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七讲：席勒的人道主义美学思想第七讲：席勒的人道主义美学思想Lecture 7:SchillerLecture 7:Schiller s Humanistic Aestheticss Humanistic Aesthetics席勒（Johann Christoph Friedrich von Schiller）o席勒席勒（17591805）德国诗德国诗人，历史学家，剧作家和美学人，历史学家，剧作家和美学家。家。o父亲是军队外科医生，母亲是父亲是军队外科医生，母亲是面包师的女儿。面包师的女儿。o1616岁时由学法律改学医，岁时由学法律改学医，2020岁时所写的岁时所写的心理学哲学心理学哲学的的论
2、文未获通过，第二年以论文未获通过，第二年以论论人的动物性和精神性的关系人的动物性和精神性的关系通过。通过。o毕业后在军队当军医。受歌德毕业后在军队当军医。受歌德影响，开始创作戏剧。影响，开始创作戏剧。17811781年发表第一个剧本年发表第一个剧本强盗强盗，以后有以后有阴谋与爱情阴谋与爱情等。等。o席勒的主要美学著作是席勒的主要美学著作是美育书简美育书简（On the Aesthetic Education of Man,in a Series of Letters(ber die sthetische Erziehung des Menschen,in einer Reihe von Bri
3、efen,1793-95)），由，由27封信所组成封信所组成。这些信是写给这些信是写给丹麦奥古斯丁堡公爵（丹麦奥古斯丁堡公爵（the Duke of Augustenburg）并在并在他和史梅尔曼伯爵的三年资助下完成的。他和史梅尔曼伯爵的三年资助下完成的。o另外他还有一部另外他还有一部论美书简论美书简（17931793），是由写给丹麦），是由写给丹麦亲王克尔纳亲王克尔纳 7封信所组成。封信所组成。克尔纳克尔纳C G Krner是席勒是席勒的崇拜者和朋友，帮助席勒偿还过债务。的崇拜者和朋友，帮助席勒偿还过债务。o席勒和德国诗人和作家歌德席勒和德国诗人和作家歌德（Goethe）私交甚笃，但始私交甚
4、笃，但始终徘徊于诗与哲学之间。他的朋友韩波尔特（终徘徊于诗与哲学之间。他的朋友韩波尔特（Humboldt）有一次向他说，有一次向他说，“没有人能说你究竟是一个进行哲学思没有人能说你究竟是一个进行哲学思考的诗人，还是一个做诗的哲学家考的诗人，还是一个做诗的哲学家”。也许他在诗人中。也许他在诗人中间是最好的哲学家，而在哲学家中间，他却是最好的诗间是最好的哲学家，而在哲学家中间，他却是最好的诗人。人。o席勒自己也意识到这种矛盾。他在给歌德的一封信中写席勒自己也意识到这种矛盾。他在给歌德的一封信中写道：道：o我的知解力是按照一种象征方式进行工作的，所以我像我的知解力是按照一种象征方式进行工作的，所以我
5、像一个混血儿，徘徊于观念与感觉之间，法则与情感之间，一个混血儿，徘徊于观念与感觉之间，法则与情感之间，匠心与天才之间。就是这种情形使我在哲学思考和诗的匠心与天才之间。就是这种情形使我在哲学思考和诗的领域里都显得有些勉强，特别在早年是如此。因为每逢领域里都显得有些勉强，特别在早年是如此。因为每逢我应该进行哲学思考时，诗的心情却占了上风；每逢我我应该进行哲学思考时，诗的心情却占了上风；每逢我想做一个诗人时，我的哲学的精神又占了上风。就连在想做一个诗人时，我的哲学的精神又占了上风。就连在现在，我也还时常碰到想象干涉抽象思维，冷静的理智现在，我也还时常碰到想象干涉抽象思维，冷静的理智干涉我的诗。干涉我
6、的诗。给歌德的信，给歌德的信，17941794年年8 8月月3131日日 o最早影响席勒的是法国启蒙运动者狄德罗和卢梭，从他最早影响席勒的是法国启蒙运动者狄德罗和卢梭，从他们那里获得了关于自由、平等以及自然与社会对立的概们那里获得了关于自由、平等以及自然与社会对立的概念。温克尔曼念。温克尔曼（Winckelmann，17171768）和莱辛和莱辛（Lessing，17291781）引导他到希腊文艺的领域。席引导他到希腊文艺的领域。席勒全盘接受了温克尔曼对古希腊艺术优点的概括：勒全盘接受了温克尔曼对古希腊艺术优点的概括：“高高贵的单纯和静穆的伟大贵的单纯和静穆的伟大”，把它看作德国民族文学所应，
