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三章 两种社会资本理论 第三章 两种社会资本理论第一节 林南的社会资本理论第二节 布迪厄、科尔曼和帕特南的社会资本理论第三节 社会资本与社会规范内容提要 在第二章的结尾部分我们已经指出，研究社会资本的学者对社会资本含义的解释存在显著的分歧，实际上可以说存在两种社会资本理论。这两种社会资本理论，一种以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迪厄、美国社会理论家詹姆斯S 科尔曼、美国政治社会学家罗伯特D帕特南等为代表，另一种以林南为代表。本章从介绍和分析林南的社会资本理论开始。第一节 林南的社会资本理论 一、理解社会资本概念的三个要素 二、社会资本理论的基本命题一、理解社会资本概念的三个要素 林南是根据自己对资本
2、的定义来逐步阐述对社会资本的看法的。资本被定义为“期望在市场中获得回报的资源投资”，社会资源或者社会资本被定义为“通过社会关系获取的资源”。“在这个定义中，有三个重要组成部分要分析：（1）资源；（2）嵌入社会结构中；（3）行动。”二、社会资本理论的基本命题 林南给出了七个理论假设。这七个假设可分为两类：社会资本回报假设与社会资本获取假设。（一）社会资本回报假设 该假设的基本内容是“行动的成功与社会资本正相关”。具体来说，如果一个人（自我）能够“接近”一个相对而言占据好位置、拥有好资源、能提供好的信息、具有好的社会信用，并且愿意与自我保持关系的人，那么这将有助于自我取得成功。二、社会资本理论的基
3、本命题（二）社会资本获取假设 社会资本获取假设包括六个假设。其总体上探讨的是“谁更可能获取好的社会资本”?这些假设有的与个人的社会地位有关，有的则同样是关于一个人的社会网络特征的假设。继社会资本回报假设后，林南提出了地位强度假设。在社会网络研究的历史上，格拉诺维特（Mark Granovetter）“首先提出了关系强度的概念，并将关系分为强、弱两种类型”。名人堂格兰诺维特马克格兰诺维特（Mark Granovetter），美国斯坦福大学人文与科学学院Joan Butler Ford教授，曾任该校社会学系主任，他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全球最知名的社会学家之一，主要研究领域为社会网络和经济社会学。
4、马克格兰诺维特-主要贡献：弱连接理论 弱连接理论由美国社会学家马克格拉诺维特（Mark Granovetter）于1974年提出。格兰诺维特指出：在传统社会，每个人接触最频繁的是自己的亲人、同学、朋友、同事这是一种十分稳定的然而传播范围有限的社会认知，这是一种“强连接”(Strong Ties)现象；同时，还存在另外一类相对于前一种社会关系更为广泛的，然而却是肤浅的社会认知。例如一个被人无意间被人提到或者打开收音机偶然听到的一个人格兰诺维特把后者称为“弱连接”(Weak Ties)。研究发现：其实与一个人的工作和事业关系最密切的社会关系并不是“强连接”，而常常是“弱连接”。“弱连接”虽然不如“
5、强连接”那样坚固（金字塔），却有着极快的、可能具有低成本和高效能的传播效率。二、社会资本理论的基本命题（二）社会资本获取假设 根据这些假设，林南推断出了一个地位获得的社会资本模型。该模型由两个部分构成：一个部分与自我可能获取的社会资本有关，林南称之为社会资本的获取。影响自我可能获取的社会资本的因素主要是：初始地位，指自我先前的地位或父母的地位；教育；关系的广泛性。另一个部分与自我的新的地位获得有关，林南称之为社会资本的运用。二、社会资本理论的基本命题（三）假设的经验证明 中国学者对农民工的大量研究表明，在改革开放初期，最早进城的农民几乎都是通过在城里工作的亲属找到工作的。这些在城里的亲属又是通
