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晚唐詩歌創作成就晚唐詩歌創作成就北京大學中文係北京大學中文係 杜曉勤杜曉勤 二六年五月二十六日二六年五月二十六日 从文宗开成之后到唐亡（从文宗开成之后到唐亡（836907836907）这七十年左右，文学史上一般称之为晚）这七十年左右，文学史上一般称之为晚唐。唐。晚唐时期，唐王朝的政治危机不断加深，最终使它完全走上了末路。晚唐时期，唐王朝的政治危机不断加深，最终使它完全走上了末路。唐王朝走向灭亡的主要原因，是与皇帝的昏庸、政治的腐败以及晚唐时期唐王朝走向灭亡的主要原因，是与皇帝的昏庸、政治的腐败以及晚唐时期三大政治问题密切相关的：三大政治问题密切相关的：v 宦官专权宦官专权v 藩镇割据藩镇割据
2、v 朝臣党争朝臣党争鎏金铜观音造像（五代）鎏金铜观音造像（五代）自中唐以后，唐王朝宦官的权力越来越大，到了晚唐时期，则发展到了可以掌自中唐以后，唐王朝宦官的权力越来越大，到了晚唐时期，则发展到了可以掌握皇帝废立的地步。握皇帝废立的地步。唐宪宗为宦官陈宏志所杀；敬宗为宦官刘克明所杀，穆宗和文宗皆为宦官所立。唐宪宗为宦官陈宏志所杀；敬宗为宦官刘克明所杀，穆宗和文宗皆为宦官所立。唐文宗即位后，在大和五年（唐文宗即位后，在大和五年（831），曾用宋申锡之谋，欲除去宦官，由于宋用人），曾用宋申锡之谋，欲除去宦官，由于宋用人不当，为同谋者京兆尹王璠所出卖，结果以失败告终，宋也贬死开州。大和九年不当，为同谋
3、者京兆尹王璠所出卖，结果以失败告终，宋也贬死开州。大和九年（835），用李训、郑注，谋去宦官，结果反为所败，宦官仇士良等率兵大杀朝），用李训、郑注，谋去宦官，结果反为所败，宦官仇士良等率兵大杀朝官，宰相王涯以下朝官六百余人被杀，朝廷上下一片恐慌，官，宰相王涯以下朝官六百余人被杀，朝廷上下一片恐慌，朝官人人不能自保，至有不得不入朝时，与家人辞诀。这朝官人人不能自保，至有不得不入朝时，与家人辞诀。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甘露之变甘露之变”。此后，宦官权势更盛，文宗形同傀儡，常常泣下沾此后，宦官权势更盛，文宗形同傀儡，常常泣下沾襟，自叹襟，自叹“受制于家奴受制于家奴”。以后的历届皇帝，均
4、为宦官所。以后的历届皇帝，均为宦官所控制。武宗朝，宦官仇士良致仕前，给他的同党留下玩弄控制。武宗朝，宦官仇士良致仕前，给他的同党留下玩弄皇帝的经验说：皇帝的经验说：“天子不可令闲暇，暇必观书，见儒臣，天子不可令闲暇，暇必观书，见儒臣，则又纳谏，智深虑远，减玩好，省游幸，吾属恩且薄而权则又纳谏，智深虑远，减玩好，省游幸，吾属恩且薄而权轻矣。为诸君计，莫若殖财货，盛鹰马，日以球猎声色蛊轻矣。为诸君计，莫若殖财货，盛鹰马，日以球猎声色蛊其心，极侈靡，使悦不知息，则必斥经术，阇外事，万机其心，极侈靡，使悦不知息，则必斥经术，阇外事，万机在我，恩泽权力欲焉往哉？在我，恩泽权力欲焉往哉？”（新唐书仇士良传
5、）宦官专宦官专权，实是唐王朝衰亡的一个重要的政治祸根。权，实是唐王朝衰亡的一个重要的政治祸根。藩镇的叛乱与割据，是唐王朝在藩镇的叛乱与割据，是唐王朝在“安史之乱安史之乱”后遗留下的一个痼疾。中后遗留下的一个痼疾。中晚唐时期，特别是宪宗、武宗时期，曾晚唐时期，特别是宪宗、武宗时期，曾经有过对藩镇用兵的胜利，如宪宗时平经有过对藩镇用兵的胜利，如宪宗时平淮西吴元济，武宗时收复昭义镇等，但淮西吴元济，武宗时收复昭义镇等，但这些短期的胜利，并未从根本上解决藩这些短期的胜利，并未从根本上解决藩镇问题。镇问题。晚唐时期，实际上各个独立王国已晚唐时期，实际上各个独立王国已经形成。到昭宗朝，各割据藩镇便纷纷经形
6、成。到昭宗朝，各割据藩镇便纷纷立国了。大顺二年（立国了。大顺二年（891），王建建立），王建建立前蜀国，景福元年（前蜀国，景福元年（892）杨行密建立）杨行密建立吴国，景福二年（吴国，景福二年（893）钱鏐建立吴越）钱鏐建立吴越国，王审知建立闽国，乾宁三年（国，王审知建立闽国，乾宁三年（896）马殷建立楚国。方镇与宦官争夺权力，马殷建立楚国。方镇与宦官争夺权力，昭宗利用当时拥有重兵的方镇宣武节度昭宗利用当时拥有重兵的方镇宣武节度使朱全忠杀尽宦官。结果，宦官清除后，使朱全忠杀尽宦官。结果，宦官清除后，昭宗也被朱全忠所杀，唐王朝随之灭亡。昭宗也被朱全忠所杀，唐王朝随之灭亡。“牛李党争牛李党争”是唐
