟德斯鸠、卢梭、狄德罗等一大批先进人物，
6、天赋人权、君主立宪、三权分立等思想应运而生，并且日益深入人心（在革命前，法国的居民被分成3个等级：天主教高级教士、封建贵族、资产阶级和农民）。路易十六在1774年登上王座时，代表法国3个等级三级会议已经有160年没有召开。1789年5月5日，由于财政问题，路易十六在凡尔赛宫召开三级会议，国王希望在会议中讨论增税、限制新闻出版和民事刑法问题，并且下令不许讨论其他议题。而第三等级代表不同意增税，并且宣布增税非法。6月17日第三等级代表宣布成立国民议会，国王无权否决国民议会的决议。于是路易十六关闭了国民议会，宣布它是非法的，其一切决议无效，命令三个等级的代表分别开会。7月9日国民议会宣布改称制宪议会
7、，要求制定宪法，限制王权。路易十六意识到这危及了自己的统治，调集军队企图解散议会。7月12日，巴黎市民举行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支持制宪议会。次日，巴黎教堂响起钟声，市民与来自德国和瑞士的国王雇佣军展开战斗，在当天夜里就控制了巴黎的大部分地区。7月14日群众攻克了象征封建统治的巴斯第监狱，释放政治犯，取得初步胜利。这一天后来成为了法国国庆日。1、崇尚自然秩序的理念重农学派把自然秩序的概念引入到了经济学思想中。认为，人类和自然界一样，都存在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即“自然秩序”。自然秩序是重农学派的哲学基础。与其相对应的是人为秩序，表现为不同国家的各种政治经济制度和法令规章。他们认为，如果人
8、们认识到自然秩序并按其准则来制定人为秩序，这个社会便处于健康状态；反之，如果人为秩序违反自然秩序，社会便处于疾病状态。重农学派代表人物魁奈认为，人们制定的各种规则应与自然规律一致。有一次法国皇太子向魁奈抱怨做国王的艰难（当然他自己还不一定能够活到继承王位）。魁奈说：“我不认为当国王是如此艰难。”皇太子问：“你如果当国王你会怎么做？”魁奈答道：“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当被问及谁将统治这个国家时，魁奈神秘地回答道：“规律”。他的意思也就是自然规律。并且认为，在自然秩序下，人们享有一些基本的自然权利，人身自由和私有财产是自然秩序所规定的基本的自然权利，是天赋人权。为了达到对这种基本自然权利的享有，政府
9、对于人民的经济活动不应该加以任何干涉和限制。因此，自由放任是实现给与人类以最大幸福的自然秩序的主要条件。他们把自然秩序看作是上帝为了人类幸福而安排的秩序，认为只有强而有力的开明君主才可以充当社会良医。当社会处于健康状态时，“开明君主”把自然秩序的概念灌输给人们；当社会处于病态时，他进行医治，使社会回到自然秩序上来。他们认为当时的法国社会就由于人为的社会秩序违反了自然的社会秩序而处于疾病状态，而他们的任务就是为医治这种疾病提出处方。重农是法国古典经济学的传统。布阿吉尔贝尔自称为农业的辩护人，并认为一个国家富强的基础是农村的居民，农业是一切财富的源泉。重农主义者继承了这一传统，并将其理论化、系统化
10、。他们以重农反对重商，强烈批判以牺牲农业发展工业商业的柯尔贝尔主义。认为社会财富就是从土地上生产出来的农产品，而社会财富的真正源泉则是农业。货币并不是国民的真正财富，因为它既不能供消费，也不能再生产财富，货币的职能只是作为流通手段。重农学派根据自己对社会财富的理解，认为工业不是社会财富的源泉。工业不过是农业原料的加工部门，加工工业不过是农业的附属物，它不生产新的物质，而只是经过加工使农产品具有新的使用价值形态，这种新的形态，不能算是新创造的财富。重农学派否认对外贸易是社会财富的源泉。重农学派的结论是：只有农业部门才能真正增加社会财富，土地是财富的唯一源泉。财富的增加可以保证人口的增长；而人口和
