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三章村落与农村社区第一节村落的意义和特征第二节村落中的家与户第三节村落的形态与构成第四节行政村及其功能第五节村落的未来2概 要3第一节村落的意义和特征第一节村落的意义和特征一、什么是村落村落是由相对稳定的人口长期居住生活在一定的地域范围内而形成的一种聚 落生活共同体。作为农村社会的一种单位，村落的形成是历史延续和变迁的结 果。一个村落的名称不仅是一种社会单位的称号，而且是有历史感的，是经过一 系列历史事件和过程积淀而成的现实局面。所以村落的最基本形态是自然的，即“自然村”或传统的村落。村落也是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既是地理意义上的聚居地域，又具有 社会归属的含义。村落是村民居住、生产和生
2、活的地方，村里的人是相对稳定 的，因为村落并不是完全对外开放的。村落是有社会归属的，例如我们常会听到 村民这样的表述：“这是我们村的”这表明村落虽由多个分散、独立的家户 组成，但每个村落其实也有共同归属，即村子共同属于全体村民。村落所具有的这种共同归属意义源自居住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共同占有相应的财产，如河流、水塘、道路、山林等。也就是说，在一个村落的地理空间里，有着被共同占有的 公共资源，这种共同占有成为村落社会关联的一种基础。4村落有三个基本要素：一是村民主体，二是地域边界，三是社会认同。首 先，村落是农村社会的一个单位，构成村落社会的主体便是村民。作为村落社会 的成员，村民的资格其实需要按
3、照一定规则加以认定。在通常情况下，村民资格 的获得主要有两种渠道：一是世代的继替和传承，也就是一个家族祖祖辈辈都居 住生活在村子里，其成员自然就具有村民资格。二是联姻，即通过与某一村民通 婚而成为村落新成员。当然，还有其他一些被认可的迁居者也可能获得村民身 份。获得村民资格的约束机制意味着村落虽是一种被共同占有的地域空间，但也 是一种有机组织起来的社会系统，在这个系统内部，实际上具有保障其稳定运行 的各种社会机制。例如，一些农村发达地区出现“村籍制度”，就是村落内部形 成一种社会机制来维护自身的独立性和延续性。5二、村落的社会意义村落是农村居民居住生活的自然、社会与文化空间，这一空间不仅是多种
4、属 性的综合，而且具有丰富的社会意义。对村落社会意义的理解，可重点把握以下 三个方面。第一，村落是农村社会的载体和物质基础。城市与农村是一个社会的两个构 成部分，农村社会不同于城市社会之处在形态上表现为物质载体的差别村落 承载着农村社会，而城市社会的载体则是城镇空间。村落之所以能够承载起农村社会的存在和运行，是因为村落具有这样一些功 能：一是宜居功能。村落是由一定人口聚居在一个地方而形成的，人们能聚居在 这个地方，表明这个地方能够提供适宜居住的条件。二是食物自给功能。村落能 维持农村社会生活的正常运行，主要靠村落的食物自给功能，村落依靠自身的自 然资源和劳动力资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实现食物的自
5、给，也就是满足居民的基 本生活需求。三是生计功能。村落之所以能承载 起农村社会，一个重要原因是村落还是一个谋生的地方，这个地方为农业生产提 供了条件。如今，在工业化、城镇化过程中，有些村落可能不再有农业而出现了 新的生计模式。6第二，村落是社会共同体或社区的基本形式。村落不仅为人们的共同居住生 活提供一个空间，而且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有机地联系起来，形成一个社会共同 体或社区。作为一种共同体的村落，反映出在这里个人并非分散孤立地生活着，而是有机联系在一起的，由此也反映了农村社会是如何组织起来的。村落的社区意义对我们理解农村的社会关系、社会秩序、社会治理以及运行和变迁过程等都很重要。在村落社区里，