6、过上学、参军等中国计划体制下特有的机会进城的，有些人还因此成了“干部”，即占据了明显高于农民的社会结构位置。这对于他们的仍在农村里的亲属来说就成了异质性的强关系，成了一种非常好的社会资源。后来进城的农民工则是通过与先进城的农民工的老乡关系、同学关系、亲属关系等获得务工信息、工作岗位的。第二节 布迪厄、科尔曼和帕特南的社会资本理论 一、布迪厄的社会资本理论 二、科尔曼的社会资本理论 三、帕特南的社会资本理论一、布迪厄的社会资本理论 布迪厄是第一个提出社会资本概念的“伟大的法国社会学家”。布迪厄对社会资本曾经进行了这样的界定：社会资本是“实际的或潜在的资源积累，这种积累是与拥有因相互认识和熟悉而在
7、一定程度上制度化的关系形成的持久的网络相联系的。或者换句话说，是与拥有一个群体的成员身份相联系的。这样的社会关系网络或群体为它的每个成员提供集体拥有的资本的支持，这是一种凭证，可以使他们具有信用、信誉”。名人堂布迪厄布迪厄（Pierre Bourdieu，19302002，又译为布丢）是法国当代著名的社会学家，主要著作有：实践理论大纲（1977）、教育、社会和文化的再生产（1990）、语言与符号权利（1991）、实践与反思：反思社会学导引（1992）。布尔迪厄几近百科全书式的作品完全无视学科界线，从人类学、社会学和教育学到历史学、语言学、政治科学、哲学、美学和文学研究，他都有所涉猎。布尔迪厄向
8、当今的学科分类提出了多方位的挑战。他在涉及范围极广的不同领域中提出了很多专业性的质询：从对农民、艺术、失业、教育、法律、科学、文学的研究，到对亲属关系、阶级、宗教、政治、体育、语言、住房问题、知识分子、国家等的分析。布尔迪厄还具有融合各种不同的社会学风格的能力，从艰苦的人种论阐述到统计学模式，到抽象的元理论的和哲学的论辩等等，布尔迪厄一律照单全收，他向已被公认的社会科学的思维模式提出了多方位的挑战。一、布迪厄的社会资本理论 由于布迪厄强调的是比较稳定的、制度化的关系网，所以，林南将布迪厄归入关注群体层次的社会资本的论者。实际上，布迪厄定义的社会资本仍然可以视为个人的社会资本。当然，这需要联系布
9、迪厄的场域概念。如果在一个场域中“游戏者”拥有的社会关系网络被视为一种“实实在在的力量”，或者“游戏者”能够使场域中的其他参与者视之为一种“实实在在的力量”，这种拥有就是个人的社会资本，就能够增强在那个特定场域中的这个参与者的力量二、科尔曼的社会资本理论 在社会理论的基础中，他是给出了社会资本的明确定义的。科尔曼认为，社会资本是个人的社会关系。基于一个简单的事实，即“行动者对能够使其利益获得满足的各种活动并没有完全控制，他们发现部分使其获利的活动处于其他行动者的控制之下。在这种结构中，一个人对其自身利益的追求必然驱使他与其他行动者进行某种交易”。二、科尔曼的社会资本理论 但是，社会资本并不存在
10、于任何社会关系之中。按照科尔曼的看法，不是行动者之间的任何关系都能够有社会资本存在，他认为“权威关系、信任关系以及规范，都是社会资本的特定形式”第一，关于权威关系。科尔曼对权威的解释是，“拥有控制他人行动的权利。如果说甲对乙在某些方面具有权威地位，意即甲有权在那些方面控制乙的行动”。第二，关于信任关系。科尔曼是从社会交换的角度来讨论信任关系的。第三，关于能够以有效规范维持的相互关系，即规范关系。三、帕特南的社会资本理论 帕特南是在他的使民主运转起来一书中首次阐述其社会资本理论的。这本书以对意大利南部和北部地区的调查资料为基础。根据调查，他得出了两个地区之间存在的显著差别与其拥有的社会资本不同有
11、直接关系。此后，他又对自己的国家美国进行了调查，根据调查结果写出了独自打保龄一书。该书认为根据调查，可以推断由于交往活动的减少，社会资本已经受到严重侵蚀。三、帕特南的社会资本理论 对社会资本的含义，帕特南基本上是引用了科尔曼的解释。不过，帕特南更强调信任、规范、网络之间的内在联系。不过，对于社会关系网络，帕特南根据对意大利的调查特别区分了“横向”关系和“垂直”关系，并且认为只有“横向”的社会关系网络才是共同体的社会资本。帕特南认为，表现为各种公民共同体的密切的横向互动网络才是社会资本的基本组成部分。第三节 社会资本与社会规范 一、理解社会资本的框架 二、信任关系与社会资本 三、社会规范与社会资
