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能指能指-所指所指n“能指能指”与与“所指所指”这一对概念，原是索绪尔讨论符号的出这一对概念，原是索绪尔讨论符号的出发点。这对似乎简单明晰的概念，比想象的复杂得多，引发点。这对似乎简单明晰的概念，比想象的复杂得多，引出的误会也太多。出的误会也太多。n索绪尔认为能指是索绪尔认为能指是“声音声音-形象形象”，而所指是，而所指是“概念概念”。在。在索绪尔看来，两者都不是客观的物理实体。索绪尔看来，两者都不是客观的物理实体。n能指能指“是声音留下印迹，是声音给我们的印象是声音留下印迹，是声音给我们的印象”，所指是，所指是社会性的社会性的“集体概念集体概念”。两者都是。两者都是“独立于外界客体的心独立于
2、外界客体的心智体智体”。n因此，他称符号学是因此，他称符号学是“形式，而不是实质的科学形式，而不是实质的科学”。索绪。索绪尔所说的尔所说的“概念概念”，直接来自西方哲学所说的，直接来自西方哲学所说的“理念理念”，n他举例说他举例说“arbor”（树），指的不是一颗特定的树，而是（树），指的不是一颗特定的树，而是“树树”这个概念集合。这个概念集合。所指就是能指所指出的东西所指就是能指所指出的东西n索绪尔的概念的确是同义反复，这两个词是一个动索绪尔的概念的确是同义反复，这两个词是一个动词（词（signifier，符指）的主动分词与被动分词。，符指）的主动分词与被动分词。n当能指消失，所指也就不存在
3、：没有符号的能指当能指消失，所指也就不存在：没有符号的能指（载体或文本），任何一种所指都不可能出现，因（载体或文本），任何一种所指都不可能出现，因此，所指就是能指所指出的东西。此，所指就是能指所指出的东西。n胡塞尔所说的胡塞尔所说的“生活世界生活世界”。思必有所思，既然意。思必有所思，既然意识总是指向某物，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主体的识总是指向某物，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主体的意向活动意向活动“能思能思”(noesis)所指向的所谓对象的意向所指向的所谓对象的意向相关项相关项“所思所思”（noema）。）。n王阳明说：王阳明说：“意之所在便是物意之所在便是物”。这个。这个“物物”便是便是思想活
4、动的对象。思想活动的对象。双重分节双重分节n索绪尔说索绪尔说“应用到言语上，分节既表明说出来的语词应用到言语上，分节既表明说出来的语词链分为音节，也表明意义链分为有意义的单元链分为音节，也表明意义链分为有意义的单元”。n马丁奈（马丁奈（Andre Martinet）把最小有意义分节称为）把最小有意义分节称为monemes(即口语的词素即口语的词素morphemes，或书写的书，或书写的书素素graphemes)，与此对应地出现的是发音的最小分，与此对应地出现的是发音的最小分节音素（节音素（phonemes)。n叶尔慕斯列夫认为符号的最基本双重分节，在叶尔慕斯列夫认为符号的最基本双重分节，在“表
5、达表达”与与“内容内容”这两个层面之间。表达层的单元是纯粹形这两个层面之间。表达层的单元是纯粹形式，是空洞的式，是空洞的ceneme,空符；相对应的内容层面是具空符；相对应的内容层面是具体的意义，是体的意义，是plereme实符。实符。分节分节“区分区分”不重叠不重叠n能指分节清晰，互不重叠，而又覆盖全域，表能指分节清晰，互不重叠，而又覆盖全域，表意才会清晰：写论文章节不清，论述范围重叠，意才会清晰：写论文章节不清，论述范围重叠，论述就会陷于混乱。论述就会陷于混乱。n公孙龙公孙龙名实论名实论讨论分节的讨论分节的“非重叠非重叠”要求，要求，非常精彩：非常精彩：“谓彼而彼不唯乎彼，而彼谓不行；谓彼
6、而彼不唯乎彼，而彼谓不行；谓此而此不唯乎此，则此谓不行谓此而此不唯乎此，则此谓不行”。“唯乎彼唯乎彼此此”就是分级清晰不重叠就是分级清晰不重叠。分节是人为的分节是人为的n分节是一种人为的区分。改动一种区分方法，分节是一种人为的区分。改动一种区分方法，所指也就跟着变化，虽然表达的全域依然。所指也就跟着变化，虽然表达的全域依然。n汉语中的亲戚关系特别复杂，表哥表弟堂哥堂汉语中的亲戚关系特别复杂，表哥表弟堂哥堂弟表姐表妹堂姐堂妹，父系母系长幼次序各有弟表姐表妹堂姐堂妹，父系母系长幼次序各有不同，充分表现了中国文化的家族中心特征：不同，充分表现了中国文化的家族中心特征：英语平辈只有一个词英语平辈只有一