11、财富的增长又使农业兴旺，商业扩大，工业繁荣，从而促财富不断地得到增殖。所以一个国家的繁荣取决于农业部门。以魁奈为首的法国经济学家，在总结历史教训的同时，充分吸收前人思想，最终形成了完整的重农主义理论体系。纯产品”学说是魁奈理论体系和经济纲领的核心和基石。“在重农学派的前辈老作家中，已经可以零星地看到近似重农学派的思想、例如法国的布阿吉尔贝尔那里就可以看到，但是这些思想只有在重农学派那里，才成为标志着科学新阶段的体系。”马克思 1 1、生平。、生平。弗朗斯瓦魁奈(F.Francois Quesnay,1694-1774)，法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奠基人之一，重农学派的创始人。出生于巴黎郊区的一个律师
12、家庭（也有人说出生于一个有才能的地主家庭），因兄弟较多未能受良好教育，但好自学。1710年，他在巴黎开始学医，1718年成为外科医生，1744年得医学博士学位，任巴黎大学医科助理，后常任医师，几年间发表了若干有关医学和生理学的著作。1752年，因治愈皇太子的痘疮而成为国王路易十五的侍医，并因医疗成就而被赐为贵族。期间结识了许多当时著名的哲学家和经济学家，并把研究转到哲学，特别是经济学上来，还为百科全书撰稿。魁奈大约在60岁时，即1753年到1756年之间，才开始关心经济问题，特别是农业和赋税的问题。当时在路易15推行重商主义政策下，为了工业利益对农产品价格压得很低，使农民大量破产。社会上一般舆
13、论也都开始关心经济问题，尤其是当时最迫切的谷物价格和赋税问题。伏尔泰曾俏皮地说：全国总算谈厌了诗文、喜剧、悲剧、小说、道德观念、神学等问题，到头来讨论面包问题了。魁奈对中国文化有极大兴趣，提倡中国哲学，推崇论语。在魁奈的眼里，中国“强大的帝国，胜过欧洲最文明的国家”，孔子的论语“胜过希腊七圣之语”。他大声疾呼，希望欧洲的孔子出现。由于他对中国文化的熟悉和推崇，被誉为“欧洲的孔子”。米拉波在魁奈去世时发表的演说词：“孔子的整个教义，在于恢复人受之于天，而为无知和私欲所掩蔽的本性的光辉和美丽。因此他劝国人存敬奉戒惧之心，爱邻如己，克己复礼，以理制欲。非理勿为，非理勿念，非理勿言。对这种宗教道德的伟
14、大教言，似乎不可能再有所增补；但最主要的部分还未做到，即行之于大地；这就是我们老师的工作，他以特别聪睿的耳朵，亲从我们共同的大自然母亲的口中，听到了纯产品的秘理。”1756年和1757年写了租地农场主论和谷物论两篇文章，并且发表在百科全书上。文章涉及法国当时农业凋敝的原因、赋税和禁止谷物出口等政策的危害等具体问题，但后来成为重农学派若干主要的基本理论也已在此见其端倪。在谷物论中，他提出了“纯产品”的概念及其他大部分经济观点魁奈同时还写有人口论（1757）和赋税论（1757），前者企图论证财富由农业生产和财富的增长先于人口的增长的观点，后者主张实行单一地租税制，并较为集中地论述了“纯产品”学说。
15、这两篇文章，由于百科全书在1757年为政府查禁，未得及时发表，直到1908年才被发现而正式问世。1758年，魁奈完成了著名的经济表第一版，后又历经8年时间对其作了多次说明和修改。据已发现的材料看,魁奈亲手绘制的经济表至少有12 个版本。根据各种版本绘制的时间先后和形式的繁简程度,经济表可分为“原表”、略表和图式。经济表前三个版本都属于原表（于洪波，2006）。恩格斯称为经济学说中的“司芬克斯之谜”。此外，魁奈还写有农业哲学（1763）、自然权利（1765）、农业国经济统治的一般准则（附准则的解释）（1758）、中国的专制制度（1767）、孔子简史。魁奈在对财富的分析中，初步探讨了商品的价值、使