7、把它看作德国民族文学所应追求的理想。追求的理想。o席勒的美学思想深受康德的影响。他席勒的美学思想深受康德的影响。他17911791年开始接触到年开始接触到康德的思想，当时康德的思想，当时判断力批判判断力批判才刚发表一年。他的才刚发表一年。他的论美书简论美书简在此之后写成。他的主要美学著作在此之后写成。他的主要美学著作美育美育书简书简（又译（又译论人的审美教育书简论人的审美教育书简）17951795年第一次年第一次出版。出版。o席勒是一个人道主义者。歌德说：席勒是一个人道主义者。歌德说：“贯穿席勒全部作品贯穿席勒全部作品的是自由这个理想。的是自由这个理想。”康德对席勒的影响o康德哲学是要探讨关系
8、人类最终前途的问题：自然向人康德哲学是要探讨关系人类最终前途的问题：自然向人（人类社会）的生成。康德哲学是一种将人当作目的自（人类社会）的生成。康德哲学是一种将人当作目的自身的人道主义，身的人道主义，“三大批判三大批判”依循依循“自然向人的生成自然向人的生成”的顺序而构造体系，将美学当作了由自然的必然王国向的顺序而构造体系，将美学当作了由自然的必然王国向人的自由王国转换的中间环节。康德的这一人的自由王国转换的中间环节。康德的这一人道主义人道主义构构想完全为席勒所接受。想完全为席勒所接受。o席勒也接受了康德先天分析的方法，即不是通过经验的席勒也接受了康德先天分析的方法，即不是通过经验的途径，而是
9、途径，而是“借助推理的途径借助推理的途径”（先天的途径）来研究（先天的途径）来研究美学问题。即通过对人性自身先天条件的分析，来寻求美学问题。即通过对人性自身先天条件的分析，来寻求关于认识美的必然条件。关于认识美的必然条件。o席勒通过席勒通过“人性的完整性人性的完整性”的分析，提出通过美育来恢的分析，提出通过美育来恢复人性的完整，使复人性的完整，使“自然向人的生成自然向人的生成”的人道主义理想的人道主义理想能够得以实现。他说：能够得以实现。他说：“必须通过审美教育的途径，因必须通过审美教育的途径，因为正是通过美，人们才可以达到自由。为正是通过美，人们才可以达到自由。”1.人道主义美学体系o1.1
10、“1.1“性格完整性格完整”o人作为自然的一部分是自然的人（感性的人）。人作为自然的一部分是自然的人（感性的人）。o人有能力通过理性将必然的产品改造成为自由选择的产人有能力通过理性将必然的产品改造成为自由选择的产品，即人能成为理性的人（道德的人）。品，即人能成为理性的人（道德的人）。o根据自然法则创造的国家是自然国家，它以权力为基础，根据自然法则创造的国家是自然国家，它以权力为基础，只适宜于自然的人。只适宜于自然的人。o成年的民族按照自己的理性要将自然国家改变成为道德成年的民族按照自己的理性要将自然国家改变成为道德的国家。的国家。o这种转变的支柱便是这种转变的支柱便是“性格完整性格完整”，即既
11、不是自然性格，即既不是自然性格，也不是道德性格，而是与二者有联系但又不同于二者、也不是道德性格，而是与二者有联系但又不同于二者、将二者统一起来的第三种性格（第三封信）。将二者统一起来的第三种性格（第三封信）。o怎样使人性完整或完美？答案是：美和艺术。怎样使人性完整或完美？答案是：美和艺术。o1.2 1.2 两种冲动：感性的和理性的两种冲动：感性的和理性的o席勒认为人性是由两个存在所构成的。席勒认为人性是由两个存在所构成的。o一个是持续的存在，这便是一个是持续的存在，这便是人自身人自身或自我（或自我（the human self），也有人译为），也有人译为人格或性格人格或性格。o一个是变化的存在
