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十章 教育口语水平提高的瓶颈 第一节今非昔比：教师已经难以封闭式提高教育水平 第二节把握形势：现状警醒教师必须提升教育口语水平 第三节教师口语应当重视“有我”之口语交际训练 第四节扣紧关键：“无情”事件警醒教育者注重“情商培养”2概 要3第一节今非昔比：教师已经难以第一节今非昔比：教师已经难以封闭式提高教育水平封闭式提高教育水平改革开放以前的中国，基本上沿袭了我们这个民族数千年来在小自耕农 经济基础上形成的生存方式：人口迁徙程度低，人们基本上出生在哪里，也 就在哪里上学读书，在哪里选择职业岗位、立业成家，直至最后在同一个地 方老死。中国社会是一个等级分明的金字塔形社会结构，有相对封闭的特点，
2、使得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往往在本地域的小圈子里进行。这样一个社会结构，使得通过接受教育实现“鲤鱼跳龙门”就成为大多数社会底层人士改变命运 的一条极为重要的人生通途。又因为跳过龙门之后就可以获得“黄金屋、千 钟粟、颜如玉”，这一理想目标持续推动着一代又一代的国民对接受教育的绝 对的心驰神往。因此，不仅教育在我们这个民族从来就处在极为重要的位置 上，教师，也因为对学生的未来有着举足轻重的指导意义而有着与“天、地、君、亲”同等重要的地位，享受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永久荣耀。即 使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延续多年的政治运动冲击已经使得教师的地 位大幅降低，在个人交往的层面上，教师对学生举足轻重的影响
3、力也并未受 到根本性的冲击。4然而，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水平的提高、国门的日渐打开，以及 多元化价值观念的冲击与影响，教师对学生的教育影响力日趋减弱这 一切都在有形无形之中影响着教师教育口语的运用。这种影响从总体上说，是由原先相对单一的教师主控学生转变为多种要素的综合制约。大致说来，当今时代教师教育口语（“说什么”与“怎么说”）运用已经日益受到微观、宏观两个方面的诸多因素的制约。从微观角度考察，教师教育口语受到来 自教育主管部门、学生家长两大类因素的制约；从宏观角度考察，由于我 们国家已经步入历史转型期，新的生存环境、生存条件呼唤新的价值观念，所以教师面对着一个个生存条件不同的学生，显然难以
4、回避如何引导学生 确立正确的价值观，以适应新的社会环境、新的社会发展需求的问题。种 种制约导致教师已经很难靠自我封闭式训练来提高自己的教育口语能力，而只能在受到多方面因素制约的现实境遇中努力提高自己的教育口语运用 水平。5一、来自教育主管部门的制度规范性制约年月日，人民网发布了一条新闻 网友拍案：教师的“铁饭 碗”不该打破，该新闻位列人民网当日网友热评排行榜前列。在对该新闻的 热议过程中，一方面有人提出，“铁饭碗”容易产生惰性，打破“铁饭碗”，能者上庸者下，希望不仅是教师，而是所有行业的“铁饭碗”都被打破。但 是更多的意见却认为：我们都知道，校长要由政府教育部门聘任，而教师由 校长聘任，所以，
5、打破教师“铁饭碗”的结果，将使得广大教师不得不为了 保住自己的饭碗，对学校领导唯唯诺诺！如此一来，所谓的自由思想、真实 学术也就难免成了空谈！“科教兴国”也就无从谈起！还有人认为：教师职业 和其他职业不同，教师教化心灵，启迪智慧，其付出往往是别人无法想象到 的。如果打破“铁饭碗”，教师的工作可能就会偏移方向。如果教育也要用金 钱为标准去衡量，那将是教育界的悲哀。67（一）短、平、快的教学 教育模 式示 范课的理 念误区当前在各级中小学校，常常可以见到各种公开课、示范课的展示。首先 应当承认，高水平的公开课、示范课，对于其他教师尤其是年轻教师来说，具有帮助和提高作用，有时甚至会产生“胜读十年书”
