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中语文必修下册祝福课内外比较阅读练习班级 考号 姓名 总分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喊魂王小龙晚上,忽然接到师娘打来的电话,说师傅不知道去哪里了。师娘说师傅吃过晚饭出去的,到现在没回家。我看看手机显示,九点多,不算太晚,可是对长辈来说就有点反常了。我稳住师娘,说我马上开车过来。师傅搬家大半年了,新家在呼玛小区。他原来住在中山北路五号桥下,那里有一堆本地房子,都是从前自家造的,有条件就一再翻修,横七竖八一家一个样子。师傅家坐南朝北,还有一小片空地圈起来当院子,天气好的时候师傅朝躺椅上一歪,晒晒太阳喝喝茶。现在的家,听听呼玛小区这名字,就感到大兴安岭的凛冽和肃杀。车出弄堂口,陕西南路到
2、肇嘉浜路左转,回重庆南路再左转,上南北高架朝北,到呼玛小区将近三十公里。师傅会在哪里呢?网上时常看到老人走失家人求助,大多老年痴呆,也有出门乱走迷了路,找不回来了。我师傅都不可能,老驾驶员迷路是笑话,也没有痴呆症状。呼玛小区,这地方老早是宝山县的农田里。当时共和新路到长江西路就没了,接着下去变成市郊的普通公路,两车宽,刚够交会,路面条件不好,被重载卡车压得坑坑洼洼。那年开始学卡车驾驶,那天我可能开得快了,刚过长江西路,前方横插出来一部手扶拖拉机,我狠命刹车两三脚、保险杠已经碰上拖拉机的拖斗了,哐当。我跳下车查看,开拖拉机的小伙笑嘻嘻地若无其事,我倒一时说不出话来,四下张望,才知道这里有个路口,
3、横过来的叫呼玛路。回到车上,重新启动、我主动检讨,说刹车太猛。师傅没责怪我,从头到尾坐在教练位置上一动不动。这就是师傅,大将风度。然后,他才慢悠悠说,宝钢起来以后,宝山这里多出来不少路,长久不走就不晓得前头路况,富锦路、绥化路、漠河路、牡丹江路,七七八八的路名都是黑龙江的地名,冰天雪地北大荒,好像上海前世里欠它的。我骂了一句,当时我哥哥姐姐都在北大荒战天斗地。大概是开过市中心才想起来的,感觉高架上车辆不像平时那么多,市区也安静得出奇,路上灯光惨兮兮的,亮得有些诡异,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冬至。现在人没那么迷信,可是说到一年里几个鬼节,还是会说一句早点回家吧别在外头晃。发现已过天目路立交永兴路下匝道了
4、,前面不远就是沪太路下匝道,干脆去师傅家老房子那里看看吧。当然,没什么老房子了,一过沪太路,右边就是一道长而又长的围墙,好像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把车贴着围墙停好,四周看看,行人也没几个,都地下工作者似的急匆匆穿过马路消失在黑暗中。我踩着前轮站上引擎盖,抬腿跨到车顶,手就够到围墙上头了,我双手用力一撑就骑了上去。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分明,等眼睛适应了,借着周围的灯光,隐隐约约看出了废墟的大概样子,真大,人民广场那么大。我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一支点上。烟抽到半截,听到动静了,循着声响看过去,有个影子在那里摇晃。就一个,没一群,有分量的,不虚幻,那是师傅。师傅在废墟上砥角四方地踩出一圈,说这是
5、房间,晚上睡觉才进来。接着又是一圈,里外一样大。吃饭间。他不看我,看脚下,说这里灶头间,我和阳阳两个人搭的,一天工夫。阳阳是他的独养儿子,小我好几岁,以前每次来家都见到,就这么一个,宠惯了,没什么规矩。师傅抬起头来,好像我应该在这里,好像陪着他过来的,他说这里是卫生间,有淋浴,你们师兄弟几个忙了好几天。破砖烂瓦踩得稀里哗啦,他带着我走,朝南,说这就是院子了,本来还想有空种点花花草草。不至于吧,师徒两个黑灯瞎火地在废墟上量地皮,怀念那个简陋破旧一去不返的老房子。我递支烟给他,他接了过去,我掏出一次性打火机点着,火光透过烟雾,照亮了那张我曾经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火光近的缘故,脸上的纹路更黑更深了,老
6、瘢也更扎眼,师傅这两年老得厉害。师傅说不早了,该做的事情总要做了,不然放心不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黄表纸,说烧给阳阳,回来找不到家,他会心慌。师傅蹲下来,捻开黄表纸,我用打火机替他点燃,听见他叽里咕噜,阳阳,搬家了,忘记告诉你,搬得老远,你找不到。阳阳是1983年“严打”抓进去的,他跟在几个吃得开的家伙屁股后头混,爹娘怎么骂都不听,结果被弄到流氓团伙案子里去了。阳阳那点事情要放到今天,判可能会判,不是首犯,两三年碰顶了。当时“刮台风”,抓进去不久,一批批地排着队押上火车车皮,送去大西北劳改,据说在那里得了急病,死了。公家还算负责,大老远地用个木盒把骨灰送回来。师傅后来不提儿子,我们师兄弟都