12、，即一个是变化的存在，即状态状态或条件或或条件或情境情境（condition）。）。o这两个因素在有限的存在（经验世界）中是互相区别的，这两个因素在有限的存在（经验世界）中是互相区别的，但在绝对存在（神性或完美的性格）中则是统一的。但在绝对存在（神性或完美的性格）中则是统一的。o“人自身人自身”就是主体、理性和形式；就是主体、理性和形式；“状态状态”或或“情境情境”就是对象、世界、感性、物质或内容。这两个抽象的对就是对象、世界、感性、物质或内容。这两个抽象的对立面都不能独立存在，须互相依存，才能成为完整的统立面都不能独立存在，须互相依存，才能成为完整的统一体。一体。o因此，人就有两种自然要求或
13、冲动，一个是因此，人就有两种自然要求或冲动，一个是“感性冲动感性冲动”另一个是另一个是“形式冲动形式冲动”，又叫做，又叫做“理性冲动理性冲动”。o这就在人身上产生了两个相反的要求，也就是人的感性这就在人身上产生了两个相反的要求，也就是人的感性兼理性本质的两个基本法则。第一个要求是要有绝对的兼理性本质的两个基本法则。第一个要求是要有绝对的实在性：他要把实在性：他要把凡只是形式的东西转化为世界凡只是形式的东西转化为世界，使他的，使他的一切潜在能力表现为现象。第二个要求是要有形式性：一切潜在能力表现为现象。第二个要求是要有形式性：他须把他本身以内的凡只是世界的东西消除掉，把和谐他须把他本身以内的凡只
14、是世界的东西消除掉，把和谐导入它（凡是世界的东西）的一切改变里：换句话说，导入它（凡是世界的东西）的一切改变里：换句话说，他须把一切内在的东西变成外在的，他须把一切内在的东西变成外在的，把形式授给一切外把形式授给一切外在的东西在的东西。o第第1111封信封信o前面所说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前面所说的第一个要求就是“感性的冲动感性的冲动（the sensual or physical drive）”，即人要求使理性即人要求使理性形式获得感性内容，使潜能变为实在，也就是使形式获得感性内容，使潜能变为实在，也就是使人成为一种人成为一种“物质存在物质存在”。o第二个要求就是第二个要求就是“形式或理性的冲动形
15、式或理性的冲动”（the rational or formal drive），即要求感性内容或物），即要求感性内容或物质世界获得理性形式，使千变万化的客观世界现质世界获得理性形式，使千变万化的客观世界现象见出和谐和法则。象见出和谐和法则。o前一个冲动要前一个冲动要“把我们自身以内的必然的东西转把我们自身以内的必然的东西转化为现实化为现实”，后一个冲动要，后一个冲动要“使我们自身以外的使我们自身以外的实在的东西服从必然的规律实在的东西服从必然的规律”（第（第1212封信）。封信）。o席勒问道：席勒问道：“人的本性的统一好像完全被这种原始的根人的本性的统一好像完全被这种原始的根本的对立破坏掉了，我
16、们怎样才能把它恢复过来呢？本的对立破坏掉了，我们怎样才能把它恢复过来呢？”他回答说：他回答说：o监视这两种冲动，确定它们的界限，这就是文化教养的监视这两种冲动，确定它们的界限，这就是文化教养的任务；文化教养任务；文化教养不仅要对着感性冲动维护理性冲动，不仅要对着感性冲动维护理性冲动，而且也要对着理性冲动维护感性冲动，所以文化教养的而且也要对着理性冲动维护感性冲动，所以文化教养的任务是双重的：第一，防备感性功能受到自由（即理性任务是双重的：第一，防备感性功能受到自由（即理性功能功能引者注）的干涉；其次，防备性格受支配于感觉引者注）的干涉；其次，防备性格受支配于感觉的威力，要实现第一个任务，就要培
17、养情感的功能；要的威力，要实现第一个任务，就要培养情感的功能；要实现第二个任务，就要培养理性的功能。实现第二个任务，就要培养理性的功能。o第第1313封信封信 1.3 游戏冲动o感性和理性都要借文化教养而得到充分的发展，感性和理性都要借文化教养而得到充分的发展，从而达到统一，于是从而达到统一，于是“人就会兼有最丰满的存在人就会兼有最丰满的存在和最高度的独立自由和最高度的独立自由”。（第。（第1313封信）封信）o“假若这种情况能在经验里出现，它们就会在人假若这种情况能在经验里出现，它们就会在人身上唤起一种新的冲动身上唤起一种新的冲动”，即，即“游戏冲动游戏冲动”。“游戏游戏”在席勒的术语里和在