7、个词cousin，代替中文的八，代替中文的八个词，一样覆盖全域。个词，一样覆盖全域。n这个社会男女长幼叙伦讲究也就没有中国那么这个社会男女长幼叙伦讲究也就没有中国那么强烈。强烈。没有此分节，就无此意义没有此分节，就无此意义n所指原是所指原是“内容星云内容星云”，连续不分如光谱。，连续不分如光谱。n是不同的能指区分，才把所指隔成一个个意义是不同的能指区分，才把所指隔成一个个意义单元。单元。n各民族语言虽然都有一系列颜色，颜色的范围各民族语言虽然都有一系列颜色，颜色的范围却不一样，因为分节不一样。却不一样，因为分节不一样。n汉语把色彩分成汉语把色彩分成“赤橙黄绿青蓝紫赤橙黄绿青蓝紫”：西语中：西语
8、中没有没有“青色青色”一词，西方人的概念中就没有这一词，西方人的概念中就没有这种色彩。种色彩。同一连续体可以多重分节同一连续体可以多重分节n同一连续体不仅在不同文化中分节不同，在同同一连续体不仅在不同文化中分节不同，在同一文化中也可以有不同分节。一文化中也可以有不同分节。n汉语有两种分节：汉语有两种分节：“狗狗”这个词得读音之所以这个词得读音之所以指向狗，只因为在读法上不同于指向狗，只因为在读法上不同于“高高”、“过过”、“果果”等等；等等；“狗狗”这个字的写法之这个字的写法之所以指向狗，是因为写法不同于所以指向狗，是因为写法不同于“够够”、“沟沟”、“钩钩“等等。等等。n同样一组动物，可以分
9、成水生，飞翔，陆栖，同样一组动物，可以分成水生，飞翔，陆栖，也可以分为虫类，鱼类，鸟类，兽类。按前一也可以分为虫类，鱼类，鸟类，兽类。按前一种，鲸鱼是水生，按后一种，鲸鱼是兽类。种，鲸鱼是水生，按后一种，鲸鱼是兽类。n其实任何符号都落到文化的其实任何符号都落到文化的“多分节多分节”的局面的局面之中，例如我们每个人的身份。之中，例如我们每个人的身份。所指优势所指优势n大部分符号表意，是科学的大部分符号表意，是科学的/实用的，必须是实用的，必须是“所指优势所指优势”符号，以确定解释的意义。符号，以确定解释的意义。n易传易传.明像篇明像篇“故言者，所以明象，得象而故言者，所以明象，得象而忘言；象者所
10、以存意，得意而忘象忘言；象者所以存意，得意而忘象”。实际表。实际表意活动以达意为目的，得意后即可忘言忘象。意活动以达意为目的，得意后即可忘言忘象。n庄子庄子“得鱼忘筌得鱼忘筌”，在实用表意中是正常，在实用表意中是正常的。的。“符号透明观符号透明观”n苏珊苏珊.朗格说：朗格说：“词仅仅是一个记号，在领会词仅仅是一个记号，在领会他的意思时，我们的兴趣会超出这个词本身，他的意思时，我们的兴趣会超出这个词本身，而指向它的概念。词本身仅仅是一个工具，他而指向它的概念。词本身仅仅是一个工具，他的意义存在于它自身意外的地方。一旦我们把的意义存在于它自身意外的地方。一旦我们把握了它的延义，或识别出属于它的指义
11、的东西，握了它的延义，或识别出属于它的指义的东西，我们便不再需要这个词了我们便不再需要这个词了”。n鲁迅鲁迅藤野先生藤野先生一文中说到他把解剖图一文中说到他把解剖图“美美化化”了一下，受到藤野先生的好意劝告：了一下，受到藤野先生的好意劝告：“你你看，你将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了。看，你将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了。自然，自然，这样一移，的确比较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图不这样一移，的确比较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图不是美术，实物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是美术，实物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骗局的所指优势骗局的所指优势n所指优势，并不是说所指必然是所指优势，并不是说所指必然是“真相真相”。接。接收者往往满足