6、的奇效。但是，大面 积开设，以至开得过多过滥，甚至变成一种个人荣誉而为众人所追逐，恐怕 就难免走向其反面。例如，把公开课、示范课变成事先经过精心设计、细致 准备的表演，其中种种作秀环节，甚至连学生的现场反应也都在课前设定，这些都必然有形无形地伤害着教师职业口语水平的总体提高。而且，有意无 意之中，在规范了教师职业口语模式的同时，也就制约了教师职业口语的个 性化拓展8（二）“立竿见影”的功利需 求必 须见到的 表面效果当前在国内各级各类学校，深遭一线教师诟病的莫过于没完没了的各类 检查、评估。严格地说，诸如此类的检查、评估，在理念上，是为了满足管 理层的政绩需要，是为了满足“立竿见影”的功利需求
7、。而实际上，过多过 滥的检查、评估，无不是采取“横截面”的方式，把正在推进中的教学教育 环节“一刀切开”，扬其长而“蔽”其短，选取最佳表面效果予以突出展示。这样，就把一项研究成果分解成若干个阶段性成果，在目的性上，则造成各 种成果、荣誉层出不穷，纷至沓来，既满足了管理者的政绩需求，也满足了 教师的荣誉需求，同时为各种期中、期末的文牍主义的工作汇报增加了文字 量至于其他方面，实在很难看出“立竿见影”有多大的价值了9（三）“走捷径”的惯性思 维“大跃进”的传统思 维模式所谓“大跃进的传统思维模式”，简单地说，就是一旦开始从事某 一项工作（无论是实验还是研究，也无论是教学还是教育），就不但必须在 预
8、先设定的时间段内完成，而且一般说来，收获时间只能提前，不能滞后，更不允许出现失误、失败，与此同时，成果会越来越被放大。在这种理念 管理下，我们的教育教学项目课题研究，最长的也不得超过五年，短的也 就一年半载。然而，只要我们退出这种“大跃进”的传统思维模式，人人耳熟能详的 一个简单的道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就会在耳边响起。教书育人的周期 之长显然在各类职业领域中处于领先地位。首先，对一个人的教育是否成功，需要有一个人生周期考察。例如，考上北京大学是不是同时也可以认定为其 所读中学的成功？毋庸讳言，肯定可以。可是后来这个学生在北大因为成绩 不合格、感情受挫等原因退学了，其当年就读的中学是不是也应
9、当承担自己 的一份“育人不足”的责任？其次，某种教育是否成功，不能采取孤证，光 挑成功的展示，别的都不提，而应当有代表性地选择多个对象进行比对考察。二、来自学生家长对孩子的过度关心的干扰中国素来有把孩子交给学校管理的传统。而且，一旦交给学校，家长一 般就不再过问。在过去，很多家长在把孩子送到学校时，往往还会要求老师：“不听话你就打！”那时候，家长与教师的联系，也多是在阶段性的由班主任 主持的家长会上被动地听取老师对子女的评价，接受对帮助子女进步措施的 配合要求，家长方面主动介入学校对自己孩子做什么与不做什么的管理，这 种情况是很少见的。然而，随着独生子女由少数变成大多数，再进而变成普遍的现象，
10、独生 子女在学校里的状况就慢慢变成家庭甚至家族直接关注的目标。于是，家长 也就由被动听取老师传达子女在学校里的表现，渐渐地演变成“家长希望与 学校在子女教育问题上互动”，甚至进而发展成“家长干预教师的教育教学行 为”。10（一）学校在努力 减负，家长 在竭力增负年月日，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了 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 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紧随这一重要决定的颁布，各地中小学校先后开始近 乎强制性的“减负”（其中不乏免除未能及时给学生减负的学校校长职务的严 厉处置），以推进学生素质全面发展。紧随其后，中国教育电视台还特地开设 了“减负”栏目，聘请了国内著名的优秀班主任任小艾老师担任主持人，报 道各地各