7、认得阳阳,也不问,没什么好问的。师傅还在嘱咐阳阳,说我和你娘没几年好过了,没力气再牵记你,你自己走好,这里不要再来了,你去吧。冷风吹过废墟,黄表纸火旺,一片片黑灰纷纷浮起,影子旋转着掠过四周,真像阳阳感应到了。我走到一边,给师娘打了电话,没说在哪里,就说没事了,我马上送师傅回家。(有删改)35.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A.小说写围起来的废墟,亦是写因拆迁而进入城市的人们的记忆,那里承载着恒常稳定而具温情的乡村文化。B.小说写“我”匆忙穿行于街巷间,寻找师傅,写驾车行驶的路线其实是借以展示这座城市急剧扩张的图景。C.小说以“喊魂”为标题,既概括了师傅冬至日到旧居为阳阳喊魂的情
8、节,又寓意要关注老年人的精神健康。D.小说最后写师傅与阳阳告别,也是写师傅与自己的“故乡”做最后的诀别,可以看出师傅内心的失落、伤痛。36.下列各项对本文与祝福(鲁迅)中“我”的比较分析,正确的一项是()A.两篇小说中的“我”既是故事的参与者,又是故事的叙述者,用第一人称的无限视角述说故事,增强故事的真实性。B.小说以第一人称“我”展开叙事,便于随时插入作者的抒情议论,如本文第二段中画线的句子就有类似的作用。C.祝福中的“我”对弱者有同情心,想尽可能给予帮助;喊魂中的“我”也是热心肠,能为师傅着想。D.喊魂中的“我”只是一个人物形象,而祝福中的“我”则既是进步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形象,同时又是
9、作者自己。37.与手扶拖拉机相碰这一情节有哪些作用?试作简要分析。38.本文和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反映的是有关社会发展中的问题,具体的主题有所不同,试作归纳。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王阿嫂的死萧红1草叶和菜叶都蒙盖上灰白色的霜,山上黄了叶子的树,在等候太阳。太阳出来了,又走进朝霞去。野甸上的花花草草,在飘送着秋天零落凄迷的香气。雾气像云烟一样蒙蔽了野花、小河、草屋,蒙蔽了一切声息,蒙蔽了远近的山岗。满山的雾气退出,男人和女人,在田庄上忙碌着。羊群和牛群在野甸子间,在山坡间寻食青秋天半憔悴的野花野草。田庄上只是没有王阿嫂的影子。竹三爷每天到广场上替张地主支配工人,现在竹三爷派一个正
10、在拾土豆的小姑娘去找王阿嫂。楞三抢着说:“不如我去的好,我是男人走得快。”不到两分钟的工夫,楞三就跑到王阿嫂的窗前了。“王阿嫂,为什么不去做工呢?”里面接着就是回答声:“你来得正好,求你到前村把五妹子叫来,我头痛,今天不去做工。”小环坐在王阿嫂的身边,哭着说:“不是呀!我妈妈扯谎,她的肚子太大了!不能做工,昨夜又是整夜的哭,不知是肚子痛还是想我的爸爸?”王阿嫂的伤心处被小环击打着,她只是用手拍打着小环,意思是不叫小环再说下去。小环爬上窗台,用她不会梳头的小手,在给自己梳着毛蓬蓬的小辫。邻家的小猫跳上窗台,蹲踞在小环的腿上,猫像取暖似的迟缓地把眼睛睁开,又合拢来。远处的山反映着种种样的朝霞的彩色
11、。山坡上的羊群、牛群,就像小黑点似的,在云霞里爬走。小环不管这些,只是在梳自己毛蓬蓬的小辫。2五妹子坐在王阿嫂的身边,炕里蹲着小环,三个人在寂寞着。后山上不知是什么虫子,一到中午,就吵叫出一种不可忍耐的凄怨情绪来。小环虽是七岁,但是和一个少女般的会忧愁,会思量。她听着秋虫吵叫的声音,只是用她的小嘴在学着大人叹气。小环的父亲是一个雇工,在她还没生下来的时候,她的父亲就死了。在她五岁的时候母亲也死了。五岁的小环,开始做个小流浪者了。从她贫苦的姑家,又转到更贫苦的姨家。最后她在张地主家过了一年煎熬的生活。当一天王阿嫂到张家去取米,小环正被张家的孩子们将鼻子打破,满脸是血时,王阿嫂把米袋子丢落在院心,
12、走近小环,给她擦着眼泪和血。小环哭着,王阿嫂也哭了。由竹三爷作主,小环从那天起,就叫王阿嫂做妈妈了。后山的虫子,不间断的,不曾间断地在叫。王阿嫂拧着鼻涕,两腮抽动,若不是肚子突出,她简直瘦得像一条龙。她的悲哀像沉淀了的淀粉似的,她在说着她自己的话:“五妹子,你想我还能再活下去吗?昨天在田庄上张地主是踢了我一脚。那个野兽,踢得我简直发晕了,你猜他为什么踢我呢?正午时候,我坐在地梢的一端喘两口气,他就来踢了我一脚。”拧一拧鼻涕又说下去:“眼看着他爸爸死了三个月了,现在这个孩子快生下来了。咳!什么孩子,就是冤家,他爸爸的性命是丧在张地主的手里,我也非死在他们的手里不可,我想谁也逃不出地主们的手去!”