16、用价值、交换价值及价格等。魁奈把能够满足人们需要的使用价值看作是“真正的财富”、“真实的财富”，即把财富归结为使用价值。并且认为，财富是能满足人们需要而又具有出卖价值的物质产品，但财富又不是在流通中由贱买贵卖增加的。魁奈明确指出商品的价格同它的使用价值经常是无关的。认为使用价值经常是一成不变的，价格则是不断变化的，取决于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各种不固定的因素。魁奈明确把货币看作是财富的一部分或一种形态。即魁奈并不反对货币是财富，但反对把货币看作是唯一的财富。认为决定国家财富的多少的，并不是货币财富的多少。从而有力地驳斥了重商主义的财富观。纯产品学说是魁奈经济理论体系和经济纲领的核心和基石。魁奈纯
17、产品学说及其整个理论体系的出发点是交换的等价性原则。魁奈认为，在自然秩序下，也就是在充分的自由竞争条件下，交换是按等价交换进行的。他们所谓的等价交换实际上是指生产费用相同的产品相交换，因而等价的基础就是商品的生产费用。魁奈认为，财富是能满足人们需要而又具有出卖价值的物质产品，但财富又不是在流通中由贱买贵卖增加的。因为在完全自由竞争的条件下，只有彼此价值相等的东西才能相互交换。魁奈转而从生产领域寻找价值的源泉。根据魁奈的观点，农业为社会财富的唯一源泉。魁奈认为，在生产中，只有农业生产才会使物质本身增加，即使用价值的增加，而在其他经济部门，只不过把已经存在的各种物质因素结合起来，即把各种使用价值结
18、合成一种新的使用价值，但并没有使物质本身增加，并没有创造财富。魁奈认为物质本身的增加，就是在农业中生产出来的产品，除了补偿生产过程中耗费的生产资料即种子、工人的生活资料和农业资本家的生活资料外，还有剩余的产品，所以农业能够引起财富的增加。魁奈称这种剩余产品为“纯产品”，它构成国家的收入和获得或购买地产的土地所有者的收入。认为，农业之所以能提供纯产品，完全是土地或自然力发生作用的结果，是自然的赐予。魁奈以纯产品学说为基础，对社会阶级进行了划分。在这之前，布阿吉尔贝尔曾说法国存在两百种以上的行业，坎蒂隆在事实上把一国居民分为租地农场主、城市手工者和土地所有者三个部分。魁奈把整个社会成员划分成三个阶
19、级：（一）生产阶级，即从事农业的阶级，其中包括租地农场主和农业工人，这个阶级是社会全部经济运动的指导者。（二）土地所有者阶级，其中包括地主及其从属人员、国王和官员，以及以什一税占有者身份出现的教会。这个阶级的特点是以地租和租税的形态从农业阶级取得“纯产品”。魁奈也称其为“中介人阶级”或”混合阶级”。（三）不生产阶级，包括工商业中资本家和工人。魁奈是最早对资本进行分析的经济学家之一。魁奈认为只有农业生产才能是真正的生产，并把农业看成是“纯产品”的唯一源泉，于是他认定只有投在农业上的资本才是生产的资本，而工业资本则是不生产的资本。魁奈把农业资本分为两部分，农业资本中有不同的“两部分预付”：（一）每
20、年预付出去的部分，如种子、肥料和工人的工资等，也就是“年预付”；（二）几年预付一次的部分，也就是“原预付”。要是生产过程继续不断，“年预付”全部进入生产费用之内，它须由每年生产物中取得补偿；“原预付”只是部分地进入生产费用，它必须经过相当长的期间，才能完全取得补偿。魁奈的年预付实际上就是流动资本，原预付就是固定资本。经济表是魁奈最重要的经济著作，它集中扼要地表述了魁奈几乎全部的重要经济思想。经济表在当时备受重农学派的推崇，米拉波甚至认为它是人类在文字和货币之后的第三大发明。经济表第一次试图说明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过程。魁奈在“纯产品学说”基础上，力图从三大阶级的交换关系上说明财富如何被创造
21、和增加，一个国家（实际上就是法国）每年的总产品怎样在这三个阶级之间流通，从而使得再生产得以周而复始地继续进行下去。实际上是对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进行了分析和研究。经济表描述了一个理想的、自由竞争经济的商品与货币的循环流动。是对财富流动的第一次系统的分析，后来成为宏观经济学的基础。许多分析宏观经济总量活动的经济学家，比如亚当斯密、马克思、恩格斯等，都对魁奈表现出敬意，因为他最先使用了这一分析方法。经济表还是投入产出分析的先驱，里昂惕夫在20世纪30年代提出了投入产出分析，现仍为经济学家们所广泛应用。魁奈为分析“经济表”首先设定了以下前提条件：（1）实行租佃制的资本主义大规模农业，舍去小农经济