11、类学校在“减负”过程中的风采。应当说，中央的这一决定是正确的，各地教育部门的举措也是很得力的，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和这一决定长期坚持对抗的，竟然是无比关爱自己孩 子的家长。11（二）教师要求 学生逐步 走向独立 自主，家 长却对孩 子百般 呵护年月日，广州日报刊登了一条新闻：一个申请到英国去读 预科的留学生，在英国机场与前来接机的工作人员因时间差而失之交臂，随 后又因为打出租车时未能提供翔实地址遭到司机拒载，接着又因为沟通不畅，原先定好的接机公司未能顺利接到他，他因为害怕而躲进厕所里，致使没有 听见接机公司人员通过机场广播对他的呼唤。于是，诸事不顺的他转而向家 里打电话哭诉遭遇，却偏偏没有冷静
12、地和父母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最终，他在机场被困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在家人的“遥控指挥”下，购买全价机 票返回北京。当初为这名留学生办理手续的工作人员告知记者，这位留学生申请留学 的程序全部是其父母代为操作的，出国的准备工作也由父母事无巨细地全程 操作，在这一过程中，他几乎没有和工作人员做过正面交流。面对这样的“尚未断奶”的学生，教师的教育口语是不是“大有作为”呢？可是又如何作 为呢？12（三）学校按照 规则管理，家长过分 干预按照一般理解，学生只要进了学校大门，就开始由学校管理，一般情况 下家长就无须再过问了。可是，近些年来，教师对学生的正常管理，在很多 地方越来越受到家长的干预。年月日，四川
13、新闻网报道：成都某中学高三晚自习的教室里，一名学生带着自己的母亲和几名亲戚冲进教师办公室，用开水和烟头当武器，袭击了班主任洪老师。而事情真相很快查明，该学生因为学习不努力，面临 高考却屡屡在测试时作弊，认真负责的洪老师在批评教育的同时，要求该学 生通知家长到学校交流情况，该学生则先是请人冒充家长接听电话，冒充家 长到校交流，继而又向母亲撒谎，诬告洪老师，致使洪老师明明工作负责却 反而遭到学生家长袭击。如果说上述报道只是一个特例，那么，下面的情况就实际上表明，即使 是单纯的班主任工作也已经不再是完全由班主任自己单一思考的职业行为了。13三、来自社会的形形色色的信息理念冲击从宏观角度剖析，我们同样
14、不难感受到来自外部社会的理念对教师职业 口语的制约。从传统意义来理解教师职业口语，所谓教学口语的要求，也就是“打锣 卖糖，各干一行”，你是教哪门课的，只要把那门课讲好就行了；所谓教育口 语的要求，也就是“铁路警察，各管一段”，上级领导聘任你分管什么工作，你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了。然而，多少年来在校园内行之有效的种种理念，在当今这个信息公开时 代，无疑已经受到日甚一日的冲击，“关起校门教书育人”的路已经越走越 窄。形形色色的信息冲击，同时也在严重干扰制约着教师职业口语“说什么与怎么说”的个性化显现。随手从网络上下载几则新闻，无须多加分析，就可以看到，诸如此类的 信息对于教师职业口语应当说什么和
15、应当怎么说具有什么样的冲击力。1415第二节把握形势：现状警醒教师第二节把握形势：现状警醒教师必须提升教育口语水平必须提升教育口语水平如果说当今时代的开放特点，已经使得教师难以像过去那样，在校园内 封闭式训练教育口语，那么，进一步思考又不难发现，眼下，教育现状无不 时时在警醒教师，必须抓紧提升自己的教育口语水平。16一、“减负不可能”呼唤教师优化教育口语的主控思想首先，从国家、民族的发展需求角度看，中华民族长达一百多年的近代 史，实际上就是一部因落后而挨打，又因为老是挨打而唯恐落后，以至全民 族都对“落后”二字过于敏感、过于耿耿于怀的历史。世纪年代国内 提出的“超英赶美”口号，可以说也是中华民
