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特朗普政府内外政策的走向及中美关系的前景.2 如何看待特朗普与当前的美国政事生态如何看待特朗普与当前的美国政事生态 特朗普政府对外政策的走向特朗普政府对外政策的走向 中美关系中美关系的前景的前景.3一，如何看待特朗普与当前的美国政事生态 核心观点：特朗普的参选、胜选、上台执政实际上是一场社会政事运动发生、发展、展开的过程，而非一般意义上的常规政事过程和政党轮替。.41，特朗普参选、胜选、上台执政过程中的许多现象 用常规政事过程和政党轮替无法解释现象1：2016年大选实质上不是两党之间的搏杀，而是一个人与两大政党 的搏杀，俘获一个，打败一个。2016选举形式仍然是两党竞争，民主党vs.共和
2、党 代表共和党参选的特朗普实际上是“政事圈外人”，而非典型意义上的共和党人，1980年以来5次转换过党派归属，大多数共和党建制派都不认同他，认为他是一个借共和党壳上位的非共和党人（佐利克）美国政党最主要的功能就是选举，获得政党选举机器支持是获胜的必备条件，但在这次选举中，特朗普作为“圈外人”一直遭到掌握选举机器的共和党建制派的反对，初选阶段大批共和党大佬不是不看好他，就是反对他（基辛格、罗姆尼），大选决战阶段共和党也多次对他背后捅刀（录音门）而他的竞争对手希拉里也相当强大。（两党全国代表大会对比）但特朗普却赢了。特朗普在选举中直接诉诸于选民、直接调动选民，绕开了政党的选举机器.5现象2：上台后
3、执政，特朗普握有共和党参众两院多数，完全可以依托共和党推行政策，他却绕开府会协商，直接颁布总统行政令，30多天近30多个。特朗普就职数小时后签署首份行政命令，针对奥巴马医改法案。首个工作日，特朗普又宣布美国将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1月24日，特朗普再次签署行政命令，决定重启美加“拱心石”XL输油管道项目，直接推翻了奥巴马任内否决该项目的决定。1月25日签署行政命令，决定在美墨边境修建隔离墙。1月27日颁布禁令，禁止伊朗、伊拉克、利比亚、索马里、苏丹、叙利亚和也门公民在未来三个月内入境美国，并在120天内暂停接受难民，还将2017年难民接纳计划上限由11万人降至5万人。（甚至颁布前
4、不与相关的内阁成员商量）.6现象3：推特治国，绕开所有的国家机器，直接诉诸公众。美国第一位大V总统，推特和脸书各有1700万以上的粉丝，2009年推特账户开通后共发3.41万推文、2000张照片。当选后继续不断发推文。包括台湾问题、巴以问题、波音公司、F-35、丰田、通用。一位美国外交官感叹：“我一直把美国总统在演讲及新闻发布会上说的任何话当成政策，从未犹豫过，但是推文呢？”.72，如果换成社会政事运动的视角，我们就可以对此作出比较合理解释社会政事运动的定义：有许多个体参加的、高度组织化的、寻求或反对特定社会变革的制度制度外政事行为外政事行为，它将导致社会政事生态的巨变，利益格局的重组，释放或
5、加剧各种社会矛盾。按照这个定义，我们可以对选中、选后、执政过程中的特朗普现象做一个一以贯之的解释。选举和上台执政分别是这场社会政事运动的两个阶段，大选：造反夺权；上台：利用权力将政事意愿转化为具体的政策行动。都带有很强的制度外政事行为制度外政事行为特征，跳开既有的程序、规定和通常的程序、规定和通常的做法做法.8（1）关于2016年大选的解释 是一场“非常规”的选举，政事政事“圈外人”特朗普利用后金融危机时代美国中下层的强烈不满和整个社会的普遍焦虑，以参选总统的方式引爆了一场“特殊”的社会运动。运动的主要表现：中下阶层对建制派的反叛（建制派联合抵制、主流媒体集体唱衰、中下蓝领白人男性发挥了关键作
6、用）、白人主体意识的“觉醒”、农村乡镇与中心城市的对决，是美国社会阶级矛盾、种族矛盾和城乡矛盾的一次大爆发。运动的结果：非建制派代表人物成功获取了美国的最高行政权力。（造反派成功夺权）.9（2）关于特朗普上台后表现的解释 利用擭取的权力将政事意愿付诸实施首先表示要“继续革命”，继续高举反建制的大旗 就职演讲（像是对建制派的宣战书，通常的就职演说是寻求和解）：今天的就职典礼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今天，我们不只是将权力由一任总统交接到下一任总统，由一个政党交接给另一政党。今天我们是将权力由华盛顿华盛顿交接到了人民人民的手中，即你们的手中。长久以来，华盛顿华盛顿的一小群人攫取了利益果实，代价却要由人民