7、朝后期统治集团内部争权夺利的宗派斗争，也称是唐朝后期统治集团内部争权夺利的宗派斗争，也称“朋党之争朋党之争”。同样给。同样给唐王朝带来灾祸。唐王朝带来灾祸。“牛党牛党”是指以牛僧孺、李宗闵为首的官僚集团；是指以牛僧孺、李宗闵为首的官僚集团；“李党李党”是指以李德裕为首的官僚集团。是指以李德裕为首的官僚集团。牛党大多是科举出身，属于庶族地主，门第卑微，靠寒窗苦读考取进士，获得官职。李党大多牛党大多是科举出身，属于庶族地主，门第卑微，靠寒窗苦读考取进士，获得官职。李党大多出身于世家大族，门第显赫，他们往往依靠父祖的高官地位而进人官场，称为出身于世家大族，门第显赫，他们往往依靠父祖的高官地位而进人官
8、场，称为“门荫门荫”出身。出身。从表面看，牛李党争似乎是庶族官僚与士族官僚之间的权力斗争，实际上两党在政治上也从表面看，牛李党争似乎是庶族官僚与士族官僚之间的权力斗争，实际上两党在政治上也有深刻的分歧。两党分歧的焦点主要有两个：一是通过什么途径来选拔官僚。牛党多科举出身，有深刻的分歧。两党分歧的焦点主要有两个：一是通过什么途径来选拔官僚。牛党多科举出身，主张通过科举取士；李党多门荫出身，主张门荫入仕。二是如何对待藩镇。李党主张对不听朝主张通过科举取士；李党多门荫出身，主张门荫入仕。二是如何对待藩镇。李党主张对不听朝廷命令的藩镇用兵，以加强唐朝中央的地位；牛党则主张姑息迁就。两党除了政治上的分歧
9、外，廷命令的藩镇用兵，以加强唐朝中央的地位；牛党则主张姑息迁就。两党除了政治上的分歧外，还牵扯进个人的恩怨。牛僧孺、李宗闵因评论时政，得罪了宰相李吉甫，曾遭到贬斥，而李德还牵扯进个人的恩怨。牛僧孺、李宗闵因评论时政，得罪了宰相李吉甫，曾遭到贬斥，而李德裕是李吉甫的儿子，因此双方结怨甚深，一旦大权在握，就排挤打击对方。唐穆宗长庆年间裕是李吉甫的儿子，因此双方结怨甚深，一旦大权在握，就排挤打击对方。唐穆宗长庆年间（821824）牛僧孺做宰相时，就把李德裕排挤出朝廷。李德裕任四川节度使时，接受吐蕃）牛僧孺做宰相时，就把李德裕排挤出朝廷。李德裕任四川节度使时，接受吐蕃将领的投降，收复了重镇维州。牛僧孺
10、却意气用事，强令把降将和城池交还吐蕃。而唐武宗时将领的投降，收复了重镇维州。牛僧孺却意气用事，强令把降将和城池交还吐蕃。而唐武宗时（841846），李德裕做宰相，又把牛僧孺、李宗闵放逐到南方。唐武宗死后，宣宗即位，），李德裕做宰相，又把牛僧孺、李宗闵放逐到南方。唐武宗死后，宣宗即位，牛党成员白敏中任宰相，牛党又纷纷被重新启用，李党全遭罢斥。李德裕被赶到遥远的崖州，牛党成员白敏中任宰相，牛党又纷纷被重新启用，李党全遭罢斥。李德裕被赶到遥远的崖州，不久忧郁而死。不久忧郁而死。“牛李党争牛李党争”从中唐开始，一直延续至唐亡。牛李两党在一些问题上，互有是非。牛党在从中唐开始，一直延续至唐亡。牛李两党在
11、一些问题上，互有是非。牛党在初期，敢于直言朝政过失，并因此而在初登仕途时历尽坎坷，有其可取处。李党在武宗朝平泽初期，敢于直言朝政过失，并因此而在初登仕途时历尽坎坷，有其可取处。李党在武宗朝平泽路、抑宦官、反佛教等方面，有其进步意义。但是，两党在党争过程中均排斥异己，在不少地路、抑宦官、反佛教等方面，有其进步意义。但是，两党在党争过程中均排斥异己，在不少地方，带有互相倾轧的性质，实于朝政有害。唐文宗曾慨叹说：方，带有互相倾轧的性质，实于朝政有害。唐文宗曾慨叹说：“方今朝士三分之一为朋党方今朝士三分之一为朋党”，“去河北贼易，去朝廷朋党难去河北贼易，去朝廷朋党难”（新唐书二李元牛杨列传）。朋党之争
12、，实为唐王朝走向崩溃灭亡之一助力。朋党之争，实为唐王朝走向崩溃灭亡之一助力。晚唐诗歌就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发展的。晚唐诗歌就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发展的。生活于这样时代的诗人，他们的思想、心态与艺生活于这样时代的诗人，他们的思想、心态与艺术追求，与他们的前辈中唐诗人已有所不同。术追求，与他们的前辈中唐诗人已有所不同。中唐时期虽是大乱之后，但士人却对王朝的中唐时期虽是大乱之后，但士人却对王朝的“中兴中兴”抱有希望，他们的精神面貌不失昂扬奋抱有希望，他们的精神面貌不失昂扬奋发，常常表现为积极进取，关注时弊民瘼的精神。发，常常表现为积极进取，关注时弊民瘼的精神。但到了晚唐，面对政治上不可收拾的局面，他