16、族从自己内心发出的期盼，改 革开放四十年来，虽然再也没有提出过什么“赶、超”口号，但新提出的“中国梦”对于全民族的压力与驱动，其实并不比当年的“赶、超”口号影响 小。然而，与此形成对比的是，新中国成立几十年来，在经济、科技等领域，虽然不能不说是成绩显著，但中国与先进发达国家之间的差距仍然不小。历 史的重任必然转化为下一代的历史责任与求知求学任务，从而使减负变得不 可能。17继而，再从每一个家庭的发展需求来看，目前我们还在直接或间接地受 到“文化大革命”这样或那样的影响，这就使得太多的家庭里客观存在着人 生追求“壮志未酬”的遗憾，而年代的“下岗、分流”又在日益强化着这 种遗憾。孩子在家庭中是长辈
17、生命的继续，家人的朝夕相处，使得长辈的“壮志未酬”心态很自然地转化为对孩子成才的期盼，甚至是压力，从而使得 减负变得不可能。再从孩子自身的发展需求来看，国家、民族落后会挨打，个人落后则难 免要遭淘汰，而在我国，过于庞大的人口基数以及难以充分就业的矛盾，势 必加剧学生个体之间的竞争。唯恐落后的心态的普遍存在，不仅正常而且合 理，而它则将导致，即使学校给学生减了负，学生自己也会自我增负，从而 使减负的努力结果烟消云散。18我们还不应忘了从学校和教师的角度来思考这一问题，只要学校与学校 之间、教师与教师之间实际上存在着竞争，而竞争结果又将导致待遇、地位 与奖金、收入的差异，那么，向国内国际的更高一级
18、学校输送生源的所谓“升学率”，就必然成为评价竞争胜负，以及决定待遇、地位差异的重要依据。就单个的学校与教师而言，仅从自我保护心理的角度考虑，就应不难理解，他们其实是很难抵御增负的社会需求的。于是，只要减负“风头”一过，增 负就会重返校园，从而使减负的努力结果烟消云散。19二、“机器人教育”警醒教师优化教育口语的主导理念在年中央电视台举办的春节晚会上，一个节目震惊了千千万万个电 视机前的观众。一个小女孩在强聚光灯下，在主持人朱军、周涛的掌控下，当众表演了自己背诵百家姓的超常记忆力。一时间，网络上如潮水般涌现了一边倒的网民评价。没有惊叹，没有赞 美，甚至几乎连一句肯定的话都看不到，只有责难。这里随
19、手摘录两则如下：小女孩就像一个活的搜索引擎，用比 还迅猛的速度满足这些大人 无聊的癖好。小女孩每次报出阿拉伯数字时台下的大人们都是一阵鼓掌，这情形让我 想起了马戏团表演，人们看到海狮会做算术小狗会骑自行车大猩猩会写字母 时同样报以惊叹和热烈的掌声。关于对这个节目的评价，套用一句曾经时髦的话：“群众的眼睛是雪亮 的。”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在春晚上展览的，正是中国教育现状中最恶 心最恶劣最糟粕的部分。20看看我们现在的学校现状吧，从幼儿园开始，至进入小学，进入中学，进入大学，甚至读研究生，我们的现代教育机器始终努力在把“各门学科的 标准答案以及获得标准答案的程序”输入成千上万个学生的脑袋里去，
20、然后 通过考核他们“复述”“再现”的准确率、敏捷度，对他们如何接受下一层次 学习做出安排（录取）。在这样一个统一的“应试”指挥棒下，我们的孩子被 逐步分类，被分别归入“奔腾”（天才）、“”（一般）以及“”（傻瓜），他们也就这样成了“如果没有事先的外部输入（教育灌输），也就没有考试的 应试输出（学生就不知道）”的机器人。21大家都知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道理，尤其是思想道德教育，这 种教育是否成功，一定是以被教育者是否接受教育者传授的言行规则、价值 标准，并用以规范自己为标志的。我们不妨将这一点称为“有我教育”（教育 者与被教育者双方都把自己放进去的教育）。然而，一旦教育内容变成一种单 纯的