6、居民依靠共识、集体良心和情感自然而 然地、有机地联系起来，依靠内部的自治机制维持着均衡秩序，并通过自身演化 动力而缓缓变迁。由此可见，村落代表着一种典型的社会团结方式和社会生活方 式，这种社会团结和社会生活方式在当今常被视为传统的，在农村社会的现代转 型过程中，传统的社会团结和社会生活方式则面临着种种挑战。7第三，村落是乡土文化的形成场域。文化本质上就是人们在社会生活中的智 慧结晶，主要包括语言、技艺、艺术、风俗、道德、法律以及习得的各种技能 等。村落是一种社会生活空间，在这里滋生和积淀着丰富而深厚的乡土文化。许 许多多的村落，产生了多姿多彩的风俗民情、民居建筑、劳动技艺、民间文艺等 民间的、
7、乡土的文化。这些乡土文化之所以离不开村落，是因为村落所提供的社 区生活是乡土文化生长的根源和土壤。乡土文化与村落的内在联系，表明了村落还具有文化属性，是重要的文化资 源。村落的文化资源有着浓厚的地域特色，是一种特有的资源。保护和利用好村 落文化资源，不仅对保持文化多样性有贡献，而且可通过特色文化资源的开发利 用来促进新时期的农村发展。此外，村落的文化资源具有鲜明的生活色彩，村落生活便是文化的源泉。当 前，现代性、城镇化的生活方式正不断影响着乡村生活方式，村落生活随之也在 发生变迁，这意味着源于村落田园生活的文化资源在渐渐流失。所以，在农村现 代发展的过程中，现代发展与村落文化资源保护如何兼顾、
8、如何协调，是一个值 得关注和探究的问题。8三、村落的性质特征在现代社会快速变迁与发展的进程中，村落有被边缘化的趋势。要深刻理 解村落之于人类和文明的意义，还需要把握和认识村落的性质。当我们抓住村 落的真实本质时，也就会对村落在现代社会的变迁及其现实状况保持理性的 态度。从历史和现实的角度看，村落的主要特征可概括为以下四个方面：第一，自然选择性。第二，价值独立性。第三，历史延续性。第四，边界稳定性。910第二节第二节 村落中的家与户村落中的家与户一、村落社会中的家家是构成村落的基本单位，但家的概念在村落社会中具有更广泛的意义，甚 至代表农村社会的群体，如费孝通提出：“农村中的基本社会群体就是家，
9、一个 扩大的家庭。”也就是说，在村落社会里，家不仅具有核心家庭的意义，而且 包含家庭的扩展和延伸所构成的社会群体，例如村落中的家族，甚至整个宗族 村落。对于农村社会中的个体来说，村落是他们的家所在的地方，即个人的家总要 落在一个村落里，村落就是家乡。家对于每个人来说，首先就是他们父母的家 庭，因为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大多首先就要生活在父母组成的家庭之中。然后便 是自己独立的生活家庭，在人类学中也被称为“子宫家庭”（）。生活家庭是自己结婚之后组成的核心家庭。农村社会中的分家就是生活家庭走向 独立的一种方式和过程，分家既包括从父母家庭分离出来成为独立的生活家庭，也可能同时与兄弟的生活家庭分离开来而独
10、立。由此来说，在村落社会中，家的 基本属性是生活性的，人们生活在家中，为生活而组成并运用家的形式和策略。11二、村落社会中的户在村落社会中，户与家有时是相互重叠的，由此也就有了“家户”概念，意 指一家即为一户，两者相统一。村落中的户虽以家为基础，与家是密切相连的，但户的概念还有一些不同的含义。在有些方面，户与家的意义和性质不是完全相 同的。首先，户的意义主要体现在管理层面，户是一种社会管理的单位。在农村社 会管理的历史中，就有“编户齐民”的传统，民国时期农村推行的保甲制，乃至 当今实施的户籍制度，这些农村社会管理方式就是将村落中的人口按户登记造 册，然后主要以户为单位来实施各种管理措施。其次，
11、户在村落内部自治中具有分配的意义，户通常是一种分配的单位。最后，户还具有权责依据的意义。从词源来看，出入相同屋门的人就组成一 户，户亦即一起生产生活的单位。12三、家户继替与村落变迁村落社会延续下来，保持不断的发展，主要依赖村落社会的新陈代谢功能，这一功能的发挥其实就是村落中家户的继替过程。当家户中的老一代逐渐老化并 从村落中退去时，新一代也就要按照一定的社会与文化原则继承和替代空出的位 置，由此也就构成了村落社会的继替过程。村落社会中的家户继替过程实际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自然的更新过程，也就 是家庭生命周期的自然更新和延续的过程。13村落社会延续下来，保持不断的发展，主要依赖村落社会的新陈代谢