13、们但到了晚唐，面对政治上不可收拾的局面，他们则已深感无力回天，因而在心态上蒙上一层暗淡、则已深感无力回天，因而在心态上蒙上一层暗淡、伤感的色调。韩愈有伤感的色调。韩愈有盆池盆池五首诗，其二云：五首诗，其二云：“莫道盆池作不成，藕稍初种已齐生。从今有雨莫道盆池作不成，藕稍初种已齐生。从今有雨君须记，来听萧萧打叶声。君须记，来听萧萧打叶声。”而李商隐的而李商隐的宿骆宿骆氏亭怀崔雍崔衮氏亭怀崔雍崔衮云：云：“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迢递隔重城。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声。”“”“来听萧萧打叶声来听萧萧打叶声”与与“留得枯荷听雨留得枯荷听
14、雨声声”，分别反映了两种心态。前者可看作萧散中，分别反映了两种心态。前者可看作萧散中尚未失去自信心的象征，后者则可看作落寞感伤尚未失去自信心的象征，后者则可看作落寞感伤而失去希望的标志。而两者也不妨作为中、晚唐而失去希望的标志。而两者也不妨作为中、晚唐两代诗人心理的反映。在这样一种心理状态下，两代诗人心理的反映。在这样一种心理状态下，晚唐的诗歌总体面貌上已与前此诗歌有着不的特晚唐的诗歌总体面貌上已与前此诗歌有着不的特征。征。韩滉韩滉文苑图文苑图（晚唐）（晚唐）关于晚唐诗歌，过去评价一直较低。宗白华先生说：关于晚唐诗歌，过去评价一直较低。宗白华先生说：“历史说明自中唐以后，唐朝历史说明自中唐以后
15、，唐朝向衰亡的途上走去，藩镇跋扈，宦官窃柄，内乱外患，相逼而至，在这样国运危险万分向衰亡的途上走去，藩镇跋扈，宦官窃柄，内乱外患，相逼而至，在这样国运危险万分之际，晚唐诗人应该怎样本着杜少陵的非战文学，积极的反对内战！应该怎样继着初唐、之际，晚唐诗人应该怎样本着杜少陵的非战文学，积极的反对内战！应该怎样继着初唐、盛唐诗人的出塞从军的壮志，歌咏慷慨的民族诗歌！然而事实是使我们失望的！晚唐的盛唐诗人的出塞从军的壮志，歌咏慷慨的民族诗歌！然而事实是使我们失望的！晚唐的诗坛充满着颓废、堕落及不可救药的暮气；他们只知道沉醉在女人的怀里，呻吟着无聊诗坛充满着颓废、堕落及不可救药的暮气；他们只知道沉醉在女人
16、的怀里，呻吟着无聊的悲哀。的悲哀。”（美学散步唐人诗歌中所表现的民族精神）其实这种看法是偏颇的。其实这种看法是偏颇的。晚唐的诗坛虽比不上盛唐的繁荣，中唐的热闹，但却决非一片荒芜，不可救药的颓晚唐的诗坛虽比不上盛唐的繁荣，中唐的热闹，但却决非一片荒芜，不可救药的颓废，废，而是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而是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李商隐有诗云：。李商隐有诗云：“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乐游原）。如果说晚唐是唐王朝的黄昏，那么，晚唐诗歌也仍有它落日前的余晖、晚霞，所。如果说晚唐是唐王朝的黄昏，那么，晚唐诗歌也仍有它落日前的余晖、晚霞，所辉映出的美丽。辉映出的美丽。在晚唐，盛中唐的各种流派
17、、风格、创作手法都有所继承。在晚唐，盛中唐的各种流派、风格、创作手法都有所继承。和中唐相比，晚唐政治和中唐相比，晚唐政治形势更加恶化，人民生活更加贫困，所以现实主义诗歌在晚唐继续得到发展。李商隐、形势更加恶化，人民生活更加贫困，所以现实主义诗歌在晚唐继续得到发展。李商隐、杜牧为晚唐诗人之杜牧为晚唐诗人之翘楚。他们的诗歌，在忧时悯乱、感叹身世之中，流露出浓厚的感伤翘楚。他们的诗歌，在忧时悯乱、感叹身世之中，流露出浓厚的感伤气氛，但无论表现内容还是创作艺术都取得了杰出的成就。许浑、温庭筠、韦庄、司空气氛，但无论表现内容还是创作艺术都取得了杰出的成就。许浑、温庭筠、韦庄、司空图、韩偓、郑谷等诗人，在
18、艺术方面也都各有所突破和创新。而皮日休、杜荀鹤、聂夷图、韩偓、郑谷等诗人，在艺术方面也都各有所突破和创新。而皮日休、杜荀鹤、聂夷中等，继承了中唐元白新乐府的传统，在反映民生疾苦方面也自有其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中等，继承了中唐元白新乐府的传统，在反映民生疾苦方面也自有其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义。由于晚唐时局如西风落照，士人深感回天乏力，故淡泊情怀与艳情绮思的主题在晚由于晚唐时局如西风落照，士人深感回天乏力，故淡泊情怀与艳情绮思的主题在晚唐诗坛便十分流行。而艳情绮思的题材，在词这一新起的艺术形式中表现得更为充分。唐诗坛便十分流行。而艳情绮思的题材，在词这一新起的艺术形式中表现得更为充分。到了五代时期，词