13、她打开米桶,米桶是空着。五妹子打算到张地主家去取米,从桶盖上拿下个小盆。王阿嫂叹息着说:“不要去呀!我不愿看他家那种脸色,叫小环到后山竹三爷家去借点吧!”小环捧着瓦盆爬上坡,小辫在脖子上摔搭摔搭地走向山后去了。山上的虫子在憔悴的野花间,叫着憔悴的声音啊!3王大哥在三个月前给张地主赶着起粪的车,因为马腿给石头砸断,张地主扣留他一年的工钱。王大哥气愤之极,整天醉酒,夜里不回家,睡在人家的草堆上。张地主趁他睡在草堆的时候,遣人偷着把草堆点着了。王大哥在火焰里翻滚,在张地主的火焰里翻滚。当王阿嫂奔到火堆旁边,王大哥的骨头已经烧断了!王阿嫂拾起王大哥的骨头来,裹在衣襟里,紧紧地抱着,发出陶天的哭声来。她
14、和一匹吼叫的狮子一样。4三天过了,五天过了,田庄上不见王阿嫂的影子,拾土豆和割草的妇人们嘴里念道这样的话:“她太艰苦了!肚子那么大,真是不能做工了!”“那天张地主踢了她一脚,五天没到田庄上来。大概是孩子生了,我晚上去看看。”“王大哥被烧死以后,我看王阿嫂就没心思过日子了。一天东哭一场,西哭一场的,最近更厉害了!哪天不是一面拾土豆,一面流着眼泪!”张地主走来了,她们都低下头去工作着。张地主走开,她们又都抬起头来;就像被风刮倒的麦草一样,风一过去,草梢又都伸立起来;她们说着方才的话:“她怎能不伤心呢?王大哥死时,什么也没给她留下。眼看又来到冬天,我们虽是有男人,怕是棉衣也预备不齐。她又怎么办呢?小
15、孩子若生下来她可怎么养活呢?”“谁不说呢?听说王阿嫂有过三个孩子都死了!”张地主来了,她们的头就和向日葵似的在田庄上弯弯地垂下去。小环的叫喊声在田庄上、在妇人们的头上响起来:“快快来呀!我妈妈不不能,不会说话了!”小环是一个被大风吹着的蝴蝶,不知方向,她惊恐的翅膀痉挛的在振动;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急得和水银似的不定形地滚转;手在捉住自己的小辫,跺着脚、破着声音喊:“我妈妈怎么了她不说话不会呀!”5等到村妇挤进王阿嫂屋门的时候,王阿嫂自己已经在炕上发出她最后沉重的嚎声,她的身子早被自己的血浸染着,同时在血泊里也有一个小的、新的动物在挣扎。村妇们有的哭着,也有的躲到窗外去,屋子里散散乱乱,扫帚、水壶、
16、破鞋,满地乱摆。邻家的小猫蹲缩在窗台上。小环低垂着头在墙角间站着,她哭,她是没有声音的在哭。王阿嫂就这样的死了!新生下来的小孩,不到五分钟也死了!6月亮穿透树林的时节,棺材带着哭声向西岗子移动。竹三爷手携着小环,走在前面。小环并不哭,只是随了竹三爷踏着贴在地上的树影走。小环,这个小幽灵,坐在树根下睡了。林间的月光细碎地飘落在小环的脸上。她两手扣在膝盖间,头搭在手上,小辫在脖子上给风吹动着,她是个天然的小流浪者。棺材合着月光埋到土里了,像完成一件工作似的,人们扰攘着。竹三爷走到树根下摸着小环的头发:“醒醒吧,孩子,回家了!”她醒过来了,小环才明白妈妈今天是不再搂着她睡了。她在树林里,月光下,妈妈
17、的坟前,打着滚哭啊林中睡着王大哥和王阿嫂的坟墓。村狗在远近的人家吠叫着断续的声音(有删改)39.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A.小说从萧瑟凋零的景物写起,主人公的悲剧性命运也在状物写景中暗示出来。B.小说第三部分回顾王大哥的遭遇,使小说内容更为完整,也丰富了小说主题。C.小说多次写到妇女们低头的情形,表明地主对底层百姓残酷压榨具有普遍性。D.小环不仅是小说的线索人物,贯穿全文;同时还是故事的叙述者,视角独特。40.对文中画线句子的分析与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A.句子“只是”二字写小环梳辫子时的专心致志,表明她懂事能干,懂得照顾自我。B.句子用“沉淀了的”修饰“淀粉”,突出王阿
18、嫂的悲苦浓重到了无法化解的境地。C.句子插入对话中,使对话层次更清晰;单句成段,也使王阿嫂的叙述更富画面感。D.句子中“像完成一件工作似的”表明人们对类似于王阿嫂的不幸遭遇已习以为常。41.文中多次写到的“牛群和羊群”“猫”及“虫子”,它们分别有怎样的表达效果?42.小说往往是社会的镜像,但同一时代的不同作品对社会现实的揭示也往往有选择上的不同。请比较分析鲁迅祝福和萧红王阿嫂的死两篇小说反映出的当时社会现实的不同之处。三、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狗巴金一我不知道自己的姓名,也不知道自己的年纪。我像一块石子似的被掷到这个世界上来。我不知道谁是我的父亲,谁是我的母亲,我只是一件遗失了的东西。