12、功能，这一功能的发挥其实就是村落中家户的继替过程。当家户中的老一代逐渐老化并 从村落中退去时，新一代也就要按照一定的社会与文化原则继承和替代空出的位 置，由此也就构成了村落社会的继替过程。村落社会中的家户继替过程实际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自然的更新过程，也就 是家庭生命周期的自然更新和延续的过程。由于每个家庭成员都要经历生老病死 这样的生命周期，随着这个过程的不断重复和延续，家庭成员也就得以一代一代 地继替和更新。家户的继替过程受生命周期这一自然规律的支配，因而是一种自 然更新过程。二是社会的演化过程。家户继替并不仅是家户人口的自然更新，还 包含家户在村落社会中的世代更替与演变过程。作为社会演化的
13、继替过程，是指 按照一定的社会与文化法则继承和更新家户成员乃至村落成员资格、社会位置和 财产资源权利的过程。例如，一个家户其成员的生和死，不光导致人口的增与 减，还会涉及家户成员资格、地位和权利的继承和更替问题。1415第三节第三节 村落的形态与构成村落的形态与构成一、村落的多样形态村落的外部特征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村落的建筑物特征，二是村落的 聚落形态特征，三是村落的地理地形特征。村落的建筑物主要为民居即村民居住生活的场所。民居建筑的风格特点体现 了丰富多彩的建筑文化。在中国农村，比较有名且有特色的民居建筑包括：北京 的四合院建筑、皖南的徽派建筑、闽南客家的土楼、广东的碉楼、陕北的窑洞、
14、苗族的吊脚楼、藏族的碉房、蒙古族的蒙古包等。村落的民居建筑风貌蕴含着丰富且深厚的民间智慧和民间文化意义，因而也是了解和认识村落社会与文化的重要方面。村落民居建筑在外形特征上的差异和 特色，既反映了村落文化的异质性和多样性，也体现出村落社会文化基础的不 同。例如，陕北农村的窑洞建筑，代表着这一区域特殊的自然物质条件，也包含 了这里的农民在生存和生活中形成的智慧和文化策略。16二、村落的基本构成村落能够承载农村社会的日常运行，表明村落有一种完整的系统结构。这个 系统结构具备承担相应社会功能的多种社会设置。从农村社会运行的现实情况来 看，村落一般会由以下几个方面构成。第一，水源、田地或山林草场等农业
15、生产所需的自然资源。第二，生活住所。第三，道路或航道等交通设施和电力电讯设施。第四，店铺。第五，广场、活动室等公共活动空间。第六，神庙、祠堂等信仰崇拜场所和设施。1718第四节第四节 行政村及其功能行政村及其功能一、行政村的含义行政村是政府为对农村进行管理，依据相关法律在乡镇政府之下设立的农村 行政管理单位，通常包含多个自然村落，常以其中一个自然村名称命名，也可能 独立命名。目前，中国的行政村是由依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而设立 的村民委员会来进行村民自治管理的基层单位。村民委员会是由村民直接选举产 生的基层自治组织，每个行政村都有自己的村民委员会，在这个意义上，行政村 与村民委员会
16、具有相同意义。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年全国共有村民委员 会个。由此表明，目前全国有 万多个行政村。行政村的意义主要在于基层管理，行政村属于一个管理范围。尽管行政村实 际承担着农村基层行政管理工作的任务，但行政村并不属于行政机构。就制度安 排而言，行政村管理工作的性质属于村民自主管理，管理权力为村民委员会所拥 有，村民委员会成员是由村民通过民主选举而产生的，因而村民委员会的管理属 于村民自治管理的范畴。19二、行政村的设置目前，行政村的公共设置主要包括两个方面：公共服务设置和公共基础设施 设置。行政村的公共服务设置主要有村社会事务服务、村医疗诊所、村幼儿园及 小学等教育机构。村社会事务服务设置主要