12、于他认为合理的一种意义，这意收者往往满足于他认为合理的一种意义，这意义是否义是否“真相真相”，需要另一套评价体系，不是，需要另一套评价体系，不是符号表意本身能解决的。符号表意本身能解决的。n曹操的曹操的“望梅止渴望梅止渴”计谋，能指是计谋，能指是“梅子梅子”的的语言表达，这个能指起到了解渴作用，与真实语言表达，这个能指起到了解渴作用，与真实的梅子相同。的梅子相同。n所有的骗局，都是所指优势。所有的骗局，都是所指优势。“修辞立其诚修辞立其诚”，诚了才能让人受骗。诚了才能让人受骗。能指优势符号能指优势符号n艺术的艺术的/仪式的仪式的/文化的符号行为，表意方式相文化的符号行为，表意方式相反：能指并不
13、需要指向所指，而是独立形成一反：能指并不需要指向所指，而是独立形成一种意义价值。种意义价值。n古代中国人三跪九叩向皇帝表示敬意，欧洲人古代中国人三跪九叩向皇帝表示敬意，欧洲人用鞠躬。能指虽然不同，所指是相同的。但是用鞠躬。能指虽然不同，所指是相同的。但是耶稣会在中国苦心经营二百年，最后撤出，原耶稣会在中国苦心经营二百年，最后撤出，原因之一是教皇虽然同意教士应当向中国皇帝表因之一是教皇虽然同意教士应当向中国皇帝表示敬意，却不允许他们用叩头方式表示这种敬示敬意，却不允许他们用叩头方式表示这种敬意意。能指的独立意义能指的独立意义n文化中的能指能把所指撇在一边，把自己的形文化中的能指能把所指撇在一边，
14、把自己的形式作为意义所在。习俗（衣服食物装饰等），式作为意义所在。习俗（衣服食物装饰等），是排外的，超越解释之上的规范体系，起着保是排外的，超越解释之上的规范体系，起着保护文化的作用。护文化的作用。n清兵在征服南方后，清兵在征服南方后，“被异族征服被异族征服“已经成为已经成为事实。才宣布事实。才宣布“留头不留发留头不留发”，江阴城原先对，江阴城原先对清兵的抵抗，远远不如对剃头打辫子的抵抗来清兵的抵抗，远远不如对剃头打辫子的抵抗来的激烈，结果全城老少无一幸免被屠杀。的激烈，结果全城老少无一幸免被屠杀。n二百年后，这征服者屠刀强加在头上的符号，二百年后，这征服者屠刀强加在头上的符号，变得如此宝贵，
15、以至于假洋鬼子的老婆因为丈变得如此宝贵，以至于假洋鬼子的老婆因为丈夫的辫子是假的，就夫的辫子是假的，就“跳了三回井跳了三回井“。能指制造真相能指制造真相n玛丽玛丽.道格拉斯在道格拉斯在纯洁与危险纯洁与危险一书中指出：一书中指出：犹太人忌食海蜇，是因为犹太人为种族维系而犹太人忌食海蜇，是因为犹太人为种族维系而长期禁止族外通婚，海蜇被视为长期禁止族外通婚，海蜇被视为“非鱼非肉非鱼非肉”，触犯了忌讳。直至今日民族文化意识过强的犹触犯了忌讳。直至今日民族文化意识过强的犹太人，看到有人食用海蜇人会反胃。太人，看到有人食用海蜇人会反胃。n诗可兴观群怨，小说可以诲淫诲盗，都与能指诗可兴观群怨，小说可以诲淫诲
16、盗，都与能指制造的制造的“现实幻觉现实幻觉”有关有关 避讳与口彩避讳与口彩n中国古代的避讳，所指相同，能指只是改用一中国古代的避讳，所指相同，能指只是改用一个写法，不遵守就会有杀身之祸。太平天国在个写法，不遵守就会有杀身之祸。太平天国在江河日下时，避讳制度却严格起来，公布江河日下时，避讳制度却严格起来，公布钦钦定敬避字样定敬避字样。n各种命名法，例如地名，国家名的更改，也是各种命名法，例如地名，国家名的更改，也是起团结内部作用。起团结内部作用。n但是在符号的日常使用中，能指形式经常用在但是在符号的日常使用中，能指形式经常用在幽默，灯谜，缩语，等等。幽默，灯谜，缩语，等等。2019年广州与北年广
17、州与北京同时改电话号码位数为八位，北京统一加京同时改电话号码位数为八位，北京统一加6，暗指暗指“六六大顺六六大顺”，广州原拟加，广州原拟加5，但是受到，但是受到群众反对，因为群众反对，因为5谐音谐音“无无”，因此全部加，因此全部加8。什么时候真相什么时候真相=意义有效意义有效?n对于科学和实用的所指优势符号，有一些方式对于科学和实用的所指优势符号，有一些方式核实所指意义的确实性，例如用逻辑方式证实，核实所指意义的确实性，例如用逻辑方式证实，或用实验方式或用实验方式(重复方式重复方式)证实。证实。n就能指优势符号而言，符号的确是用来撒谎的就能指优势符号而言，符号的确是用来撒谎的-要在一个文化体系