22、；（2）各阶级之间的流通采用固定价格；（3）主要研究简单再生产；（4）只考察三大阶级间的流通，舍去各阶级内部的流通；（5）每年度内各阶级之间的买卖合为一个总数；（6）农业家庭手工业被看作农业的附属品；（7）略去对外贸易，即国民只在本国进行贸易，不考虑国外贸易等。魁奈最先创著的经济表是原表,共有3个版本。大约在1758 年底-1759 年间分三次在凡尔赛宫内部印刷,数量极其有限。原表是一种很精致的四开本,并未流传于社会,重农学派之外的经济学者,几乎对原表丝毫不晓。魁奈去逝以后,原表随之消声匿迹,直到一百多年后的1889 年,才在法国国家档案馆米拉波文档中发现了原表的原件。围绕着对原表的三个版本认
23、同的考证和争论,直到1972 年库钦斯基和米克的魁奈的经济表问世才告大白（于洪波，2006）。魁奈1758 年创著的经济表原表第一版如图1所示。后来,魁奈在原表第二版和第三版中把收入基数改为600 利弗尔,但表的形式和基本原理未做任何改动。图3为奥地利斯蒂凡鲍威尔教授1890年修正的魁奈经济表的略表，也是是马克思精密研究并给予高度赞赏的“经济表的图式”。经济表的图式”就是在前述述前提下对社会再生产和流通展开分析的。魁奈指出,生产阶级有20 亿利弗尔年预付和100 亿利弗尔的原预付,用这些资本每年可生产出50 亿利弗尔的农产品。不生产阶级有10 亿利弗尔的预付,这笔预付用来购买原料（农产品原料）
24、。“原料和为把它加工所花费的劳动使他们生产出价值20亿的工业品”。上述生产过程完成后进步流通过程。“图式”的流通过程是这样的:（1）土地所有者阶级以10亿利弗尔向生产阶级购买农产品生活资料。（2）土地所有者用10亿利弗尔从不生产阶级手中购买工业消费品。（3）不生产阶级用第二个过程中换得的10亿利弗尔购买生产阶级的农产品生活资料。（4）生产阶级用10亿利弗尔（第一个过程中得到）购买不生产阶级的10亿利弗尔工业品生产资料，以补偿原预付损耗。（5）不生产阶级再用这10亿利弗尔购买生产阶级的农产品原料。流通的结果使土地所有者阶级得到了生活消费用的食物和工业品,满足了享乐的要求。不生产阶级得到了生活所需
25、的食物和生产所需的工业原料。生产阶级得到了补偿原预付利息用的生产工具等,售得了来年交付地租用的20亿货币,还有从自己产品中扣除的用作来年年预付的20 亿农产品。这样,两个阶级所有的预付都得到了补偿,进行再生产的条件均已具备,社会资本的简单再生产亦可顺利进行。上述五个流通过程可分为两个阶段：前三个过程为第一个阶段，其中前三个阶段都解决了消费问题（生产阶级的20亿利弗尔年预付不加入流通，留在本阶级内部，其中包括所需的生活消费）。后两个过程为第二个阶段，解决了生产阶级和不生产阶级下一年生产所需产品的置换。到全部流通过程结束后，生产阶级仍有20亿利弗尔农产品作为年预付、10亿利弗尔工业品作为原预付每年
26、损耗的补偿。另有20亿利弗尔作为地租在流通过程外交给土地所有者。土地所有者又有了20亿利弗尔。同时不生产阶级还有10亿利弗尔农产品作为下一年生产的预付。这样，下一年的生产和流通又可以重新开始。魁奈的“经济表”受到了马克思极高的评价。马克思指出这个表是极有创见的天才的尝试。依据马克思的分析，“经济表”独创性的天才的见解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经济表”分析所设定的前提条件表现出魁奈的科学创见，是他能够科学地运用抽象法进行本质的研究。（2）“经济表”以每年生产的总产品为出发点，正确地把握了再生产的基础，为科学地分析资本再生产和流通提供了可能。（3）把资本的整个生产过程表现为再生产过程，把流通表现