18、康德的术语里一样，在席勒的术语里和在康德的术语里一样，是是与与“自由活动自由活动”同义同义而与而与“强迫强迫”对立的，感对立的，感性冲动使人感到自然要求的强迫，而理性冲动又性冲动使人感到自然要求的强迫，而理性冲动又使人感到理性要求的强迫；使人感到理性要求的强迫；游戏冲动却要游戏冲动却要“消除消除一切强迫，使人在物质方面（即感性方面）和精一切强迫，使人在物质方面（即感性方面）和精神方面（即理性方面神方面（即理性方面引者注）都恢复自由引者注）都恢复自由”。o席勒曾用一个具体的例子来说明他的这种抽象概念：席勒曾用一个具体的例子来说明他的这种抽象概念：o当我们怀着情欲去拥抱一个理应鄙视的人时，我们就痛
19、当我们怀着情欲去拥抱一个理应鄙视的人时，我们就痛苦地感到自然的压力。当我们仇视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时，苦地感到自然的压力。当我们仇视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时，我们也就痛苦地感到理性的压力。但是如果一个人既能我们也就痛苦地感到理性的压力。但是如果一个人既能吸引我们的欲念，又能博得我们的尊敬，情感的压力和吸引我们的欲念，又能博得我们的尊敬，情感的压力和理性的压力就同时消失了，我们就开始爱他，这就是理性的压力就同时消失了，我们就开始爱他，这就是同同时让欲念和尊敬在一起游戏时让欲念和尊敬在一起游戏。o第第1414封信封信o所谓所谓“同时让欲念和尊敬在一起游戏同时让欲念和尊敬在一起游戏”，就是让欲念和，就是让欲念
20、和尊敬这两种心情都能自由活动，我们既感觉不到感性的尊敬这两种心情都能自由活动，我们既感觉不到感性的自然要求是强迫，也感觉不到理性法则是压力，鱼水相自然要求是强迫，也感觉不到理性法则是压力，鱼水相得，所以是一种游戏状态。得，所以是一种游戏状态。游戏冲动的对象：最广义的美o席勒把这种游戏冲动与艺术和美联系起来：席勒把这种游戏冲动与艺术和美联系起来：o 用一个普通的概念来说明，用一个普通的概念来说明，感性冲动的对象感性冲动的对象就是最广义就是最广义的生活；这个概念指全部物质存在以及凡是呈现于感官的生活；这个概念指全部物质存在以及凡是呈现于感官的东西。的东西。形式冲动的对象形式冲动的对象，也用一个普通
21、的概念来说明，也用一个普通的概念来说明，就是同时用本义与引申义的形象；这个概念包括事物的就是同时用本义与引申义的形象；这个概念包括事物的一切形式方面的性质以及它对人类各种思考功能的关系。一切形式方面的性质以及它对人类各种思考功能的关系。游戏冲动的对象游戏冲动的对象，还是用一个普通的概念来说明，还是用一个普通的概念来说明，可以可以叫做活的形象；这个概念指现象的一切审美的性质，总叫做活的形象；这个概念指现象的一切审美的性质，总之，指最广义的美之，指最广义的美。第第1515封信封信o只有在他的形式（即形象）在我们的感觉里活着，而他只有在他的形式（即形象）在我们的感觉里活着，而他的生命在我们的认识里取
22、得形式的时候，他才是活的形的生命在我们的认识里取得形式的时候，他才是活的形象象”（第（第1515封信），用我国古代艺术理论术语来说，活封信），用我国古代艺术理论术语来说，活的形象可以说是的形象可以说是“形形”与与“神神”的统一（不过相当于生的统一（不过相当于生活或物质材料的是活或物质材料的是“形形”，相当于形象或理性形式的是，相当于形象或理性形式的是“神神”）。）。将感性和理性统一起来的游戏冲动o为何游戏冲突可以将感性和理性冲动和谐统一起来呢？为何游戏冲突可以将感性和理性冲动和谐统一起来呢？o其一，只有在游戏冲动即审美境界中才能实现感性与理其一，只有在游戏冲动即审美境界中才能实现感性与理性，物
