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四讲：第四讲：2020世纪杜甫研究世纪杜甫研究第一节：第一节：2020世纪杜甫研究概述世纪杜甫研究概述第二节：杜甫生平、思想研究第二节：杜甫生平、思想研究第三节：杜甫诗歌艺术研究第三节：杜甫诗歌艺术研究第四节：杜甫、李白比较研究第四节：杜甫、李白比较研究第五节：杜籍版本研究和杜诗学史第五节：杜籍版本研究和杜诗学史第一节：第一节：20世纪杜甫研究概述世纪杜甫研究概述 20世纪杜甫诗学研究可分为三个时期：五十年代前【1900-1949】六十至八十年代【1950-1979】八十年代后【1980-2000】世纪之初，西学东渐，世纪之初，西学东渐，“民主民主”与与“科学科学”的启蒙主义思潮，为传统的考
2、证、的启蒙主义思潮，为传统的考证、笺证和点评式的杜诗研究开辟了新境界。笺证和点评式的杜诗研究开辟了新境界。梁启超梁启超19221922年在诗学研究会的演讲年在诗学研究会的演讲情圣杜甫情圣杜甫，首开以西方首开以西方“真善美真善美”为为标准评家杜诗的先河，一反传统道德标准标准评家杜诗的先河，一反传统道德标准的的“诗圣诗圣”说法，提出说法，提出“情圣杜甫情圣杜甫”的观的观点，认为杜诗情感丰富，真切、深刻，手点，认为杜诗情感丰富，真切、深刻，手法熟练，鞭辟入里，在文学史上有着崇高法熟练，鞭辟入里，在文学史上有着崇高地位。地位。体现了体现了梁氏企图还杜甫普通人的本来梁氏企图还杜甫普通人的本来面目，挖掘杜
3、诗情感内涵的努力。面目，挖掘杜诗情感内涵的努力。2020年代末，胡适年代末，胡适白话文学史白话文学史认为认为杜甫更贴近平民大众，他以较杜甫更贴近平民大众，他以较系统的社会系统的社会学方法研究杜诗，学方法研究杜诗，认为时势的变迁同文学认为时势的变迁同文学潮流有密切关系，伟大作家的文学能表现潮流有密切关系，伟大作家的文学能表现实在的人生。实在的人生。艺术上胡著认为艺术上胡著认为“问题诗问题诗”是杜甫的是杜甫的创体，其乱离中诗歌的艺术风格是：观察创体，其乱离中诗歌的艺术风格是：观察细密，艺术愈真实，见解愈深沉，意境愈细密，艺术愈真实，见解愈深沉，意境愈平实、忠厚。以上观点影响深远，平实、忠厚。以上观
4、点影响深远，奠定了奠定了2020世纪杜甫研究的大致框架。世纪杜甫研究的大致框架。杜甫生平的研究出现了新变化：杜甫生平的研究出现了新变化：闻一多闻一多杜甫杜甫（1928）及）及少陵先生少陵先生年谱会笺年谱会笺（1930）对杜学有重要开拓。）对杜学有重要开拓。后者将前人数十种杜甫年谱加以汇集后者将前人数十种杜甫年谱加以汇集笺注，而且辑入了当时的音乐、绘画、宗教、笺注，而且辑入了当时的音乐、绘画、宗教、文献等史料，文献等史料，把杜甫及其文学创作放到一个把杜甫及其文学创作放到一个大的文化历史背景下来考察。大的文化历史背景下来考察。“这种提挈全这种提挈全局、突出文化背景的作法，是我国年谱学的局、突出文化
5、背景的作法，是我国年谱学的一种创新，也为历史人物研究作出了新的开一种创新，也为历史人物研究作出了新的开拓。拓。”（傅璇琮）（傅璇琮）三十至四十年代，民族灾难深重，杜甫的三十至四十年代，民族灾难深重，杜甫的民族意识为人们所感知，民族意识为人们所感知，战争使人们体验了战争使人们体验了杜诗的爱国忧民深重情怀和崇高精神。杜诗的爱国忧民深重情怀和崇高精神。杜学杜学研究在普及以外的领域继续拓展。研究在普及以外的领域继续拓展。郭绍虞：郭绍虞：杜甫戏为六绝句集解杜甫戏为六绝句集解（19321932）朱自清：朱自清：诗多义举例诗多义举例（19341934）耕南：耕南：杜甫诗中的唐代社会杜甫诗中的唐代社会（193
6、41934）吴泾熊：吴泾熊：杜甫论杜甫论（19361936）喻志：喻志：杜甫诗中之宗教杜甫诗中之宗教（19371937）四十年代，杜诗研究视野更加开阔，涉四十年代，杜诗研究视野更加开阔，涉及到时代背景、民族文化、社会心理、语言及到时代背景、民族文化、社会心理、语言格律等方面。格律等方面。冯至冯至杜甫传杜甫传（19521952年）：年）：评价客观公允，深得学界好评。评价客观公允，深得学界好评。综观上半世纪的杜甫研究，新旧学并存，综观上半世纪的杜甫研究，新旧学并存，而新方法主要是而新方法主要是社会学、文化学社会学、文化学的方法，逐的方法，逐渐取得主流地位，但并未能形成一种模式，渐取得主流地位，但并