19、迅速发展，为后来宋词的繁荣奠定了基础。到了五代时期，词迅速发展，为后来宋词的繁荣奠定了基础。杜牧与李商隐是晚唐诗坛上的翘楚，代表着晚唐诗歌的最高成杜牧与李商隐是晚唐诗坛上的翘楚，代表着晚唐诗歌的最高成就。二人在文学史上齐名并称，世称就。二人在文学史上齐名并称，世称“小李杜小李杜”。杜牧杜牧（803852），字牧之，京兆万年字牧之，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出身于一人。出身于一个世代为官的官僚家庭。远祖为西晋名将杜预，祖父为中唐名相杜个世代为官的官僚家庭。远祖为西晋名将杜预，祖父为中唐名相杜佑，父亲杜从郁也曾官至驾部员外郎。杜牧童年，父祖在时，生活佑，父亲杜从郁也曾官至驾部员外郎。杜牧童年，父祖
20、在时，生活富裕而快乐。杜佑樊川别墅富裕而快乐。杜佑樊川别墅（后世因称杜牧为“杜樊川”）在长安城南，在长安城南，有林亭之美，卉木幽邃，杜牧常至园中嬉戏。不过，在杜牧十岁时，有林亭之美，卉木幽邃，杜牧常至园中嬉戏。不过，在杜牧十岁时，杜佑去世，其父杜从郁也在此后不久故去，家道因此中衰，日益贫杜佑去世，其父杜从郁也在此后不久故去，家道因此中衰，日益贫困。困。“长兄以驴游丐于亲旧长兄以驴游丐于亲旧”，他与弟弟杜觊过着，他与弟弟杜觊过着“食野蒿藿，寒食野蒿藿，寒无夜烛无夜烛”的生活的生活（上宰相求湖州第二启）。穆宗长庆二年（穆宗长庆二年（822822），杜牧读），杜牧读尚书尚书、诗经诗经、左传左传、国语
21、国语、十、十三代史，尤专注于治乱与军事。二十三岁时，作三代史，尤专注于治乱与军事。二十三岁时，作阿房宫赋阿房宫赋，借古讽今，讽刺唐敬，借古讽今，讽刺唐敬宗沉溺声色游乐。上书昭义节度使刘悟，劝其讨伐河北叛镇朱克融、王廷凑、史宪臣，宗沉溺声色游乐。上书昭义节度使刘悟，劝其讨伐河北叛镇朱克融、王廷凑、史宪臣，并望他们不要骄纵。举进士前，他还写了并望他们不要骄纵。举进士前，他还写了燕将录燕将录、同州登澄城县户工仓尉厅壁同州登澄城县户工仓尉厅壁记记、感怀诗感怀诗，抒发他对政治时事、民间疾苦的感慨。，抒发他对政治时事、民间疾苦的感慨。唐文宗大和二年二月，二十六岁的杜牧进士及第。同年三月，又应制举贤良方正唐
22、文宗大和二年二月，二十六岁的杜牧进士及第。同年三月，又应制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以第四等及第，授弘文馆校书郎，试左武卫兵曹参军。这是杜牧进入能直言极谏科，以第四等及第，授弘文馆校书郎，试左武卫兵曹参军。这是杜牧进入仕途之始。仕途之始。进入仕途不久，杜牧就辗转于幕府之间，达十年之久。这段时期，杜牧除了大中九年曾入进入仕途不久，杜牧就辗转于幕府之间，达十年之久。这段时期，杜牧除了大中九年曾入京为监察御史、分司东都，大部分时间都是任职幕僚。先是大和二年十月入沈传师幕，出任江京为监察御史、分司东都，大部分时间都是任职幕僚。先是大和二年十月入沈传师幕，出任江西观察使团练巡官。大和四年，又随沈传师至宣歙
23、观察使幕中。大和七年又受牛僧孺之聘，任西观察使团练巡官。大和四年，又随沈传师至宣歙观察使幕中。大和七年又受牛僧孺之聘，任淮南节度推官，转掌书记，居扬州，颇好游宴。淮南节度推官，转掌书记，居扬州，颇好游宴。在在“十年为幕府吏十年为幕府吏”期间，杜牧时常感到失望，便以落魄公子、风流文人的身份，流连于期间，杜牧时常感到失望，便以落魄公子、风流文人的身份，流连于酒市妓楼。所谓酒市妓楼。所谓“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倖名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倖名”（遣怀）式的放荡形骸，所谓式的放荡形骸，所谓“嗜酒嗜酒好睡，其癖已痼好睡，其癖已痼”（上李中丞书）式的懒散颓废，与他心中时时想参政治世的雄心壮志，正式的
24、懒散颓废，与他心中时时想参政治世的雄心壮志，正好完整地表现了杜牧的心灵。好完整地表现了杜牧的心灵。开成二年开成二年（837）起，杜牧曾任京官起，杜牧曾任京官（左补阙、史馆修撰、膳部员外郎、比部员外郎）三年。从武三年。从武宗会昌三年宗会昌三年（842）起，杜牧历任黄州、池州、睦州刺史，为政能兴利除弊，关心人民。即他所起，杜牧历任黄州、池州、睦州刺史，为政能兴利除弊，关心人民。即他所谓谓“三守僻左，七换星霜三守僻左，七换星霜”（上吏部高尚书状）。杜牧之由京官出任地方官，可能是受到李。杜牧之由京官出任地方官，可能是受到李党党魁李德裕的排挤。李德裕对杜的用兵方略多所采纳，但却不用其人。原因大约与杜为人