12、本一、理解社会资本的框架 尽管我们不同意林南对社会资本的解释。但是，他从三个方面解释社会资本的分析理路还是非常有价值的。我们可以借助他的分析框架理解社会资本的含义。首先，关于资源。我们赞成林南的看法，即将资源定义为以每一个群体的历史、地理和集体经验决定的价值标准为基础，被赋予了一定意义的物质或符号物品。其次，关于行动。林南认为，无论是个人还是集体为了保护既有的资源或是为了获得更多的资源总是要与其他行动者互动的。最后，关于结构。一方面，个人的社会关系网络是有结构的，可以运用社会结构的概念和方法进行分析；另一方面，个人在其社会关系网络中的位置和其整个社会关系网络在社会结构中的位置确实是个人的社会资
13、源、社会资本的质与量的标志。二、信任关系与社会资本 无论是布迪厄、科尔曼和帕特南的社会资本理论还是林南的社会资本理论，一个明显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承认不是任何关系都是个人的社会资本，只有包含信任的关系才可能成为个人的社会资本。林南虽然没有像布迪厄、科尔曼和帕特南那样突出地强调信任关系，但在论述社会资本回报时，也同样指出“行动的成功与社会资本正相关”。三、社会规范与社会资本 尽管信任是社会资本的关键因素，但不是唯一因素。只有同时符合得到普遍认可的、公正的社会规范的社会关系才是社会资本。亦即，社会资本必须包括关系、信任和公正的社会规范三个要素。所谓公正的社会规范就是被有关成员普遍认可的规范。虽然在现
14、实生活中不存在罗尔斯设想的“无知之幕”，但是如果在一个共同体或者社会的成员抛开自己的个人私利，或者说在不涉及个人私利的情况下，那么他们还是能够对何谓公正的社会规范给出判断的。三、社会规范与社会资本 信任关系的建立和维持不仅靠相互的感情，更需要靠社会规范。更重要的是，任何个人不应利用彼此之间的信任关系，损害他人的利益、损害社会的利益。因此，只有符合公正的社会规范的信任关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社会资本。社会网络分析的一个重要方面是了解一个人的社会关系网络与其获得的职业、职位之间的关系。本章要点1两种社会资本理论：一种是以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迪厄、美国社会理论家詹姆斯S科尔曼、美国政治社会学家罗伯特D帕
15、特南等为代表；另一种是以林南为代表。2林南的社会资本理论的特点是，通过对有关理论和实证研究的梳理，为实际分析和研究社会关系网络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理论工具。3以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迪厄、美国社会理论家詹姆斯S科尔曼、美国政治社会学家罗伯特D帕特南等为代表的社会资本理论，在更广泛的意义上论述了社会资本。4资源、行动、结构三个方面可以作为理解社会资本含义的分析框架。5公正的社会规范的重要作用是杜绝有人利用社会关系网络，用权力或金钱侵入本来是由其他类型的资本支配的社会生活领域。基本概念 同质互动 异质互动 工具性行动 表达性行动 信任 社会规范 公共精神 公民社会复习思考题 1如何理解社会资本概念的三个要素及它们之间的关系？2社会资本的三个构成要素是什么？3衡量一个人的社会关系网络的三个指标是什么？4如何理解布迪厄的社会资本理论？5如何理解科尔曼的社会资本理论？6如何理解帕特南的社会资本理论？7如何理解各个场域自身的逻辑和它们之间可能发生的资本类型变化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