7、未能形成一种模式，总体上仍属多元发展时期。总体上仍属多元发展时期。五十年代初开始，许多杜学研究者开始运五十年代初开始，许多杜学研究者开始运用马克思主义与毛泽东文艺观来研究杜甫及用马克思主义与毛泽东文艺观来研究杜甫及其诗歌，在杜甫生平思想、创作道路、杜诗其诗歌，在杜甫生平思想、创作道路、杜诗产生的原因、反映社会生活的深度和广度等产生的原因、反映社会生活的深度和广度等方面，取得了较大进展。方面，取得了较大进展。傅庚生：傅庚生：杜甫诗论杜甫诗论（1954）萧涤非：萧涤非：杜甫研究杜甫研究（1955）两著都以现实主义和人民性作为评论杜甫的两著都以现实主义和人民性作为评论杜甫的新标准，对杜甫作了全面系统
8、的研究。新标准，对杜甫作了全面系统的研究。傅著：杜甫在安史之乱中接触到人民生活，思傅著：杜甫在安史之乱中接触到人民生活，思想上接近人民，想上接近人民，其诗因此较充分地表现了人民性其诗因此较充分地表现了人民性与现实性与现实性。强调杜甫是一步步走向人民，有一个。强调杜甫是一步步走向人民，有一个由由“阶级浪子阶级浪子”向人民的立场转变的过程。向人民的立场转变的过程。萧著：重视社会实践这一中介环节。认为时代萧著：重视社会实践这一中介环节。认为时代的影响主要是的影响主要是人民的影响人民的影响。指出杜甫思想根源是。指出杜甫思想根源是儒家，既主张忠君，又主张节用爱民，儒家，既主张忠君，又主张节用爱民，因此杜
9、甫因此杜甫思想始终处于忠君与爱民的矛盾之中。思想始终处于忠君与爱民的矛盾之中。认为艺术认为艺术上，杜诗形式的创新（如乐府、律诗）和语言形上，杜诗形式的创新（如乐府、律诗）和语言形式的采用，都是为了更有力地逼真地反映生活。式的采用，都是为了更有力地逼真地反映生活。将杜诗的写实性由传统将杜诗的写实性由传统“诗史诗史”的的认识提高到认识提高到“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这是杜诗学研究的进步，傅、萧二著这是杜诗学研究的进步，傅、萧二著的解释基本符合杜甫创作的实际。的解释基本符合杜甫创作的实际。但随后不久，因受苏联文艺界的影但随后不久，因受苏联文艺界的影响，中国文学史研究开始将文学史归响，
10、中国文学史研究开始将文学史归结结为为“现实主义与反现实主义斗争现实主义与反现实主义斗争”模式模式。杜甫在各种文学史中成为现实。杜甫在各种文学史中成为现实主义的代表作家，而杜诗的极大丰富主义的代表作家，而杜诗的极大丰富性、多向性被漠视。性、多向性被漠视。19581958年年“大跃进大跃进”是中国政治的浪漫时代，也波及是中国政治的浪漫时代，也波及到古典文学研究，到古典文学研究，“革命浪漫主义革命浪漫主义”与与“现实主义现实主义”并提。并提。19621962年郭沫若在纪念杜甫诞生年郭沫若在纪念杜甫诞生12501250周年大会上的开周年大会上的开幕词幕词诗歌史上的双子星座诗歌史上的双子星座中，提倡李、
11、杜结合，也就中，提倡李、杜结合，也就是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结合。是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结合。称杜甫是称杜甫是“伟大伟大的诗人的诗人”“”“爱国诗人爱国诗人”。这一论断在很长时间里一直为学这一论断在很长时间里一直为学界所沿用、发挥。这一时期报刊上发表杜甫的文章日见其界所沿用、发挥。这一时期报刊上发表杜甫的文章日见其多，角度也更新。多，角度也更新。重要论文有马茂元重要论文有马茂元思飘云物外，律中鬼神惊思飘云物外，律中鬼神惊、吴、吴调公调公青松千尺杜陵诗青松千尺杜陵诗、蒋和森、蒋和森伟大的时代歌手伟大的时代歌手等，等，后中华书局相继出版了后中华书局相继出版了杜甫研究论文集杜甫研究论文集（一、二、三、
12、（一、二、三、辑），汇集了世纪初到辑），汇集了世纪初到19631963年间重要的杜甫研究论文，在年间重要的杜甫研究论文，在某种程度上显示和总结了大半个世纪杜学研究的成果。某种程度上显示和总结了大半个世纪杜学研究的成果。19661966年年“文革文革”风暴同样横扫了杜学风暴同样横扫了杜学，研究，研究领域成为一片空白。领域成为一片空白。19711971年年郭沫若郭沫若李白与杜甫李白与杜甫出版，才以出版，才以扬李抑杜的观点扬李抑杜的观点打破沉寂，该书一反他在打破沉寂，该书一反他在诗歌诗歌史中的双子星座史中的双子星座中对杜甫的赞誉，中对杜甫的赞誉，认为杜甫是认为杜甫是一个地主阶级的封建卫道士一个地主阶