19、我有黄的皮肤,黑的头发,黑的眼珠,矮的鼻子,短小的身材。我是千百万人中间的一个,而且是注定了要在那些人中间生活下去的。我不知道温暖,不知道饱足,也不知道什么叫爱。我知道的只是寒冷和饥饿。有一天,一个瘦长的满脸皱纹的老年人站在我的面前,他严肃地说:“在你这样的年纪应该进学校去读书。求学是人生的第一件大事。”于是我去了。我昂着头走进了一个被称为学校的房子。“去!这里不是你可以进来的!”这句话像皮鞭一样地打着我的全身。我埋下头走了。从里面传出来孩子们的笑声,长久地在我的耳边荡漾。我第一次疑惑起来,我究竟是不是一个人。破庙里有一座神像,神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我这样想。神龛里,神身上的金已经脱落了,
20、甚至一只手也断了,然而神终究是神啊。我在破烂的供桌前祷告:“神啊,请指示给我,我究竟是不是一个人呢?”神的口永远闭着。可是我自己终于解决了这个问题。我说:“像我这样怎么能够算作一个人呢?这岂不太污辱了这个神圣的字吗?”我断定我的生活是很合理的,我乞讨残汤剩饭,犹如狗之向人讨骨头。在路旁,我拾起半块带尘土的馒头,虽然又硬又黑,但是我终究吞下去了。我很高兴,因为我的胃居然跟狗的胃差不多。回到破庙里,我躺下来,因为我没有气力了。神的庄严的眼睛看下来,这双眼睛抚着我疼痛的全身。我爬起来,我充满了感激地跪在供桌前祷告:“我生下来就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就请你大公无私的神作为我的父亲吧,因为我不是人,在人间
21、是得不着谁的抚爱的。”神的口永远闭着,他并没有说一句反对的话。于是我有父亲了,那神,那断了一只手的大公无私的神啊。二我虽然跟平常一样每天出去向人们讨一点骨头,但是只要有了一点东西塞住我的饥饿以后,我便回来了,因为我也跟别的人一样,家里有一个父亲。虽然这个家就是破庙,父亲就是神,而且他的口永远闭着,不说一句安慰我的话,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不肯离开我的就只有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虽然是在寒冷和饥饿中,日子也过得很快,我是一天一天地长大了。我渴望跟别的人一样:有好的饮食,大的房屋,漂亮的衣服和温暖的被窝。“这是人的欲望了。你不是人,怎么能够得到那些东西呢?”我发现自己有了奇怪的思想以后,就这样地提醒自己
22、。然而话是没有用的,人的欲望毕竟在狗的身体里生长起来了。于是大街上商店里的种种货物在我的眼前就变得非常引诱人了。有一天我在人行道上看见一双很好看的粉红色的腿,旁边躺着一条白毛小狗,它的脸紧偎着那双腿。我向着那双可爱的腿跑过去。“你瞎了眼睛!”我只听见这句话,便觉得头昏脑涨,眼睛里有好多金星在跳,我睡倒在地上。我爬起来,四面都是笑脸,奇怪的笑声割痛我的耳朵。我蒙住两耳逃走了。现在我才明白了。我得意地以为自己是一条狗,现在我才知道我连做一条狗也不配。我带着沉重的心回到破庙里。我坐在供桌下面,默默地想着,想着。我趴在地上,我用双手双脚爬行。我摇着头,摆着屁股,汪汪地叫着。我觉得声音跟狗叫差不多。我想
23、,我可以做一条狗了。我满意,我快活。我不住地在地上爬。我跪在供桌前祷告:“神啊,作为我的父亲的神啊,请你使我变做狗吧,就跟那条白毛小狗一模一样。”神的口永远闭着。三我有黄的皮肤,黑的头发,黑的眼珠,矮的鼻子,短小的身材。然而世界上还有白的皮肤,黄的头发,绿的眼珠,高的鼻子,高大的身材。他们,一个、两个、三个在街上和人行道上大步走着,昂然地抬头四面张望,乱唱、乱叫、乱笑,好像大街上、人行道上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其余的人胆怯地走过他们身边,或者远远地躲开他们。我有了新的发现了,所谓人原来也是分等级的。在我平常看见的那种人上面,居然还有一种更伟大的人。戴着白色帽子,穿着蓝边的白色衣裤,领口敞开,露出长
24、了毛的皮肤。我常常在街上看见这种更伟大的人。人们恭敬地避开他们,我更不敢挨近他们身边,因为他们太伟大了。我只是远远地望着他们,我暗中崇拜他们,祝福他们。我因为世界上有这样的伟大人物而庆幸,我甚至于因此忘记了自己的痛苦。我时时提醒自己:不要挨近他们身边,免得亵渎了他们。可是有一次我终于挨近他们了。有一个傍晚,我又饿又倦,走不动了,便坐在路旁墙边,抚着我的涂着血和泥的赤脚。饥饿刺痛我的心。我的眼睛花了,看不清楚四周的一切,连那个伟大的人走过来我也没有看见,等到我最后看见了要起来避开,已经太迟了。一只异常锋利的脚向我的左臂踢来,好像这只手臂被刀砍断了一样,我痛得倒在地上乱滚。“狗!”我清清楚楚地听见