23、质与精神，客观与主观，受动与自由的统一，成性，物质与精神，客观与主观，受动与自由的统一，成为具有完善性格的人。为具有完善性格的人。o其二，只有通过审美状态，感性的人才能进入道德状态，其二，只有通过审美状态，感性的人才能进入道德状态，成为理性的人，美是人的第二创造者。成为理性的人，美是人的第二创造者。o其三，自然的片面性和全面立法的理性的限制，人被剥其三，自然的片面性和全面立法的理性的限制，人被剥夺了人性的自由，只有在审美状态中的人才能摆脱任何夺了人性的自由，只有在审美状态中的人才能摆脱任何限制、使失落的人性得以复归。限制、使失落的人性得以复归。o席勒说：席勒说：“只有当人充分是人的时候，他才游
24、戏，只有只有当人充分是人的时候，他才游戏，只有当人游戏的时候，他才完全是人。当人游戏的时候，他才完全是人。”（第（第1515封信）封信）1.4 审美自由o席勒把人的发展分为三个阶段：席勒把人的发展分为三个阶段：o 人的发展可以分为三个不同的状况或阶段，不人的发展可以分为三个不同的状况或阶段，不管是个人还是全人类，如果要完成自我实现的全管是个人还是全人类，如果要完成自我实现的全部过程，都必按照一定程序经历这三个阶部过程，都必按照一定程序经历这三个阶段，段，人在他的物质（身体）状态里，只服从人在他的物质（身体）状态里，只服从自然的力量；在他的审美状态里，他摆脱掉自然自然的力量；在他的审美状态里，他
25、摆脱掉自然的力量；在他的道德状态（即理性状态的力量；在他的道德状态（即理性状态引者引者注）里，他控制着自然的力量。注）里，他控制着自然的力量。o第第2424封信封信o所以审美状态是一个中间状态，是人所以审美状态是一个中间状态，是人“从感觉的从感觉的被动状态到思想和意志的主动状态被动状态到思想和意志的主动状态”的转变之中的转变之中一个必不可少的桥梁。一个必不可少的桥梁。“如果要把感性的人变成如果要把感性的人变成理性的人，理性的人，唯一的路径是先使他成为审美的人唯一的路径是先使他成为审美的人”（第（第2323封信）。封信）。o按照当时历史情境把这句话翻译为普通话来说，按照当时历史情境把这句话翻译为
26、普通话来说，这就是：要把自私自利的腐化了的人变成依理性这就是：要把自私自利的腐化了的人变成依理性和正义行事的人，要把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变成合和正义行事的人，要把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变成合理的社会制度，唯一的路径是通过审美教育；理的社会制度，唯一的路径是通过审美教育；审审美自由是政治自由的先决条件美自由是政治自由的先决条件。o游戏和审美的最大特点是自由。游戏和审美的最大特点是自由。o假如我们称感性决定的状态为物质状态，称理性假如我们称感性决定的状态为物质状态，称理性决定的状态为逻辑状态或道德状态，那么这种真决定的状态为逻辑状态或道德状态，那么这种真实的和主动的状态可定性的状态就应该称为审美实的和主动的
27、状态可定性的状态就应该称为审美状态。状态。o人的真正的自由只有在审美中才能产生。以希腊人的真正的自由只有在审美中才能产生。以希腊雕塑的赫拉像为例。天香国色让我们心荡神驰，雕塑的赫拉像为例。天香国色让我们心荡神驰，但其尊贵庄重的神采又让我们肃然回避。达到一但其尊贵庄重的神采又让我们肃然回避。达到一种不可名状的审美、自由的状态。种不可名状的审美、自由的状态。2.美的客观性o席勒关于美的看法反映在席勒关于美的看法反映在论美书简论美书简中。中。o席勒席勒1792年年12月月21日写信给他的朋友克尔纳日写信给他的朋友克尔纳（C G Krner）说：）说：“我看我已找到了美的客观概念，我看我已找到了美的客
28、观概念，这是康德所找不到因而感到绝望的，按照它的本质，它这是康德所找不到因而感到绝望的，按照它的本质，它就是审美趣味（鉴赏力）的客观标准。就是审美趣味（鉴赏力）的客观标准。”o席勒在席勒在论美书简论美书简中列举了对美的概念的三种解释：中列举了对美的概念的三种解释：ni.法国美学家法国美学家E.博克认为美是博克认为美是感性、主观感性、主观的。的。nii.德国美学家德国美学家A.G.鲍姆嘉通认为美是鲍姆嘉通认为美是理性、客观理性、客观的。的。niii.康德认为美是康德认为美是主观、理性主观、理性的。的。o席勒提出第四种解释：美是席勒提出第四种解释：美是感性、客观感性、客观的。的。三种心理状态o我们