13、级的封建卫道士。19751975年开展的年开展的“评法批儒评法批儒”运动，又把杜甫运动，又把杜甫搅入搅入“儒法斗争之儒法斗争之”中，已严重偏离了正常的学中，已严重偏离了正常的学术研究，术研究，杜甫研究成为政治斗争的需要所左右杜甫研究成为政治斗争的需要所左右，尽管围绕杜甫到底属儒家还是属法家有一场规模尽管围绕杜甫到底属儒家还是属法家有一场规模较大的争论，但对杜学的研究基本上是无补的。较大的争论，但对杜学的研究基本上是无补的。“文革文革”结束后，随着新时期的思结束后，随着新时期的思想解放和学术研究的走上正轨，又出现了想解放和学术研究的走上正轨，又出现了杜学研究热潮。杜学研究热潮。据不完全统计，二十
14、世纪后二十年据不完全统计，二十世纪后二十年中，中国大陆共出版有关杜甫研究的专著中，中国大陆共出版有关杜甫研究的专著100100余部，发表论文余部，发表论文25002500余篇。（张忠纲余篇。（张忠纲中国新时期唐诗研究述评中国新时期唐诗研究述评20002000），足），足见研究规模的空前与盛况的热烈。见研究规模的空前与盛况的热烈。杜诗学杜诗学的复兴不仅是对的复兴不仅是对“文革文革”中抑杜的反拨，中抑杜的反拨，更是对传统治学方法的某种复归。更是对传统治学方法的某种复归。这个时期，学界整理再版大量明清名家注杜、这个时期，学界整理再版大量明清名家注杜、论杜旧著：论杜旧著：【清清】仇兆鳌仇兆鳌杜诗详注杜
15、诗详注 【明明】钱谦益钱谦益钱注杜诗钱注杜诗 【清清】浦起龙浦起龙读杜心解读杜心解 【清清】杨伦杨伦杜诗镜铨杜诗镜铨 【明明】王嗣爽王嗣爽杜臆杜臆 【明明】施鸿保施鸿保读杜诗说读杜诗说 【清清】金圣叹金圣叹杜诗解杜诗解当代学者研杜的著作：当代学者研杜的著作：罗宗强：罗宗强：李杜论略李杜论略（19801980）邓绍基：邓绍基：杜诗别解杜诗别解（19841984）罗著：以实事求是为宗旨，力求考辨详悉，罗著：以实事求是为宗旨，力求考辨详悉，言必有据而立论平实。该书侧重探讨李杜异同言必有据而立论平实。该书侧重探讨李杜异同的形成原因及表现，并由此对一些理论问题提的形成原因及表现，并由此对一些理论问题提出
16、独到的见解。出独到的见解。曹莫樊：曹莫樊：杜诗杂说杜诗杂说（19811981）金启华：金启华：杜甫诗论丛杜甫诗论丛（19851985）集大成之作集大成之作陈贻焮：陈贻焮：杜甫评传杜甫评传 该书一百万字，兼传兼评，或考或辨，夹叙夹议，该书一百万字，兼传兼评，或考或辨，夹叙夹议，是对杜甫、杜诗的综合研究，是作家研究与诗歌是对杜甫、杜诗的综合研究，是作家研究与诗歌史的宏观研究相结合的成果，是以杜甫为主线，史的宏观研究相结合的成果，是以杜甫为主线，对盛唐诗歌及其文化背景的整体研究。对盛唐诗歌及其文化背景的整体研究。从政治、从政治、经济、宗教、哲学、绘画、音乐、舞蹈、风土人经济、宗教、哲学、绘画、音乐、
17、舞蹈、风土人情、典章制度等各方面展现了盛唐时代的宏阔背情、典章制度等各方面展现了盛唐时代的宏阔背景，详尽地描绘出安史之乱前后大唐帝国由盛而景，详尽地描绘出安史之乱前后大唐帝国由盛而衰的历史画卷和纷繁复杂的社会生活，通过纵横衰的历史画卷和纷繁复杂的社会生活，通过纵横比较，把杜甫还原为一个出身于复杂社会关系中比较，把杜甫还原为一个出身于复杂社会关系中具有复杂生活经历和思想性格的人。具有复杂生活经历和思想性格的人。80年代杜甫研究有两点值得注意：年代杜甫研究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实地考查一是实地考查 二是集体行动二是集体行动 前者：山东大学前者：山东大学杜甫全集杜甫全集校注组校注组访古学访古学诗万里行
18、诗万里行（1982），校注组沿杜甫生平流寓路），校注组沿杜甫生平流寓路线进行实地考察，增进了对杜诗的了解。线进行实地考察，增进了对杜诗的了解。后者：成都杜甫研究会，多次在成都杜甫草堂后者：成都杜甫研究会，多次在成都杜甫草堂举行全国性的专题研讨会，学会所办的举行全国性的专题研讨会，学会所办的草堂草堂杂志（后改名杂志（后改名杜甫研究学刊杜甫研究学刊）是杜学一个重）是杜学一个重要的园地。要的园地。9090年代杜甫研究保持强势，平均每年论文约年代杜甫研究保持强势，平均每年论文约百篇，专著总量近百篇，专著总量近4040部。部。人们不断开拓视野，从诗歌艺术、美学、文艺人们不断开拓视野，从诗歌艺术、美学、文