18、内证实符号所指是否确要在一个文化体系内证实符号所指是否确在，相当困难，也没有必要。在，相当困难，也没有必要。n一旦站在使用符号的文化群体之外观察，能指一旦站在使用符号的文化群体之外观察，能指就失去意义有效性。就失去意义有效性。皮尔斯三分法皮尔斯三分法n符号的可感知部分，他称为符号的可感知部分，他称为“再现体再现体”（representatum），相当于索绪尔所说的符），相当于索绪尔所说的符号载体；号载体；n皮尔士把符号的表意对象分成两个部分：皮尔士把符号的表意对象分成两个部分：“符符号代替的，是对象（号代替的，是对象（object）”，n解释项解释项（interpretant）：）：“符号引发
19、的符号引发的思想思想”（the idea to which the sign gives rise）。）。n“对象对象”比较固定，几乎在文本意义中就确定比较固定，几乎在文本意义中就确定了，不太依靠解释努力而变动。而无接收者的了，不太依靠解释努力而变动。而无接收者的解释努力就没有解释项。解释努力就没有解释项。客体，还是对象？客体，还是对象？n符号直接所指的对象称为符号直接所指的对象称为object，这个词本身有语义，这个词本身有语义困惑。西文本身就不清楚：权威的困惑。西文本身就不清楚：权威的简明牛津词典简明牛津词典上的定义：上的定义：qobject可以是可以是“一件可见到或可触摸的物体一件可见到
20、或可触摸的物体”（A material thing that can be seen or touched）。）。这第一个意义可译成这第一个意义可译成“客体客体”，q或是或是“行为或感情针对的人或事物行为或感情针对的人或事物”（a person or thing to which action or feeling is directed）。）。第二个意义应当译成第二个意义应当译成“对象对象”。符号表意行为的。符号表意行为的object显然应当是第二种，符号行为应当是个显然应当是第二种，符号行为应当是个action,它指向的应当是它指向的应当是“对象对象”。q哲学上，哲学上，object是是“
21、独立于思考心智即主体的东西独立于思考心智即主体的东西”（a thing exterrnal to the thinking mind,subject），心智外与），心智外与“主体主体”相对之物，也应当相对之物，也应当是是“客体客体“。没有必要纠缠于没有必要纠缠于“客体客体”n中文的中文的“客体客体”，指，指“在人类意识之外独立存在人类意识之外独立存在的在的”。正好综合了。正好综合了简明牛津词典简明牛津词典的第一的第一和第三两个定义，这样就混淆了物理客体与心和第三两个定义，这样就混淆了物理客体与心智客体，似乎所有的心外之物都不言而喻是物智客体，似乎所有的心外之物都不言而喻是物的存在。的存在。n这
22、个纠缠不需要在符号学内弄清楚，因为符号这个纠缠不需要在符号学内弄清楚，因为符号的表意指向，恰恰是第二种的表意指向，恰恰是第二种object。n因此，本书决定把符号学中的因此，本书决定把符号学中的object一词译为一词译为“对象对象”，而不译为，而不译为“客体客体”。三元与二元的对立三元与二元的对立n皮尔士似乎有意用他的符号三元原则，对比索皮尔士似乎有意用他的符号三元原则，对比索绪尔的二元原则：绪尔的二元原则：“一个只有三条分叉的路可一个只有三条分叉的路可以有任何数量的终点，而一端接一端的直线的以有任何数量的终点，而一端接一端的直线的路只能产生两个终点，因此，任何数字，无论路只能产生两个终点，
23、因此，任何数字，无论多大，都可以在三种事物的组合基础上产生多大，都可以在三种事物的组合基础上产生”。n符号三元组成，保证了皮尔士符号学的发展开符号三元组成，保证了皮尔士符号学的发展开放，而索绪尔的二元符号组成更容易引向封闭。放，而索绪尔的二元符号组成更容易引向封闭。皮尔斯讨论符号意义皮尔斯讨论符号意义n符号指向两个不同的东西，一个是对象，另符号指向两个不同的东西，一个是对象，另一个是解释项；一个是解释项；n解释项是解释项是”指涉同一对象的另一个表现形式指涉同一对象的另一个表现形式“。也就是说，解释项必须用另一个符号才。也就是说，解释项必须用另一个符号才能表达。能表达。n这个意义中有另一个解释项