29、或我们或被动地被动地，或，或主动地主动地对待自然，或者对待自然，或者同时被同时被动和主动地动和主动地对待自然。这就形成了人的三种心理对待自然。这就形成了人的三种心理状态：状态：o当我们仅仅感觉自然的作用时，我们是被动地对当我们仅仅感觉自然的作用时，我们是被动地对待自然（感知觉活动）；待自然（感知觉活动）；o当我们规定自然的作用时，我们是主动地对待自当我们规定自然的作用时，我们是主动地对待自然（科学认知）；然（科学认知）；o当我们想象自然时，我们是同时被动并主动地对当我们想象自然时，我们是同时被动并主动地对待自然（审美）。这便是感觉、理性思考和想象待自然（审美）。这便是感觉、理性思考和想象三种心
30、意状态。三种心意状态。o现象的表象都是感性的杂多，需要理性用形式去综合，现象的表象都是感性的杂多，需要理性用形式去综合，赋予对象以形式，即使之符合理性的法则。赋予对象以形式，即使之符合理性的法则。o理性综合杂多有两种基本形式：把表象和表象结合为认理性综合杂多有两种基本形式：把表象和表象结合为认识（理论理性）和把表象和行动意志结合起来（实践理识（理论理性）和把表象和行动意志结合起来（实践理性）。性）。o相对于理论理性，有两种表象：直接表象（直观）和间相对于理论理性，有两种表象：直接表象（直观）和间接表象（概念）。直观中表象与理性形式的一致是偶然接表象（概念）。直观中表象与理性形式的一致是偶然的，
31、在概念中，这种一致是必然的。的，在概念中，这种一致是必然的。o相对于实践理性，有两种行动的质料，即自由行动和不相对于实践理性，有两种行动的质料，即自由行动和不自由行动。不自由行动与实践理性形式的一致是偶然的，自由行动。不自由行动与实践理性形式的一致是偶然的，自由行动与实践理性形式的一致是必然的。自由行动与实践理性形式的一致是必然的。o与理论形式一致的直观是概念的类似物（模仿与理论形式一致的直观是概念的类似物（模仿品），与实践理性形式一致的不自由的行动是自品），与实践理性形式一致的不自由的行动是自由行动的类似物（模仿品）。由行动的类似物（模仿品）。o理论理性归于认识，依赖于概念，而美却不依赖理论
32、理性归于认识，依赖于概念，而美却不依赖概念。故，在理论理性中找不到美。概念。故，在理论理性中找不到美。o然而美终究属于理性家族，因而只能在实践理性然而美终究属于理性家族，因而只能在实践理性中寻找美。中寻找美。o实践理性的主要特点是理性的意志，这决定了实实践理性的主要特点是理性的意志，这决定了实践理性的形式是践理性的形式是“自治的自治的”，即自我规定的。，即自我规定的。美是现象中的自由o实践理性不仅可以将自己的形式应用于由于它才实践理性不仅可以将自己的形式应用于由于它才存在的自由的行动，而且能够将自己的形式应用存在的自由的行动，而且能够将自己的形式应用于于不依赖于它不依赖于它的东西，即自然的活动
33、。的东西，即自然的活动。o这就产生了自由和自由的类似物（模仿品）。纯这就产生了自由和自由的类似物（模仿品）。纯粹由意志支配的行动是自由的（道德的）行动；粹由意志支配的行动是自由的（道德的）行动；当实践理性将自己的意志借给自然的对象，就产当实践理性将自己的意志借给自然的对象，就产生了自由的类似物或模仿品，这时自然活动本质生了自由的类似物或模仿品，这时自然活动本质上或实际上不是自由的，而是看上去似乎是自由上或实际上不是自由的，而是看上去似乎是自由的。的。这种现象（自然现象）中的自由，现象中的这种现象（自然现象）中的自由，现象中的自我规定，现象中似自由而本质上不自由的东西，自我规定，现象中似自由而本
34、质上不自由的东西，就是美就是美。如何理解美是现象中的自由？o席勒认为美是合乎艺术的自然。席勒认为美是合乎艺术的自然。o自然是指一个事物之所以成为自身的东西（具有自然是指一个事物之所以成为自身的东西（具有个性的东西）。个性的东西）。o当自然内在本质的东西（如石头）和技艺将某种当自然内在本质的东西（如石头）和技艺将某种自由的形式赋予对象，对象似乎也就具有了自由自由的形式赋予对象，对象似乎也就具有了自由或自我规定性。或自我规定性。o当自由显现在自然对象中时，这个对象也就是美当自由显现在自然对象中时，这个对象也就是美的了。的了。o席勒说：席勒说：n在一件艺术作品里，材料（摹仿媒介的性质）必须消融在在一