19、艺心理学、文化史等角度，对杜甫及其诗歌进行了心理学、文化史等角度，对杜甫及其诗歌进行了全方位的深入、细致的研究。全方位的深入、细致的研究。祁和晖祁和晖杜甫与巴蜀文化杜甫与巴蜀文化（19901990）、林继中）、林继中杜诗与宋人诗歌价值观杜诗与宋人诗歌价值观（19901990）、刘明华）、刘明华杜诗修养艺术杜诗修养艺术（19911991）、赵谦）、赵谦杜甫五律的杜甫五律的艺术结构与审美功能艺术结构与审美功能（19911991）、谢思炜）、谢思炜杜诗杜诗解释史概述解释史概述（19911991）、葛晓音）、葛晓音论杜甫的新题论杜甫的新题乐府乐府（19961996）、杨义）、杨义李杜诗学李杜诗学（20
20、002000）等。）等。尝试以接受美学、结构主义、比较、统计等诸多方法尝试以接受美学、结构主义、比较、统计等诸多方法进行研究，各有所得。而传统的治学方法仍显示其生命力。进行研究，各有所得。而传统的治学方法仍显示其生命力。另外，九十年代大家认为另外，九十年代大家认为研究杜诗学史研究杜诗学史，应包括杜诗所，应包括杜诗所受前人的影响，还应包括对后世研究杜甫著作的再研究与受前人的影响，还应包括对后世研究杜甫著作的再研究与再评价：再评价：廖仲安：廖仲安：杜诗学杜诗学（19941994）胡可先：胡可先：杜诗史料学论纲杜诗史料学论纲（19971997）杜诗学论纲杜诗学论纲（19971997）林继中：林继中：
21、杜诗学杜诗学民族的文化诗学民族的文化诗学（19951995）为新世纪杜诗研究的学科化奠定了基础。为新世纪杜诗研究的学科化奠定了基础。第二节：杜甫生平、思想研究第二节：杜甫生平、思想研究 一、生平研究 20世纪杜甫的生平研究，以闻一多的少陵先生的年谱会笺和陈贻焮的杜甫评传取得的进展最大。其中闻著是对前人研究的清理与总结，而陈著则在有分析地吸取前人及时研究成果的研究基础上，对杜甫出的游踪、交往和杜诗的写作年代、地望作了相当多的考订工作，纠补了前人不少阙失，上20世纪杜甫生平研究的集大成之作。此外，还产生了许多杜甫年谱、评传及大量有关生平事迹考订的论文。总起来看，主要涉及杜甫生平的生卒年，世系，行踪
22、与交游，卒地、卒因与墓地等方面。卒地方面有两说：卒地方面有两说：耒阳说耒阳说始于中唐，历代各有从者，始于中唐，历代各有从者，2020世纪持此说的有郭沫若、金世纪持此说的有郭沫若、金启华、邓绍基、朱东润等。启华、邓绍基、朱东润等。潭岳之间说潭岳之间说持此说的有闻一多、萧涤非、陈贻焮等。持此说的有闻一多、萧涤非、陈贻焮等。杜甫的死：饫死说，病死说。杜甫的死：饫死说，病死说。2020世纪主要继承前两说，但饫死说有郭沫若的中毒致世纪主要继承前两说，但饫死说有郭沫若的中毒致死说，认为杜甫死于其所食之腐肉中毒。死说，认为杜甫死于其所食之腐肉中毒。病死说则有急性胰腺病、风湿病、风疾病、肺病、糖病死说则有急性
23、胰腺病、风湿病、风疾病、肺病、糖尿病、心肌梗塞、综合症等说法。尿病、心肌梗塞、综合症等说法。墓地方面：墓地方面：据有关资料记载，据有关资料记载，湖南耒阳、平江；湖北襄阳，河南湖南耒阳、平江；湖北襄阳，河南巩县、偃师等地都有杜甫墓。巩县、偃师等地都有杜甫墓。2020世纪学者研究发现耒阳的杜墓为伪，襄阳墓是纪念世纪学者研究发现耒阳的杜墓为伪，襄阳墓是纪念墓，余下的三地杜墓，到八九十年代还有人认为是真墓。墓，余下的三地杜墓，到八九十年代还有人认为是真墓。萧涤非萧涤非认为杜甫死于洞庭湖中，初葬于平江，后迁至偃师；认为杜甫死于洞庭湖中，初葬于平江，后迁至偃师；傅永堂傅永堂认为杜甫的真正墓在巩县。认为杜甫
24、的真正墓在巩县。傅光：傅光：杜甫研究（卒莽卷）杜甫研究（卒莽卷）（陕西人民出版社，（陕西人民出版社，19971997）用）用3030余万字详细考证了杜甫卒葬问题，认为余万字详细考证了杜甫卒葬问题，认为杜甫卒杜甫卒于耒阳，初葬岳阳，终葬偃师，于耒阳，初葬岳阳，终葬偃师，三者构成了杜甫灵柩归葬三者构成了杜甫灵柩归葬的全过程。的全过程。总起来看，总起来看，2020世纪杜甫生平研究十世纪杜甫生平研究十分充分且成果突出。分充分且成果突出。不仅表现在传统方法的运用上，不仅表现在传统方法的运用上，而最重要的是将传统的考证与实地考而最重要的是将传统的考证与实地考察相结合，从而较清晰而具体地勾勒察相结合，从而较
25、清晰而具体地勾勒了杜甫生平的诸方面，为杜甫的思想了杜甫生平的诸方面，为杜甫的思想研究、诗歌艺术研究、杜诗学研究打研究、诗歌艺术研究、杜诗学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下了坚实的基础。二、思想研究二、思想研究 20世纪杜甫思想研究的时代色彩最强：五四运动前，从封建伦理角度研究“诗圣”的道德内涵；五四运动后，探讨杜甫的“平民”意识，挖掘能够引起普通人共鸣的思想情感。二三十年代的军阀混战，三四十年代的日军侵华战争又促使许多学者在研究杜甫思想的同时表达其反战、希望和平及热爱祖国、抵抗外侮的情感。五六十年代：五六十年代：开始运用马列主义和人民性的观点来评价杜甫思开始运用马列主义和人民性的观点来评价杜甫思想，展