25、倜党党魁李德裕的排挤。李德裕对杜的用兵方略多所采纳，但却不用其人。原因大约与杜为人倜傥，不拘礼法，又交好牛党有关。大中三年（傥，不拘礼法，又交好牛党有关。大中三年（849），杜牧任司勋员外郎（时人称之为杜司），杜牧任司勋员外郎（时人称之为杜司勋），史馆修撰，四年迁吏部员外郎，出守湖州，五年又内升为考功郎中，知制诰，六年迁中勋），史馆修撰，四年迁吏部员外郎，出守湖州，五年又内升为考功郎中，知制诰，六年迁中书舍人，冬，病日沉重，自觉不久于人世，乃作墓志铭，自叙生平。不久辞世。终年五十岁。书舍人，冬，病日沉重，自觉不久于人世，乃作墓志铭，自叙生平。不久辞世。终年五十岁。杜牧一生，尽管未能在政治上尽展
26、其襟抱，却是一个很有政治抱负的诗人。杜牧一生，尽管未能在政治上尽展其襟抱，却是一个很有政治抱负的诗人。受其祖父的影响，他颇重经世致用之学，平生留心当世之务，论政谈兵，均颇有受其祖父的影响，他颇重经世致用之学，平生留心当世之务，论政谈兵，均颇有见地。他在见地。他在上李中丞书上李中丞书中说自己对于中说自己对于“治乱兴亡之迹，财赋兵甲之事，地形治乱兴亡之迹，财赋兵甲之事，地形之险易远近，古人之长短得失之险易远近，古人之长短得失”都很有研究，著有都很有研究，著有原十六卫原十六卫、罪言罪言、战论战论、守论守论等论兵之作，又曾注等论兵之作，又曾注孙子孙子，这些可以看出其祖父重经世，这些可以看出其祖父重经世
27、实用的家学传统对他思想的影响。这种思想当然也影响到了他的文学创作。实用的家学传统对他思想的影响。这种思想当然也影响到了他的文学创作。杜牧一生所作诗文数量很多。约在大中六年，他生病时，曾将自己平生所作诗杜牧一生所作诗文数量很多。约在大中六年，他生病时，曾将自己平生所作诗文作了一次全面的检阅，烧掉了大部分作品。现存的集子是他的外甥裴延翰所编，文作了一次全面的检阅，烧掉了大部分作品。现存的集子是他的外甥裴延翰所编，共二十卷。其中诗文可靠者共四百五十篇，名共二十卷。其中诗文可靠者共四百五十篇，名樊川文集樊川文集。有清人冯集梧注本，。有清人冯集梧注本，称称樊川诗集注樊川诗集注，通行本为上海古籍出版社本。
28、，通行本为上海古籍出版社本。杜牧的诗歌，成就突出。这与他在诗歌创作上独特的追求是分不开的。他在文杜牧的诗歌，成就突出。这与他在诗歌创作上独特的追求是分不开的。他在文学上推崇李白、杜甫、韩愈、柳宗元四大家，在诗中曾说：学上推崇李白、杜甫、韩愈、柳宗元四大家，在诗中曾说：“李杜浩泛泛，韩柳摩李杜浩泛泛，韩柳摩苍苍。近者四君子，与古争强梁。苍苍。近者四君子，与古争强梁。”尽管如此，在创作上他却走的是自己的道路。尽管如此，在创作上他却走的是自己的道路。其其献诗启献诗启文曾云：文曾云：“某苦心为诗，本求高绝，不务奇丽，不涉习俗，不今不古，某苦心为诗，本求高绝，不务奇丽，不涉习俗，不今不古，处于中间。处于
29、中间。”他的目标是他的目标是“高绝高绝”，要一空依傍，独辟蹊径。所说的，要一空依傍，独辟蹊径。所说的“不务奇不务奇丽丽”，可能是指李贺的诗风，而，可能是指李贺的诗风，而“不涉习俗不涉习俗”，大概是之，大概是之元、白的诗风，元、白的诗风，“不今不古，处于中间不今不古，处于中间”，就是要在创作，就是要在创作上不囿于时尚，不因袭古人。上不囿于时尚，不因袭古人。从杜牧的创作来看，他确实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从杜牧的创作来看，他确实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他很强调创作的内容，主张他很强调创作的内容，主张“文以意为主，气为辅，以辞文以意为主，气为辅，以辞采章句为之兵卫采章句为之兵卫”（答庄充书答庄充书）。杜
30、牧追求的是一种）。杜牧追求的是一种情致高远，笔力劲拔的诗风。他不满当时诗坛的绮靡倾向，情致高远，笔力劲拔的诗风。他不满当时诗坛的绮靡倾向，但亦多绮情柔思，故而其诗能在俊爽峭健之中，时带风华但亦多绮情柔思，故而其诗能在俊爽峭健之中，时带风华流美之致。流美之致。杜牧的诗歌，从表现内容来看，大致有杜牧的诗歌，从表现内容来看，大致有以下几类：以下几类：杜牧关心世事，爱国忧民的政治咏怀诗，数量虽然存留不多，但是很有价值。杜牧关心世事，爱国忧民的政治咏怀诗，数量虽然存留不多，但是很有价值。他在二十五岁时所写的他在二十五岁时所写的感怀诗感怀诗，通篇夹叙夹议，笔力雄健，慨叹了安史之，通篇夹叙夹议，笔力雄健，慨
31、叹了安史之乱以来藩镇割据、急征暴敛造成的国弱民贫的深重灾难，歌颂了唐太宗李世民顺应乱以来藩镇割据、急征暴敛造成的国弱民贫的深重灾难，歌颂了唐太宗李世民顺应民心，以文德治天下的业绩，肯定了宪宗李纯武力削藩平叛的措施，表达了希望朝民心，以文德治天下的业绩，肯定了宪宗李纯武力削藩平叛的措施，表达了希望朝廷励精图治、消灭战乱、实现安定统一的主张，抒发了壮怀难抒，良策难酬的苦闷廷励精图治、消灭战乱、实现安定统一的主张，抒发了壮怀难抒，良策难酬的苦闷和慨叹。和慨叹。而广为人所称道的而广为人所称道的河湟河湟、早雁早雁两首七律，更巧妙深刻地抒发了诗人对两首七律，更巧妙深刻地抒发了诗人对国事的关心，对人民的同情