21、言行规则、价值标准灌输，且不涉及教育者与被教育者本人，这种道德 教育难免就会成为一种“无我教育”（道德空谈）。再进而，如果我们以这种“无我教育”为道德教育的完成，以对被教育者进行考核为手段，以其能够复 述和再现言行规则、价值标准为教育目的的实现，那就是实实在在地陷入了 一个教育的误区。本来二者之间的相互交融关系就这样在“有我”“无我”的差异上变成了 一种对立关系。2223第三节教师口语应当重视第三节教师口语应当重视“有我有我”之口语交际训练之口语交际训练尽管如何对口语交际作分类把握的标准设定，可以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但是，借鉴教师口语课程标准的设定，我们可以暂且将口语交际（或称“口 才交际”）
22、分为两大类别：“有我”之口语交际与“无我”之口语交际。24一、“有我”之口语交际与“无我”之口语交际训练这里试以本教材主编在另一本书 中小学生情商口才递进式训练中展 示的案例话题为例，将“有我”之教育口语与“无我”之教育口语具体比对 如下：话题：教师能不能体罚学生？话题：老师今天在班上打了你一个耳光，你怎么办？通过比对不难看出，话题属于“无我”之教育口语训练话题，话题 属于“有我”之教育口语训练话题。这里略作对比剖析。先看话题：“教师能不能体罚学生？”不难理解，此类话题显然属于常识类话题，或者还可以称为职业道德话 题。被问者可以从不同角度作出回答，例如，从法律知识角度、从教育学知 识角度，甚至
23、从宪法知识角度、从行为动机角度发表自己的见解与看法。同 时，这个话题还可以作为公共讨论话题乃至辩论比赛的赛题，由多人从更为 开阔的思考角度发表不同的见解。25总体上说，此类话题无论怎样选择具体角度，都不难整理出具有标准答 案性质的话语，有时候，还不难找到心理学、教育学、法学等多种学科理论 为依据。不难想象，对于这样的话题，双方不仅比较容易取得认识的一致，甚至还可以制定出统一的“标准”答案，因而，比较适合作为面向群体的思 想教育话题（例如，德育、职业教育等方面的话题）。26与此同时应当不难看到，此类话题的观点、立场组合无论涉及多少角度，却基本上与说话者个人的关系不大（即使说话人本人也是教师或者是
24、学生）。例如，他可以选择一种“高调”来掩饰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真实见解。也就是 说，尽管说话人可以选择单一倾向的立场，也可以辩证式地发表对不同立场 的综合思考，但是由于此类话题基本上不触及说话人自己的观点、立场、情 感、倾向，因而它对于激活个人情感、情绪的作用力不大。27二、教育口语为什么应当注重“有我”之教育口语训练原因显而易见。因为，除非存在着具体事件诱因（例如发生了教师体罚 学生的事件），否则此类话题多属于“要我说”的被动表述话题，说话人缺乏“我要说”的情绪冲动。来看上面的话题：“老师今天在班上打了你一个耳光，你怎么办？”这个话题就类似于“有我”之道德教育，需要教育者与被教育者个人同 时进入
25、具体事件的情境。如果要求做出真实的回答，则不难想象，有一千个 被教育者就可能会出现一千个个性各不相同的答案。因为回答者必须就自己 将如何反应作出具体回应，而且回应很自然地就会联系到自身的个性、气质 以及个人的思维特点，包括个人的价值观念，这也就有可能同时出现一千个 程序各不相同的思想交流。学生可能回答：“回家告诉爸爸（妈妈）”学生可能回答：“去告诉舅舅（叔叔），让他帮我找人来”学生可能回答：（什么也不说）“以后再说”学生可能回答：“我想杀了他”2829为什么一定要注重“有我”类话题的口才能力养成？怎样把“我”的真 实思想、真实情感、真实理解、真实倾向分寸准确明晰地表达出来，并取得 恰到好处的交