24、，以至无穷：我这个意义中有另一个解释项，以至无穷：我们永远无法穷尽了解一个符号的意义。们永远无法穷尽了解一个符号的意义。n艾柯的解释：艾柯的解释：“表象是以对象为根据所选择表象是以对象为根据所选择的东西，而解释项是借助另一个符号表示此的东西，而解释项是借助另一个符号表示此东西的方式东西的方式“无限衍义无限衍义n索绪尔提出的例子：索绪尔提出的例子：“树的称呼树的称呼-树树”n皮尔斯的符号表意图式就会是：皮尔斯的符号表意图式就会是：树的符号表现体树的符号表现体-树树-自然界的肺自然界的肺(自然界的肺自然界的肺)-呼出氧气呼出氧气-使空气新鲜使空气新鲜(使空气新鲜使空气新鲜)-n要解释要解释”树树”
25、这样一个简单的符号这样一个简单的符号,我们的解释不会我们的解释不会终止。终止。无限衍义例子无限衍义例子n人类学家列维人类学家列维-布吕艾尔（布吕艾尔（Levy-Bruel）举过）举过一个例子：一个例子：“一片树叶上有个脚印指示了有个一片树叶上有个脚印指示了有个人踩在上面，脚印的方向指向踩着树叶的人，人踩在上面，脚印的方向指向踩着树叶的人，这个人又象征了他所属的部落这个人又象征了他所属的部落”。皮尔斯说人的本质是无限衍义皮尔斯说人的本质是无限衍义n“人指向（人指向（denotes）此刻他注意力所在的对象；人）此刻他注意力所在的对象；人意指（意指（connotes）他对此对象的知识和感觉，他本）他
26、对此对象的知识和感觉，他本人正是这种形式或知识类别的肉体化身人正是这种形式或知识类别的肉体化身（incarnation）；他的解释项即此认知的未来记忆，）；他的解释项即此认知的未来记忆，他本人的未来，他表达意义的另一个人，或是他写下他本人的未来，他表达意义的另一个人，或是他写下的句子，或是他生下的孩子的句子，或是他生下的孩子”。n解释项是符号生命延续，就像是人的生命延续：解释项是符号生命延续，就像是人的生命延续：人的符号表现体人的符号表现体-人人-关于人的知识和感觉关于人的知识和感觉 (人的知识和感觉人的知识和感觉)-他本人他本人-未来未来,他人他人,写作写作,孩子孩子无限衍义何时终了？无限衍
27、义何时终了？n皮尔斯：皮尔斯：“正由于解释会成为一种符号，所以可能正由于解释会成为一种符号，所以可能需要一种补充性解释，它和已经扩充过的符号一起，需要一种补充性解释，它和已经扩充过的符号一起，构成更大的符号；按照这个方式进行下去，我们将构成更大的符号；按照这个方式进行下去，我们将会，或者说应当会最终触及符号本身。会，或者说应当会最终触及符号本身。”n艾柯解释艾柯解释“最终符号实际上不是符号，而是结构那最终符号实际上不是符号，而是结构那样的把部分衔接并联系起来的整体语意场样的把部分衔接并联系起来的整体语意场“。n整体语意场就是文化：一个符号的无限衍义，最后整体语意场就是文化：一个符号的无限衍义，
28、最后够及整个文化。够及整个文化。n符号表意必然是无限衍义，没有有限表意；符号表意必然是无限衍义，没有有限表意；n实际原因使符号表意停止于某一点上，暂时不再延实际原因使符号表意停止于某一点上，暂时不再延伸下去。伸下去。分叉衍义分叉衍义n不同的解释者，不同的解释情景，可以使符号不同的解释者，不同的解释情景，可以使符号表意朝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表意朝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n市场上一种西瓜，名叫市场上一种西瓜，名叫“沙漠王子沙漠王子”。大家都。大家都喜欢这个名字。问其原因，有的说沙漠太阳大，喜欢这个名字。问其原因，有的说沙漠太阳大，瓜必然甜；有人说热如沙漠，王子宫殿总是凉瓜必然甜；有人说热如沙漠，王子宫