25、这个字从伟大的人的口里吐出来。我的手揉着伤痕,口里反复地念着这个“狗”字。我终于回到了破庙里。我忍住痛,在地上爬着,摇着头,摆着屁股,汪汪地叫。我觉得我是一条狗。我笑着,我流了眼泪地笑着。我明白我现在真是一条狗了。我带着感激跪在供桌前祷告:“神啊。作为我父亲的神啊!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感谢你。因为我现在是一条狗了,那伟大的人居然叫我做狗了。”神的口永远闭着。我不停地在地上爬,我汪汪地叫。因为我是一条狗。四我又在街上遇见那双粉红的腿了,慢慢地向我走来,旁边还有一条白毛小狗。皮鞋的声音近了。白毛小狗汪汪地叫,突然向我扑过来。它扑到我身上,咬我的破衣服。我爬在地上,紧紧地抱住它跟它扭在一起,它咬我,我也
26、咬它。“狗,滚开!”跟着这个清脆的声音,一只粉红色的腿朝我的头踢过来。我的耳边响着各种的声音,许多只手在拖我,打我。可是我紧紧抱住那条白毛小狗死也不放。五等到我恢复了知觉的时候,我是在一个黑暗的洞里。没有人声,空气很沉重,我快透不过气来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是我知道这绝不是狗窝。我还想在地上爬,还想汪汪地叫。可是我的全身痛得厉害,而且身子给绳子缚住,连动也不能够动一下。我又想,在那个破庙里,断了一只手的大公无私的神,作为我父亲的神,依旧冷清清地坐在神龛里面。他在那里等我。我要回去,我无论如何要回到破庙里去。不管我全身痛得怎样厉害,我毕竟是一条狗。我要叫,我要咬!我要咬断绳子跑回我的破庙里
27、去!(有删改)注巴金小说狗的初刊本发表于1931年9月小说月报,几经修改后,定稿版收于1959年8月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巴金文集第七卷。本文选自定稿版。43.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的理解,正确的一项是()A.小说标题为“狗”,而从文中黄皮肤、黑头发的长相,去上学、住破庙等行为来看,作者写的其实是一个被当作狗的流浪人。B.“我”把残破的神像认作父亲,希望能像那条白毛小狗一样偎依在粉红色的腿旁,这些都是“我”渴求温暖与自尊自强的表现。C.从怀疑自己不是一个人,到愿意变成一条狗,再到悲哀于自己不如狗,这一系列心理变化的过程反映出“我”的自我认知偏差。D.苏联翻译家洒维利耶娃把这篇小说译成俄文时,将标题译为
28、“我是谁?”,改后的标题比原标题好,因为小说写的是人而不是狗。44.下列对小说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A.小说语言内涵丰富,如“我”以为自己成了一条狗后的“满意”、“快活”和对伟大的人的“崇拜”,让人印象深刻,引人深思。B.小说中白人在大街上的傲慢表现,与中国人的胆怯、躲避形成鲜明对比,形象地反映了当时帝国主义势力在中国的猖獗。C.小说的视角在人与狗之间巧妙穿插,以狗的心态和眼光看待是非颠倒的不平等世界,让一切不合理的现象变得见怪不怪。D.“神的口永远闭着”这句话在文中反复出现,意在批评神的冷漠,并告诫世人应打破封建迷信,要依靠自身奋斗改变人生。45.小说结尾处画横线部分在初刊
29、本中为:“我又想,在那破庙里断了一只手的大公无私的神依旧冷清清地坐在神龛里面,可是我再也不能够跪在供桌前祷告了。”请联系全文,谈一谈两种结尾各自的好处。46.本文与鲁迅的祝福都以“我”的视角讲述故事,请简要分析二者在表达效果上的异同。四、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欠税的农民契诃夫老爷坐车来了村里人都这样称呼区警察局局长。他什么时候来,为什么来,一周以前大家就知道了。茹科沃村只有四十户人家,可是他们欠下官府和地方自治局的税款已累计两千有余。区警察局局长先在小酒馆里歇脚,他“赏光”喝了两杯清茶,然后步行到村长家里,房子外面一群拖欠税款的农民已在恭候。村长安季普谢杰利尼科夫尽管很年轻他只有三十岁