26、际效果，是需要经过从孩童时代开始的生活的磨炼的，需要从 成功与失败两个方面浸润式养成自己的实践应用能力。而在实践应用过程中，说话人的思维素质（如何思考问题）、心理素质（如何自控反应）、人格（如 何待人接物）等诸多方面将同时得到锻炼而渐趋成熟。然而，在我们的学校教育中，教师职业口语中，“无我”之口语交际训练 的比例远远大于“有我”之口语交际训练。这样，不仅口语交际训练的浸润 功能渐趋消失，而且会直接导致口语交际能力养成的功能削弱。就以当前学校教育为例，我们在教育灌输过程中，往往习惯于按照道德 规范来要求中小学生“应该做（说）什么与不准做（说）什么，应该怎么做（说）与不应该怎么做（说）”。这一点，
27、已经导致我们的道德教育陷入了一种 误区。因此，教师口语中的一般口语交际训练尤其应当注重“有我”之口语交 际训练。然而不幸的是，在教育“流水线化”“快餐化”的今天，道德教育正在被 种种能够制定出统一的标准答案的“无我”之教育替代，被教育者只要能够 复述、再现教育者告知的观点、理念，并通过一定手段的检测（例如，开卷 考试），就算通过了思想品德（或政治课）的教育。三、严峻现实呼唤教师优化教育口语交际能力（一）三无之一：无心无心者，有口无心之谓也。中国有句俗话：“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恐怕在相当大的程度上，这早已成为我国当前学生学习的现状，他们被动地、毫无兴趣地接受某种知识体系，以这种学习作为自己进一
28、步向上登攀的阶梯。就以年春节晚会上那个以超常记忆力背诵百家姓的小女孩为证，我们很 难想象，她对背诵百家姓的喜爱能够超过对跳橡皮筋、唱歌、跳舞等活动的 兴趣和热情，她充其量是在有口无心地把自己的脑子里已经记得滚瓜烂熟的 内容用话语表现出来。无论是什么人，也无论是学什么，一旦“无心”，必然应付，于是，偷懒 耍滑、投机取巧、考试作弊等现象层出不穷。30（二）三无之二：无能年月日，江西南昌市筷子巷派出所的民警收容了一名躺在街 头奄奄一息的乞丐。在警车上，民警发现，尽管该男子身上很脏，但是擦去 污垢，却皮肤白皙，不像长期流浪的乞丐。后来，在医院里，男子断断续续 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民警根据信息意外发现，这
29、名男子竟然是一名应届大学 毕业生。导致这场悲剧的原因竟然是这位大学生的交际能力。原来月份他从学 校毕业后，希望回福建找一份工作，却不小心买了前往南昌的火车票，到了 南昌，因为无法与人正面沟通，无法找到工作，于是就只好在南昌街头流浪，乞讨无术，直到饿昏倒在人行道上，被警察解救。我们当然可以认定这名男子是个别案例，但是从这个案例中，我们是不 是也可以发现，在我们的现行教育体制中，确实存在着“只教书不育人”的 情况呢？3132第四节扣紧关键：第四节扣紧关键：“无情无情”事事件警醒教育者注重件警醒教育者注重“情商培养情商培养”当前假冒伪劣的“素质教育、道德教育”的最大危害，莫过于借助诱人 的口号把一批
30、一批的青少年培养成一种只会按照既定程序开口说话的“肉体 机器人”，这种人完全不能以独立完整的人格自主、灵活地应对多变的人生与 大千世界，甚至只会“有口无心”地把撒谎当成习惯，而不再认为自己是撒 谎的人。这样的教育培养出来的所谓人才，不经过一番重新磨炼，日后如何 成功？这是当前中国素质教育中多么可怕的教育现实！我们的高考补习班可以办出亚洲最大的考试工厂，却很难出来一个具有 创新意识的学习者；我们的艺术考级制度，可以培养出钢琴十级、小提琴十 级、琵琶十级的学生，却很难培养出一个演奏家。我们的教育难道还不应当悬崖勒马吗？可是无论教育机制怎样改革（这是可以相对快速地完成的），总是难免要 通过每一位一线教师去落实，要通过他们的言传身教来改变学生（也就是教 师通过“教师口语”来落实“教书育人”工作）。如果我们的教师不过是一些 勤勤恳恳、认认真真的“匠人”，上级指令做什么就做什么，指令怎么做就怎 么做，“只愿埋头拉车，不愿抬头看路”，那么中国的教育现状能改变得了吗？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