35、件艺术作品里，材料（摹仿媒介的性质）必须消融在形形式式（被摹仿对象的形式）里，躯体必须消融在（被摹仿对象的形式）里，躯体必须消融在观念观念（或意象）（或意象）里，现实必须消融在形象显现里。里，现实必须消融在形象显现里。o席勒所了解的席勒所了解的“形式形式”不是康德所了解的事物的外在形不是康德所了解的事物的外在形式，而是想象力所掌握的式，而是想象力所掌握的完整的具体形象完整的具体形象。这形象应该。这形象应该“自由地表现出自由地表现出”或或“由自己决定由自己决定”，意思就是说，意思就是说“在在一件艺术作品中找到的只是一件艺术作品中找到的只是被表现的那个对象的性质被表现的那个对象的性质”，既不受材料
36、或媒介的限制，也不受艺术家的主观性质的既不受材料或媒介的限制，也不受艺术家的主观性质的干预。不受材料或媒介的限制，指的就是被表现的干预。不受材料或媒介的限制，指的就是被表现的对象对象的形式的形式（形象）能完全征服材料，（形象）能完全征服材料，雕的人像雕的人像应完全征服应完全征服用为媒介的石头。（朱光潜：用为媒介的石头。（朱光潜：西方美学史西方美学史）美是一种客观理念o他举例说：他举例说：“形式形式在一件艺术作品里只是一种在一件艺术作品里只是一种形象形象显现，显现，例如大理石在形象上显现为一个人，而在现实界却仍然例如大理石在形象上显现为一个人，而在现实界却仍然是一块大理石。是一块大理石。”“”“
37、本来硬而脆的大理石的性质必须沉本来硬而脆的大理石的性质必须沉没到软而韧的肤肉的性质里去，无论是情感还是眼睛都没到软而韧的肤肉的性质里去，无论是情感还是眼睛都不应回到石头上去。不应回到石头上去。”o“特别作风的对立面是特别作风的对立面是风格风格，风格不是别的，就是表现，风格不是别的，就是表现具有最高度的独立性，不受一切主观的和客观的偶然性具有最高度的独立性，不受一切主观的和客观的偶然性所影响。所影响。”o“表现上的表现上的纯粹客观性纯粹客观性是是好的风格的特质好的风格的特质，是艺术的最，是艺术的最高原则。高原则。”o这种客观的东西类似于柏拉图的理念或这种客观的东西类似于柏拉图的理念或“相相”。3
38、.美育的作用o席勒的席勒的美育书简美育书简深受法国大革命（始于深受法国大革命（始于1789.5.51789.5.5）的影响。他认为的影响。他认为法国大革命法国大革命退化为暴力，无法组织有效退化为暴力，无法组织有效的政府将理想付诸实施。他写道：的政府将理想付诸实施。他写道：“一个伟大的时刻却一个伟大的时刻却发现了一群小人发现了一群小人”（“a great moment has found a little“a great moment has found a little people”people”）。他写）。他写美育书简美育书简试图从哲学上探讨经验教试图从哲学上探讨经验教训，以防止今后再发生
39、同样的事情。在训，以防止今后再发生同样的事情。在书简书简中他认中他认定通过美去感染人们的灵魂有可能提高人们的道德水平定通过美去感染人们的灵魂有可能提高人们的道德水平或格调。在他的诗或格调。在他的诗艺术家艺术家中，他强调的这一理想中，他强调的这一理想“只有通过美的晨曦之门，你才能穿透知识的大地。只有通过美的晨曦之门，你才能穿透知识的大地。”（“Only through Beautys morning-gate,dost thou penetrate the land of knowledge.”）o在席勒看来，只有通过美的教育，才能改造人并进而改在席勒看来，只有通过美的教育，才能改造人并进而改造