30、出头却很严厉,总是帮上级说话,其实他自己也很穷,也不能按时交纳税款。村民大会上,大家都怕他,由他说了算。有时,在街上或者酒馆附近,他会突然冲着某个醉汉大声呵叱,反绑了他的手,把他关进拘留室。有一次他甚至把老奶奶也关了一天一夜,原因是她代替奥西普来开村会,还在会上骂街。他没有在城市里住过,也从来没有念过书,但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许多深奥的字眼儿,喜欢在言谈中用一用,为此他备受村民敬重,尽管别人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奥西普带着他的纳税簿走进村长家的小木屋。村长安季普谢杰利尼科夫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站在桌旁。“大人,他欠一百十九卢布,”轮到奥西普时,村长说,“复活节前他交了一个卢布,打从那天起再没交过一个小
31、钱。”区警察局局长抬眼望着奥西普,问道:“这是为什么,老乡?”“请您开恩,大人,”奥西普激动地说,“容我说几句,头年柳托列茨村的老爷对我说:奥西普,把你的干草卖了吧卖给我。怎么不行呢?我有一百普特干草要卖出去,都是几个婆娘在草场上割的。行,我们谈妥了价钱本来挺好,两厢情愿”他抱怨起村长来,不时转身瞧瞧农民们,似乎要请他们来作证似的。他满脸通红,额头冒汗,眼神变得尖利而凶狠。“我不明白你说这些干吗?”区警察分局局长说,“我问你我只问你为什么不交纳欠款?你们大家都不交,难道要我来替你们承担责任吗?”“我拿不出来嘛!”区警察局局长很快就走了。村长夺走了奥西普家的茶炊,老奶奶在后面追,使足劲尖声喊叫:
32、“不准拿走!我不准你拿走,你这个魔鬼!”村长迈开大步,走得很快:老奶奶驼着背,愤怒若狂、气喘吁吁、跌跌撞撞地在后面追他,她的头巾掉到肩上,一头白发泛出淡淡的绿色,在风中飘扬。她突然站住,像一个真正的暴动者,双拳不住地捶胸,拖长声调,叫骂得更响,嚎啕哭诉起来:“老天爷哪,他们欺负人!乡亲们哪,他们压迫人!哎呀,哎呀,好人们哪,替我仲冤雪恨啊!”“老奶奶,老奶奶,”村长厉声说,“不得无理取闹!”没有了茶炊,奥西普的家里变得异常沉闷。茶炊被人夺走,这是有损尊严、有失体面的事就像这家人的名誉忽然扫地一样。要是村长拿走桌子和凳子,拿走所有的瓶瓶罐罐倒也好些,那样的话,屋子里会显得空一些。老奶奶呼天喊地,
33、玛丽亚伤心落泪,所有的小姑娘望着她们也都哇哇哭起来。老头子感到心中有愧,垂头丧气地坐在屋角里一声不吭。老头子咳了一声,拿起帽子,找村长去了。天色已黑。村长鼓着腮帮子在炉子旁焊什么东西。满屋子煤气味。他的孩子们都很瘦,没有梳洗,在地板上爬来爬去,不比奥西普家的强多少。这是一个不幸的赤贫的家庭。只有村长一人看上去既年轻又漂亮。在长凳上放着一溜五把茶炊。老头子说:“安季普,求你发发慈悲,把茶炊还给我!”“拿三个卢布来,你就取走。”“我拿不出来嘛!”皮肤晒黑的村长此刻全身乌黑,活像个巫师。他转身对着奥西普,说得又快又严厉:“这得由地方长官说了算。本月二十六日,你可以到行政会议上口头或者书面申诉你不满的
34、理由。”奥西普一点也听不懂他的意思,只好到此为止,回家去了。有一天,一个节日的傍晚,邻居们到奥西普家闲坐,聊天。他们在黑屋子里说着话,因为节日里不该干活,所以没有点灯。新闻倒有几件,不过都叫人不痛快。比如有两三户人家的公鸡被抓去抵债,送到乡公所,在那里死掉了,因为谁也不去喂它们。又比如,有几家的绵羊给拉走了,他们把羊捆起来,装在大车上运走,每到一个村子就换一辆大车,结果一头羊闷死了。现在有一个问题需要解答:谁的过错?该怪谁?“该怪地方自治局!”奥西普说,“不怪它怪谁!”“没说的,该怪地方自治局。”他们把欠款、受欺压、粮食歉收等等所有的事都怪罪于地方自治局,虽说他们中谁也不知地方自治局是怎么回事
35、。这种情况由来已久。他们又谈到了老天爷不下雪:本该去运木来了,可是眼下路面坑坑洼洼,车不能行,人不能走。十五年、二十年以前,茹科沃村里人的谈话要有趣得多。那时候,每个老头子脸上都是这样一副神气,仿佛他心里藏着什么秘密,知道什么,盼着什么。他们谈论盖着金印的公文,土地的划分,新的土地和埋藏的财宝;他们的话里都暗示着什么;现在的茹科沃人谁都没有秘密,他们的全部生活像摆在掌心里一样,人人都看得见,他们能谈的不外乎贫穷和饲料,再就是老天爷怎么不下雪他们沉默片刻。后来又想起了公鸡和绵羊的事,又开始议论是谁的过错。“地方自治局!”奥西普沮丧地说,“不怪它怪谁!”(改编自契诃夫小说集)47.下列对小说相关内