7、人民来承受。华盛顿华盛顿欣欣向荣，人民却没有分享到财富。政客们塞满了腰包，工作机会却越来越少，无数工厂关门。建制派建制派保护的是他们自己，而不是我们国家的公民国家的公民。（班农的手笔，“列宁主义者”，砸烂一切旧的国家机器）.10 在组织上对建制派展开清算：多次表示要对美国的政事制度进行清理（库什纳的谈话）拿出4000个联邦政府岗位公开招聘 限制议员的任期 1月28日签署行政命令，对政府高级别职员提出更高“道德标准。”在政策上拨乱反正。修墙、限穆、废医改。.11结论：“特朗普风暴”已远远超出美国常规政党轮替的范畴，实质上是一场触及利益格局重组的“特殊”社会政事运动，是后金融危机时代美国各种社会矛
8、盾的一次集中爆发。社会政事运动的体制外特征，将对美国的政事生态产生巨大冲击，产生高度的不确定性，它对美国本身产生的震撼效应可能远远大于它对外部世界的溢出效应。特朗普是一头“公牛”，他所闯入的“瓷器店”更多地应当是美国自身.12二，特朗普政府对外政策的走向1，特朗普对外政策的基本理念特朗普对外政策的基本理念 概括起来讲就是“美国优先”、“美国第一”是美国社会中曾经出现、被长期压制或边缘化的本土主义、孤立主义、狭隘民族主义、重商主义、粗鄙现实主义的一种大融合。主要有以下基本观点：.13（1）目前美国所有的问题都是外部世界的“他者”带来的，因而要阻断这些“非本土”因素的牵扯或介入。（2）将美国的外部
9、责任看作是负担。认为美国过度地承担了国际安全的责任，让美国的盟友免费搭车。而这些盟友不知感恩，反而经常以一种道义上的后现代主义的形象出现，并时不时地批评美国。把美国的“不正常的无私”视为理所当然。（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原来美国对这个问题主要是私下埋怨，现在公开表示不满）.14（3）“买美国货，雇美国人”。认为美国在战后多边自由贸易体系中吃亏。倾向于从“零和”视角审视国际关系特别是国家间的经济关系。例如，他将中美经济关系看作一场“战斗”中国正在“掠夺”美国，美国正在“输掉战斗”。（4）强调“以实力求和平”，同时认为大国是国际关系中最重要的行为者，且能够基于理性达成良好关系。（5）不谋求迫使他
10、人接受美国的生活方式，对推广美国的价值观不感兴趣。.152，对外政策可能的走向对外政策可能的走向（1）在一定程度上放弃自二战以来美国历届政府坚持的国际自由主义“道统”，即美国的领导地位、维护自由主义的国际秩序。这可能是特朗普政府未来对外政策中最具颠覆性的变化。.16就职演说：几十年来，我们以牺牲美国工业为代价，发展外国工业。以消耗美国军队为代表，援助外国军队。以破坏美国边境为代价，保护着外国边境。我们在海外倾尽所有，而我们的基础设施却年久失修，陈腐破败。我们助他国致富，而我国的财富，力量和信心已经渐渐消逝在地平线上。工厂一个个关停，搬往他处，成百上千万的美国工人被丢在脑后。财富从我们的中产阶级
11、的手中流逝，却被分配到了世界各地。.17 与此同时，特朗普这种颠覆性的想法会受到美国的建制派以及美国的盟友强有力的抵制。英国首相特蕾莎.梅访美，最终说服特朗普重申了对北约的承诺。日本首相安倍访美用磕头、上供的方式让特朗普重申了上届美国政府在钓鱼岛问题上的承诺。.18（2）在战略态势上继续进行适度战略收缩。战略收缩实际上从奥巴马政府就开始了。而特朗普更具孤立主义色彩，会更多地将施政的重心放在国内（聚精会神搞建设），但是鉴于美国所拥有的重大海外利益，他不可能真正推行孤立主义。在收缩的同时，很可能奉行有选择的干预，如果在一些点上激怒了他，他会做出比奥巴马政府强烈得多的反击（朝核问题是这样的一个焦点）