17、向村民提供社会保险、保障以及社会 福利等方面的服务，帮助村民办理申报、领取等手续。村医疗诊所是根据新型农 村合作医疗政策而在行政村内设置的便于村民就诊的农村合法卫生医疗机构，其 设置按照政策统一规范，向村民提供公益性的医疗卫生服务。在一般情况下，每 个行政村都设有一所小学，为村内儿童就学提供便利。此外，为满足儿童教育社 会化的需求，一些行政村通过多种途径设立了幼儿园，以解决村民幼儿教育需求 问题。此外，不同地方还根据本地条件在农村建设中提供多种新型公共服务。在公共基础设施设置方面，“村村通”工程已让行政村全部开通公路，行政 村与外部联系的交通条件得以改善。此外，越来越多的行政村已通宽带网络，反
18、 映出农村的通信设施已走向现代化。目前农村的供水设施也在发生变化，越来越 多的村已通自来水。20三、行政村的功能与自然村落不同，行政村是依法设立的农村基层管理单位和管理区域。然而 行政村与自然村又有密切的联系，行政村是以自然村为基础而设立起来的，而且 行政村所要管理的目标和管理范围还在自然村。因此，行政村的功能实际上与自 然村有着密切关系。在农村社会现实中，行政村是一种复合型实体。所谓复合型，主要是指社区 性与政府性、自治与政治的复杂组合；所谓实体，主要指真实存在于农村社会之 中的区域和管理单位。由于行政村是一种复合型实体，因而其也具有一些复合性 功能。概括起来，行政村的功能主要有如下方面：首
19、先，行政村的首要功能是执行村民自治。其次，行政村承担着村级管理与国家乡村治理的功能。最后，行政村也在区域内经济和集体经济发展中具有一定的协调和引导功 能。2122行政村的管理实行的是村民自主管理，权利在于村民委员会。1 在城镇有居民委员会，居委会的工作基本属于服务型，因为其行政权利基本由街道办事处负责。村民委员会是村一级的最高权利机构，和行政权利概念较模糊，因此可以说农村和农民的管理并没有纳入国家行政机构，毕竟是可以说农民是团结对象，当然好的一点是农民可以自治，属于自治组织。村委会和街道办事处都是要接受上一级行政权利机关的指导，如乡（镇）的政府机关，更上一级的机关是县（区）等，再上一级的是市（
20、地区），再上一级行政机关就是省（自治区），最高国家行政机关国务院。这是国家权力的体现，是属于执行机关。1 除村委会（可以说具有双重性质，即是本村的权利机构，也是接受上级行政机关指导的执行机构）和街道办事处（属于市辖区人民政府或功能区管委会的派出机构），所有的行政机关（镇、乡，县，区，市，省，自治区）都设有人民代表大会，负责监督行政机构的权利的执行。23第五节第五节 村落的未来村落的未来一、村落的现实困境伴随着社会现代化和城镇化进程的推进，农村社会整体上趋于衰落。正如费 孝通曾提出的，“都市的兴起和乡村衰落在近百年来像是一件事的两面”。也就 是说，自近现代以来，城市社会在不断兴起，而乡村社会则在
21、走向衰落，这构成 矛盾结构的两个方面。当然，对农村社会衰落现象的理解，要结合社会变迁的历史事实和社会结构 来比较分析，不宜泛泛地判断和推论所有农村社会变迁的所有方面。必须指出的 是，随着社会生产力水平的不断提高，农村社会实际上取得了更好的发展，广大 农村居民的社会生活水平得以不断地提高。在现代化背景下，农村社会正不断地 转向新的不同状态。从社会空间结构角度看，村落在农村社会现代化变迁过程中，正面临着一些 现实困境和挑战，这些困境主要包括以下方面：（）村落空间的空落化问题。（）村落内生发展面临瓶颈制约。（）工业和城镇的扩张对村落空间造成挤压。24二、村落不会终结就中国的国情来说，在未来一段时期内