29、殿总是凉爽；有的女性喜欢爽；有的女性喜欢“王子王子”这个词。这个词。n我则是想起法国作家圣埃克修佩里（我则是想起法国作家圣埃克修佩里（Antoine de Saint-Exupry）迷人的童话小说）迷人的童话小说小王小王子子（Le Petit Prince），一个飞行员迫降于），一个飞行员迫降于沙漠，遇到一个别的星球上来的小王子沙漠，遇到一个别的星球上来的小王子,他们他们可能共享这种瓜，留下瓜种给我们。可能共享这种瓜，留下瓜种给我们。因明的三项与分别法因明的三项与分别法n公元公元5-6世纪出现小乘佛教的新因明，陈那世纪出现小乘佛教的新因明，陈那（Dignga）作）作集量论集量论，开创，开创“量
30、论因明学量论因明学”。n量即感知，认识。量即感知，认识。1928年吕澄作年吕澄作因明入正理论讲因明入正理论讲解解，使因明论重新传入中土，熊十力作，使因明论重新传入中土，熊十力作新唯识新唯识论论，使玄奘唯识论与现代哲学接轨。，使玄奘唯识论与现代哲学接轨。n陈那也提出认识的三项式：所量，谓被量度者，为陈那也提出认识的三项式：所量，谓被量度者，为认识对象认识对象。能量，谓量度者，为认识能力。量果，。能量，谓量度者，为认识能力。量果，谓知其结果，是认识的结果。谓知其结果，是认识的结果。n心识的作用作分别：相分即所量，见分即能量，自心识的作用作分别：相分即所量，见分即能量，自证分即量果。证分即量果。“量
31、果量果”，接近皮尔士的，接近皮尔士的“解释项解释项”，新因明应当说与皮尔士的三项式接近。新因明应当说与皮尔士的三项式接近。试推法（试推法（abduction）n高强度编码的所指优势符号，与意义的联系，是约定高强度编码的所指优势符号，与意义的联系，是约定（例如密码），习俗（如文书），或是逻辑推理（如（例如密码），习俗（如文书），或是逻辑推理（如科学）。但是要解释文化符号，就不能靠此。科学）。但是要解释文化符号，就不能靠此。n归纳法（归纳法（induction）的结果是）的结果是“实际实际”如何如何；如何如何；推理法（推理法（deduction）结果）结果“肯定肯定”是如何如何。试是如何如何。试推
32、法的结果是推法的结果是“可能可能”（might be）如何；）如何；n试推法又称为试推法又称为“逆推法逆推法”（retroduction）。试推法）。试推法“双向双向”思考，目的是增加我们给出一个思考，目的是增加我们给出一个“有效有效”意意义解读）的可能性。义解读）的可能性。思维的感性成分思维的感性成分 sensuous elements of thoughtn用试推法进行解释，最后产生的是用试推法进行解释，最后产生的是“思维的感思维的感性成分性成分”。n试推法不是一个纯粹理性的方法，符号的本质试推法不是一个纯粹理性的方法，符号的本质是文化的，而对文化的的思索解释过程，只能是文化的，而对文化的
33、的思索解释过程，只能是试推法。是试推法。试推法与诠释循环试推法与诠释循环n艾柯指出试推法，与艾柯指出试推法，与“诠释循环诠释循环”异曲同工。异曲同工。n五种诠释循环，施莱尔马赫：部分与整体，属五种诠释循环，施莱尔马赫：部分与整体，属类与作品；伽达玛：历史语境与当下语境；海类与作品；伽达玛：历史语境与当下语境；海德格尔：前理解与理解；利科：信仰与理解。德格尔：前理解与理解；利科：信仰与理解。n伽达玛指出，诠释循环不是一种伽达玛指出，诠释循环不是一种“恶性循环恶性循环”：“理解既非纯主观，又非纯客观，而是传统的理解既非纯主观，又非纯客观，而是传统的运动与解释者的运动之间的互动。运动与解释者的运动之
34、间的互动。”试推法的实质试推法的实质n试推法是一种文化行为，是一种非严格逻辑的认知方试推法是一种文化行为，是一种非严格逻辑的认知方式。许多二十世纪的思想者，都主张类似方法。式。许多二十世纪的思想者，都主张类似方法。n例如波普尔（例如波普尔（Karl Popper）认为可以取得科学证伪）认为可以取得科学证伪（falsification）的）的“试错试错”（Trial&Error）法。）法。n乔姆斯基主张的乔姆斯基主张的“纠正行为纠正行为”（corrective action），），n皮尔士第一个明确提出这是归纳和演绎之外的第三种皮尔士第一个明确提出这是归纳和演绎之外的第三种逻辑推理方式。逻辑推理