26、开过规模很大的杜甫世界观实质的讨论。想，展开过规模很大的杜甫世界观实质的讨论。“文革文革”中中：运用阶级分析的理论给杜甫思想定性为地主意识，运用阶级分析的理论给杜甫思想定性为地主意识，且进行了全面否定。且进行了全面否定。八十年代后：八十年代后：学界以严肃、科学的态度将杜甫的思想放到当时学界以严肃、科学的态度将杜甫的思想放到当时的历史背景下进行客观评价，从性格、心理与宗的历史背景下进行客观评价，从性格、心理与宗教之关系，美学思想、人文精神等新的角度对杜教之关系，美学思想、人文精神等新的角度对杜甫思想进行了全面、深入的研究。甫思想进行了全面、深入的研究。杜甫思想与世界观实质：杜甫思想与世界观实质：
27、五十年代初，用新观点来评述杜甫思想和诗歌艺术五十年代初，用新观点来评述杜甫思想和诗歌艺术的文章是颜默（廖仲安）的的文章是颜默（廖仲安）的谈杜诗谈杜诗19511951），认为杜），认为杜诗的思想具有诗的思想具有深厚的人道主义色彩深厚的人道主义色彩 。刘大杰：刘大杰：杜甫的道路杜甫的道路指出，指出，杜甫走的是现实主杜甫走的是现实主义道路，是人民的诗人。义道路，是人民的诗人。西北大学杜诗研究小组西北大学杜诗研究小组论杜甫的世界观论杜甫的世界观（西西北大学学报北大学学报19591959）：认为尽管杜甫没有最终与统治阶）：认为尽管杜甫没有最终与统治阶级决裂，但仍是一位伟大的人民的诗人，级决裂，但仍是一位
28、伟大的人民的诗人，他反映了封建他反映了封建社会中深受压迫然而还没有觉悟起来的广大农民愿望，社会中深受压迫然而还没有觉悟起来的广大农民愿望，表现了他们的力量和局限，民主、天真的幻想和保守、表现了他们的力量和局限，民主、天真的幻想和保守、落后的方面。落后的方面。一些杜甫研究著作用一些杜甫研究著作用马列主义的新观点马列主义的新观点来分析杜甫来分析杜甫崇高理想和世界观的进步性，如崇高理想和世界观的进步性，如冯至冯至杜甫传杜甫传（人民（人民文学出版社文学出版社19521952），），傅庚生傅庚生杜甫诗论杜甫诗论（上海文艺联（上海文艺联合出版社合出版社19541954）和）和萧涤非萧涤非杜甫研究杜甫研究（
29、山东人民出版（山东人民出版社，社，19551955）。）。君臣观君臣观 在在2020世纪上半叶：世纪上半叶：从梁启超到闻一多，认为杜甫不是单纯的从梁启超到闻一多，认为杜甫不是单纯的“忠君忠君”，不是不是“愚忠愚忠”，具有反抗黑暗现实的行为。，具有反抗黑暗现实的行为。五六十年代：五六十年代：以历史唯物主义的态度对待杜甫的以历史唯物主义的态度对待杜甫的“忠君忠君”思想，既思想，既不简单粗暴地否定，也不有意拔高。不简单粗暴地否定，也不有意拔高。8080年代后：年代后：重新对杜甫的忠君思想进行较为深细的探讨。重新对杜甫的忠君思想进行较为深细的探讨。葛晓音：葛晓音：略论杜甫忠君观的转变略论杜甫忠君观的转
30、变（中州学刊中州学刊19831983）许总：许总：历论杜诗历论杜诗“忠君忠君”说说（杜诗学发微杜诗学发微19951995）余恕诚：余恕诚：杜甫在肃代之际的心态杜甫在肃代之际的心态（文学遗产文学遗产19921992）杜诗人文精神和文化意蕴杜诗人文精神和文化意蕴 八十年代兴起文化热：引发人们对杜诗中八十年代兴起文化热：引发人们对杜诗中人文精神的探讨。尝试用文化学、心理学的方人文精神的探讨。尝试用文化学、心理学的方法探讨杜诗的文化意蕴、文化心态，揭示其在法探讨杜诗的文化意蕴、文化心态，揭示其在中国文化史上的意义。中国文化史上的意义。程千帆、莫砺锋程千帆、莫砺锋忧患感：从屈原、贾谊到忧患感：从屈原、贾
31、谊到杜甫杜甫（文艺理论研究文艺理论研究1986）较早将杜甫）较早将杜甫放到中国文化史的大背景下进行考察，指出杜放到中国文化史的大背景下进行考察，指出杜诗与屈骚贾赋一样具有深沉忧患的情感基调，诗与屈骚贾赋一样具有深沉忧患的情感基调，杜甫与屈原贾谊一样具有对国家、人民强烈的杜甫与屈原贾谊一样具有对国家、人民强烈的责任感，这些是我国古代文学中最具有积极性责任感，这些是我国古代文学中最具有积极性的精神财富。的精神财富。邓小军邓小军杜甫诗唐代儒学复兴的孤明先发者杜甫诗唐代儒学复兴的孤明先发者（杜甫研究学刊杜甫研究学刊19901990），），杜甫杜甫儒学儒学复兴运动的先驱复兴运动的先驱（陕西师大学报陕西师