36、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A.小说开头直接介绍了故事的起因,从人们对警察局长的称呼“老爷”可以看出当时社会阶级矛盾尖锐。B.村长安季普谢杰利尼科夫虽然年轻,但因为他严厉并且有学问,村民们对他是又敬又怕。C.茶炊被夺走,奥西普一家人损失的不仅是财产,还有尊严和体面。这与俄罗斯的茶炊文化有关。D.小说写了奥西普一家欠税的事,反映的却是整个俄罗斯农民的生活现状以及社会政策对农民的影响。48.下列对小说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A.小说情节自然流畅,作者并不刻意讲究技巧,而是按照生活本来的样子来叙述。B.小说塑造了富有个性的人物形象,尤其是人物的语言描写,非常符合人物身份。C.邻居们闲
37、坐聊天的情节丰富了小说内容,塑造了俄罗斯农民的群像,进一步深化了主旨。D.契诃夫善于通过幽默可笑的情节对生活进行艺术概括,本文也体现了这个创作特点。49.奥西普老奶奶的哭诉中,接连呼唤“老天爷”“乡亲们”和“好人们”,这其中有多重心理感受,请简要分析。50.本文和鲁迅先生的祝福都是表现旧时代农民深受压迫这一主题的杰作,作者成功塑造了“村长”和“鲁四老爷”这一类的乡村统治者形象。请结合小说内容,比较村长和鲁四老爷人物形象的异同。五、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浣衣母废名自从李妈的离奇消息传出之后,这条街上,每到散在门口的鸡都回进厨房的一角漆黑的窠里,年老的婆子们,按着平素的交情,自然地聚成许多
38、小堆,诧异、叹惜而又有点愉快地摆着头:“从哪里说起!”李妈今年五十岁。祖父们常说李妈曾经住过高大的瓦屋,李妈的李爷,是一个酒鬼。当李妈还年轻,家运刚转到蹇滞的时候,李爷确乎到什么地方做鬼去了,留给李妈的是两个哥儿,一个驼背姑娘,另外便是一间茅草房。这间茅草房建筑在沙滩的一个土坡上,背后是城墙,左是沙滩,右是通到城门的一条大路,前面流着包围县城的小河,河的两岸连着一座石桥。李妈利用这天然形势,包洗城里几家太太的衣服。孩子都还小,自己生来又是小姐般的斯文,吃不上三碗就饱了。太太们也不像打发别的粗糙的婆子,逢着送来衣服的时候,总是很客气地留着,非待用过饭,不让回去。城里太太们的孩子,起初偶然跟着自己
39、的妈妈出城游玩一两趟,后来也舍不得这新辟的自由世界了。李妈的荷包,从没有空过,加以善于鉴别糖果的可吃与不可吃,母亲们更是放心。太太们的姑娘,吃过晚饭,偶然也下河洗衣,首先央求李妈在河的上游阳光射不到的地方寻觅最是清流的一角洗衣在她们是一种游戏,好像久在樊笼,突然飞进树林的雀子。李妈这时刚从街上回来,坐在门口,慈爱地张视她们。她们有了这公共的母亲,越发显得活泼而且近于神圣了。姑娘们回家去便是晚了一点,说声李妈也就抵得许多责备了。傍晚,河的对岸以及宽阔的桥石上,可以看出三五成群的少年,有刚从教师的羁绊下逃脱的,有赶早做完了工作修饰得胜过一切念书相公的。卖柴的乡人卸下担子在桥头一棵杨柳树下乘凉,时常
40、意外地得到李妈的一大杯凉茶,他们渐渐也带点自己田地里产出的豌豆、芋头之类作报酬。李妈的哥儿长大了,酒鬼父亲的模样,一个终于死了,那一个逃到什么地方当兵去了。守城的兵士,渐渐同李妈认识,李妈的名字遍知于全营。有两个很带着孩子气的,简直用了妈妈的称呼,从别处讹索来的蔬菜同鱼肉,都拿到李妈家,自己烹煮,客一般地款待李妈。衣服请李妈洗,有点破敞的地方,又很顽皮地要求缝补。李妈的柴木快要烧完了,趁着李妈不在家,站在桥头勒买几担,李妈回来,很窘地叫怨,他们便一溜烟跑了。李妈用了寂寞的眼光望着他们跑,随又默默地坐在板凳上了。李妈的不可挽救的命运到了驼背姑娘死了。这小小的死,牵动了全城来吊唁:祖父们从门口,小
41、孩们从壁缝;太太用食点,同行当的婆子用哀词。李妈只是沉沉地想,抬头的勇气,大约也没有了。今年夏天来了一个单身汉,年纪三十岁上下,背地里时常奇怪李妈的哥儿有娘不知道孝敬。一日想到,在李妈门口树荫下设茶座,生意必定很好,跑去跟李妈商量。自然,李妈是无有不行方便的。人们不像从前吝惜了,用的是双铜子,每碗掏两枚,值得四十文;水不花本钱,除偿茶叶同柴炭,可以赚米半升。那汉子苦央着李妈不再洗衣服:“到了死的日子还是跪!”李妈也就过着未曾经历过的安逸了。王妈带着孙儿来谈天:“老天的好缘法!”李妈也赔笑,然而不像王妈笑得自然。谣言轰动了全城,都说是王妈亲眼撞见的。王妈很不安:“我只私地向三太太讲过,三太太最是