40、社会。造社会。席勒说：o利己主义学说生长在礼仪彬彬的社交的娘胎中利己主义学说生长在礼仪彬彬的社交的娘胎中我们的我们的自由判断付出社会的专横舆论，我们的感情服从社会莫自由判断付出社会的专横舆论，我们的感情服从社会莫名其妙的习惯，我们的意志服从于社会的诱惑；名其妙的习惯，我们的意志服从于社会的诱惑；物质物质需求的枷锁越来越可怕地缚紧我们，所以损失的恐慌甚需求的枷锁越来越可怕地缚紧我们，所以损失的恐慌甚至窒息了向善的热烈追求。至窒息了向善的热烈追求。o我们的时代其实是在这两条歧路上流连忘返，在这边则我们的时代其实是在这两条歧路上流连忘返，在这边则为蛮风俚俗的牺牲品，在那边则限于精神萎靡和生活荒为蛮风
41、俚俗的牺牲品，在那边则限于精神萎靡和生活荒唐。唯有美能够从这两条迷途带我们回来。唐。唯有美能够从这两条迷途带我们回来。o美感发展则民风高雅美感发展则民风高雅人有审美修养，则一般是理智英人有审美修养，则一般是理智英明，感情活泼，胸襟磊落，甚至举止庄严；没有审美修明，感情活泼，胸襟磊落，甚至举止庄严；没有审美修养，则往往适得其反。养，则往往适得其反。o席勒意识到在法国大革命后避开政治来谈美学，可能引席勒意识到在法国大革命后避开政治来谈美学，可能引起反对。他为起反对。他为“让美走在自由之前让美走在自由之前”辩护说，辩护说，“这个题这个题目不仅关系到这个时代的审美趣味，而且也关系到这个目不仅关系到这个
42、时代的审美趣味，而且也关系到这个时代的实际需要；人们为了在经验界解决那政治问题，时代的实际需要；人们为了在经验界解决那政治问题，就必须假道于美学问题，就必须假道于美学问题，正是因为通过美，人们才可以正是因为通过美，人们才可以走到自由走到自由。”（第（第2 2封信）封信）o理由是国家代表理由是国家代表“纯粹理想的人纯粹理想的人”或或“公民胸中的纯粹公民胸中的纯粹的客观的人性的客观的人性”，它，它“对公民的主观的人性尊重到什么对公民的主观的人性尊重到什么程度，要以那主观的人性提高到客观的人性的程度为程度，要以那主观的人性提高到客观的人性的程度为准准”。这就是说，国家给个人自由，要看个人的主观性。这
43、就是说，国家给个人自由，要看个人的主观性格是否符合社会集体按理性所要求的理想性格。这种理格是否符合社会集体按理性所要求的理想性格。这种理想的人格必须是完整的人格，让自然的感情和想的人格必须是完整的人格，让自然的感情和“社会道社会道德结构德结构”所必有的理性都得到和谐的发展，让必然和自所必有的理性都得到和谐的发展，让必然和自由统一起来。由统一起来。“只有在有能力，有资格把必然的国家变只有在有能力，有资格把必然的国家变成自由的国家的那种民族里，才可以找到性格的完整。成自由的国家的那种民族里，才可以找到性格的完整。”美与人道o美对于我们固然是一个对象，因为要以反思为条件，我美对于我们固然是一个对象，
44、因为要以反思为条件，我们才能从美得到一种感觉；但是美也同时是我们主体的们才能从美得到一种感觉；但是美也同时是我们主体的一种情况，因为要以情感为条件，我们才能从美得到一一种情况，因为要以情感为条件，我们才能从美得到一种观念（或形象显现）。所以美固然是一种形式，因为种观念（或形象显现）。所以美固然是一种形式，因为我们对它起观照；但是美也同时是生活（指物质内容），我们对它起观照；但是美也同时是生活（指物质内容），因为我们对它起情感。总之，美既是我们的情况，也是因为我们对它起情感。总之，美既是我们的情况，也是我们的作为。我们的作为。o因为美同时是这两方面，它就确凿地证明了被动并不排因为美同时是这两方面
45、，它就确凿地证明了被动并不排斥主动，材料并不排斥形式，局限并不排斥无限！因此，斥主动，材料并不排斥形式，局限并不排斥无限！因此，人也并不因为他在物质（身体）方面的必然依存而就消人也并不因为他在物质（身体）方面的必然依存而就消除了他在道德（精神）方面的自由。除了他在道德（精神）方面的自由。在对美或审美的在对美或审美的统一体的欣赏中，材料和形式以及被动和主动之间却发统一体的欣赏中，材料和形式以及被动和主动之间却发生实在的统一和互相转换、这就足以证明这两种本性是生实在的统一和互相转换、这就足以证明这两种本性是可相容的，无限是可以实现在有限中的、因此，最崇高可相容的，无限是可以实现在有限中的、因此，最崇高的人道是可能的。的人道是可能的。第第2525封信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