32、大学报19911991）。）。认为：认为：杜甫对韩愈所领导的中唐古文运动及儒学复杜甫对韩愈所领导的中唐古文运动及儒学复兴运动的两大中心思想，即兴运动的两大中心思想，即尊王攘夷，维护以尊王攘夷，维护以中原文化教育为基础的祖国统一中原文化教育为基础的祖国统一，反对以胡化反对以胡化为本质的藩镇割据的政治层面和复兴儒学攘斥为本质的藩镇割据的政治层面和复兴儒学攘斥佛老的文化层面佛老的文化层面，都已孤明先发，以诗歌文化，都已孤明先发，以诗歌文化为表达方式，明确地表示了出来。杜甫诗中唐为表达方式，明确地表示了出来。杜甫诗中唐儒学复兴运动的先声。儒学复兴运动的先声。胡晓明胡晓明略论杜甫诗学与中国文化精神略论杜
33、甫诗学与中国文化精神（文艺理论研究文艺理论研究19941994）认为：杜甫的人格生命形态及其诗歌反认为：杜甫的人格生命形态及其诗歌反映了中国文化精神的两个要义：映了中国文化精神的两个要义：一是扩充而无止境的恻隐之心；一是扩充而无止境的恻隐之心；二是天人合一、终极关怀与现实关怀统一。二是天人合一、终极关怀与现实关怀统一。杜甫不仅做了苦难人生的代言人，而且以有杜甫不仅做了苦难人生的代言人，而且以有血有泪的歌吟，显露出一种人性的高贵与美。血有泪的歌吟，显露出一种人性的高贵与美。这一人格就是中国哲学文化中最高的诗意所这一人格就是中国哲学文化中最高的诗意所在。在。余恕诚余恕诚杜甫在肃代之际的心态杜甫在肃
34、代之际的心态（文学遗产文学遗产1992）：）：从心态与创作的角度认为：从心态与创作的角度认为：夔州诗作为杜甫创作的第二个高潮，夔州诗作为杜甫创作的第二个高潮，是代宗朝是代宗朝杜甫与朝廷关系经过曲折发展，以臣穷老的身份，杜甫与朝廷关系经过曲折发展，以臣穷老的身份，怀着对政治的积极参与态度创作出来的，怀着对政治的积极参与态度创作出来的，既不能既不能置身于朝廷，也不能置国事于度外，有近于当事置身于朝廷，也不能置国事于度外，有近于当事人高度责任感，又有实际上处于非当事人的地位人高度责任感，又有实际上处于非当事人的地位和闾阎下层的清醒和明彻。和闾阎下层的清醒和明彻。正是在这样一种独特正是在这样一种独特的
35、心态基础上，完成他后期一系列情思浩茫的优的心态基础上，完成他后期一系列情思浩茫的优秀诗篇。秀诗篇。第三节：杜甫诗歌艺术研究第三节：杜甫诗歌艺术研究一、总体艺术成就与诗史地位一、总体艺术成就与诗史地位20世纪早期：探讨杜诗艺术成就及在中国诗史上的地位：梁启超情圣杜甫和胡小石李杜诗比较三四十年代：杜诗的写实主义艺术成就及杜诗中的真、善、美与重“神”的艺术境界：吴泾熊杜甫论（1936）毓淼杜甫及其诗研究（文学年报1937）五六十年代：五六十年代：刘大杰刘大杰杜甫的道路杜甫的道路（解放日报解放日报19531953）指出杜诗继承了国风、乐府的现实主义精神，在指出杜诗继承了国风、乐府的现实主义精神，在抒情
36、叙事方面取得很高成就。抒情叙事方面取得很高成就。八十年代后：八十年代后：黄稚荃黄稚荃杜诗在中国诗史上的地位杜诗在中国诗史上的地位（草堂草堂19831983）：杜诗是自汉魏以来思想性与艺术性高度）：杜诗是自汉魏以来思想性与艺术性高度统一的典范，在中国诗史上居于承先启后的最关统一的典范，在中国诗史上居于承先启后的最关键地位。键地位。程千帆、莫砺锋程千帆、莫砺锋杜诗集大成说杜诗集大成说（被开拓被开拓的诗世界的诗世界）：从历史时代、文学背景、艺术修）：从历史时代、文学背景、艺术修养等方面论述了杜诗的养等方面论述了杜诗的“集大成集大成”。杜诗艺术风格：杜诗艺术风格：“沉郁顿挫沉郁顿挫”八十年代前，人们多
37、就八十年代前，人们多就“沉郁顿挫沉郁顿挫”本身来本身来论杜诗，认为论杜诗，认为“沉郁沉郁”是杜诗的主要风格，表现是杜诗的主要风格，表现在杜甫创作中的在杜甫创作中的那种深沉、敏锐的洞察力，以及那种深沉、敏锐的洞察力，以及由此而来的波澜壮阔的生活画面由此而来的波澜壮阔的生活画面，同时，同时也指那种也指那种苍老遒劲的笔触以及由于忧国忧民而产生的忧郁苍老遒劲的笔触以及由于忧国忧民而产生的忧郁色彩和悲剧气氛。色彩和悲剧气氛。其原因是安史之乱前后特定的历史条件、杜其原因是安史之乱前后特定的历史条件、杜甫的世界观和创作实践。甫的世界观和创作实践。759759年前后年前后是杜甫沉郁是杜甫沉郁风格发展的顶峰，而