35、方式。n皮尔士甚至认为应当从逻辑学中取消归纳法，皮尔士甚至认为应当从逻辑学中取消归纳法，“归归纳中无独创性，归纳只是测试已提出的看法纳中无独创性，归纳只是测试已提出的看法”。个别符个别符 vs 类型符类型符n皮尔斯符号三分类：皮尔斯符号三分类：u质符（质符（qualisign）大致相当于我们说的）大致相当于我们说的“符号载符号载体体”。u单符（单符（sinsign），单符是符号的每次出现，后来皮），单符是符号的每次出现，后来皮尔斯改称为尔斯改称为“个别符个别符”（token）u型符（型符（legisign）是相同符号的集合概念，后来皮尔）是相同符号的集合概念，后来皮尔斯改称斯改称“类型符类型符
36、”（type）。）。n例如本书中例如本书中“符号符号”这个词，每一次出现，都是一个这个词，每一次出现，都是一个单符（个别符）。所有这些都是同一个型符或类型符。单符（个别符）。所有这些都是同一个型符或类型符。n如果同属一个型符的单符完全一样，每个单符就成为如果同属一个型符的单符完全一样，每个单符就成为类型符的一个类型符的一个“副本副本“（replica），），所有的符号都是类型？所有的符号都是类型？n皮尔士一再说：皮尔士一再说：“所有的常规符号都是型符所有的常规符号都是型符”。“它不是一个单独的对象，而是一个普遍的类它不是一个单独的对象，而是一个普遍的类型型“。n他又说他又说“作为一个符号，型符
37、也必须在一个存作为一个符号，型符也必须在一个存在的东西里具体出现。但是，具体化的过程不在的东西里具体出现。但是，具体化的过程不影响符号的特征影响符号的特征”。艾柯七条艾柯七条1，“前件经常显在并可知觉，后件经常隐在前件经常显在并可知觉，后件经常隐在”。2，“前件产生后，可能无后件出现前件产生后，可能无后件出现”。3，“符号可以用来撒谎，即前件无需后件作为其必要符号可以用来撒谎，即前件无需后件作为其必要原因，只是假定由后件构成原因，只是假定由后件构成”。4，“前件不一定与一事态相连，而与一般内容相连，前件不一定与一事态相连，而与一般内容相连，前件所传达的仅为一个可能的后件类前件所传达的仅为一个可
38、能的后件类”。5，“符号本身是非物质的，是两个命题之间的蕴涵关符号本身是非物质的，是两个命题之间的蕴涵关系，即一前件类型与一后件类型相连的法则系，即一前件类型与一后件类型相连的法则“。6，“上一条的关系，使符号独立于介质上一条的关系，使符号独立于介质”。7，“一表达的内容可以被解释一表达的内容可以被解释”。符号必然是类型？符号必然是类型？n艾柯第四，第五，第六条都是谈的符号意义的艾柯第四，第五，第六条都是谈的符号意义的“类型性类型性”。n符号究竟可以是个别的，还是必须是类型的？符号究竟可以是个别的，还是必须是类型的？可以是具体的，还是必须是概念的？可以是具体的，还是必须是概念的？n艾柯坚持符号
39、之所以能解释，是因为能指和所艾柯坚持符号之所以能解释，是因为能指和所指都是类型符（指都是类型符（type），都不是孤立的个别符），都不是孤立的个别符（token）。）。n一旦被解释为一个意义，就必然是类型符一旦被解释为一个意义，就必然是类型符。符号可以解释出个别性符号可以解释出个别性n符号本身不可能决定自身是否为个别符或类型符号本身不可能决定自身是否为个别符或类型符，它只可能被解释出符，它只可能被解释出“类型性类型性”，而解释不，而解释不仅取决于个人，更取决于文化条件。仅取决于个人，更取决于文化条件。n在手抄本时代，每本书都是个别符；在手抄本时代，每本书都是个别符；n刻本每版印刷的书，是一个类
40、型符的副本，但刻本每版印刷的书，是一个类型符的副本，但是每版文本不同；是每版文本不同；n只有现代书籍，才可能只有现代书籍，才可能“每个单符都是型符每个单符都是型符”。符号间性符号间性intersemiosity与当代文化与当代文化n一个符号是类型符还是个别符，取决于解释者如何解一个符号是类型符还是个别符，取决于解释者如何解释它们与其他符号的关系。释它们与其他符号的关系。n在商品社会，绝大部分商品是类型符号的严格意义副在商品社会，绝大部分商品是类型符号的严格意义副本，这就是为什么富商用大价钱买一个特殊车牌号码：本，这就是为什么富商用大价钱买一个特殊车牌号码：他不甘心与大众共享一个类型符号。他不甘