27、为再生产过程的形式，把货币流通表现为资本流通的一个要素。（4）“经济表”所揭示的再生产过程，包括了各阶级收入的来源、资本和收入间的交换、生产消费和个人消费之间的关系，对科学地分析社会资本再生产和流通是很有启发意义的。当时的法国农业极端衰落，人民生活贫困不堪。针对这种情况，魁奈以其理论为依据，提出了改善经济状况的经济纲领。魁奈的经济政策和主张主要体现在其农业政策、赋税政策和贸易政策上。关于发展农业的主张。重农学派认为，吸收财富和增加收入的道路是发展农业-资本主义大农业。资本主义租地农业经营的规模愈大，它所提供的“纯产品”就愈多；从农业中生产出来的财富也就愈多。魁奈极力主张用资本主义大农业来代替小
28、农经营。关于整顿税收。魁奈认为，对用于补偿生产费用的那部分农产品不宜征税，反对把税收负担到农业资本家的身上。他也认为向不生产阶级、即工商业阶级课税也不适宜。因为向他们课税，必然会引起商品价格的提高。这样就会使农业资本家的收入减少，从而减少在农业中投入的资本。他提出实行地租单一税的主张，要求一切赋税都应该由土地所有者承担。关于自由贸易的主张。重农学派看来，只有自由竞争才符合“自然秩序”，而一切垄断、限制和政府干涉都是违反“自然秩序”的。他们竭力反对重商主义的保护关税，提出了自由贸易政策。魁奈多次撰文呼吁国家实行自由贸易,并通过绘制经济表和数字计量加以说明,是有其原因的。针对当时法国国民经济落后,
29、农业生产凋敝,农产品价格低迷,如若打开国门,取消关税,自由贸易,法国农产品价格必然随之上涨。这对国家的农业复兴,定然起到强有力的刺激和推动作用。按照重农学派的意见，国家政策的职能在于保护私有制，而不在于干涉经济生活。魁奈认为，私有制的安全是社会经济秩序的基础。魁奈历来倡导自由贸易,认为“通过完全的自由贸易,可以使国内商品价值提高到最高水平。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他指出:如果在本国产品的销售中存在着充分自由,免税的对外贸易。由此可使产品价格将比目前假定上涨16。在这个模式中生产阶级以货币单位计量的年预付由19.5 亿上涨到21亿。生产阶级所生产的总产品的价格,也由31亿上涨为38亿。
30、这是因为原来价值31 亿的总产品中除了生产阶级自己消费用的7.5亿外。其余23.5亿的价格均因进入流通而上涨1/6,使它增至:7.5+23.5(1+16)=34.92亿。魁奈还指出,由于实行自由贸易,使第一次出手的产品价格再上涨110,这又使进入流通的23.5亿产品的价格再上涨2.35亿。这样生产阶级总产品的价格就是34.92+2.35=37.2738 亿。贸易政策的改变使生产阶级总产品的价格大幅度上涨,也使上交给土地所有者阶级的收入有了大幅度的增加。由于政府采用了自由贸易政策,使进入流通的产品的价格提高,从而使土地所有者阶级的收入和其他两个阶级的再生产数额,乃至社会再生产总额,从用货币表现出
31、来的数量看,都比以前增多了。1 1、生平和著作。杜尔哥、生平和著作。杜尔哥（Anne Robert Jacques Turgot，17271781）（也译作杜尔阁或杜阁）是法国重农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出身于巴黎一个贵族家庭。先后在路易学院、圣叙尔皮斯神学院、索邦神学院学习。1747年获神学学士学位。与斯密在巴黎相识，也是魁奈的座上客。曾任索邦神学院院士、名誉副院长。1751年放弃神职从政。曾任代理检察长、法院裁判长、利摩日州州长、海军大臣、财政大臣。杜尔哥与重农学派成员有一定联系，但并未参加其派系活动。他在任职时期推行重农主义政策，因受贵族反对而被取消。杜尔哥的主要经济著作是1766 年写