38、越到晚年则更增加了浓厚的风格发展的顶峰，而越到晚年则更增加了浓厚的悲剧气氛和衰飒情调。悲剧气氛和衰飒情调。八十年代后：对八十年代后：对“沉郁顿挫沉郁顿挫”有新的阐释。有新的阐释。王双启王双启“沉郁顿挫沉郁顿挫”辨析辨析（草堂草堂1982）王南王南“沉郁顿挫沉郁顿挫”论论（文学遗产文学遗产1993）王文认为：内容上忧愤深广、形式上波澜老成，反映王文认为：内容上忧愤深广、形式上波澜老成，反映客观现实真实深刻、反映主观世界披肝沥胆，就是杜诗客观现实真实深刻、反映主观世界披肝沥胆，就是杜诗“沉郁顿挫沉郁顿挫”的具体内涵。的具体内涵。王南文认为：王南文认为：“沉郁沉郁”原指表现在作品中的深刻、透原指表现
39、在作品中的深刻、透辟的思致，在古代诗论著作中体现在以沉着蕴藉的艺术辟的思致，在古代诗论著作中体现在以沉着蕴藉的艺术手法表达博大深厚的内心情感。作为文学理论概念，手法表达博大深厚的内心情感。作为文学理论概念，“顿挫顿挫”主要指诗歌作品中言辞表现的曲折变化和音律主要指诗歌作品中言辞表现的曲折变化和音律声调的跌宕起伏。声调的跌宕起伏。“沉郁顿挫沉郁顿挫”用于论作品的思想内涵用于论作品的思想内涵时，时，“顿挫顿挫”二字即有悲抑苍劲的意味，而用于论语言二字即有悲抑苍劲的意味，而用于论语言风格，则又成为含蓄蕴藉的同义语。风格，则又成为含蓄蕴藉的同义语。二、题材与分类研究二、题材与分类研究 杜诗题材分类研究
40、的主要成果及进展都出现在八十年代以后。杜诗分类研究：边塞诗、咏物诗、山水诗、纪行诗、题画诗、亲情诗、自传诗、农事诗、戏题诗等三、声律与分体研究 20世纪总的研究状况是：对杜甫近体诗的研究要比对其古体诗的研究更深入，而在近体诗研究中又以绝句、五律和七律为主。其中人们对杜甫绝句艺术价值和成就高低的讨论从20年代一直持续到80年代。80年代后的杜甫近体诗律发研究又以分析杜律的创新为中心。90年代后，一些学者则开始探讨杜甫律法中所蕴含的人文精神和生命意义。冯中芸冯中芸试论杜甫绝句的特点试论杜甫绝句的特点（北京大北京大学学报学学报19641964）认为与盛唐诸家绝句风格相比：认为与盛唐诸家绝句风格相比：
41、第一，第一，杜甫绝句虽然也是严格的格律诗，但杜甫绝句虽然也是严格的格律诗，但在音乐旋律上一般不及盛唐绝句那样跌宕悠扬，在音乐旋律上一般不及盛唐绝句那样跌宕悠扬，这往往和杜甫绝句的三四句用对仗有关。这往往和杜甫绝句的三四句用对仗有关。第二，第二，杜甫较多地对景物作具体的描绘，构杜甫较多地对景物作具体的描绘，构成完整的诗境画意。成完整的诗境画意。第三，第三，诗的思想感情是浑厚的、清晰深刻的诗的思想感情是浑厚的、清晰深刻的内心活动。内心活动。赵谦赵谦杜甫五律的艺术结构与审美功能杜甫五律的艺术结构与审美功能（中国社会科学中国社会科学19911991）以结构主义的方法以结构主义的方法对杜甫五律艺术结构对
42、杜甫五律艺术结构进行了比较全面的研究，将杜甫五律结构进行了比较全面的研究，将杜甫五律结构分为：分为：起兴结构、客观结构、双线结构、关联起兴结构、客观结构、双线结构、关联结构、比较结构和意象链结构。结构、比较结构和意象链结构。论述了杜甫五律结构艺术的丰富性及审论述了杜甫五律结构艺术的丰富性及审美功能。美功能。七律研究方面：七律研究方面：马茂元马茂元思飘云物外，律中鬼神惊思飘云物外，律中鬼神惊谈杜甫和唐代谈杜甫和唐代的七言律诗的七言律诗（文学遗产文学遗产19621962）指出：唐代的七律到杜甫才境界始大，感慨遂深；指出：唐代的七律到杜甫才境界始大，感慨遂深；而对杜甫来说，而入蜀以后才是他七律的全盛
43、时期。而对杜甫来说，而入蜀以后才是他七律的全盛时期。并认为磅礴飞动的气势、深厚的感情和精严的格律，并认为磅礴飞动的气势、深厚的感情和精严的格律，融合无间，构成了杜甫七律的独特风格的基本特征。融合无间，构成了杜甫七律的独特风格的基本特征。叶嘉莹叶嘉莹杜甫七律诗演进的几个阶段杜甫七律诗演进的几个阶段（南南京大学学报京大学学报1981）1、杜甫七律演进分为天宝之乱以前、杜甫七律演进分为天宝之乱以前 2、收京以后重返长安时期、收京以后重返长安时期 3、定居城都草堂时期、定居城都草堂时期 4、去蜀入夔以后时期等四个阶段、去蜀入夔以后时期等四个阶段认为：认为：第四阶段杜甫对格律的运用达到了完全从心第四阶段
44、杜甫对格律的运用达到了完全从心所欲的化境，能做到既保持形式的精美又脱出所欲的化境，能做到既保持形式的精美又脱出严格束缚的便是句法的突破传统与意象的超越严格束缚的便是句法的突破传统与意象的超越现实。现实。四、艺术渊源与影响研究 程千帆、莫砺锋忧患感和责任感从屈原、贾谊到杜甫（被开拓的诗世界）从忧国忧民的忧患感和对国对民的责任感两方面论述了屈原对杜甫的影响，并认为杜甫是屈原精神的最好继承者。程千帆、张宏生七言律诗中的政治内涵从杜甫到李商隐、韩渥（文艺理论研究1988）认为七律虽滥觞于梁陈，但只是到了杜甫才被注入了丰富而深刻的政治内涵，成为反映社会政治的一种新手段，从而开拓了七律的新境界，直到晚唐的