32、，对统治者误国的揭露。其中国事的关心，对人民的同情，对统治者误国的揭露。其中河湟河湟一诗用对比的手一诗用对比的手法，将当前统治者和前朝宪宗李纯、宰相元载加以比较。反衬出当时统治者的苟且法，将当前统治者和前朝宪宗李纯、宰相元载加以比较。反衬出当时统治者的苟且偷安，不思进取。偷安，不思进取。早雁早雁一诗用比兴手法，借雁抒怀，以惊飞四散的哀鸿，比喻一诗用比兴手法，借雁抒怀，以惊飞四散的哀鸿，比喻在异族侵扰下被迫南逃的边地人民，对他们难以北回的悲惨处境，寄予深切的同情，在异族侵扰下被迫南逃的边地人民，对他们难以北回的悲惨处境，寄予深切的同情，对当权统治者无能捍卫边疆，无视边民痛苦的昏庸腐败给予了深刻的
33、讽刺。对当权统治者无能捍卫边疆，无视边民痛苦的昏庸腐败给予了深刻的讽刺。此外，此外，题村舍题村舍直接描述了人民的饥饿惨状，控诉了贫富悬殊的社会黑暗，直接描述了人民的饥饿惨状，控诉了贫富悬殊的社会黑暗，而像而像东兵长句十韵东兵长句十韵、李甘诗李甘诗、昔事文皇帝三十二韵昔事文皇帝三十二韵、李给事李给事等篇等篇也不同程度地触及了当时的朝政，流露了诗人对国事的忧思。也不同程度地触及了当时的朝政，流露了诗人对国事的忧思。杜牧杜牧 高文会隋季，提剑徇天意。扶持万代人，步骤三皇地。圣云继之神，神仍用文高文会隋季，提剑徇天意。扶持万代人，步骤三皇地。圣云继之神，神仍用文治。德泽酌生灵，沉酣薰骨髓。旄头骑箕尾，
34、风尘蓟门起。胡兵杀汉兵，尸满咸阳治。德泽酌生灵，沉酣薰骨髓。旄头骑箕尾，风尘蓟门起。胡兵杀汉兵，尸满咸阳市。宣皇走豪杰，谈笑开中否。蟠联两河间，烬萌终不弭。号为精兵处，齐蔡燕赵市。宣皇走豪杰，谈笑开中否。蟠联两河间，烬萌终不弭。号为精兵处，齐蔡燕赵魏。合环千里疆，争为一家事。逆子嫁虏孙，西邻聘东里。急热同手足，唱和如宫魏。合环千里疆，争为一家事。逆子嫁虏孙，西邻聘东里。急热同手足，唱和如宫徵。法制自作为，礼文争僭拟。压阶螭斗角，画屋龙交尾。署纸日替名，分财赏称徵。法制自作为，礼文争僭拟。压阶螭斗角，画屋龙交尾。署纸日替名，分财赏称赐。刳隍赐。刳隍万寻，缭垣叠千雉。誓将付孱孙，血绝然方已。九庙仗
35、神灵，四海万寻，缭垣叠千雉。誓将付孱孙，血绝然方已。九庙仗神灵，四海为输委。如何七十年，汗赩含羞耻。韩彭不再生，英卫皆为鬼。凶门爪牙辈，穰穰为输委。如何七十年，汗赩含羞耻。韩彭不再生，英卫皆为鬼。凶门爪牙辈，穰穰如儿戏。累圣但日吁，阃外将谁寄。屯田数十万，堤防常慑惴。急征赴军须，厚赋如儿戏。累圣但日吁，阃外将谁寄。屯田数十万，堤防常慑惴。急征赴军须，厚赋资凶器。因隳画一法，且逐随时利。流品极蒙尨，网罗渐离弛。夷狄日开张，黎元资凶器。因隳画一法，且逐随时利。流品极蒙尨，网罗渐离弛。夷狄日开张，黎元愈憔悴。邈矣远太平，萧然尽烦费。至于贞元末，风流恣绮靡。艰极泰循来，元和愈憔悴。邈矣远太平，萧然尽烦
36、费。至于贞元末，风流恣绮靡。艰极泰循来，元和圣天子。元和圣天子，英明汤武上。茅茨覆宫殿，封章绽帷帐。伍旅拔雄儿，梦卜圣天子。元和圣天子，英明汤武上。茅茨覆宫殿，封章绽帷帐。伍旅拔雄儿，梦卜庸真相。勃云走轰霆，河南一平荡。继于长庆初，燕赵终舁襁。携妻负子来，北阙庸真相。勃云走轰霆，河南一平荡。继于长庆初，燕赵终舁襁。携妻负子来，北阙争顿颡。故老抚儿孙，尔生今有望。茹鲠喉尚隘，负重力未壮。坐幄无奇兵，吞舟争顿颡。故老抚儿孙，尔生今有望。茹鲠喉尚隘，负重力未壮。坐幄无奇兵，吞舟漏疏网。骨添蓟垣沙，血涨滹沱浪。只云徒有征，安能问无状。一日五诸侯，奔亡漏疏网。骨添蓟垣沙，血涨滹沱浪。只云徒有征，安能问无
37、状。一日五诸侯，奔亡如鸟往。取之难梯天，失之易反掌。苍然太行路，翦翦还榛莽。关西贱男子，誓肉如鸟往。取之难梯天，失之易反掌。苍然太行路，翦翦还榛莽。关西贱男子，誓肉虏杯羹。请数系虏事，谁其为我听。荡荡乾坤大，曈曈日月明。叱起文武业，可以虏杯羹。请数系虏事，谁其为我听。荡荡乾坤大，曈曈日月明。叱起文武业，可以豁洪溟。安得封域内，长有扈苗征。七十里百里，彼亦何尝争。往往念所至，得醉豁洪溟。安得封域内，长有扈苗征。七十里百里，彼亦何尝争。往往念所至，得醉愁苏醒。韬舌辱壮心，叫阍无助声。聊书感怀韵，焚之遗贾生。愁苏醒。韬舌辱壮心，叫阍无助声。聊书感怀韵，焚之遗贾生。杜牧杜牧杜牧杜牧 这是杜牧作品中写得