32、的关于财富的形成和分配的考察。1769年，在杜邦德奈穆尔（17391817）的劝说下，杜尔哥将本文投稿于公民日志，分期登载，是重农主义的重要文献。这是他为当时在法国留学的两个中国学生高类思（1733-1780）、杨德望（1734-1787）一起研究经济学的过程中撰写完成的，杜尔哥多次声明此著是为了帮助两位中国学生理解他所写的中国问题集而作的“序论”：“此小册子全不是为刊行而作的，而为关于中国经济之状态之问题的序论，以之赠与欲得解答此问题之一般观念的两个中国人。”此外，杜尔哥还有关于商业的重要问题（1755）、市集与市场（1756）等著作。杜尔哥发展、修正了魁奈和其徒党的论点。马克思评价说：“在
33、杜尔阁那里，重农主义体系发展到了最高峰”。（1）他在魁奈三个阶级划分的基础上，又进一步把生产阶级和不生产阶级各自再划分出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他指出资本家依靠其拥有的大量资本使别人劳动，通过垫支而赚取利润；而工人除了双手外，一无所有，只能出卖劳动力为生，工资只限于维持工人的生活所必需的生活资料。不过，杜尔阁还未突破魁奈的框架，仍把农业生产阶级和工业资产阶级，包括工人和资本家都看作是由土地所有者雇佣的。（2）他叙述了劳动者与土地生产资料分离的过程。在第一阶段，人们既是土地所有者又是耕作者。在第二阶段，土地已被占完，没有土地的人只好以自己的劳动向土地所有者和耕作者交换产品，农民被分成农业和非农业两部分
34、；交换是劳动和产品的交换。在第三阶段，土地的占有和使用分开，土地耕作者只得到自己的工资，超过必要生活资料以上的余额被土地所有者取走。杜尔阁的贡献是把雇佣劳动的发生过程同劳动者与生产资料（土地）的分离过程联系起来，但他的大多数分析仍停留在现象的描述上。（3）他虽然同魁奈一样，认为纯产品是自然的赐予，但强调指出，纯产品是自然对农业劳动者劳动的赐予。由于把纯产品与生产劳动相联系，他实际上已认识到土地所有者占有纯产品，也就是无偿占有别人的剩余劳动成果。他认识到“纯产品”转化为地租被土地所有者占有是土地私有权的结果，比魁奈更进一步说明了地租的本质和根源。（4）他提出了当时说来最好的工资理论。他明确指出，
35、工资是一无所有的工人出卖自己劳动所得的报酬。他从自由竞争和劳动市场上的供求关系出发来说明最低工资。他认为，工资水平的高低不取决于工人，而是取决于劳资双方的协议。劳动者的数量总是大于雇主所需的数量，这样就会形成工人之间的竞争，结果是使劳动者的工资只限于最低限度的生活资料。他把自由竞争和供求关系引入劳动市场，阐明工资只能是维持工人生活所需的东西。（5）他直接用资本概念来代替魁奈的“预付”概念，把资本概念推广到一切生产领域，而且把资本理解为是一种积累起来的价值。在此基础上，他具体分析了资本的各种用途及其收入的性质。资本的用途有五种：买进田产获取地租、用于农业方面的垫支获取利润、用于商业方面的垫支以获
36、取利润和放债以获取利息。他进一步分析了地租、利润和利息三种收入之间的关系，认为应地租最小、利息较大、利润量最大。因为利润除了垫支资本外，还需要大量的照料和劳动。杜尔阁强调指出投入工商业中的资本同投入农业中的资本具有同样重要的意义。他还把利润作为一个独立的范畴来分析。评价杜尔阁的社会改革活动。杜尔阁不仅是一个理论家，而且是一个伟大的实践家。杜尔阁在担任财政大臣的期间，着手实施了重农学派的经济纲领，在全国范围内进行许多改革：开放国内谷物贸易，取消对粮酒贸易的限制；取消封建徭役和贵族免税权；取消手工业行会，实行土地单一税。但是，因这些措施直指封建制度，就已经引起了王室和特权阶级的强烈不满，导致杜尔阁的社会改革以失败告终。杜尔阁的理论把重农主义体系发展到了最高峰，脱去了重农学派的封建外观，具有更为鲜明的资产阶级特征；把自然秩序植根于现实的人类经济生活，更深入地阐述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