12、。同时也会要求盟国更多承担安全责任。.19（3）外交议题将紧紧围绕他所最关注的经济、移民和反恐展开。这在他上台30多天行动中就已经看得十分清楚了，这包括修墙、禁穆令、指责日德操纵汇率、挂断电话。（4）在处理与各国的关系中“抓大放小”，更加重视处理与大国的关系，争取实现大国协作，最突出的做法是试图缓和美俄关系。而不是奥巴马政府的做法“推小搏大”，利用乌克兰和东欧国家对抗俄罗斯，利用越南、菲律宾等对抗中国。（5）在安全议题上，将打击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放在突出位置。强调重建美国军力。1月27日签署加强军备的行政命令，要求增加“更多战机、舰船和各类资源”以重建“美国空虚的军事力量”，2月27日，对各州
13、州长发表演说，增加540亿美元军费，金融危机以来最大.20（6）在贸易政策上强调“公平贸易”，重双边而轻多边。特朗普的逻辑是，美国较之于任何对手，各方面都占尽优势，没有理由达不成对美国有利的交易。而以往美国政府放弃利用美国优势，不敢采取强硬的方式向对方要价，结果自己在众多问题上都成了“冤大头”。1月23日，签署行政命令宣布美国退出TPP。（7）在全球化和全球治理问题上踩刹车、甚至开倒车。甚至认为气候变化问题是中国制造的阴谋。.21三，中美关系的前景1，特朗普的中国观，特朗普的中国观（1）“两个中国”。特朗普对他心目中的中国有过一个概括性说法：当今的世界不得不与“两个中国”打交道。一个是“好的中
14、国”：建起了大城市，为数亿人提供住房和教育，允许其公民到世界各地旅游，接受教育，创造出不断壮大的中产阶级。对“好的中国”，特朗普认为可以发展合作，与之做交易。另一个则是“不好的中国”。“盗窃了美国400至700万就业岗位”、“坐拥5050亿贸易盈余”、“放任人民币贬值”、“进行不公平贸易”“盗窃知识产权”、在南海和朝核问题上不尊重美国。是美国经济问题最主要的外部原因。而对“不好的中国”美国必须强硬、施压、惩罚，逼其就范。.22（2）主要从经济的视角看中国 冷战结束以来，历届美国政府主要以三重视角看中国。这三重视角分别是“意识形态异质国家”、“地缘政事竞争者”、“经济竞争者”。特朗普几乎从纯粹的
15、“经济竞争者”的视角看待中国，相对并不重视另外两个身份。在特朗普眼中，中国首先是作为一项经济议题而非外交或安全议题而存在，主要是由美国的内政问题，尤其是严重经济、就业问题外溢所引发的。.232，中美关系的前景中美关系的前景（1）中美关系将可能有一个艰难的磨合期中美关系将可能有一个艰难的磨合期 依据中美关系发展的历史经验，每当美国出现政党轮替，中美关系通常会出现震荡，1993年克林顿上台，2001年小布什上台都是如此。今年的情况可能比以往更为严峻：特朗普属于非建制力量、“政事素人”，对中美关系的复杂性更缺乏了解 .24 从目前的情况看，对外政策团队几乎被强硬派所占据，还包括一些“疯狂”的反华人士
16、如总统贸易委员会主席纳瓦罗、国安会负责东亚事务高级主任博明。纳瓦罗：加州大学教授，出版过数本鼓吹中美贸易战的书籍正在到来的对华战争：在哪儿开战，如何能赢?、致命中国致命中国 拍成纪录片，演绎了美国被中国杀死的五个步骤：一，先搞空你的钱袋，用廉价劳动力偷走美国人的工作。二，搞坏你的身体，用有毒食品和劣质中国制造损害美国人健康。三，中国污染世界。四，从体制上搞掉美国。五，中国的军事扩张威胁美国。特朗普对此大加赞赏：“说的非常对，这部重要的纪录片用充分的事实、数据和洞察力，描述了我们与中国之间存在的问题。”与商务部长罗斯共同撰文称“中国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贸易骗子。”.25美国战略界对华态度总体更趋负
17、面。自奥巴马上台以来，美国战略界对华认识不断趋于严峻。推出亚太再平衡之前，美国对华战略疑虑主要是基于中国的战略潜力，2010年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美国开始担心中国的能力，2013年亚信会议、中国建立东海防空识别区，美国开始担心中国的战略意图。2014年，美国又开始疑虑中国的国内政事发展方向。在此背景下，从2015年开始，美国战略界开始进行中国问题大辩论，其中一个非常强烈的声音就是对冷战结束后美国历届总统奉行的以对华接触为的对华大战略提出质疑。许多人提出要修正这一大战略，奉行更加强硬的对华政策。.26 特朗普不常理出牌的个性。特朗普上台，由于他不按常理出牌的个性，在美国研究领域心理学已经成