38、最出色、成就最突出的一类诗歌。这是杜牧作品中写得最出色、成就最突出的一类诗歌。中晚唐时期，随着政治形势的恶化，诗人借鉴历史，反思现实成为一种具有时代性的倾向。中晚唐时期，随着政治形势的恶化，诗人借鉴历史，反思现实成为一种具有时代性的倾向。与此相应，咏史诗的创作在中晚唐便兴盛起来。这一时期写作咏史诗的诗人很多，如胡曾与此相应，咏史诗的创作在中晚唐便兴盛起来。这一时期写作咏史诗的诗人很多，如胡曾（有咏史诗三卷，一百五十首），汪遵汪遵（咏史诗一卷，今存五十八首），周昙周昙（咏史诗八卷，今存一百九十五首），孙元晏孙元晏（六朝咏史诗一卷，今存七十五首）。此外，杜牧、李商隐、许浑等，。此外，杜牧、李商隐、
39、许浑等，也都有大量的咏使诗。其中以质量论，当以李商隐、杜牧为最突出，许浑次之。也都有大量的咏使诗。其中以质量论，当以李商隐、杜牧为最突出，许浑次之。杜牧的咏史诗，一类是借历史题材来讽喻当时的最高统治者的，如杜牧的咏史诗，一类是借历史题材来讽喻当时的最高统治者的，如过华清宫绝句过华清宫绝句三首三首中的：中的：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其一）新丰绿树起黄埃，数骑渔阳探使回。新丰绿树起黄埃，数骑渔阳探使回。霓裳霓裳一曲千峰上，舞破中原始下来。一曲千峰上，舞破中原始下来。（其二）前一首，前一首，万首
40、唐人绝句选评万首唐人绝句选评云：云：“此因过华清宫追思往事而作。末二句谓红尘劳攘，专奉此因过华清宫追思往事而作。末二句谓红尘劳攘，专奉内宠，感慨殊深。内宠，感慨殊深。”后一首诗后一首诗唐诗笺注唐诗笺注云：云：“舞破中原始下来舞破中原始下来，造句惊人，奇绝，造句惊人，奇绝，痛绝！痛绝！”咏史诗的第二类，是借史著论，有意发挥，抒发情志，表现其独到的识见。这类诗实可作咏史诗的第二类，是借史著论，有意发挥，抒发情志，表现其独到的识见。这类诗实可作杜牧个人的史论看。如：杜牧个人的史论看。如：吕氏强梁嗣子柔，我于天性岂恩仇。南军不袒左边袖，四老安刘是灭刘。吕氏强梁嗣子柔，我于天性岂恩仇。南军不袒左边袖，四
41、老安刘是灭刘。（题商山四皓庙）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题乌江亭）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赤壁）杜牧的此类诗数量不少，情景交融，佳作迭出。诗人或怀古寄慨，或即景生情，或咏物表杜牧的此类诗数量不少，情景交融，佳作迭出。诗人或怀古寄慨，或即景生情，或咏物表意，或纪行述闻。如意，或纪行述闻。如登乐游原登乐游原：长空澹澹孤鸟没，万古销沉向此中。看取汉家何事业，五陵无树起秋风。长空澹澹孤鸟没，万古
42、销沉向此中。看取汉家何事业，五陵无树起秋风。用比兴手法，写孤鸟长空，抒发了盛衰兴亡之感。再如用比兴手法，写孤鸟长空，抒发了盛衰兴亡之感。再如江南春江南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用写意手法描绘了江南春景，含蓄地借前朝故事揭露当时崇佛修寺的情景。用写意手法描绘了江南春景，含蓄地借前朝故事揭露当时崇佛修寺的情景。泊秦淮泊秦淮：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写秦淮月夜，清淡朦胧，叹商女唱曲，世风日下。
43、写秦淮月夜，清淡朦胧，叹商女唱曲，世风日下。题宣州开元寺水阁，阁下宛溪，夹溪居题宣州开元寺水阁，阁下宛溪，夹溪居人人：六朝文物草连空，天淡云闲今古同。鸟去鸟来山色里，人歌人哭水声中。深秋帘幕千家雨，六朝文物草连空，天淡云闲今古同。鸟去鸟来山色里，人歌人哭水声中。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惆怅无因见范蠡，参差烟树五湖东。落日楼台一笛风。惆怅无因见范蠡，参差烟树五湖东。写秋雨日落，山色水声，叹六朝兴废，追慕古人。这些诗篇均能写景与抒情紧密结合，怀古与写秋雨日落，山色水声，叹六朝兴废，追慕古人。这些诗篇均能写景与抒情紧密结合，怀古与伤今起伏相因。伤今起伏相因。而脍炙人口的而脍炙人口的山行山行、
44、清明清明，一写秋日山行所见，色彩鲜艳，感情激越；一写清明，一写秋日山行所见，色彩鲜艳，感情激越；一写清明春雨所见，色彩清淡，心境凄冷：春雨所见，色彩清淡，心境凄冷：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杜牧诗中还有意味深长的咏物抒情诗，最著名的当数杜牧诗中还有意味深长的咏物抒情诗，最著名的当数叹花叹花：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自是寻春去校迟