22、，尽管现代化、城市化进程在继续和 加速，村落在结构上不再占据主导地位，但村落在整体上并不会走向终结，村落 社会将依然是中国社会的组成部分。在中国，村落之所以不会走向终结，主要 是因为：首先，村落在地理分布上具有多样性和复杂性，多种多样的村落在现代化 和城镇化过程中也会有多种不同的变迁方式和形态，而难以出现完全统一的终 结结局。其次，村落是一种自然、经济、社会与文化的连续统，具有悠久历史和自身 传统的村落社会在社会变迁过程中会保持相对的稳定性和连续性。2526第五节第五节 村落的未来村落的未来一、村落的现实困境伴随着社会现代化和城镇化进程的推进，农村社会整体上趋于衰落。正如费 孝通曾提出的，“都
23、市的兴起和乡村衰落在近百年来像是一件事的两面”。也就 是说，自近现代以来，城市社会在不断兴起，而乡村社会则在走向衰落，这构成 矛盾结构的两个方面。当然，对农村社会衰落现象的理解，要结合社会变迁的历史事实和社会结构 来比较分析，不宜泛泛地判断和推论所有农村社会变迁的所有方面。必须指出的 是，随着社会生产力水平的不断提高，农村社会实际上取得了更好的发展，广大 农村居民的社会生活水平得以不断地提高。在现代化背景下，农村社会正不断地 转向新的不同状态。从社会空间结构角度看，村落在农村社会现代化变迁过程中，正面临着一些 现实困境和挑战，这些困境主要包括以下方面：（）村落空间的空落化问题。（）村落内生发展
24、面临瓶颈制约。（）工业和城镇的扩张对村落空间造成挤压。27二、村落不会终结就中国的国情来说，在未来一段时期内，尽管现代化、城市化进程在继续和 加速，村落在结构上不再占据主导地位，但村落在整体上并不会走向终结，村落 社会将依然是中国社会的组成部分。在中国，村落之所以不会走向终结，主要 是因为：首先，村落在地理分布上具有多样性和复杂性，多种多样的村落在现代化 和城镇化过程中也会有多种不同的变迁方式和形态，而难以出现完全统一的终 结结局。其次，村落是一种自然、经济、社会与文化的连续统，具有悠久历史和自身 传统的村落社会在社会变迁过程中会保持相对的稳定性和连续性。28再次，村落人口流动的影响是有限的。
25、尽管工业化和城市化对村落劳动力构 成巨大引力，村落的人口大流动不可避免，但这并不意味着流动会导致村落消失 或终结。最后，村落社会结构具有再生产的功能，这一功能在较大程度上对村落的 存续起到重要作用。2930本章要点本章要点 村落是由相对稳定的人口长期居住生活在一定的地域范围内而形成的一种聚 落生活共同体。村落的最基本形态是“自然村”或传统的村落。村落是一种生活 共同体或社区。村落有三个基本要素：村民主体、地域边界和社会认同。村落具 有自然选择性、价值独立性、历史延续性、边界稳定性等特征。家是构成村落的基本单位，在村落社会中，家还具有扩展的意义。村落中的 户以家为基础，与家密切相连，但还有一些不
26、同的含义。村落社会的延续和发 展，主要依赖家户的新陈代谢，亦即家户按照一定的社会与文化原则继承和替代 空出的位置，由此构成村落社会的继替过程。村落的外部特征包括村落的建筑物特征、村落的聚落形态特征和村落的地理 地形特征。31从住户分布形态看，村落大体有：团形村、条形村、矩形村、扇形村 和散点村。村落一般会由这样几个方面构成：自然资源、生活住所、交通设施和 电力电信设施、店铺、公共活动空间、信仰崇拜场所和设施。行政村是政府为对农村进行管理，依据相关法律在乡镇政府之下设立的农村 行政管理单位。行政村具有执行村民自治、承担村级管理与国家乡村治理、协调 发展区域内经济等功能。村落在农村社会现代化变迁过
27、程中，正面临着空落化、内生发展受瓶颈制 约、工业和城镇的扩张对村落空间造成挤压等一些现实困境和挑战。然而，在未 来一段时期内，尽管现代化、城市化进程在继续和加速，村落在结构上不再占据 主导地位，但村落在整体上并不会走向终结，村落社会将依然是中国社会的组成 部分。32思考问题 什么是村落？何为行政村？两者的联系和区别是什么？何为家户继替？家户继替在村落社会变迁中有何意义？行政村具有哪些功能？现代社会中的村落面临着哪些困境？村落为何不会走向终结？33推荐阅读 费孝通江村经济北京：商务印书馆，费孝通乡土中国 乡土重建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折晓叶村庄的再造：一个“超级村庄”的社会变迁北京：中国社会科 学出版社，陆益龙后乡土中国北京：商务印书馆，34