41、心与大众共享一个类型符号。n当代社会符号的个别性大幅度降低，女性的深度类型当代社会符号的个别性大幅度降低，女性的深度类型化问题已经让女性主义这深恶痛绝。她们更愤怒的是化问题已经让女性主义这深恶痛绝。她们更愤怒的是女性自己对类型化过于热衷，费尽心机往类型上靠。女性自己对类型化过于热衷，费尽心机往类型上靠。n因此，对类型符还是个别符的理解，取决于我们对文因此，对类型符还是个别符的理解，取决于我们对文化的了解，以及我们对文化问题的敏感程度化的了解，以及我们对文化问题的敏感程度。皮尔斯符号三阶段论皮尔斯符号三阶段论n皮尔斯认为符号学任何方面必有三个阶段：皮尔斯认为符号学任何方面必有三个阶段：u“第一性
42、第一性”（firstness）即）即“显现性显现性”，显现与任何，显现与任何其他事物没有联系，是其他事物没有联系，是“首先的，短暂的首先的，短暂的”。u“第二性第二性”(secondness)成为成为“则是坚实的，外在的则是坚实的，外在的”单符，能够表达意义。单符，能够表达意义。u第三性（第三性（thirdness），形成解释，），形成解释，“我们就会对于我我们就会对于我们所看到的事物形成一个判断，那个判断对于知觉的们所看到的事物形成一个判断，那个判断对于知觉的对象具有某些一般的特征对象具有某些一般的特征”。n所谓所谓“一般的特性一般的特性”，就是把符号与其他符号联系起，就是把符号与其他符号联
43、系起来的品格。来的品格。保持个别性可能吗？保持个别性可能吗？n符号意义是否最都能归结为类型，本书作者认符号意义是否最都能归结为类型，本书作者认为应当存疑。为应当存疑。n某些符号始终保持了单符的个别性品格，只是某些符号始终保持了单符的个别性品格，只是在部分意义上可能被解释为这样或那样的型符，在部分意义上可能被解释为这样或那样的型符，n在艺术符号中，在人格符号中，我们经常看到在艺术符号中，在人格符号中，我们经常看到保持个别性的努力。保持个别性的努力。思考例证之一：电影分级与黄片思考例证之一：电影分级与黄片n南方周末南方周末2009年一期年一期“电影会实行分级制吗？电影会实行分级制吗？”n“中国目前
44、对电影内容的管理不科学是显而易见的。中国目前对电影内容的管理不科学是显而易见的。不过，在国外已经成功实施多年的不过，在国外已经成功实施多年的“分级制分级制”至今在至今在中国电影界仍是讳莫如深，几至谈中国电影界仍是讳莫如深，几至谈“分级分级”而色变的而色变的地步。在开全国电影工作者会议时，居然有负责法律地步。在开全国电影工作者会议时，居然有负责法律事务的人去敲各代表的门严令不许提事务的人去敲各代表的门严令不许提“分级制分级制”的建的建议。议。n2019年年“两会两会”期间，巩俐口头提及建立电影分级期间，巩俐口头提及建立电影分级制的建议，但未形成文案，无法使该建议正式进入政制的建议，但未形成文案，
45、无法使该建议正式进入政协的提案反馈。协的提案反馈。“分级分级”与与“允许拍黄片允许拍黄片”可以说可以说没有任何关系。建立分级制的本意是要保护未成年人没有任何关系。建立分级制的本意是要保护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的身心健康”。思考例证之二：字谜用能指思考例证之二：字谜用能指n少见为妙，猜一个字少见为妙，猜一个字,女女n一针见血，猜一个字一针见血，猜一个字,皿皿n大人不在，猜一个字，一大人不在，猜一个字，一n污水处理，猜一个字，亏污水处理，猜一个字，亏字形笑话：能指字形笑话：能指+所指所指熊对能说：你还有能耐？四个熊掌都卖啦！熊对能说：你还有能耐？四个熊掌都卖啦！兵对丘说：兄弟，踩上地雷啦吧，两腿乍都没
46、啦？兵对丘说：兄弟，踩上地雷啦吧，两腿乍都没啦？口对回说：亲爱的，都怀孕那么这么久了，也不口对回说：亲爱的，都怀孕那么这么久了，也不说一声。说一声。王对皇说：当皇上有什么好处？头都白了。王对皇说：当皇上有什么好处？头都白了。果对裸说：哥儿们，你穿上衣服等于不穿。果对裸说：哥儿们，你穿上衣服等于不穿。巾对币说：戴上博士帽就身价百倍了？巾对币说：戴上博士帽就身价百倍了？臣对巨说：一样的面积，但我是三室两厅。臣对巨说：一样的面积，但我是三室两厅。思考例证三：短诗一首思考例证三：短诗一首n在网上偶然发现这样一首短诗：在网上偶然发现这样一首短诗：清晨清晨看光明和黑暗搏斗看光明和黑暗搏斗胜者为王胜者为王我为妃我为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