18、为一门显学。（安倍访美先咨询了心理专家，据说效果不错）关于特朗普个性的一些描述：自恋、非意识形态化、不受价值观约束、竞争性强、善变、情绪化、攻击性、交易型特质、商业谈判高手、确定目标一定要拿下、看问题直观、不喜欢知识分子、重宣传、做事起点高 重门面、追求简单的方式、找说话算数的人、针锋相对 寸步不让、钻法律的空子。.27与此同时，中美关系也存在着转圜的空间：中美关系“大到不能到”的特性。最近双方在“一个中国”问题上的“暗战”将此表现得淋漓尽致，最终，特朗普还是发了贺信、打了电话，回到了“一个中国”的轨道。两大世界最大经济体、核大国、互为最大贸易伙伴、相互投资两大世界最大经济体、核大国、互为最大
19、贸易伙伴、相互投资迅速增长、金融恐怖平衡迅速增长、金融恐怖平衡 特朗普预留了一些转圜的管道。正式的包括，驻华大使布兰斯塔德，非正式的包括库什纳、伊万卡。特朗普“抓大放小”的思路，交易的特质。.28（2）双边传统议题重归两国关系的主线 奥巴马政府时期，中美关系的主线主要围绕两大新领域展开，一是中美邻关系一是中美邻关系，其中包括南海、钓鱼岛、朝核问题；二是网二是网络问题。络问题。特朗普上台后，主线重归双边传统议题。一是台湾问题，一是台湾问题，特朗普在待任期间就将这个问题推到了两国关系的漩涡中。2016年12月2日，当选总统特朗普和蔡英文直接通话的举动是中美建交37年以来第一次打破惯例。12月11日
20、，特朗普在胜选后首次接受福克斯新闻网（Fox News）的专访称，“我充分理解一个中国政策，可除非我们与中国在包括贸易等其他方面达成协议，否则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非要被这个政策绑住。”这一表态实际上是把中美关系的政事基础悬空了。2017年2月9日，中美元首电话交谈，特朗普首次公开表示尊重“一个中国”政策，要构建中美建设性关系。这一表态缓解了紧张的气氛，让各方舒了一口气。.29 虽然最终还是回到了“一个中国”的政策上，但未来中美在台湾问题上的博弈将有可能加剧。“一个中国政策”解释出现了严重倒退。将“六项保证”列入“一个中国政策”框架。新任国务卿蒂勒森在书面回答参议院质询时，一方面接受了“一个中国政
21、策”，一方面强调了对台湾的“六项保证”。不设定军售中止期限、不修改与台关系法、不事先与大陆磋商军售、不做两岸调停人、不压台与大陆谈判、不正式承认大陆对台主权推进美台军事交流与合作，加大售台武器力度。派遣更高级别在任官员如内阁级官员访台。给予台湾领导人或驻美人员更高的接待规格，放松或突破原有的限制。更多支持台湾加入功能性的国际组织，如国际民航组织、世界卫生组织和国际刑警组织等等.30二是经贸议题。在“一个中国”回合告一段落后，经贸领域的正面碰撞有可能是中美博弈的主线。到目前为止，美国的贸易大棒还未落下，原先的说法如“汇率操纵国”、45%关税都为兑现，但现在还未做不等于未来不做。因为将中国看作是美
22、国经济问题最大外部来源的看法并为发生改变。2月月23日，特朗普在接受路透社专访时，再次抨击中国操纵汇率，并称中国为汇率日，特朗普在接受路透社专访时，再次抨击中国操纵汇率，并称中国为汇率操纵中的操纵中的“总冠军总冠军”。2001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以来，我们关闭了六万家工厂。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以来，我们关闭了六万家工厂。2008-2015年间，美国进口从25503亿美元增长到27615亿美元，增长了2112亿美元，增幅仅为8.28%；其中，自华进口增量占进口增加总量的比例为70.42%；2008-2015年间，美国贸易逆差从7087亿美元下降到5004亿美元，下降了2084亿美元，降幅为29.4%