45、李商隐、韩偓，杜甫七律的这一传统才得到真正的继承和发展。而数百年后，元好问、钱谦益、吴伟业等人又继续发展了这一传统，于此可以窥见有隐有显、有曲有直、有继有连的文学发展的某些规律。林继中林继中杜诗与宋人诗歌价值观杜诗与宋人诗歌价值观（文学文学遗产遗产19901990）在宋代杜甫以其忠君爱国病民省身的潜在意义在宋代杜甫以其忠君爱国病民省身的潜在意义及其丰富的审美情趣及其丰富的审美情趣符合宋人的价值取向符合宋人的价值取向，在长，在长期接受过程中得到认同，终于成为新时代的最高期接受过程中得到认同，终于成为新时代的最高典范典范“诗圣诗圣”，而宋人所尊者从浅俗的白体，而宋人所尊者从浅俗的白体到雅化的西昆体
46、，再到务本致用的韩愈、梅尧臣，到雅化的西昆体，再到务本致用的韩愈、梅尧臣，最后弃韩、梅而尊杜，最后弃韩、梅而尊杜，都是北宋人自立精神寓于都是北宋人自立精神寓于遴选、树立乃至改造古代典范之中的过程。遴选、树立乃至改造古代典范之中的过程。周裕锴周裕锴杜甫与江西诗派杜甫与江西诗派（杜甫研究学杜甫研究学刊刊19901990）剖析杜甫与黄庭坚为代表的江西诗派的艺术剖析杜甫与黄庭坚为代表的江西诗派的艺术渊源和师承关系，认为黄庭坚青年时期受王安渊源和师承关系，认为黄庭坚青年时期受王安石、苏轼等人影响，石、苏轼等人影响，学杜主要从社会功能和伦学杜主要从社会功能和伦理价值角度理价值角度着眼；晚年谪居黔州，大力提
47、倡杜着眼；晚年谪居黔州，大力提倡杜甫夔州后的作品，甫夔州后的作品，转向超功利的、审美的方向，转向超功利的、审美的方向，总结杜甫的艺术手法并推广为诗的不二法门，总结杜甫的艺术手法并推广为诗的不二法门，并把韩愈及晚唐诗人李商隐、唐彦谦作为学杜并把韩愈及晚唐诗人李商隐、唐彦谦作为学杜的桥梁。的桥梁。五、杜诗创作与审美理想 王运熙王运熙杜甫的文学思想杜甫的文学思想（文汇报文汇报19621962）认为杜甫在诗歌理论批评方面，一）认为杜甫在诗歌理论批评方面，一方面强调思想内容，另一方面又注意艺术方面强调思想内容，另一方面又注意艺术表现；一方面推重古体，另一方面又注意表现；一方面推重古体，另一方面又注意近体
48、；一方面要求风格、语言雄浑古朴，近体；一方面要求风格、语言雄浑古朴，另一方面又重视清丽华美。这种眼界开阔、另一方面又重视清丽华美。这种眼界开阔、注意到艺术创作各方面的特色，就构成了注意到艺术创作各方面的特色，就构成了杜甫杜甫“不薄今人爱古人不薄今人爱古人”和和“转益多师转益多师”的理论原则。的理论原则。吴调公吴调公旅食京华春旅食京华春长安十年中杜甫的审美观长安十年中杜甫的审美观（草堂草堂19841984）：）：认为杜甫的精神是悲与壮的结合，这种美学理想有认为杜甫的精神是悲与壮的结合，这种美学理想有其丰富内涵：在风格上的标志是沉郁，在思想感情上其丰富内涵：在风格上的标志是沉郁，在思想感情上是淳真
49、，在格律上是深稳，在篇章规模上是阔大，在是淳真，在格律上是深稳，在篇章规模上是阔大，在气势上是从容飞动，形成地负海涵的审美境界。气势上是从容飞动，形成地负海涵的审美境界。张国伟张国伟杜诗中谬理的审美效应杜诗中谬理的审美效应（杜甫研究学刊杜甫研究学刊19951995）：）：将杜诗中的谬理分为：将杜诗中的谬理分为：知觉变异、思维超常、想象知觉变异、思维超常、想象奇特、大胆夸张、违反逻辑、语言错序、离形得似等奇特、大胆夸张、违反逻辑、语言错序、离形得似等七类七类，指出杜诗的谬理具有化腐朽为神奇、变抽象为，指出杜诗的谬理具有化腐朽为神奇、变抽象为具体的效果，增加了诗的奇趣、理趣、逸趣，有着独具体的效果
50、，增加了诗的奇趣、理趣、逸趣，有着独特的审美效应。特的审美效应。程千帆程千帆一个醒的和八个醉的一个醒的和八个醉的杜甫杜甫 札记札记（中国社会科学中国社会科学19841984）认为饮中八仙是由于曾经欲有所作为，终于认为饮中八仙是由于曾经欲有所作为，终于被迫无所作为，从而屈从于世情俗务拘束的威被迫无所作为，从而屈从于世情俗务拘束的威力，才逃入醉乡以发泄其苦闷的。而作者杜甫力，才逃入醉乡以发泄其苦闷的。而作者杜甫已经从沉湎中开始清醒过来，以自己独特的艺已经从沉湎中开始清醒过来，以自己独特的艺术手段对在这一特定时代中产生的一群人物作术手段对在这一特定时代中产生的一群人物作出了客观的历史纪录。另外，这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