42、爱护李妈的,而且是本家!”李妈这几日来往三太太很密,反复说着:“人很好,比我大儿子只大四岁。唉,享不到自己儿的福,靠人的!”三太太失了往日的殷勤,无精打采地答着。李妈也只有无精打采地回去了。姑娘们美丽而轻便的衣篮,好久没有放在李妈的茅草房当前。年轻的母亲们,苦拉着孩子吃奶:“城外有老虎,你不怕,我怕!”只有城门口面店的小家伙,同驴子贪恋河边的青草一样,时时刻刻跑到土坡;然而李妈似乎看不见这爬来爬去的小虫,荷包里虽然有铜子,糖果是不再买的了。那汉子不能不走。这样,李妈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希望,就是她的逃到什么地方的儿子,倘若他没有吃子弹,倘若他的脾气改过来。(有删改)51.下面选项中,对文本的理解不
43、正确的一项是()A.当人们听到关于李妈的离奇消息时,感情是“诧异、叹惜而又有点愉快”的。其中“愉快”是因为李妈的事使她们有了谈资,同时她们也为李妈找到幸福而感到高兴。B.从“祖父们常说李妈曾经住过高大的瓦屋”“生来又是小姐般的斯文”“太太们也不像打发别的粗糙的婆子”等文字中,可推测李妈的家庭出身应该是不错的。C.“李妈用了寂寞的眼光望着他们跑”中的“寂寞”一词,是因为她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一死一走,自己没有依靠,感到分外孤独,这也为后文写李妈寻找情感寄托的情节作铺垫。D.姑娘们美丽而轻便的衣篮,好久没有放在李妈的茅草房当前;年轻的母亲们也不再让孩子们到城外去玩;李妈不再买糖果等情节都暗示着人们对
44、李妈态度的转变。52.本文与鲁迅小说祝福相比,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A.鲁迅在祝福中的叙事,集中笔力向人物的灵魂深处挖掘,以探求精神病症的根源,“引起疗救的主义”。浣衣母中的叙事则是向外扩散的,除了开掘人物心灵和故事的社会意义,还渲染了氛围,营造了意境。B.在祝福中,鲁四老爷对于祥林嫂的死毫无同情之心,在浣衣母中,这种冷漠也被表现得淋漓尽致。比如,人们对于李妈的驼背女儿的死并未表现出怜悯之心,反而打着吊唁的幌子来看热闹。C.祝福和浣衣母这两篇小说都用了倒叙的手法、回环叙述的形式。祝福写祥林嫂,从其死于祝福夜的街头开始叙述,结尾处回到祝福夜。浣衣母从李妈遭受流言蜚语开始讲述,最后也回到叙述的起点
45、李妈现在的生存环境。D.废名有意超度痛苦、冲淡悲痕的审美方式也体现小说浣衣母中。这使得浣衣母与祝福的冷峻简洁的叙事风格相比,呈现出一种温馨柔美、清丽恬静的艺术风貌。53.小说中的李妈是一个怎样的人?请结合文本进行分析。54.有人说废名的小说呈现出诗化的特征,正如汪曾祺所言“他用写诗的办法写小说”,请你结合文本,分析其在情节和环境上所呈现的诗化特征。六、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裕兴池里老舍戴水晶墨镜的那个,我看出来,是尤二爷。他们一共有五六个人,可不是一块儿来的。尤二爷和那个胡子是最先到的。烟茶来齐,电话还叫着,尤二爷把墨镜摘了放在桌上:“五哥,我不在乎那几个钱;输了赢了的还算回事?!不在乎钱
46、;牌品,我说的是牌品!早知道有他,我就不耍!”五哥那个胡子已把丝袜子脱下,串着指缝:“没什么,赶明儿再凑一局,还约上他,圆过这个场;这么搁着也不像是回事,也没什么。”“咱不在乎那几块子钱;哎,子元!”子元进来了,穿着洋服,四十来岁,胖胖的,鼻子上满是笑纹;立好了向五哥和尤二爷鞠躬:“晚来一步!都有茶了?”五哥赶紧停止串脚缝,用“原来当”的手递烟,子元双手去接,“咦,喽。”鼻子上的笑纹过了眼睛,上了脑门。“子元哥,”尤二爷拍着自己的木床,“这儿!昨天的那个碴儿”“就是。”“我不在乎那点钱,讲的是牌品。”“就是。”“子元,”五哥串了下儿满意的,“得给他们圆上这个磕儿,老这么搁着也不像回事儿。”“就
47、是,五哥,那谁”“六条的电话叫来没有,小四儿?”五哥问。“那谁”“叫不通。”“先叫马科长那里!”“那谁”子元忘了下句,“可不是。”“不在乎,”“子元,”光二爷和五哥说到了一块。尤二爷嚷了:“五哥?”“我刚要说这个,赶明儿咱们得圆上这个碴儿。”“五爷,电话!”“马,马!”五哥忙着喝了口茶,忙着把烟头扔在地上,忙着又点上一支,一手提着裤衩,忙着慢慢地走了。“子元哥,常玩,还能在乎几块子钱?你昨天没加入,可是总该看见了:他那是怎么打呢?!我告诉你,子元哥,气得我一夜没睡好。”“就是,五哥说得好,圆上这个碴儿。”“子元,”五哥叫,“马科长跟你说话。”“哟,你们二位,失陪,马科长电话。”子元向刚进来的两位立正鞠躬。“华亭,孟康?”尤二爷拍着木床,“这边!我说,昨个那一场,一夜没睡,我!不在乎那几块钱;牌品,牌”“五哥!”华亭和孟康一齐立起来叫。“坐!我说,咱们得给他们圆上昨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