23、；其中，美中贸易逆差占美国贸易逆差之比从37.15%增长到66.77%.31特朗普现在还没有做可能有以下原因：中国太大、太重要了，需要慎重对待。上台之初全面出击，被许多事情所羁绊，顾不过来。政策团队远未到位，对待中国这样庞大的对手，需要整合好整个国家机器才能应对。实施心理战，为各种要价做准备。（3）周边议题退后，次序可能发生变化。从原来的南海、朝核、钓鱼岛，转变为朝核、南海、钓鱼岛。其中朝核问题尤其值得密切关注。最近半岛意外连连，特朗普政府对半岛也是动作频频。.33（4）中美俄的权重将进一步上升，是否会出现联俄制中的局面值得关注。中美俄关系无疑是当今世界一组最重要的大国关系。近一时期以来这组大
24、国关系出现了一些异动的迹象，特朗普频频表示希望改善美俄关系，提名与俄罗斯关系深厚的埃克森美孚总裁蒂勒森为国务卿，而在对华态度上，不时对中国提出指责，这似乎让感到，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美国新总统有可能在中美俄之间搞一种“反向的尼克松冲击”，即视中国为70年代的苏联，而俄罗斯成为当年的中国。的确，今天的中美俄关系与上世纪70年代中美苏大三角存在着某种相似性，三者之间存在联动的力学结构，一组双边关系的变动必定会对另两组双边关系产生影响。与此同时，由于时空场景的转换也有许多不同之处。这里谈两点基本认识：.3440多年前，中美苏三国关系的性质异常清晰。基辛格秘密访华前，三国之间互为敌人，尼克松访华后，中美
25、迅速化敌为友，形成了对苏统一战线。而今天的中美俄关系要比当时复杂得多，三国之间早已形成一种竞争与合作交错分布的状态。比如，今天的美俄关系已跌入低谷，双方在乌克兰问题上尖锐对峙，在叙利亚问题上明争暗斗，但在伊核问题上仍保持着相当水平的合作。就中美关系而言，近些年来中美战略竞争呈上升趋势，但是两国互为重要的经贸伙伴，在诸如气候变化等全球治理上开展了卓有成效的合作。而目前的中俄关系而目前的中俄关系，应当说是处于历史上最好的时期。总之，当今中美俄关系这种交错分布的复杂状况已经大大压缩它们在敌友之间迅速转换的空间。.35由于特朗普与普京之间的频频示好，美俄关系向好的趋势可能是确定的，但向好的过程和程度存
26、在着巨大的不确定性。首先首先，特朗普改善美俄关系的主张已在美国国内引起了巨大争议，民主党方面把希拉里的失利部分地归因于俄罗斯的干预，奥巴马开启了相关调查，并已公布了所谓调查结果，美国国内的反俄情绪进一步上升。与此同时，一批共和党建制派大佬也对特朗普做法颇有微词，重量级参议员麦凯恩甚至以跑到乌克兰过新年的方式对特朗普表示质疑。最近，特朗普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因与俄罗斯大使私下通话而被迫辞职，特朗普改善美俄关系的努力遭遇了重大挫折 其次其次，美俄之间的确存在一些重大的结构性矛盾，这其中包括反导问题、北约在东欧地区部署的长期化、乌克兰问题等等。.36 第三第三，美国的欧洲盟友也对特朗普可能的做法心生芥
27、蒂，去年12月欧盟已将对俄罗斯的制裁延长了半年，明摆着是在给美俄关系的改善“挖坑”。第四，第四，美俄关系改善到底会对中俄关系产生多大冲击？应当说中俄关系发展有其自身的逻辑，观察冷战结束以来中美俄关系的互动我们会发现，美俄关系会对中俄关系产生影响，但显然不是决定性的。因为20多年来，美俄关系是一个三上三下的波动曲线，而中俄关系则是一个不断上升的曲线。套用俄罗斯一位战略家的话来说就是，中俄是永远也搬不走的邻居，而特朗普只有四年的任期。总之，中美俄互动尤其是美俄关系改善的动向值得关注，同时我们也没有必要杯弓蛇影，进一步深化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努力争取中美关系平稳过渡，对美俄改善的动向抱以平常性。.373，政策建议（1）保持战略定力、战略耐心。特朗普在处理对外关系是新手、是菜鸟，不和他一般见识。到目前为止，我们在处理与特朗普新政府的关系方面是成功的。2月17日，国家安全工作座谈会（2）加强沟通，防止出现重大战略意外。（3）战略预置，储备各种反制手段（经贸领域）：波音、微软、苹果、农产品、稀土、汽车及零部件、国债，有牌可打，心中不慌。（4）提出增量方案，大规模进口美国能源产品、马云方案、扩大美国服务业进口，主要是指旅游。谢 谢Thank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