45、，不须惆怅怨芳时。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诗人借花开花落，子满枝头，喻少女青春已过，含蓄委婉地抒发了自己的惆怅叹息之情。至于诗人借花开花落，子满枝头，喻少女青春已过，含蓄委婉地抒发了自己的惆怅叹息之情。至于惜别惜别中的中的“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更成为历来传诵的咏物抒情的佳句。，更成为历来传诵的咏物抒情的佳句。杜牧杜牧 京江水清滑，生女白如脂。其间杜秋者，不劳朱粉施。老濞即山铸，后庭千京江水清滑，生女白如脂。其间杜秋者，不劳朱粉施。老濞即山铸，后庭千双眉。秋持玉斝醉，与唱金缕衣。濞既白首叛，秋亦红泪滋。吴江落日渡，灞岸双眉。秋持玉斝醉，与唱金缕
46、衣。濞既白首叛，秋亦红泪滋。吴江落日渡，灞岸绿杨垂。联裾见天子，盼眄独依依。椒壁悬锦幕，镜奁蟠蛟螭。低鬟认新宠，窈绿杨垂。联裾见天子，盼眄独依依。椒壁悬锦幕，镜奁蟠蛟螭。低鬟认新宠，窈袅复融怡。月上白璧门，桂影凉参差。金阶露新重，闲捻紫箫吹。莓苔夹城路，袅复融怡。月上白璧门，桂影凉参差。金阶露新重，闲捻紫箫吹。莓苔夹城路，南苑雁初飞。红粉羽林杖，独赐辟邪旗。归来煮豹胎，餍饫不能饴。咸池升日庆，南苑雁初飞。红粉羽林杖，独赐辟邪旗。归来煮豹胎，餍饫不能饴。咸池升日庆，铜雀分香悲。雷音后车远，事往落花时。燕禖得皇子，壮发绿緌緌。画堂授傅姆，铜雀分香悲。雷音后车远，事往落花时。燕禖得皇子，壮发绿緌緌。
47、画堂授傅姆，天人亲捧持。虎睛珠络褓，金盘犀镇帷。长杨射熊罴，武帐弄哑咿。渐抛竹马剧，天人亲捧持。虎睛珠络褓，金盘犀镇帷。长杨射熊罴，武帐弄哑咿。渐抛竹马剧，稍出舞鸡奇。崭崭整冠珮，侍宴坐瑶池。眉宇俨图画，神秀射朝辉。一尺桐偶人，稍出舞鸡奇。崭崭整冠珮，侍宴坐瑶池。眉宇俨图画，神秀射朝辉。一尺桐偶人，江充知自欺。王幽茅土削，秋放故乡归。觚棱拂斗极，回首尚迟迟。四朝三十载，江充知自欺。王幽茅土削，秋放故乡归。觚棱拂斗极，回首尚迟迟。四朝三十载，似梦复疑非。潼关识旧吏，吏发已如丝。却唤吴江渡，舟人那得知。归来四邻改，似梦复疑非。潼关识旧吏，吏发已如丝。却唤吴江渡，舟人那得知。归来四邻改，茂苑草菲菲。
48、清血洒不尽，仰天知问谁。寒衣一匹素，夜借邻人机。我昨金陵过，茂苑草菲菲。清血洒不尽，仰天知问谁。寒衣一匹素，夜借邻人机。我昨金陵过，闻之为歔欷。自古皆一贯，变化安能推。夏姬灭两国，逃作巫臣姬。西子下姑苏，闻之为歔欷。自古皆一贯，变化安能推。夏姬灭两国，逃作巫臣姬。西子下姑苏，一舸逐鸱夷。织室魏豹俘，作汉太平基。误置代籍中，两朝尊母仪。光武绍高祖，一舸逐鸱夷。织室魏豹俘，作汉太平基。误置代籍中，两朝尊母仪。光武绍高祖，本系生唐儿。珊瑚破高齐，作婢舂黄糜。萧后去扬州，突厥为阏氏。女子固不定，本系生唐儿。珊瑚破高齐，作婢舂黄糜。萧后去扬州，突厥为阏氏。女子固不定，士林亦难期。射钩后呼父，钓翁王者师。
49、无国要孟子，有人毁仲尼。秦因逐客令，士林亦难期。射钩后呼父，钓翁王者师。无国要孟子，有人毁仲尼。秦因逐客令，柄归丞相斯。安知魏齐首，见断箦中尸。给丧蹶张辈，廊庙冠峨危。珥貂七叶贵，柄归丞相斯。安知魏齐首，见断箦中尸。给丧蹶张辈，廊庙冠峨危。珥貂七叶贵，何妨戎虏支。苏武却生返，邓通终死饥。主张既难测，翻覆亦其宜。地尽有何物，何妨戎虏支。苏武却生返，邓通终死饥。主张既难测，翻覆亦其宜。地尽有何物，天外复何之。指何为而捉，足何为而驰。耳何为而听，目何为而窥。已身不自晓，天外复何之。指何为而捉，足何为而驰。耳何为而听，目何为而窥。已身不自晓，此外何思惟。因倾一樽酒，题作杜秋诗。愁来独长咏，聊可以自怡。
50、此外何思惟。因倾一樽酒，题作杜秋诗。愁来独长咏，聊可以自怡。杜牧杜牧 君为豫章姝，十三才有馀。翠茁凤生尾，丹叶莲含跗。君为豫章姝，十三才有馀。翠茁凤生尾，丹叶莲含跗。高阁倚天半，章江联碧虚。此地试君唱，特使华筵铺。主高阁倚天半，章江联碧虚。此地试君唱，特使华筵铺。主人顾四座，始讶来踟蹰。吴娃起引赞，低徊映长裾。双鬟人顾四座，始讶来踟蹰。吴娃起引赞，低徊映长裾。双鬟可高下，才过青罗襦。盼盼乍垂袖，一声雏凤呼。繁弦迸可高下，才过青罗襦。盼盼乍垂袖，一声雏凤呼。繁弦迸关纽，塞管裂圆芦。众音不能逐，袅袅穿云衢。主人再三关纽，塞管裂圆芦。众音不能逐，袅袅穿云衢。主人再三叹，谓言天下殊。赠之天马锦，副以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